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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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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双关。
沈时笙候在门边,离窗子不远不近,她细瞧住那花,心里替它惋惜了几回,复季珩侍弄花草可算是一绝,普普通通的吊兰被他养到足米可量,而这鸢紫色小苍兰不仅稀少,并蒂更是无双。
如此轻易地被毁了去……
想来,复季珩却也不会心疼。
程言卿挲了黑子,仔细瞄准花茎,他朝复季珩咧嘴一笑,似乎胜券在握。以棋作刃,需懂得化气为力,力道与精准结合,缺一不可,他盛接广袖,起势,蓄力,在最后一刻,突然叫了一句,元宝。
这么些年,主仆虽性格迥异但好歹朝夕与共,他与元宝之间构起的点滴默契也非一言可尽,好比说,程言卿敢肯定,守在门外的元宝,两秒之内必能闻声赶来。
算准这两秒,足够了。
“我的世子哟,您又有什么吩咐?”元宝推门,人未现声先至,第一秒。
门板左内侧打开,沈时笙给元宝让空地方,下意识往左上角迈出一步,由此她便正好站定在那株小苍兰前,第二秒。
咻——
黑子划破空气带起极细的风声,与其说程言卿瞄准的是小苍兰,不如说他瞄准的是那窗前女子。
直逼面门。
只见电光火石间,复季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捻起桌上白子,同样扬手射向沈时笙的方向,稳,准,狠。二子相撞,白子打偏了黑子的轨迹,使其将将错开了沈时笙的脸,以至被钉在窗棱里,隐有裂痕。
“小侯爷,”程言卿舒眉笑,“你白子的目标是我的黑子,而我黑子的目标,是小苍兰。”
如果复季珩不动,那么沈时笙挡下黑子,自己就必输无疑。
“沈姑娘反应机敏,我想她是能躲开的,可惜你不给人家机会,”但他料定复季珩不会袖手旁观,一看,果真如此,“无论如何,是我赢了。”仍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复季珩扫了沈时笙一眼,脸上漠然依旧,他点了点头,“我愿赌服输。”
程言卿来了兴致,本想迫他与自己比剑,可瞧他这使棋的架势,不比也知自己是赢不了了,比了反倒丢人。他凝眸思虑,想复季珩这样的人总不见多余的表情,冰雕似的拒人千里,于是脑中灵光骤现,音有调侃说着:“既然小侯爷不愿比剑,咱们就不比,寻些常人的乐子,逛逛窑子。”
不说青楼说窑子,他程言卿真不是个常人。
“也好。”雪衫男子十二分从容地应了。
……
光天化日,程言卿领着元宝,复季珩领着苏彦和沈时笙,五个人信步闲行在京城最繁迷的烟花柳巷中,特别是复季珩与程言卿相貌出挑,惹得画阁姑娘纷纷侧目,有仗色胆大的不顾沈时笙是个女眷,就径直贴上二人身,水蛇腰扭得灵巧,“官人瞧着面生,不如进去坐坐?”
苏彦路上解释给程言卿,道小侯爷原来是静水轩的常客,并不惧风月之地。程言卿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想来想去,觉得静水轩到底还算高雅处,非要挑一个纸醉金迷的地儿,敢情好,这姑娘主动送上门来,他眯眼念她身后匾额上的烫金大字:“揽香阁。”
够俗!就是它。
等四个人都入内,唯独沈时笙站在门口局促不已,起初程言卿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硬拉她进了揽香阁,瞧鸨母谄媚地迎上来,把五人挨个隔纱绢打量一遍,视线移到沈时笙脸上就再也放不下来:“我们这儿不欢迎女客。”语气生硬。
“是是,”沈时笙连忙点头,躬身要退,“我出去候着便好。”
“站住。”复季珩拦住她,目光不掩探寻。
“她是这公子的侍婢,得随身伺候着。”程言卿掏出几锭银子要鸨母放宽心,“都是做生意,何必计较太多?”
