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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小妾扶侍他穿上鞋、内衣。
他走出门去,听到管家的禀报,慌得从小妾手里拽过外衫,跑去大厅,瞧到一厅的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族人,失声道:“快去找邓药师!他昨晚宿在曲府。”
湘城是个芝麻大的城府,邓药师无比的好色贪婪,却是城里级别最高的药师,还是金桂门的外门弟子,别说是吕族这样的七品武学家族,就是曲刺吏都对他拉拢讨好。
邓药师在湘城欺男霸女,仇人很多,只是他十分狡猾,在湘城有九个家,不规律的轮流居住,身上带有毒药,又是八品的斗士,还有师门赐的八品护身暗器,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仍是活的逍遥自在。
吕尚带着十五个族长骑马狂奔至曲府叫门,惊动曲刺吏,打扰了邓药师跟两名舞伎的春夜。
邓药师头发散乱,满腔怒气在看到吕尚双手呈上的千两金票之后消失了一半,三角形一斜,不可置疑的道:“你们将吕秀英送来。”
吕秀英是吕尚的堂孙女,今年十四岁,是吕族最美的少女,九品九级斗士,在江南武院学习,前几日回家族过年。
吕族人无不愤怒,邓药师此举无疑是趁火打劫。
吕尚将在两年后,也就是家族比试之前,将吕秀英送给湖州三品武学家族的一位嫡子做贵妾。
有了这层关系,吕族得到三品武学家族嫡子的提携,不但能彻底除掉唐族这个死敌,还有可能晋升六品,离开湘城去湖州。
吕尚强压住心中怒火,蹙眉道:“邓大师,不瞒你说,去年湖州方族的方三老爷透露喜爱秀英之意,还给她弄到江南武院的名额,让她去武院学几年,再进方家。”
邓药师长脸立刻拉下来,拂袖道:“那你们去找方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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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收点利息
吕尚未料到邓药师连方族方三老爷的面子都不给,瞟到十五名族人绝望的目光,其中还有他两个嫡亲的孙子,顿时心如刀割,只有低声道:“邓大师可曾见过秀洁?她是秀英的姐姐。”
邓药师一听,三角眼闪烁邪光,道:“明个就将吕秀洁及她的嫁妆一万两银钱送来。”
吕族人个个心里诅咒邓药师下十八层地狱。
吕尚气得胸口气流翻涌,差点吐血。
曲刺吏坐在一旁,看着邓药师敲诈吕族如此之狠,竟然有些快意,跟吕族的嫡女、一万两银钱相比,他那两名舞伎算什么。
邓药师见吕尚点头,立刻给十五人把脉,察看他们的眼底,肃容道:“你们是食物中毒。”
吕尚问道:“中的什么毒?”
邓药师自是查不出是何种毒药,转身对曲府管家命令道:“取马粪水清给他们清肠胃。”
吕族一名妇人脸色惨白,惊诧问道:“邓大师,你是要我们喝马粪水?”
邓药师瞪眼没好气道:“你可以不喝,出了府门,直接去棺材铺。”
很快,吕族的十五人喝下热呼呼臭气熏天的马粪水,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清毒丸,一颗两千五两银钱,给你们便宜些,就算两千两银钱。”邓药师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五粒蚕豆大红色圆丸,药香四溢,叫曲府管家拿白水化开,让十五人喝下。
吕尚见族人身上的浮肿渐渐消退,以为是清毒丸起了作用,对邓药师的怨恨少了些。
整个大厅里弥漫着粪便及呕吐物的酸臭味,邓药师令湘城府的两个医学博士、四个仵作检查十五人的呕吐物。
曲刺吏胃里直犯恶心,便移步到厅外。
吕尚像死了亲爹一般哭丧着脸跟出来,道:“曲刺吏,邓药师诊断我们家族十五人是食物中毒,刚才我询问了族人,他们从贵府酒宴上离开之后再未进食。事关重大,我想请你派人查一下酒宴的茶水、酒菜、餐具。”
曲刺吏双手一摊,摇头道:“吕族长可是怀疑我府里有不轨之人在酒宴上下毒?那为何只有你们家族的人中毒,别的宾客平安无事?”
