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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商号的人正在调查我们的一栋房子,很可能图谋不轨,你去找那个陶花群打探一下。”爹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花群?不可能,她不会那样做的,肯定跟她没关系!”
“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她肯定能从商号内部知道些内情;那栋房子有对杨家来说很重要的机密,要是万一被他们知道了,必须尽早下手处理才行。”爹严厉地说。
她感到了一丝恐惧:下手处理?怎样处理?……她多少知道爹平日做事的风格:只求结果,不择手段。花群再跟自己在一起有危险……
“啪”地一声,紫莹的手抽在跪着的玉环脸上,一脸得意的笑;玉环一抹嘴,看到了血,左腮火辣辣地痛;郭公公慢悠悠地说:“让你去给花群个下马威,不是让你来打自己人的;”玉环啐一口吐出血,怒视着紫莹说:“小人就该打……”
她不怕做坏人,只要能让花群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当中……
噼啪一声,外面什么东西被烧断了,玉环猛地惊醒过来,感觉周围比刚才变热了;箱子里的空气渐渐没了,她感到窒息,躺在箱底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谁来救救她……花群……
要是三个人能重来一次,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这种感觉好熟悉,黑暗中被热浪包围着……
她意识渐渐模糊了。耳边响起了无数小孩子的声音:“烤洋芋饼子喽……”叫着跑远。她坚信少白不是故意的,少白会回来救她;她在黑暗中擦去眼泪,坐在那里等着他。箱子门开了,她想他果然回来了,开心地抬起头,却看到花群的脸,不知为什么有点失望……
“玉环——!”
一阵冷风吹进来,玉环睁开眼睛,看到箱子边是少白满是汗水和惊慌的惨白的脸。
“什么呀,这次是你吗……”她嘟哝了一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四十七回 醒来
花群慢慢睁开眼睛;耳朵里还回荡着一丝动人的音乐,好像七缘歌,又不完全是。她好像进行了长途的旅行、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很多彩色的图像,模糊的人影,都看不清楚。她觉得光线很明亮,有点刺眼,她好像在马车车厢里,浑身颠簸着;前面有个人在赶车,背对着初升的太阳,那背影看上去好熟悉……
“花群姐——你醒了!”
她听到一个人叫道,一阵脚步声跑了出去。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她在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的床上,窗外可以看到鲜艳的桃花。这景色好像有点熟悉……她挣扎着想动,感到胯骨和腿一阵钻心得痛——这次是真醒了。
又一阵脚步声,门口冲进来一个人。
“花群!”
洇茶喊着扑到花群床前,“你没事吧……你昏了一天一夜,吓死我了……”
“洇茶?……”
她伸出一只手,洇茶马上握住它,低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花群。
“你没事就好……”花群哑声说,
“花群小姐……”
一个抽泣的声音来到床前,花群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奉梅?!你……”
她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慌忙转头看门外,以为会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但一个人都没有。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个人。
“公子已经走了……”奉梅低声说,像个做错了事不敢到妈妈跟前的孩子一样、站在花群床边一定距离处不敢靠近。花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走了?他把我抓到这儿打算做什么?这是哪儿?还有远桔,他把远桔他们怎么样了?”
