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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寿元将尽,若是药丸里面有剧毒,临死前出手也能把两女杀了抵命。
“竟然真是如此!”唐定坤禁不住夸赞出口,见贺红莲黑脸含笑,顿时闭上嘴巴。
他心里后悔把养气丸付下这样随意的当成糖豆吃了。
他望着唐雪瑞小小的背影,药圣不该是这么小,更不该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脾气如此好。
他所见过的药圣年龄最小的都是百岁,基本上都是性格清傲,视斗师以下级别的人为奴仆,便是对斗圣也是呼来喝去。
青松门的药圣住在青松一峰,一年开炉炼药的次数不超过十次,每次炼出的药除去义务给门派的三成,余下的全部天价售卖。
门派里面想跟青松一峰药圣当徒弟、打杂的弟子数不胜数。他这样的巅峰斗师就有几百个。
他曾经有过机会在药圣跟前侍奉一日。
那日,他仔细检查了衣装,唯独忘记未剪手指甲,结果正好药圣的一位女药圣朋友来访,他端了茶上来,女药圣瞟到他的手指甲,目光厌恶,根本不碰茶杯。他退出大厅,就被别的弟子替下来。
唐雪瑞给唐定坤把完脉,星目充满自信,请他站起来走到厅中央,上前指着他的后腰一处,道:“你的伤根源是在腰部。”
唐定坤正要反驳,却被唐雪瑞后面的话震的灵魂出窍。
唐雪瑞笃定道:“许多年前,你从高空摔下来碰到硬物,有几根神经断了,导致动作有时不协调,偶尔手连剑也握不住。”
唐定坤呆如木鸡。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与舅舅赵斗师在墨国被几个仇家联手打成重伤,逼得跳了崖,后腰撞在一块突起的黑色石头。
他一直以为穿着精银丝宝甲没有事。
唐雪瑞走到唐定坤正前方,抬头仰视小脸一板,道:“你不以为然,非但没有服药治疗,还强行修炼,使得丹田周边的经脉破损,斗气无法全部输送进入丹田,苦练多年、服了许多药丸,仍然无法突破成为斗圣。”
唐定坤老眼淌出两行浊泪,感慨万端道:“您都说对了。我看过五位药圣,都没有您说得这么详细。”
短短一会儿功夫,他的心情从峰顶跌至谷底,又从谷底冲回了峰顶。
唐雪瑞心道:那是当然,我的把脉手法与这个世界的医师、药师都不同,最重要的是我拥有宝瞳,能够内视人与兽体的血肉、骨骼。
唐定坤取了一封信,道:“这是您爹爹的亲笔信。”
唐雪瑞惊诧道:“爹爹的家书。实是麻烦您万里送来。”
“您千万别这么客气。”唐定坤赶紧双手呈上信,待唐雪瑞看完,愁苦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能治好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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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宣誓效忠
唐雪瑞肃容答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时间。”抬头见唐定坤面如死灰,连忙解释道:“你的伤是旧疾顽症,痊愈起码要五个月。这就要到明年春天了。我建议你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先把病治好。”
唐定坤的寿元还有五年,五个月过去,还有四年多,有足够的时间突破斗圣。
他大喜过望,收起泪水,跪下磕头,道:“请受唐定坤一拜,请您为我治病。”
唐雪瑞只是稍微迟疑,他急忙道:“斗神在上,唐定坤康复之后若能成为斗圣,将跟随眼前这位药圣大人。”
正是金凤霄信里的内容特意说到唐定坤会定誓追随唐雪瑞,唐珏才肯让唐定坤去湘城。
贺红莲刚才故意提醒,也是为了让唐定坤在立誓之前,深思熟虑。
唐雪瑞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笑眯眯扶起唐定坤,道:“两个时辰后,我会给你的后腰开刀动个小手术,修复你的经脉,你将半个月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您直管开刀,我能忍住疼痛。”唐定坤站起来后,望着唐雪瑞的目光更加的尊敬。
他所认识的药圣,还没听说哪位做过经脉手术,而唐雪瑞称之为小手术,可见她的医药术何当的厉害。
