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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黎此刻想挣脱他的怀抱,便用力的想转身,谁知秀璟却丝毫没有松手,于是郇黎一下子重心没有稳住便跌倒了下去,秀璟也跟着她跪了下去。
秀璟的气息从上方传来,郇黎整个人都裹进了他怀中。
郇黎叹了口气,道,“秀璟。”
秀璟将手盖在她的手上,紧紧的覆盖住。
郇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让华清清怎么办。”
秀璟低垂着那暗藏潋滟的双目,沉下声音,说道,“与我有何相干。”
郇黎低头看着他们绞缠在一起的手,想了良久,最后说道,“你若不是想真心娶她,当初又为何答应人家。”
复尔,郇黎又道,“反正你也说了只是走个形式,那带我去见长姥姥吧。”
郇黎把意思说的很委婉,但是秀璟自然是听懂了。
他松开了环着郇黎腰际的手,郇黎听到耳后一阵轻笑,正回过头去,秀璟顺手勾过她的下颚,吻住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短促的吻。
只是轻轻的在郇黎的嘴上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秀璟那狭长的双眸正微微带着笑意,闪着潋滟般的光泽。
在郇黎还没推开他之时就已经放开了她,郇黎顿时就红了脸,她推开秀璟,尴尬道,“这是做什么。”
秀璟则一把抱起了她,郇黎整个人都横了过来,她扯着秀璟的袖子说道,“放我下来。”
秀璟将手在她额头上一拍,道,“安静。”
郇黎倒还真的是安静了,便由着秀璟一路带她走上华山。
两人在雨中走着,过往行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一个穿着成亲的衣服的隽秀男子抱着一个布裙女子,正往山上走去。
两人走进礼堂,华泉正在堂中来回走着,看得出异常焦急,而下面的宾客也是悉悉索索的不停的议论着,而华清清则盖着红盖子站在正中央。
见到两人走进来,秀璟则是神色如常,郇黎倒是不好意思的地下了眉。那华泉诧异的看着他们,眉头一皱,走上前来,道,“贤侄你这是?”
郇黎从身上下来,礼貌性的鞠了一躬,下面的人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秀璟看着华泉道,“华掌门,也许我不能和你女儿成亲了,原因也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秀璟慢慢道来,丝毫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异样,仿佛在叙述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那华泉重重的拍了一下身边的桌子,怒视着秀璟,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在说一次。”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人们万万没想到,随云公子竟和新任盟主……
那边华清清伸手翻起了红盖头,她的目光凌厉,神情却依旧高傲。
她走到郇黎面前,狠狠的指着她道,“你这个□,勾引人家相公。”她的手指都已经气得发抖,随后她又转身看着秀璟,那神色,似乎是幽怨到了极致。
她颤抖的声音说着,“今日你竟然为了这个妖女弃我而去。”
郇黎上前想拉住她,试图向她解释他们是为了去见长姥姥的事,却被秀璟一把拉住,死活不放开她的手。
秀璟淡淡的扫了华清清一眼,道,“华小姐,你我姻缘已尽,我已和郇黎私定终生,此生负你希望你能理解。”
华清清的泪水如泉涌般滑下,滴到了那本应该是红色的喜庆服饰上,她的声音顿时凄厉了起来,她道,“今后你莫要后悔!”
华清清豁然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大声说道,“正如各位所见,是他负我,非我负他,从今以后,我与此人恩断义绝!”
