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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如果你见识过雨茵说的粗话,还有那些动作,就会知道……”
看好友—脸苦恼,朱皓熙十分同情,他很清楚就算是宫中那些出自名门的嫔妃,想要踏进秦家大门都很困难,更何况是一名出自贼寨的小贼婆。
“我奶奶从小在宫里长大,我想找一些老嬷嬷来好好教教雨茵或许会有用。”
“这方法可行,不过要达到你奶奶的标准,恐怕不是‘好好教她’就成的。”
“是,要严厉些,有劳你安排了。”
朱皓熙蹙眉,“可是就我所知,绍祖口中的谢丫头生性不受拘束,我行我素,专拜一些贼师父。”
“我知道她将会很辛苦,但由不得她。”
“是吗?”
“嗯,谁教她被我看上了。”
闻言,朱皓熙再一次笑出声来,秦惟礼跟唐绍祖虽然互看不顺眼,但在这方面两人倒挺像的。
“我明白了,我会安排的。”
“谢主隆恩。”这句话看似打趣,却含着极深的感激之意。
“那……绍祖那儿?”
秦惟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也是一句‘谢主隆恩’。”
意思是,要请他帮帮忙乔一乔了?!
罢了!他笑,两人都是他的平生知己,他就勉为其难,当个中间调人吧。
杭州天朗气清的上午,丰神俊朗的唐绍祖与粉妆玉琢的朱贝儿一前一后的走在云雾缭绕的五云山径上。他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看着前方的她,正忙挽着皇太后欣赏这湖光山色,不时有说有笑,而她那一双盈盈秋瞳也不时的回头瞥向他。
每当四目交接时,他便回以一笑,但他的思绪却放在皇太后右手边的温德王爷朱齐鸿及罗里绅身上。
事实上,他们也不时的回头偷看他的行动,虽说他是皇上派来保护公主的特别侍卫,可他们心知肚明,他只是贼寨里的贼头子保镖而已,偏偏又不能同皇太后说白了。
朱贝儿那个刁蛮公主一到江南就将话挑明了说,大家都是来探望皇太后的,不想伤了和气,要是有人说三道四,那椿‘宫里传言有人要当皇帝、坐龙椅’的事,她也会长舌的说给太后听,至于会不会说到不该说的,她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哼,真是个难缠的小丫头!
因为她,他才避到江南,他到江南,她却又跟过来。
罗里绅的心情自然是最差的,他情系公主,偏偏又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也只能闷闷的看着公主跟那个贼头子眉目传情。
唐绍祖身后还跟了六名由皇上拨给他的大内高手,因为这次带着身子硬朗不少的皇太后出游已有多日,除了要顾全皇太后、公主的安全外,还带了御医、御厨等人随行,这一行人也算浩浩荡荡了。
皇太后年已八十,一头白发,一身尊贵,慈爱的脸儿看着朱贝儿老往后面巧笑倩兮的笑着,再加上这些日子总看到她跟唐绍祖走在一块儿时的幸福模样,她心里可早有底呢!
这会儿,她坐在凉亭里喝茶休息,笑咪咪的看着小俩口,俊男美女,的确很相配。
“贝儿,要不要奶奶帮你作主啊?”
她粉脸一红,“作什么主?”
“皇太后!”罗里绅急忙向前想要自荐。
朱贝儿见状,摇摇头,阻止他开口,“贝儿的心在谁身上,这段日子大家处在一块儿,皇祖母还不清楚?”
意思他根本没机会了!可是……他拿祈盼的眼神看向义父。
朱齐鸿瞪他一眼,这会儿什么事最重要?
花了许多时间,这会已经锁定一人要帮他去应付皇上,听闻她人就在江南,可是他已托了好多人找她的行踪、费时多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都快烦死了,义子还在想儿女情长?!
“义父!”
罗里绅可管不了那么多,万一皇太后作主赐婚,他真的没机会了。
朱齐鸿冷冷的瞪着满脑子只有公主的罗里绅,撇了撇嘴角,看向唐绍祖,但话却是对着皇太后说的,“公主是金枝玉叶,许给一个侍卫,未免太委屈。”
“这是我的事,皇叔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朱贝儿对他可一点都不客气,讨厌之情也毫不掩饰,气得他脸色丕变,“好歹你也喊我一声皇叔!”