唐雪瑞年幼,身为药圣,性格却如此温和,日后定会有无数的人追随。
许多年后,拥有强大斗气的唐定坤每每想到今日的誓言,就觉得是一生当中最正确的决定。
中午用饭,唐家人得知此事,无不惊叹。
唐定坤寿元将尽,但实力没有减弱半分减弱。四品九级斗师是能秒杀湘城所有武学家族族长的厉害人物。
唐家人对唐定坤很是尊敬,说话时处处小心,便连身体还未恢复的唐轩焱都不敢造次。
到了下午,唐雪瑞准备好手术所需的物品,让唐风、唐轩焱在一旁帮忙,请贺红莲在门外护关,不允许任何干扰。
这样的手术只能一次性成功,否则失败了补做,效果会差很多。她信任贺红莲,但不信任府里的奴仆。
冬日的黄昏,夕阳很快的从西边降下,天一下子黑了,贺府的奴仆半个时辰前就将红色的灯笼点亮,整个府里灯火通明。
客房里两个银丝炭火盆红通通燃烧,气温不冷不热。
唐定坤赤着上身后腰敷药包扎了层层白色纱布,趴在床上。
在整个手术当中,唐定坤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只感觉到麻,等到手术圆满结束,麻醉药剂的效果消失,药膏带来肌肤清凉的舒适使得后腰皮肉丝丝轻微的疼更加的不明显。
唐雪瑞这些天看了十几本入门的医书、药书,发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人修炼斗气,长寿、不易得病,导致医师、药师都将研究医术的重点放在了如何让人提升斗气,而忽略了对于人体疾病的研究。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全天下的医师、药师都没有研制出麻醉性的药物。
许多病人在做手术时,活活疼昏过去,导致过久窒息死亡。
她很清楚唐定坤手术后内心震憾有多强烈。
次日,唐雪瑞来时,惊诧的见到唐轩焱正跟唐定坤说话,转念就想明白了,二哥一向崇拜强者。唐定坤年龄大,性子比较温和好相处。
唐轩焱站在一旁关切的问道:“唐师伯,你疼不疼?”
唐定坤趴在床上,偏着脑袋面朝床外,摇头道:“不疼。”
唐轩焱满眼敬佩,道:“唐师伯真厉害,竟然不觉得疼。”
唐定坤笑道:“我的伤口是真的不疼。”
唐轩焱惊讶道:“我前不久被坏人陷害受过伤,身上极疼。我听妹妹说你后腰被刀切开一尺长、一寸深的口子,那怎会不痛?”
唐定坤脸色凝重,道:“你这么小就被坏人陷害?这是怎么回事。”
唐轩焱不想说出族里的丑闻,让唐定坤知道唐族内部有奸细,轻叹道:“事情都过去了。”
唐定坤道:“你身上有汤药味,还在吃药?”
唐轩焱点头,帮着唐雪瑞将唐定坤的衣服撩起,露出纱布包扎后腰,雪白纱布的隐有殷红的血迹。
唐雪瑞不满的道:“唐师伯,昨个你自个起夜小解?以后不能这样,瞧把伤口都撑出血。”
唐定坤在青松门独居惯了,不想麻烦别人,昨个起夜就没叫醒守床的奴仆。
唐轩焱道:“妹妹,我晚上修炼,只用睡一时辰就足够了。让我来陪着唐师伯吧。”
唐定坤连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
唐雪瑞笑道:“怎么就使不得,唐师伯到时别嫌我二哥话多人笨就行。”
唐轩焱丝毫不觉得夜里陪床是件麻烦事,喜道:“唐师伯,你再厉害,也是个病人,要听你的药师我妹妹的话。”
唐雪瑞收拾工具,见唐轩焱跟唐定坤竟是聊上了,菀尔道:“二哥,我还交给你一件事,每日陪唐师伯用饭。”
唐轩焱点头,坐在唐定坤旁边,道:“好啊。一个人吃饭不香。我陪着唐师伯一起吃,这样唐师伯也很吃的多些。二妹,干脆从今个起,我搬来跟唐师伯一起住。”
唐雪瑞啧嘴道:“你还真是得寸进尺。”
唐轩焱嘟着小嘴,道:“妹妹,我好些天没求过你,就答应我吧。”
他心里很没底,上回唐雪瑞跟赵氏去湖州,将家里的鸭子托付给他,白昙来了,他笨到不知道把鸭子送到别人家养,结果全部被白昙给吃掉了。
唐雪瑞为此事免了送给他的礼物。
唐定坤瞧着兄妹俩,不由得笑了。
自从他的舅舅赵斗师去世,他的灵魂更加孤独。
此次,他接触到唐家人,感受到家庭的温馨,默默被感染,笑容不知不觉中多了。
这是金凤霄让唐定坤来唐家的另一个原因。
唐雪瑞禁不住唐轩焱再三请求,只能单手叉腰肃容道:“二哥,这回我就信你,把唐师伯托付给你。这三个月,你在屋子守着唐师伯,连院子门都不能出去。”
唐轩焱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待她说完,冲上去抱着她亲了一小脸一下,笑道:“妹妹待我真好。”
