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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蹈表演,气氛看似热闹,众人却各有心思。
朱齐鸿父子见茵妃眉目如画、肤若凝脂,袅袅婷婷朝他们温柔一笑,不禁腹热心煎,心想若能与她春风一度,必是人生一大乐事。
而秦惟礼若非有谢雨茵在桌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他极有可能已经朝这对目露淫光的父子挥出重拳,一个是什么年纪?一个又知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竟敢以那样的目光看他的心上人!
朱皓熙则很佩服皇叔父子的‘目中无人’,虽然食色性也,但如此肆无忌惮的表露欲念,而且还是在他这个皇上面前,的确是胆大妄为,莫怪乎,他的知交好友虽不能动手,口却开始攻击了。
“温德王爷色迷迷的瞪着茵妃看,是震惊于她的美色吧?但我得提醒王爷该擦一擦口水了,皇上还在此。”
秦惟礼一向斯文儒雅,然而此时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冷冰冰的盯着朱齐鸿看,语气中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本欲怒斥这番羞辱之语的朱齐鸿竟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羞愤的对视那双狂傲霸气的眼神。
而在这样的目光下,罗里绅就是想帮义父帮腔,也吭不出半个字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莫怪皇叔如此失态,朕看到茵妃时比皇叔此时的情形更糟。”
朱皓熙这一席话无非是为了打圆场,毕竟他们吃这顿饭的目的不是为了撕破脸。
朱齐鸿尴尬一笑,“皇上这话就对了,”他不悦的看向秦惟礼,“相信秦亲王看到如此柔美的佳人也会动心吧?”
“欣赏可以,但要守分际、认清自己的身分,才不会有失态之虞。”
这句话够尖锐了,朱齐鸿焉会听不出来?!
所以,接下来的气氛自然是再怎么样也炒不起来,一顿饭匆匆结束,朱皓熙特意跟朱齐鸿父子先行离去,让那对在桌子下一直手来脚来的小俩口自个儿先乔一乔。
“你到底在做啥?”谢雨茵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好像想一口吃掉你!”他真的很不爽,好几次若不是她在桌子下拉住他、安抚他,他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我们也走了吧?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我知道,”秦惟礼很认真的看着她,“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好吗?”
这句话都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她笑,“你会守着我,不是吗?”
“当然。”
“那就没问题了嘛!”谢雨茵俏盈盈的向他行个礼,又淘气的眨眨眼,“先走了。”
他只能点头。那对父子一回来,他们之间就得小心翼翼的,真是煎熬!
第六章
翌日,趁着朱皓熙上早朝时,朱齐鸿派人将谢雨茵请到他住的交泰殿。
谢雨茵特地要两名宫女随行,但一到殿门口,宫女们就被挡在门外,只允她一人进殿。
认真说来,皇宫里的每座宫殿都是金碧辉煌,可惟有这座交泰殿给她不怎么好的感觉,当然,原因来自于住在这里的人。
朱齐鸿一身豪华袍服,一双黑眸闪着精光,细细打量站在几步远外的大美人,只见她一身霞帔绸衫,头戴珠翠凤冠,美丽的容颜上有着令人神魂颠倒的娇柔,“过来。”
她怯生生的欠了欠身,“是。”
“你可知道本王爷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被你这张粉妆玉琢的脸蛋给偷去了心?!”
天啊,你还真敢讲,我都快吐了……她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别怕、别怕,来……”他低声轻诱,一手握着她的柔荑,温柔的将她拉近,如他所料的,这个纤弱美人根本不敢抗拒,“茵妃,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谢雨茵故作诧异的瞪大了眼,“王爷是要我红杏出墙?”
“我知道你现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眼看就要坐上皇后大位,我又只是个王爷……”他奸佞一笑,“但不会太久的,届时,你还是你的皇后娘娘,我却已是皇上了。”
春色当前,意乱情迷的朱齐鸿忍不住想诱惑这名令他一见倾心的嫔妃,压根没有细细思量这一席话妥不妥当。
“我不懂,”她故意装傻,—脸惊惧的问:“皇上只能有—个不是?”
