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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璟,胜负几乎全决于他身上。
乐清前一刻还在紧张,下一刻,在场上骏马疾驰、双方球手交臂迭迹之时,境况却是大大出乎众人的预料,甫一开场,乌勒队便落了下风。刚才让大瑞忌惮的吉烈,刚才被后宫欢呼的韩子楠,一时湮灭了风采——只因这场上,有了一个严璟。
乐清大瞪了双目,身子微微离座,呆呆看着场上的情景。
马背上的严璟,身姿竟又是比上一局轻快了好几倍,侧身扬臂,重击轻勾,真真是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细尘随马足飞扬中,那一抹迅猛身姿忽隐忽现,在身后的金色阳光中,一时间光芒万丈。
群臣起身惊叹,皇帝喜极拍掌,后宫那一群女人更是连连惊呼。
乐清看着场上的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这是她乐清长公主的驸马,是她殷璃的丈夫。
他有着极其分明的五官轮廓,一对剑眉,一双深邃黑眸,高挺的鼻梁,清晰的唇线这样细细看着他,乐清突然想起好几次的红烛夜中,那唇曾炽热地吻着自己,贴于自己脸上、颈上脸悄悄变红,心似他额边垂下的发丝般迎风乱摆了起来。
这一局,不过短短时间,严璟进球,大瑞胜得彻底。
一时间,众臣完全没了党派之分,一齐起身欢呼起来,连平素颇为清高持重林学士也大喜着拍起了手掌。皇帝似乎也忘了平日对严璟是何等的憎恶,十五岁的年纪毕竟是太过意气风发,一下子全没了九五之尊的样子,站起身大呼“严爱卿神勇!”
马车共一座
乐清坐在座上,看着他对着群臣露出一丝极不容易的笑颜,看着他离场,看着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嘴角噙着笑,没有趁机朝南平炫耀,没有站起身来与众人一齐欢呼。
严璟让人折服的,不只是球技,更让人未曾预料的,是他所用的心机。
大瑞与乌勒的马球比赛,向来惊险刺激,赛局既定时间,又定回合,只要有人进球,这一局便算结束。严璟上场时,已是第五局,大瑞赢得再漂亮,也只是与乌勒打个平手,可严璟要的,是胜利。所以他在第五局并未显露最高水平,只是控制着局势,在最后一刻进球,让乌勒心生不平,觉得大瑞只是钻空子险胜。
严璟知道乌勒人的个性、敇那的个性,所以如此做了,果然,敇那主动要求再加一局。这一局,正是严璟想要的,果然,在这关键赛局中,大瑞大败乌勒。
直到散场时,乐清才记起朝南平得意地一扬头,胸一挺,满面神气地走到她前面去。
比赛结束后,皇帝率群臣与乌勒使臣一道入宴,乐清南平一行人则上了寿熙宫。寿熙宫用膳时,乐清自然成了众女人中一颗耀眼的明星,光芒四射,时不时有人过来赞叹一两句,让角落里南平的脸上难看之极,乐清心里则愉快之极。
晚宴结束,乐清步子轻快地出了宫门,才要上轿,却看到了旁边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严府内传供严璟出行的马车。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驸马一起回去!”乐清说着便直起身来,丢了轿子,往马车旁走去。
安安宁宁却被她刚才的话惊住了:公主刚才竟说驸马?
公主背着严璟时,会直呼老爷老东西、老色鬼,当着老爷;情绪又还稳定时,会假惺惺以示尊重地叫一声老爷;正经谈话中,会恶狠狠地咬牙称严璟总之,公主对严璟的称呼挺多,但却从未称过驸马啊,这还不是在什么大场合,而是自家丫环下人前。后又一想,今天许多人当着公主的面说大驸马如何如何俊朗,如何如何神勇,也不像以往一样叫严丞相了,一口一个驸马,公主是听多了,才说顺了吧。
她们疑惑的当口,乐清已经爬上了马车,在车中喊:“咦,这车中坐垫怎么这么薄?”
下人回道:“回公主,老爷只觉这样就好,所以奴才们并未再加厚,公主要不要先把轿子里的垫子拿过来?”