腊月二十九,湘城官府送来两张请帖,将于年初二在刺吏官邸宴请全城知名人物,曲刺吏邀请贺红莲及唐风全家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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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愉快。
、33 趁火打劫
“唐师伯,我在家陪着你,不去参加宴会。”唐轩焱牢记着承诺,头摇得像拨浪鼓。
唐定坤眼睛含笑,这孩子天赋比不上门派里的那些小师弟,但心地纯良,待人真诚,修炼又很刻苦,很像幼年时的他。
黄昏前,贺红莲、唐风一家人乘马车来到曲府,递上请帖跟着人流进去。
宴会设在梅林旁边的望梅阁,除去湘城的头脑人物,其余的宾客都坐在一、二楼。
贺红莲的身份对外一直保密,湘城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是斗师兼兽师。
她寸步不离唐雪瑞,目光环视,没有发现吕族的人。
唐族长唐电与小儿子唐山招呼唐家人同坐一桌。唐风的另一位堂侄唐然同样得到了曲刺吏的请帖。不过,请帖上面都没有邀请他们的家人。
唐电一把抱起了唐雪瑞,给她塞了两个装有五两银钱的大红包,笑道:“你把轩焱的压岁银钱带给他哦。”
唐风亲热的跟唐电聊天。李氏、赵氏跟唐山点头说话,两家的关系丝毫未因唐轩焱遭惨暗算的事改变。
唐山低声道:“吕族是七品武学家族,他们族里的人今个都在二楼,吕族长则在三楼跟曲刺吏同桌。”
唐族只是九品武学家族,唐山、唐然都是小吏,自然没有资格坐在二楼。
唐雪瑞朝贺红莲使个眼色,后者微点头。
酒宴开始后,曲刺吏与两位官员下到一楼给众人敬酒,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目光望到贺红莲及唐族这一桌时,有些诧异恼怒,怎地唐族的小孩子也来了,真是不懂规矩?
唐雪瑞的灵魂比常人要强大数倍,敏感的察觉到曲刺吏淡淡的怒意。
贺红莲目光犀利瞪向曲刺吏,释放出来的威势高调张扬,毫不犹豫的庇护着唐雪瑞。
曲刺吏嘴唇微张,愣是将到了喉咙的话咽了回去。他向贺红莲投去尊敬的目光,不再追究唐族无礼。
酒宴结束,贺红莲与唐家人跟着宾客出了望梅阁。
天色已晚,梅林千朵鲜红色梅花散发出令人神智清明的幽香,遮盖住了宾客身上的酒味。
曲刺吏侥有兴致的令奴仆在梅林里面点上火把,在林中百平米的雪地铺上白色奢侈的兽皮毯。
铃铃铃,梅林四方传来铃铛响声,八位穿着单薄红裙的少女美丽舞伎自林外四方飞至,落到兽皮毯上面翩翩起舞,手腕、脚腕佩戴铃铛,肌肤雪白指甲盖上涂着玫瑰红油的赤足诱人抚摸,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妩媚娇羞。
曲刺吏身旁衣着华贵的四位男子眼睛里闪放异光,其中一人未等舞结束,就飞进舞场,一手搂着一个舞伎,狂笑几声扬长而去,余下三人亦是哈哈大笑,上前“瓜分”了剩下的六名显露惊慌的舞伎。
唐雪瑞骑坐在唐风的肩膀上面,舞伎眼里的惶恐与不安令她心怵,舞伎是低品级的斗徒都难逃被人当成货物送出的悲惨命运,她无法修炼斗气,连个斗徒都不是,日后若是唐族倒了,能够预见她的命运将比她们更惨。
唐山低声道:“头一个离去的是七品药师邓胜。”
唐风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就是邓药师。”邓胜好色全城皆知,曲刺吏这是投了他的所好。
站在吕族族长吕尚身边的中年男子,脸色似头顶黑夜的天空一样阴霾。
他叫吕正,七品九级斗士,曾经在家族排名大比中被唐风打断两根肋骨。
他重金收买曲府的一名奴仆,在送给曲府送给唐家的请帖做了手脚,曲刺吏只邀请了唐风,被改成邀请唐风一家人。
可惜曲刺吏未因此发火,导致他后面的计谋无法实施。
吕正双手紧握拳头,不甘的从鼻孔里喷出怒气,仿佛黑暗里面蛰伏的凶兽。
吕尚察觉到吕正的异样,怕被贺红莲察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急什么,来日方长。那个女人不可能时刻陪在他们身边。”
吕正心中惊喜,原来吕尚知道他对唐家暗中出手。
宴会散去,宾客纷纷离去。唐家人跟唐族长三人分道扬镳,平安回到贺府。
半夜三更,寂静的吕族突然间先后传出男女悲怆惊恐的叫声,除去族长吕尚,参加酒宴的吕族十五人全部皮肤红肿、丹田斗气控制不住的往体外泄露。
吕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小妾扶侍他穿上鞋、内衣。
他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