鸨母不识二人身份,说话没遮拦,卯着劲一般尖酸道:“我就是不让她进。” 
“她可招惹你?”复季珩负手冷语,朱砂衬雪衫清寒得让人心颤。
“她可招惹我了?!公子看样子不像常来玩的,”鸨母恨恨地盯了沈时笙良久,浓妆艳抹的脸呈现出讽刺的弧度,“公子不常来,你这侍婢我却熟悉的紧呢。”
众人目光各异,皆落在沈时笙咬白的唇上。
“她的脸,化成灰我都记得清。”如此插言,显然是有隐情可寻。
后来鸨母干脆把半月前的事全部抖了出来:
半月前,戚桓带着两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来这里,因为戚桓是常客,鸨母选了三个合他心意的姑娘作陪,开始还好,聊天吃酒兼调笑几段风流,接着就不对了劲,这两个公子哥越瞅越怪,细声细气,满身脂粉香不说,被姑娘摸一下手,脸就倏然变了色儿。
本想他们是个娘娘腔,也未多理会,谁知一个酩酊大醉的流氓瞧上了二人秀气,管他三七二十一,男人也认了,硬要三番五次的戏弄,终于错手扯掉了其中一人的束发冠,青丝沿鬓散落,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那流氓更是来劲,尝出甜头,又去轻薄另一个,这下倒好,刚才还笑呵呵的戚桓一口气掀了三张红木桌,砸了四个酒盅,挥了五记老拳,直将他打趴到桌子底下,吓得旁人全作鸟兽散,鸨母一分钱都没得着,竟教仨人给溜了!
“她就是散发的那个!我决计不会看错!”气急了还要动手去揪沈时笙的衣襟,倒被复季珩挡了回去,“好啊你,还自个儿送上门!”
“你认错人了。”沈时笙别过脸,尴尬否认,背上冷汗如瀑。
“我认错人了?笑话!老娘的记性可不差!那日你,戚桓,还有另一个女扮男装的……不然我唤陪你吃酒的红月认脸,好好把这帐算算!”
没错,半月前戚桓确实带着她和复惜阑来这里,戚桓因复惜阑被醉汉轻薄动了气,最后还砸了揽香阁的场子,可也就是那次,戚桓满手心的碎瓷渣子,条条冒血,却骗着复惜阑说他一点也不疼;戚桓左肩膀一道淤青,三指长宽,却哄着复惜阑说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
沈时笙亲眼所见,心里面晓得他是假戏真做了……
“这些银子,该够你修缮整顿的了,”程言卿并不追究鸨母口中的话,只顾好言相劝道:“帐算在我身上,得饶人处且饶人,锱铢必较谁也不讨好。”
鸨母看他出手阔绰,哼了一哼,伸出兰花指对沈时笙凌空猛戳,“暂且饶了你这回,还有,回去告诉戚桓,让他以后别跨进我揽香阁的门,否则,看老娘不打断他的腿!”犯了煞星?赌坊也是,青楼也是,但凡同戚桓出去,哪次都得落荒而逃,真可谓狼狈不堪。
沈时笙低着头暗想,所以没能看见复季珩复杂的目光。
离开揽香阁,时辰不早,程言卿携元宝回瑞王府,复季珩一路无话,回到南殊王府,冷冷地遣退了沈时笙,独留苏彦一人在房间,过了许久,他从书卷中抬眉,沉香染得满室寂寂,窗边残棋无声无息地折了光。
“去,给我查清楚,戚桓是谁,还有,”顿了顿,他捏紧纸角:“务必赶在世子之前查出来。”
“沈姑娘她…”苏彦面色三分犹豫,毕竟他从未背着她做过这样的事,心中难免愧疚不安。
“你若真为了她好,就该想到如果被我爹和大嫂发现,沈时笙会落得什么下场!”程言卿心思缜密,表面上滴水不漏地含混过去,但最早今夜,最迟明早他必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
复季珩揉揉眉心,烟墨凤眼里是门外黄昏的倦色。
“去吧。”
“……是。”

、缘字成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章写的我脸红心跳的~~XD
天光漫长,小年过后大年将至,府中难得忙碌,王妃信佛远喧嚣,张罗琐碎的细活儿悉数落在仅有的两位女眷身上,其中容汀掌势颇多,多半繁杂事务由她继任王妃一手操持,复惜阑不与她计较,见面只管笑脸相迎,敬一句大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
有一段日子不见戚桓,愈发想念了,可着实没法子再讨机会出去,沈时笙跟回三弟身边,亦不似从前方便。复惜阑偶尔盯着戒指愣怔,心中又悲又喜的,也闹不清怎么个情绪,听到下人谈论自己的婚事,浑浑噩噩了半晌,才想起来,她注定是要嫁给程言卿。
小炉焙茶香,研墨声入律,光阴重归寂静。
而沈时笙这边的日子却并没有多好过。
自揽香阁一事后,复季珩总是刻意禁着她离府,她晓得他精明,察觉到蛛丝马迹的端倪,可是他偏不说。有时不经意看他,巧能对视,那目光幽邃冷薄,寒潭一汪深不见底,纵使他容姿绝代,如此神态,还是令人后心发凉。
她端了一盘后厨房里现做的糕点,规规矩矩地放在他书案前的小桌上,低声提醒复季珩趁热吃了。这糕点外形精致,且用花汁调染郁色,远观而去仿佛春桃花开,层层吉祥寓意都裹了进去。
复季珩搁笔置于架山上,起身。走到桌边随手拿了一块,吃相优雅至极,就连皱眉的模样都有点赏心悦目的味道,糕点的馅料是红豆佐以蜂蜜,太甜了,他不喜欢。
衣袖挥拂,示意沈时笙撤走,却见她没反应,只是低着头,不知正想什么事,光边勾勒她的身影,仅留下一个单薄清浅的轮廓,似乎随时要散了去。
莫名的不悦从心里窜上来。
她胆子是愈发的大了,私携府内女眷幽会,而这个女眷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待嫁的二姐。一旦被捅破,照父亲的秉性和容汀的手段,二姐倒不会被怎么着,可她就……
愚不可及。
的确,苏彦早在几日之前便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戚桓是谁,与二姐,沈时笙是什么关系,他们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他一清二楚。自己特意赶在程言卿之前,就是为了能封住那些证人的口,暂时断了程言卿追查的线索,现下看起来,替她做的一切都是多余,她沈时笙自己不要命,可笑他倒白白操心!