“他说的啊那好,不要了,我就坐这个!”听声音,乐清的心情极好,随即又说道:“安安宁宁,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安安宁宁答“是”,与轿夫空轿子一起先回了严府。
天幕成深蓝色时,严璟出宫门来,却见马车中已有了灯光。他偶尔也在马车上看些公文,从皇宫到严府路上也不太颠簸,所以马车上备了灯,然而灯一直是等他要上车时才点上的。
“老爷——”下人拿了方敦,撩开车帘,严璟一下子便见着里面那张含笑的脸。
“我还以为你们要喝酒到半夜呢,没想到这么早!”乐清在轿中瞧着他说道。
严璟看了她一眼,踩着敦子上车,在她身侧坐下。马车一直只坐他一人,所以只在靠后的地方摆了个大座,并未分两侧。
“乌勒使者并未多饮酒,所以宴席很快就结束了。”严璟说着,翻开手中拿着的几份折子。
“嘿嘿,他们自然没心情喝酒的,活该!臭王爷,臭吉烈!”乐清看着她,眼里隐隐现出几分崇拜。灯光之下他的脸庞铺上了一层柔和的橘黄色,给那刚毅之中平添了几分柔和,看得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只觉得他竟有着一副这样让人挪不开眼的面容。
严璟似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偏过头躲开她的眼神,兀自看起了手中的折子。
“轿子呢?今天怎么坐起了马车?”
“老爷,公主,可以走了吗?”外面车夫开口道。
“走吧。”严璟回一声,干脆的马鞭声响起,马车便开动起来。乐清一个不稳,身子往前倾去,惊慌中抓住了身旁严璟背上的衣服,严璟也同时扶住了她的腰身。
乐清竟一下子紧张起来,直待坐稳了身体,脸上还是异常的发热。
“小心些,马车有些颠。”严璟置在她腰间的手拿开,再次坐在旁边看起了手中的折子。
乐清在心里琢磨自己反应异常的原因,琢磨着琢磨着,便想起自己与严璟似乎好几天没有那个行房了,自布偶事件后他便比以前更不怎么搭理自己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因为他们太久没在一起了所以他一碰她她才不是吧她虽去了青楼,可也不至于染上一身淫荡气吧?
该死的青楼!乐清不愿想这痛苦的经历,又将自己拉回到布偶之事,想想,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沉默了一下,便开口说道:“那个布娃娃,我已经拆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嗯。”
他的回答,向来不给人接话的机会,于是乐清又住了嘴了,本来想问他,怎么这么能打马球以前也没上过场,想说今天他打得真的很精彩,打败了吉烈,她很高兴,想说因为他,她也在南平面前大大神气了一番可是,她预备的听众,似乎对她说话并不感兴趣,也许,他对她突然上他的马车也不那么高兴吧。
想着想着,心里便不痛快起来,明明刚才还是好心情的,到现在见了他,却又憋闷起来,早知道就不上马车了,又晃又颠,还不受人待见,她这是何苦!
“手腕上的伤还疼吗?”严璟突然问。
和化花花面花荷。乐清心中的那点不快似乎突然散了一点点,回道:“不疼了,连印子都很淡了。”
严璟放下了折子,拿起她的手来轻拔开她腕上的镯子看了看。因怕被人发现她曾遭人绑过,今天进宫她便戴了两只大大的镯子。
红印果然淡了许多,严璟将她放开来,交待道:“回去别忘了上药。”
“嗯。”乐清抿着唇,看他一眼,又侧过了头去。
英雄配美人
一路车行,严璟静静地翻他的折子,乐清为表不屑,也不主动和他讲话,却又总忍不住要去瞧他。
其实,今天看他也挺好看的,虽然没有子楠那样肌肤如玉,没有子楠那样生得一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样子,可是他这样,也算是个极其俊朗的男人吧。
沐浴时,乐清便在浴池中嘀咕道:“安安,你说严璟要是再年轻一些,再像书生一些,再温柔一些,心再好一些,其实也可以凑和一下当驸马是不是?”
在她身后为她擦背的安安回道:“公主,你说是韩子楠吧?”
“嗯?”乐清一晃身,“我说的是子楠吗?好吧,可是我就是想嫁个像子楠那样的人嘛,谦谦君子,才貌双全,和说书人口中那些才子一样的,能招一个故事里戏里才有的驸马,才子配佳人,多好!”