他拿定主意,此事就算跟曲府有责任,也死活不承认。
吕尚急道:“曲刺吏,我丝毫没有怀疑过贵府的人,我敢肯定是唐族的人干的。那个姓贺的男人婆一直跟着唐家人,一定是她下的毒。”
曲刺吏目光如炬,盯着吕尚,道:“昨个你们一直在二楼、三楼,唐家人跟贺大师在一楼,他们还带着一个无法修炼斗气的小孩子,如何下毒。”
昨晚酒宴结束,曲刺吏特意问过管家,原来给唐家送请帖的奴仆在前日就离府而去。
曲刺吏这才知道有人胆大包天,竟在他发的请帖上做手脚。
曲刺吏瞧着吕尚目光闪避,笃定请帖的事是吕族所为,心里气愤,道:“本官认为是你们回到族里之后中的毒。”
吕尚连续在邓药师、曲刺吏里受气,脸色铁青。
吕族最辉煌时是三品武学家族,拥有两名五品药师,别说小小的湘城刺吏,就是都督都得忌惮三分。
吕族若不是在跟唐族争斗耗尽族力,降至七品家族,今日岂会被七品药师、湘城刺吏欺压。
吕尚打死都不信此事跟唐族没有关系。
他记得唐雷生前禀报唐雪瑞会一套无名拳,此事若是利用得当,说不定能引出势力压过金凤霄出身大门派的斗师。
大厅里面传来邓药师刻薄尖酸辱吕族人的声音,吕尚恨不得冲进去剁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吕尚联想起吕正酒宴上面针对唐家未完成的阴谋,又想到邓药师的好色贪婪,心中暗生一计。
次日,吕族十五人中毒导致体内斗气泄露、连降三级的事传遍湘城。
吕族将吕秀洁送给邓药师做妾、吕族十五人为解毒喝下马粪的事也随之传开。
堂堂七品武学家族将嫡女嫁做一个七品色鬼药师做第二十四房妾,成为吕族的一个大笑话。
正午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贺府干净古朴的小院,白昙与暴狮在院子里打闹,狗吠、虎吼打破了宁静。
唐雪瑞在书房里品着香茶,听贺红莲低声讲着从曲府里传来的消息。
贺红莲望着唐雪瑞目光敬佩,笑道:“小姐,邓药师与那些医官查了一个时辰,也未能发现中的是什么毒。”
唐雪瑞道:“毒药好制,难的是下毒。你找对了人下毒,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中毒。”
她前世是光明磊落的军人,战场上是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双方用的是武力、战术。
这一世吕族对唐族屡屡使用阴谋诡计,跟踪追杀唐珏、暗算唐轩焱、暗杀她等等,一再触犯她的底线。
她不想再防守,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她知道曲刺吏会宴请全城的名人。半个月前,她让贺红莲收买了曲府的奴仆,在酒宴上将药粉下在吕族人饮酒的酒杯里。
她下的药粉主要成份是十年的鬼幽草,此草与几样草药合制在一起,一旦沾了酒就成了毒,修炼斗气的人饮下,斗徒将会掉一品、斗士掉三级、斗师掉一级,对斗圣毒效极少。
酒宴时吕尚在三楼包间,贺红莲早打听出来邓药师会前来吃酒,担心药粉被邓药师发现,便让奴仆只给二楼吕族十五人下了药粉。
奴仆做完这些事后,立即离开曲府,坐着贺红莲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出了湘州。
贺红莲没有居功,道:“小姐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全部毒杀?”
唐雪瑞放下茶杯,道:“贺大师,我看过律法书籍,十名斗士死亡,会惊动朝廷派出斗圣带着精兽前来查案。”这回就当向吕族收点利息,两年后的家族排名大比定要灭掉吕族。
贺红莲笑道:“小姐还会怕斗圣?”