她冷哼一声,“那又怎样?自重人重,你根本就不值得——”
“好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没几天就吵一次,贝儿,他是你的长辈,齐鸿,她是你的晚辈,你们就没有人愿意退一步?”皇太后忍不住出言怒斥。
两人互瞪一眼,不愉快的又别开脸去。
皇太后摇摇头,一手抚额,“玩了这么多天,哀家累了,也该回去了。”
于是一行人回到西湖湖畔的豪华宅第,却见一名访客到访,那是秦王府的秦方秀秦奶奶,曾是贵族之女的她,如今已六十有余,一眼严峻的老脸总是绷得紧紧的,偏又满脸皱纹,这面相看来可怖,不过她可是皇太后的闺中密友。
两人最近谈的都是孙子辈的终身大事,秦方秀谈的是秦惟礼,皇太后则对皇上尚未立后一事感到忧心。
朱贝儿一见两人手挽着手往后花园边走边聊后,她也一手挽着唐绍祖,往另一边的假山流水走去,罗里绅直觉的想跟上去,却立即被朱齐鸿给按住手,转身往两人住的房间走去。
“义父,你都不帮我!”他生气埋怨,却不敢不跟上。
“你眼睛只看到公主,就看不见别的东西?!”
但他看见了。
他快步的走到阁楼上,果真看到鸟笼里有只飞回的鸽子,脚上系着一对信,他拿出一看,是他埋伏在皇宫里的探子回报,信中内文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对平常的问候信,若将每个字头的字连起来就成——“皇上似有立后之举,近日亲自指了几名资深老嬷嬷教导茵妃礼仪,还多日御幸,不知是否已怀有龙子?”
“该死!”他气愤的将该信撕得粉碎。“去准备准备,近日就回北京去。”
罗里绅—愣,下可是义父不是还没有打探到擒娘子的行踪?“
“人当然要继续找下去,但我们不能再等了,皇上的龙子都快要出生了。”
“可是——”
“砰”的一声,朱齐鸿气愤的握拳怒槌桌子,火大的瞪着成事不足的义子,“都是你这个白痴坏了我的大计,害我一棋走错步步输,全是你的错!”他被骂得根本不敢还口。
“我去找人联系些事情,你给我乖乖留在房里,”朱齐鸿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但顿了一下又回头,“要是你连这都做不好,就给我滚远一点!”
他回过身,大步往大门走,正好撞见从另一头九曲桥上走过来的朱贝儿跟唐绍祖。
朱贝儿见他神色有异,“皇叔,这么急要去哪里?”
“买点东西,我近日就要回京。”
唐绍祖浓眉一蹙,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明白的再问:“不是说要在这儿多陪陪皇太后?”
“陪几个月也该够了,再来就劳公主跟未来驸马吧!”他一拱手,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唐绍祖颇为疑心。“难不成皇宫出事了?”
“有的话,皇兄会通知我们的。”朱贝儿倒不怎么担心。
“我比较烦恼谢丫头。”事实上,这几天他有些心魂不宁。
“她那么古灵精怪,比我还精,我想秦亲王没机会逮到她。”她已经从他口中得知秦惟礼跟谢雨茵之间的事。
“可是他这一次在北京停留的时间好像过长了?”他蹙眉,“就像他上回黏着我不放的找谢丫头时一样。”
她一怔,“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呢!”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都在怀疑是不是真有哪里不对劲了?
对谢雨茵而言,日子真的不对劲到她都怀疑自己身在一场恶梦中,一直醒不过来。
不然,她明明要让秦惟礼睡上三天三夜的,结果,是她像只小猪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一张开眼睛,看到的是眉开眼笑的秦惟礼,而自己还睡在他的床上,更可怖的是,她身上原有一些大小激情所留下的小伤全好了,而那个可恶的臭男人竟然笑咪咪的跟她说,是他帮她洗了澡、上了药。
天啊,这不讲明了她免费让他看了三天,也随便他摸了三天?!
更叫她槌心肝的是,玉佩还好好的挂在人家的腰间。她火大了,赖皮想用抢的,结果不但什么也没抢到,人倒是又被他啃了一回。
她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人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嘛!