安安比乐清和宁宁都年长一些,对这议论很是不赞同:“戏里不仅说才子配佳人,还说英雄配美人呢!世间的男子,也不全都要是才子,那百官里头还有武官呢!”
“英雄配美人?”乐清回过头来看了安安一眼,“你说严璟啊?”
安安轻叹一口气,“撇开严璟对皇家的不敬,他的确是个世上无双的人。”
“天下无双?这夸奖太大了吧?不过,嘿嘿,他马球打得是真好,今天让我出尽了风头!”乐清说着,脸上又泛起得意的笑容。
“公主,起来穿衣吧。”安安说着,便将另一旁的衣物拿了过来,乐清不经意间扭头一看,脸上立刻黑了下来。
“这怎么是这件衣服!”
这抹胸,这这就是那天差点被吉烈那双脏手解去的那件嘛,怎么还在,怎么还拿来给她穿?
安安却不明白,疑惑道:“公主,这衣服怎么了?”
“我说了把那天的衣服都扔了,怎么还在!”
安安解释道:“公主别太紧张,那天的衣服早扔了,这不是那天的衣服,只是颜色有些相似。”安安将那抹胸拿起来她看,果然不是同一件。
乐清却早已因这相似的衣服想起了有生以为最痛苦的经历,盯着那抹胸鼓着腮帮子生气。
安安见她这样,只好说道:“公主,要不先穿着,待会回房再换吧。”
“哼,待会把这颜色的这款式的衣服全扔了!不,全烧了!”
“好,奴婢待会就去办,公主先起来穿上衣服吧。”还真是公主的俸禄多,这下子又得花去好些银子了吧,安安心中暗想。前些日子她听帐房提起府上的开支,好像就公主的吃穿用度花得最多,严璟虽弄权,虽气焰连皇上都盖住,却是个俭朴之人,并不如别的大官一样奢华。
进房时,乐清似乎是闻见了从厨房飘来的香味,朝安安说道:“安安你去厨房看看莲子羹好了没,好了就快点给我端来。”自被绑那日回来,在睡前喝了碗莲子羹后,乐清便好上了这口,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莲子羹,每一次喝时,都觉得是道人间美味。除了晚上爱喝莲子羹,不愿见白袍,不愿见蓝色抹胸等等被绑的后遗症,乐清还有一样,就是时不时吵着要上街去吃阳春面,可安安看那街棚中油污遍布,脏脏乱乱的样子后总是尽力将她劝回府,让府上厨子做碗面端上。
安安去给她看莲子羹了,乐清便一人进了房,第一件事便是翻出件其他颜色的抹胸,将身上的抹胸换掉。
正换至中途,门一下子被推开,乐清心中一紧,与严璟四目相对后才反应慢地躲到了里间的屏风后。
严璟只淡淡瞟一眼,像没看到一般走过来,到床边桌上去翻找文书。他很少有这么早能就寝的时候,来,自然是有事。
乐清此时才将那蓝色的抹胸解下一半,静静站在屏风后,看着与她相隔不过五六步的严璟。她是躲在了屏风后,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却没想到严璟是来找东西的,东西还在屏风旁的桌上,也就是说她这样躲着全无意义,屏风只挡得住前面,可挡不住目的地是床边的他。
所幸,他似乎对看了无数次的她全无兴趣,正背对着她翻出桌上的几个小折子。
成亲了三年,行房也从不熄灯,他是没感觉,可她却还有些小尴尬,站在屏风后一动也不动,拉着要掉下的抹胸脱也不自在,穿也不自在。
严璟拿了要拿的东西,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离去前,却侧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乐清心口一缩,脸不自觉地红了。
一时房中寂静,似乎都能听见她垂在耳边湿发上滴下的水滴。一滴,一滴,跌落莹白的肩上,再缓缓淌下,流至抹胸内的酥胸上。
面前的男人突然大步跨来,一把将她箍入怀中,炽热的唇立刻便贴了上来。
和化花花面花荷。乐清被他撞得脚步乱颤,踩着的地面高高低低,却是被他散落地上的几份文书折子。那一件遭她殃及池鱼的蓝色抹胸被猛地扯落,连带着被扯落的还有身下的红裳,水裤。一只腿被抬起半环住男人的劲腰,人被重重抵在了房中红柱子上。
一阵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