唐雪瑞的医术、炼药术屡屡让贺红莲震惊。
贺红莲直觉认为唐雪瑞身怀巨大的秘密,就算是斗圣也不能奈何她。
唐雪瑞站起来,仰头嘟嘴道:“贺大师,你当我是神啊。你瞧,我这小胳膊、小腿,还抵不过斗圣的一根手指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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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奴隶罪军
贺红莲一把抱起唐雪瑞直出书房,道:“谁小瞧你,那就是他有眼无珠。”
贺红莲亲眼目睹唐珏用了唐雪瑞炼制的药粉将吕言、吕胜兄弟迷晕,而后杀死毁尸。吕族十五名斗士全部跌了三级,整个家族陷入混乱,士气低迷,邓药师连他们中的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唐雪瑞如今不过六岁,长大了那还了得。
两女乘坐马车出府,去了湘城郊外由朝廷开设的人口市场。
前两次来了,唐雪瑞没有挑中合适的奴仆,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很快,人贩子老丁将符合唐雪瑞要求的未满七岁健康的十几个孩子都带过来。
贺红莲挨个查看,摇头道:“小姐,这些孩子都没有修炼斗气的天赋。”
湘城是个芝麻大的城府,卖儿女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会有斗气天赋。
老丁讪笑道:“唐小姐、贺大师,实是抱歉,又让你们白跑一趟。”
唐雪瑞给了老丁一块五分的碎银子,笑道:“多谢丁爷爷派人知会我们,下次来了新人,还得知会一声哦。”
老丁收了银钱,混浊的眼睛都亮了,道:“多谢唐小姐打赏。今个我想多一句嘴,年前来了一批斗徒级别的罪军,说是战场上临阵逃脱,被上司抓了,脸上刻了废物二字,全部发配到小城府充奴售卖。”
贺红莲一听是罪军,又是临阵逃脱贪生怕死的鼠辈,脸上还刻了字,道:“小姐,这样的奴仆买回去,就是吃白食的。”
老丁脑袋一缩,不再吭声。
唐雪瑞前世是军人,在军队世家成长,有一颗军魂的心,今生关于军队的人和事都会留意,道:“横竖无事,过去瞧瞧。”
老丁见唐雪瑞亲自去看,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挺起胸膛,涛涛不绝的夸赞这批罪军。
贺红莲见唐雪瑞频频点头,生怕她被老丁忽悠了,咳嗽几声提醒。
唐雪瑞捏捏贺红莲宽厚粗糙的手掌,暗示自已不会上当。
一间百平米大的土房,被隔成五十个狭窄的单间奴狱,每间不到两平米,顶到头一张土“床”,铺着干草。
一个个右脸颊刻着黑色纹身“废物”二字,目光绝望呆滞、穿着单薄灰色旧军衣的罪军,如同惨遭抛弃无家可归的狗一样蜷缩在“床”上。
土房冰冷阴暗,空气里脚臭、汗臭混杂在一起,臭味能将刚进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人熏的摔个跟头。
老丁亢奋的叫道:“来了两个极好的主顾,你们都快站起来让主顾好好瞧看,能跟她们走,就是你们的造化!”
贺红莲俯视着这群毫无斗志的罪军,这些人真是给斗士丢脸,他们是垃圾,活该呆在这样的地方。
唐雪瑞眼睛扫过几人,惊诧道:“丁爷爷,他们的手指不能动,可是手筋被废。”
老丁像被掐住人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失了声。断了手筋的斗徒,比普通人都不如,连地都不能种,彻底是个废物。
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脸、下巴生着野草似的胡子的男罪军,住在中间的奴狱,像是这里所有人的头目,站起来双眼透过头发射出摄人的光芒,沉声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手筋被废?”
他们在都城、湖州、湘城的人口市场被主顾相看了几百次,甚至有四品的药师、三品的斗圣,没有人一眼瞧出他们的手残疾。
老丁喝道:“没规矩,要叫小姐!”
贺红莲望去心一怵,以她五品三级的修为,竟然看不透这名男罪军的修为。难道他不是斗士,而是修为五品四级以上的斗师?
她蹲下在唐雪瑞手掌心写下一个“师”字,警惕的道:“莫要靠得太近。”
唐雪瑞给贺红莲一个放心的眼神,一边在心里吩咐无名,一边走过去,隔着精铁栏杆,仰视着男罪军,笑眯眯道:“很简单啊,你们的碗都放在赤脚旁边,我猜测你们的手使不上劲,就用脚来端碗吃饭。”
男罪军突然间低吼道:“一派胡言,我们的手筋是断了,可是还能用,能吃饭、射箭、拿剑、杀敌。”
老丁冲至,指着男罪军怒道:“你个混帐王八蛋作死啊,吃饱饭撑的,竟敢骂主顾。今个饿你们所有人一天!”
男罪军怒道:“我一人犯错,你罚我一人就是,为何罚他们?”
“老子愿意!你要不想受罚,下次就闭上嘴巴。”老丁蔑视的瞟了男罪丁一眼,请着唐雪瑞、贺红莲出去。
守护之戒的无名道:“主人,已经查探完毕,此处四十七人,两名斗师、十二名斗士,余下的都是斗徒。”
唐雪瑞一听心里大喜,竟是有两个斗师,瞧着贺红莲黑脸无动于衷,伸手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全部买了。”
贺红莲目光宠溺,无奈的点头,跟老丁谈起价钱。
老丁打死都未想到会有人将这批废物一次性全部买走,虽然贺红莲给的银钱极低,四十七人一共付八十九两银钱,那也比没有的强。
这批罪士神秘的很,是湖州人口市场的官员免费送到湘城,特意嘱咐一定要贱卖掉。
老丁倒是想多卖些银钱,可是都好些天了,也没人愿意买,索性贱卖给贺红莲,也是对湖州官员有了交待。
唐雪瑞算是开了眼,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