说完她伸手将头上的凤冠珠花全部扯下来,将那大把珍珠放在掌内,双手一搓,顿时化作粉末漱漱而落。
她看着在场的各位,道,“我华清清若不雪洗今日之耻,就有如此珠。”
说完她回身看着华泉,道,“父亲大人,女儿不孝,但是女儿有一件事请求父亲大人,今日是女儿自己的事,希望父亲大人莫要插手,女儿会自己解决,父亲大人该怎么做请不要因为女儿而改变。”
华泉蹒跚的向前走了两步,道,“清清,你要去哪,为父答应你就是。”
华清清凄然一笑,双手在是一扯,那绣满金花的喜袍撕成两片,抛在地下。她一个飞跃,在空中翻转数回,跳上的屋檐,就这样如一片天边的彩霞踏云而去了。
第三十章 天上白玉京
距离那日大闹礼堂之后,已经过了数日,此刻的郇黎正在秀璟的家乡,柳州城的随云山庄内。
那日之后,秀璟便强行把她带了过来,说来见他的长姥姥。说长姥姥在山庄独居了五十年,从未离开过一步。
随后便给郇黎安排了一间房间,说等安排好了便带她去见长姥姥。
郇黎倒是第一次来这随云山庄,看着那墨墨的如一幅水画般的风景,不经心中叹道,秀璟还真是有钱,也不知道他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如此富有。
闲来无事,郇黎便又开始想着那个已经离开他许多日子的人了,这日一早起来,她便执笔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边画嘴里还低低的默念道,“鼻子要挺,眉头要秀气,嘴唇要薄薄的,真叫人嫉妒,怎么好看怎么长。”
这一画便是半日,连那送来的午饭都没有去顾。
绫缎的绣花窗户,薄薄的轻纱在风中舒展,如盛世女子的裙摆,莲花般傲然绽放。
秀璟从窗外看过去,郇黎站于那紫檀木的桌子前,气定神闲的执着一只小豪,涓涓的如一朵饮水芙蓉,从盛世繁花中淡泊而来,轻灵的素色的,从容而镇定,似乎胜过那世间的一切繁华。
郇黎此刻发现画不下去了,无论她把纸上的人画的多好看,都觉得及不上那真人的一分一毫,她坐下来,托着头,看着那画像傻傻的发呆。
果然是太久没见到叶倾城了,满脑子都是那人随意的神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仿佛那双修长的双手轻易的就能翻云覆雨。
微微的一阵风吹来,吹起了桌上的宣纸,这一吹,便是将那画像上的人从窗口的桌子上一路吹到了门口,门被打开,一只手抓住了那张画纸。
秀璟走进房间,便抓住一张迎面飘来的画纸,他拿过来一看,面色一沉,那眸色反着暗暗的冷色,然后他直接双手一撕,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
郇黎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画的画像撕成了两半,当场就气得脸“唰”的一下白了。她疾步走到秀璟面前,抢过他手上的残纸,面带极度不满的看着他。
秀璟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扶上郇黎的耳边,将她的头抬起来,道,“呲牙咧嘴可一点都不像你。”
郇黎一把拍开他是手,隐含怒气的道,“你为什么要撕了它?这是你的东西吗?”
秀璟的声音也冰冰凉凉的,他由上而下俯视着郇黎,一双隽秀的眸子冷冷的,他道,“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笑话,这是你的事吗?”郇黎说完就走到床上坐下,背对着他,也不看他,然后她说,“你可以走了。”
气氛有些冷凝。
秀璟却没有走,他走到郇黎身边,将她的手腕扣着,抓到自己面前,说道,“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想他。”
郇黎觉得可笑,她说,“你能控制我的思维?你是天上的神仙吗?”,复尔她又说,“你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阻碍我?”
突然,秀璟俯身跨上床,将她重重的推倒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将郇黎压在自己的两手之间,他冷冷的看着她,眸色是一片死寂。
郇黎一脸诧异,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秀璟,然后就开始拼命挣扎,双腿一个劲的开始蹬着秀璟,秀璟用手狠狠的锁住她的脚踝,郇黎无法动弹了。
秀璟的心情不是很好,也许是非常不好,那双眸子,如席卷而过的汪洋大海,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如同湮灭的红尘。
他的语气中含着隐隐的戾气,却也带着彻骨的寒冷,他道,“你给我适合而止一点,不要张口闭口就叶倾城,不是叶倾城就是满嘴的仁义道理,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休要忘了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说完他便开始粗暴的扯着郇黎的衣服,郇黎惊叫道,“你干嘛,秀璟,你想干什么!”
秀璟仿佛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郇黎拗不过他,眼看着就只剩下亵衣了,郇黎眼睛瞪的就快挤出泪水了。
忽然,秀璟却停下了手,伸手从床榻的棉被下扯过一件大红喜袍,塞到郇黎的怀里,皱着眉说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穿好。”
郇黎有些傻掉了,她说,“这是什么。”
秀璟口气还是硬硬的,他道,“穿好,带你去见长姥姥。”
郇黎愣了愣,随后红着脸,用手指了指门口,说,“那,那你先出去。”
秀璟忽然换上了一副无赖的口吻,道,“不要。”
郇黎语塞,她道,“那你要看什么。”
“看你。”秀璟说完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换做是凌铃之类的女子早就气的一张椅子朝那无赖扔过去了,饶是郇黎好脾气,听见这种露骨的话语,此刻也羞得无敌自容起来。
郇黎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她还没有吃掉的午饭,就对秀璟说道,“你饭吃过了吗?”