“你是想着怎么混出府?还是想着怎么送了命?”言语刻薄,但说出话来仍是四平八稳的调子。
眼前人先是吃惊,而后慢慢恢复了闭口不言的沉默。
沈时笙的可恨之处就在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谁人罚她,斥她,都似打在一团棉花上,软绵绵地消了力道,她闷葫芦般一声不吭,可日后照旧该怎么做怎么做,哪怕今儿他字字挑明了不让她再掺和二姐的事,难保她明天不会继续玩火自焚。
纸是包不住火的,程言卿迟早会知道,而他能做的,只有一拖再拖,拖到二姐嫁过去,东窗事发也能保沈时笙一条命。
她却偏偏固执。
“说话,回答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她不可能不懂,二姐和戚桓之间没有结果。
“小侯爷要我说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了,从苏彦躲闪的目光里,她猜得出。
复季珩反笑,眼中一片沉沉的欲来山雨,眉心朱砂搅人心绪,妖娆化了妖异。“二姐出嫁那天,我要你亲手送她上轿。”
“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
“世子对二小姐根本没有感情,至少戚桓待她却是真心实意的。”沈时笙驳道:“真心实意不比权势来得贵重么?”
“白日做梦的事你也敢替她成真?”人人都道他性情薄凉,然而纵他性情再薄凉,也不愿目睹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一生颠沛的凄苦收场,“一个小偷,一个世子,哪个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孰轻孰重分不出么?” 
“小偷的真心就不是真心么?”戚桓承不承认都好,但他看复惜阑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喜欢复惜阑,千真万确。
“人心隔肚皮,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信。”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与悲哀,女人宁可背井离乡也要追随男人温柔的目光,以为有爱的地方哪里都可以生长;而男人在扎根生长以后,历尽沧桑,却再难找回当年温柔的目光。 
皆为关心,只是他和她站在遥相对立的地方,是非无断,说不明白。
“你信?”复季珩冷冷开口,面如寒玉,他抵她在小桌前,乌墨长发自上而下遮住沈时笙的脸,光线骤暗,“我可不信。”
说罢,左手突然托住她的后脑,右手抓住她交叠于身前的双腕,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唇瓣厮磨,在极具侵略性地辗转后,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软凉而灵活,同她纠缠在一起,夺了她的气息。忽尔,下唇被啮痛,复季珩想沈时笙是咬了自己,于是这漫长的吻里又夹了一丝腥甜,他仍不松手。
直到她挣扎着弄翻了盛有糕点的瓷盘,声音清脆地碎落一地,才终于离开他的禁锢。
复季珩用食指指节携掉唇畔殷红的血渍,满意地盯住沈时笙的脸,似笑非笑道:“你看见我吻了你,那你是否就真的相信我喜欢你?”吻是缠绵的,意是冰冷的。
他造就了她这辈子最难堪的回忆。
沈时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羞愤到连肩膀都遏制不住地发抖,眼眶中泪水在打着转,而她死命咬紧嘴唇不让它们落下来。刚刚啮破了复季珩的唇,现在连自己的也被啮破了,他的血粘在自己的血上,腥极了。诚然他用行动告诉她,眼见不为实,但他的质问,又何尝不是在逼着沈时笙承认说,你不喜欢我。
——你看见我吻了你,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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