两个人看着她满脸的惊慌相视一眼,洇茶怜悯地拍拍她说:
“这是翟府的别馆,你不要害怕,远桔他们没事,只是先回家了。你要不相信,桌上有她留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花群听了大脑一片混乱:“我、我明明看到他把远桔他们给打倒在地……”
“不是打倒,是迷药,黄根半夏,咱俩用过,记得不?”洇茶说,花群瞪大了眼睛,
“迷药?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迷药?那两个人应该都打不过他……”
洇茶叹了口气,转脸严肃地对花群说:
“花群,你听清楚;我们都被玄音救了。要不是他,你和远桔夫妇会被御林军抓走,我会被烧死在吏部——梁惠仁把我打晕后锁在了书柜里面,幸亏玄音从那里经过听到我喊叫把我放了出来。”
花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他救了?!怎么可能?他是王爷那一边的——他杀了紫莹啊!”她愤怒地喊道,两手捶着床板。
“不信你问她!她也在场——”她伸手指着奉梅。
奉梅站在那里好像快要哭了,哆嗦着攥着自己的裙子。洇茶瞪了花群一眼,花群不由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吗?她亲眼看见的,那场面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不、不是公子杀的,”奉梅抽噎着说,身体开始前后摇摆。花群惊讶地看到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是我杀的。”最后她说。
花群感觉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棒,看着奉梅目瞪口呆;难道她要替他顶罪?这太荒唐了……她刚要开口,洇茶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说:
“让她说完。”于是奉梅又结结巴巴地开始讲述:
“那天花群小姐在后面追着我,我跑回到公子房间,正看到紫莹和公子在抢刀,刀尖就快逼到公子脖子上了;我见公子危险,便冲上去把刀夺下来,她朝我扑过来,我一时害怕,就举起刀一砍……”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花群嘴巴张得大大的,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太荒唐了……可是……
“……我拿着刀愣在那里,看着紫莹倒下去,吓得不知所措;公子跑过来把我手里的刀夺下来,这时花群小姐就进来了……”奉梅哭着说不出话了。
花群听得一愣一愣的,张口结舌不知如何问起;这时想起另外一件事,又心急火燎喊起来:
“那、那他是怎么得到那辆宫车的?小毅小桃和铁头呢?”
洇茶正拍着奉梅的肩膀安慰她,此刻回答道:
“玄音好像这么说的:他听到御林军被指挥到城门埋伏着抓你,所以想告诉你们不要出城门;可你们的车跑到胡同里面不见了,他找了很久找不到,到城门一看,发现已经被抓住了,不过好在你不在里面。”
“被抓了?”花群一听心里猛抽一下,“那小毅他们……”然后惊恐地看到洇茶一脸沉痛:
“御林军拷打他们逼问你的下落,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看到花群的脸色洇茶忙补充道,“他们躲在摘月楼,通过远桔夫妇了解到你在这儿安全着,说大家都平安,让你不用担心。”洇茶一口气说完,花群才稍安心一点;
“玄音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问出了回合地点,正打算去抓你,玄音冲上去抢了车,率先驶到你们回合的地方接你们;因为御林军在后面追着、怕你们反抗耽误时间,就用了迷药。”
花群张着嘴、又一次从何处质疑,但就是不能接受。
“那在兰馨阁里面呢?他差点拿剑砍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头突然痛起来,不得不伸手按住脑袋——一些陌生的画面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嘈杂的声音充满了耳朵,她不禁觉得有点恶心。
这时奉梅哽咽着说:“公子没有想杀你……当时因为我的性命被王爷威胁着,公子不得已才对你举刀……但他肯定不会杀你的,他宁可杀自己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花群目瞪口呆地抬起头,看着浑身抽搐的奉梅:
“你……你怎么知道?公子……你为什么叫他公子?你早就知道他是男的?!”她死死盯着奉梅,恨不能一下子把答案从她嘴里挖出来。奉梅害怕地抽泣着,洇茶也疑惑地转头看着她:
“对啊,四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是玄音把你拐走了吗?”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有没有……?”花群惊恐地连声问着,声音尖得都听不见了。
奉梅拼命地摇头,眼泪甩到肩膀上:
“怎么可能……公子心里的人,一直就只有花群你啊!”
花群听了脑子里嗡地一声,连洇茶都大为惊讶;花群瞠目结舌,无声地重复着那句话:
我是……玄音?心里的人?!
她不由头又痛起来——一种想哭的冲动攫住了她,她拼命忍着,泪水模糊了视线:这种心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洇茶担心地抚着花群的背,奉梅转身跑到桌边,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和两封信。花群一见那个玉佩就瞪大了眼睛:一切从它开始……订婚信物;被夜枫抢走;出现在奉梅姑父仓库里;出现在云雀儿身上;李家密室的入口;少白和玄音的房间……她一时间感到有太多问题围绕着那块玉佩,忍不住死死盯着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奉梅跑回来把三件东西交给花群,她颤抖着接过;奉梅挨个指着它们说:
“这封信是远桔姐姐的,这封信是公子走之前写给你的。玉佩不是订婚信物,”她说着抽泣一下,“是云雀门的令牌。公子就是云雀儿,”另两个人闻言大惊,花群更是震惊得难以言喻,
“那少白……”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云雀儿之一的黑云雀,”奉梅补充道,“还有一个白云雀,就是少白公子。”
花群觉得自己的脑子死死地卡住了:黑云雀、白云雀……云雀有两个?!