“是的,所以你要放聪明点,好好跟着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他突然低头就要吻她,她吓了一跳,急急往后退。
他脸色丕变,用力扯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扣住纤腰,黑眸恶狠狠的半眯着,“我肯要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胆敢拒绝?!”
谢雨茵眼眶一红,泪水迅速滑落脸颊,“王爷别这样,我会怕啊!你要温柔点,我是吓到了。”
一见这张动人心弦的小脸蛋露出害怕神色,朱齐鸿心生不舍,口气和动作都不由得变得柔缓,“对不起,我太心急了,那你可愿意跟本王……”
她粉脸一红,“此刻都跟王爷两人单独待在房里了,就算没怎样,外人也不信吧?”
“哈哈哈!你很聪明,这就对了。”他开心大笑。
“所以,茵妃也只能跟着王爷了,可是……”她轻咬着下唇,茵妃想当皇后,请王爷别坏了茵妃的美梦,让我继续伺候皇上,直到坐上后位好吗?“
“没错,应该的。”他欣喜的看着她,“你真是太合我的味儿了,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叩叩!”他正想一亲芳泽时,杀风景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他一抬颐,怒声咆哮,“我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义父,宫女来要人,说是皇上下了朝,要见茵妃,她们得把人带回去。”
他气得直咬牙,“知道了!”
“那我得快去了。”谢雨茵急着要走,但他却突然拉住她的手,“我们的对话你若是敢对皇上透露一个字,我保证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她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摇头,“我不会说的,况且,皇上又怎么可能信我呢?
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嫔妃,而王爷是他的亲皇叔啊!“她做出一个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届时他以为我破坏你们的感情,讨厌我了,甚至把我赶出宫去,那可怎么办?我喜欢宫里的生活,我要当皇后啊!“
朱齐鸿冷哼一声,哼,那家伙才不会那样想,但她这么想却对他大为有利,如此一来,她就不敢乱说括了,“好,那你快去吧!”他眼神又变柔了。
谢雨茵跟着两名宫女离开后,罗里绅立即走了进来,他神情气愤,“义父在回京的路上不是交代我要搞定茵妃吗?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这个女人我要了!”朱齐鸿神情愉悦的在床上躺了下来,侧过脸看着呆若木鸡的义子,一挑浓眉问道:“怎么,你有异议?”
他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再大步走到床前,“当然有!义父你都一把年纪了——”
“别给我罗嗦!”朱齐鸿脸色铁青的怒吼,“我是老了点,但养颜有术、相貌不错,那方面也还行,我自己来,也比你给我捅了娄子好。”
“可是嫔妃们说真正的茵圮跟我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粗鲁、没教养——”
他脸色丕变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你要我如何放心把夺位大计交给你?!”他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罗里绅,“你连女人生妒的气话都分不清楚,又能成什么事?”
“我——”
“还是你也想要她?”
他顿时语塞,的确,他也知道嫔妃们说的都是嫉妒攻讦的话,他只是想尝尝茵妃的滋味,才故意跟义父提及。
见他不语,朱齐鸿也明白了,他怒哼一声甩袖,“下去!”
“是。”他闷闷的离去,但心有不甘啊!为什么他看上眼的女人都得不到?
朱齐鸿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想的还是茵妃那张动人的脸,美、美极了……
谢雨茵俏盈盈的走进延禧宫,一见太监、宫女全被斥退了,她眼中含笑的走进内寝,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秦惟礼站在床榻前,而一旁还备了一大桶沐浴温水。
他臭着一张俊脸不说话,直接走上前来,动手解开她霞帔上的盘扣,替她脱下,接着又继续解开上衣扣子。
“你干么?”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糊涂了。
“我在屋檐上看到那臭老头抱了你,气呼呼的去找皓熙,他就把这地方借给我,现在我要把你的衣服换了,把你的身子洗净。”
“原来是这样,”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拜托,我没让他对我怎么样。”
但他像是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褪去她的衣裙,气愤的说着,“我觉得让你当棋子是个坏主意,那死老头原来那么色,这太不妥了。”
“惟礼……”他是在吃醋吗?