所以,他很好心的再尝她一回后,才告诉她,早就知道她的计划,她加料的酒早被他换走,故意要让她自尝恶果,她看到他仰头喝下的那一瓶酒是没加料的,而在她跳下屋檐时,他又调换过来。
可恶、奸诈、狡猾、无赖、妖魔鬼怪……谢雨茵气呼呼的骂了一大串话还不够,又加上更多儿童不宜听的粗话,让他只能用嘴堵住那张‘出口成脏’的小嘴儿。
然而,被他占饱便宜只是苦难日子的刚开始,因为在这个赌局中,她是输家。
因此,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可这是哪门子的阵仗?
每天眼睛一睁开,就有几个老嬷嬷将她团团围住,要她学皇室礼仪,要她练琴棋书画,拜托,只要她肯,要装个大家闺秀有什么困难?
虽然那些诗啊词的琴棋书画,她都不太行,但装装样子绝对没问题,那么认真做啥?
然而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嬷嬷愈要她认真学习,她愈是不愿意屈服,就是故意要唱反调,就是要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是要讲粗话,就是要这么没气质……怎么样?!
秦惟礼将她的反抗都看在眼底,明着不能教训,他只好请皇上帮个忙,夜夜点她侍寝,当然,要伺候的人是他。
当皇上在寝宫退去左右时,他就趁着夜色从窗外潜入,皇上也从同个地方飞掠而出,到养心殿睡觉。
他们两人为了她的名节如此辛苦,她都不领情,虽然不能向外透露是谁上了她的床,但她也不愿乖乖屈服,只要有机会就逃。
可是比智力、比功夫、比蛮力,秦惟礼就是比她高了一截,好几次都差点飞出宫的她,硬是被他揪了回来,她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杀了他,不过最后还是只能瘫软在他怀中。
就像此刻——延禧宫内,秦惟礼正拥着谢雨茵,轻吻着她的发香,“你就好好学习规矩、礼仪,我好带你回江南去。”
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抽尽了,只剩眼睛还有力气瞪他,“为什么要我学这些?我是贼婆,学这些又不会让我更好偷东西、更好赚钱!”
他头疼的看着她,不知她到何时才会将他摆在第一位?
“你好好的学,我可以给你钱,几千几万两都成。”
“那我学了又去江南做啥?”
“去打败那些名媛千金。”
“我跟她们井水不犯河水,打败她们干啥?”
“做我的妻子。”
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差贴没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我不要!”
“你说什么?!”
瞧那张俊脸从风和日丽骤然变成狂风暴雨,谢雨茵不得不承认,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学柔弱的功夫可是拜师学艺来的,但瞧瞧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翻脸跟翻书一样,神态浑然天成,她是甘拜下风。
而她若是聪明,就该闭嘴,却偏偏管不了自己的嘴。“我不懂,你不是已经拥有我了?都用过了嘛,何必还讨来当老婆?”
“你!”他气炸了,她以为他是玩过就丢的男人?“你把我看得如此不堪?!”
他发出雷霆怒吼,因距离太近,她的耳朵是一阵嗡嗡作响,又见那张俊脸布满阴霾,她忙拍抚他的胸口。
“别气嘛!我想说的是,你是皇亲国戚,我是贼耶,又是一个没有原则的贼……”
“公主跟你的唐哥哥不也是如此?”虽然唐绍祖有个不可告人的身世秘密,但在当下,他才不会笨得跟她说。
“对喔!”她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要——”
“你没得选择!”他火冒三丈的打断她的话,“你说我死心眼也好,我认定了你,你就一定得跟我,由不得你!”
这么霸道引她也大为光火,“我不学就是不学了,老实跟你说吧,我早就后悔了,后悔去惹你。”
“没错,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现在是福是祸都掌握在你手里。”
冷不防地,秦惟礼突然迅速点了她几个穴道,让她再一次无法运气,无法使用武功。
她气炸心肺的朝他猛挥粉拳,“你太过分了!”明知这些拳头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是打心酸的,但她就是火啊!
他面无表情的用力扣住她飞舞的小手,冷冷的瞠视那双冒火的秋瞳,“随你怎么说,不过这一次我不会解开你的穴道,你若有能力出宫,就自己滚出去!”
他放开了手,气冲冲转回自己的长春宫。
谢雨茵揉着发疼的手臂,该死的!明知道她没了武功就像没了脚一样,怎么离开皇宫?怎么行走江湖?怎么浪迹天涯?可恶!可恶!
连续几天驯练后,吃尽苦头的谢雨茵在一阵跺脚挥拳,将秦惟礼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