秀璟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应该是郇黎先前喝剩下的,也没丝毫介意,就喝了起来。
郇黎神情有些尴尬,她道,“那你先去吃饭吧。”
秀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想吃饭。”
郇黎苦笑道,“那你想吃什么?”
秀璟勾起一丝笑容,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正被碎发微微遮掩,他着看着郇黎,道,“比起吃饭,我更想吃你。”
郇黎哪里听得下这样的话,当即就把头和身体全部闷到被子里,一动不动的把自己塞在里面,就是不肯出来。
秀璟觉得好笑,他上前扯她的被子,道,“当心闷死,快出来。”
郇黎闷在里面,声音怪怪的说道,“你出去我就出来,不然我情愿闷死算了。”
秀璟微微略带无耐的笑道,“闷死你我还真的不舍得。”
说完便走了出去,听到他带上房门的声音,郇黎才掀开被子,露出自己发髻散乱的头,那脸还是红扑扑的。
她缓缓的爬起身来,摸着床上那喜服,金色银边勾勒的裁边,金色的凤凰微微抬头,仿若展翔,裙摆处百花齐放,像怎么开也不败的花,只落不败的苍樱。
郇黎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喜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秀璟在门外等郇黎,此刻见她穿着那一身红衣出来。郇黎不好意思的问道,“难道我就这样去?不是要成亲吗?”
秀璟到没有在意,沉沉的眸子一直看着郇黎,神色淡淡的说道,“你一副我要逼良为娼的表情,我还怎么敢让你嫁给我。”
郇黎低了头,低低的嘟囔着,“那这是干什么。”
他黠慧一笑,道,“长姥姥人老了,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我们就骗她一次好了。”
随后两人便向长姥姥的院子走了去。
一路上,桂花开了一路,层层叠叠,覆盖了整个山庄,似乎想抓住那些夜夜梦回的人。
郇黎不由得看得有点呆了,她伸手去想去触碰,却被秀璟抓住了手,道,“时间晚了,长姥姥可是不见客的。”
郇黎便点了点头,正事要紧,便继续和秀璟走着,秀璟边走边道,“你若是喜欢,我把它们全部砍下,种到你房门口。”
郇黎马上道,“这些桂花砍了就不好看了。”
秀璟道,“世人只道桂花好,却不知野草有时也挺美的。”
郇黎当然没听出他的画外音,便双手裹着喜服,小心的继续走着。
两人走到一间木屋前,造的很精致的木屋,丝毫看不出岁月的年轮,四周开满了满庭的桂花,那香味仿佛亘古流传。
秀璟站在门口,道,“长姥姥,是我。”
里面传出一个异常年轻的声音,郇黎足足惊了好久,这声音,起码比想象中年轻了四十岁。
而且,是一个十分动听的声音,她道,“带着新娘子来了?”
秀璟倒是很恭敬的说着,“是的。”
“进来吧。”
随后,二人便走了进去,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坐在宽大的竹木椅子上,不过却带着一个有着面纱的斗笠。
秀璟走进去,给那女子鞠了一躬,郇黎也学着样子做了个揖。
虽然女子带着斗笠,但是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打量着郇黎,她道,“你叫什么。”
郇黎莞尔一笑,道,“我叫郇黎。”
长姥姥的视线在郇黎右手的玉镯上停留着,凝神了一还,继续道,“你出去。”指了指郇黎。
郇黎惊讶的看着她,却还是离开了房间,走几步也不忘回头看着秀璟,却看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见她走了出去,长姥姥倒是心平气和的问秀璟,“你搞什么?”
秀璟倒也平静的很,他道,“姥姥你都看出来了吗?”
长姥姥道,“你以为她是你妹妹?”
“难道不是?”
长姥姥扶着椅子的扶手起身,道,“还真的不是。”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