“我已经跟皇上说了,我要带你回江南,他也答应了。”他没提到皇上当时极力憋住笑意的俊脸。他知道自己在吃醋,但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心上人被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拥在怀中色迷迷的看着?!
“他答应我可没答应,我一定要等到唐哥哥……你别再脱了!”
他不理她,气呼呼的将她剥个精光后,整个人却突然定住不动了。
这……他衣着整齐,她却……她双手环抱赤裸的身子,害羞得不得了,“你到底要做啥?”
秦惟礼再也忍不住了,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以行动代替回答。
他狂野放肆的吻着她艳红的樱唇,双手在她的浑圆上爱抚,她的身子在瞬间变得火热,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他的唇继续往下,在她的雪胸烙上吻痕,因为欲火中挟带着怒气,因此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几乎是粗蛮的,不过她可以感觉到,这跟他在盛怒下第一次要了她时的感完全不同。
这一次,他心急又粗鲁,但也带着怜惜与珍爱,所以,这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欲火随着他的手及唇所到之处,皆一处一处的炸出火花来,她的肌肤冒出一层薄薄的热汗,她好热,浑身像是着火了。
“惟礼……”
“茵儿、我的茵儿……”
秦惟礼再也抵禁不了体内那股爱欲的奔腾狂流,挺身占有了她。
“我们可以一直躺在这儿吗?”
激情过后,谢雨茵满足的枕靠在秦惟礼的怀抱中,却有些不安,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呢!
“皓熙早就知道我会对你怎么样,所以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什么怎么样?”她开玩笑的槌了他赤裸的胸膛一下,却被他握住手,他的唇眷恋的亲吻着她的指头,引来莫名的一阵酥麻,她连忙抽回手,“不要了!”
“我还想要。”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
“别闹了,谈正事。”
他的欲望的确再次昂扬,但这个一脸正经的小女人看来是不会如他的愿了,“好,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能忍受那老头子摸你、抱你、吻你,除非你答应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那你就可以继续留下来。”
她还没问出口,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忍不住璨然一笑,“我可以。”她可是很有自信的。
“但我没什么信心。”
“你不信任我?”
“我是不信任他。”他拧眉,“这是一种男人的直觉,再加上他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他对你着了魔,他想要你,也许这几天就会行动。”说到这儿,他的手臂不由得收紧,将她拥得更紧。
她也回抱着他,“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有你啊!”
他深情的凝睇着她,温热的唇再次吻上她的,进行第二回合的缠绵。
如秦惟礼所预期,有人的确很快就有所行动,不过,那人并不是朱齐鸿。
阳光晴朗的午后,在延禧宫的阁楼里,谢雨茵已练了一上午的古筝,练到全身香汗淋漓,而两名宫女早已备好洗澡水等着伺候她入浴。
她吐了口气,瞪着那几条仍搞不定的筝弦,再瞥向那几名欲哭无泪的老嬷嬷,深深叹息了一声,转身回自己的寝宫去。
不久,她已泡在浴桶里,斥退宫女,一人嘀嘀咕咕的念起秦惟礼。
这家伙怎么那么难商量?她应付朱齐鸿就够辛苦了,还要她练琴,练得她腰算背痛、害得那些老嬷嬷暗地拭泪,简直是自虐虐人。
她把自己移往浴桶深处,大大的吐了口气后再吸气——蓦地,她柳眉一拧,这味道……
是迷魂香,她立刻将自己藏入水中闭气,好在这潜水闭气的功夫,她可是向号称‘第—水贼’的贼师父请益的,所以不必赤裸的奔出门外求救,还能与窗外施放迷魂香的恶贼斗上一斗。
片刻之后,房门轻轻被打开来,她微眯起眼睛偷偷一看,不禁愣住了,她本以为是朱齐鸿那个老色胚,没想到竟是小色鬼罗里绅。
罗里绅小心翼翼的走近她身旁,见她闭着眼状似昏厥,心头一喜,自言自语道:“这样,就算我尝过你的味道,义父不会知道,你也不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就在他打算伸出咸猪手要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时,背后突然有人点了他的穴道,他还来不及回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已然昏倒在地。
谢雨茵先看了他一眼,再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秦惟礼,她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