“……但少白公子不会腹语术和灵气功。”花群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意味着……
看到两人惊疑困惑的神情,奉梅开始解释,其间花群她们又不断问出新的问题,奉梅就不得不再从更久之前的事情开始讲起。花群听着她的叙述,眼睛越睁越大……
第四十八回 真相
奉梅说的未免有些太过烦琐复杂,在这里简要按照时间顺序复述一下:
作为南越三大财团之一的翟氏商会在家族间的势力斗争中,直系的男性继承者经常成为对手谋害暗杀的对象——玄音的两个哥哥都是这么死的;为了逃避仇家的毒手,玄音从小在外面总是扮成女孩——由于女儿出嫁之后没有继承权,所以没有被仇家视为眼中钉——得以平安地度过童年。7岁时玄音母亲去世,他被派到东京来做业务代理,同时也为了远离在南越的家族争端前线。一次被害落水被花群救起,他对她一见钟情,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但天有不测风云,扮成女孩子的玄音虽躲过了仇家的追杀,却被人贩子盯上,被用迷药拐卖到了戏院,在那里遇到了同为戏童的岳鸿飞,那时艺名叫月小白。他们随戏班进宫演出时,被李将军看到,发现玄音有像前任云雀枫静园一样特殊的才能,便想把他赎出来、教他武功。8岁的玄音跟李将军说了自己的身世,李答应送他回家,但他必须拜他为师,并参加云雀门的试炼——通过试炼的人将会被培养成为下一任云雀盗王。玄音父亲俊一收到李将军的信之后,一为救儿子、二为能和李家联手,答应了拜师的要求。
同时参加试炼的还有李家收养的少白和其他一些通过各种途径挖掘来的、有天赋的孩子。
按照惯例,试炼只会让一个人通过;但在李将军的坚持下,第一名的玄音和第二名的少白都被录取为新一代云雀,一黑一白,既可单独行动,又可并肩作战,两人互为替身——云雀儿真正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大盗,名声比先前静园在时更加显赫。
为了不引人怀疑,9岁那年玄音也与同龄孩子们一起进了书院;并仍旧扮成女子,成了书院人人追捧的翟大小姐。一次偶然,玄音从流氓手中救了奉梅;从此以后奉梅便倾心于他。第二次试演当天,奉梅在排练室外面听到玄音跟花群讲自己订婚的事情,心中十分焦急,为了探个原委、竟扒在翟家车底下进了宅子,无意中听到了翟家族人的会议并被当场发现。
被发现了之后,其他人都说应该杀奉梅灭口,玄音坚决不许,提议把她纳入翟家当丫鬟,最后族人以不许奉梅再出翟家大门为条件答应饶她一命。于是奉梅就被连夜从姑父家里接了出来,并从此成了玄音的贴身侍女,也知道了关于玄音的前面所说的一切。
王爷拿到玄音的令牌之后,由此顺藤摸瓜破获了许多以其为出入证明的云雀门的秘密机构组织,导致玄音好几次差点被抓。后来少白为夺回令牌,在王爷面前露出了云雀门的功夫;虽然令牌到手并马上送还给了玄音,但少白身份已经暴露,王爷开始拿李家是问。李家认为黑云雀的存在还没有被发现,便打算抛弃少白;但王爷当时并不打算惩治少白,而是把他送入天驹军——从那里可以直接提拔为王爷的贴身侍卫;此时黑云雀的玄音,一方面作为继承人,必须回祁州镇压家族内部爆发的分裂活动,另一方面受李将军之命,跟随天驹军到少白所在之处,以便行动有所照应;从此云雀盗王不得不从京城消失了。
王爷之前偶然通过奉梅失踪的事情查到过翟家,并以此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