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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脸上堆起尊敬的笑,却假得很,“皇妹自然不敢,只是心里想着首饰的事,怠慢了。尚衣局那些人送来的首饰图居然有蝴蝶图案,明知道我最讨厌蝴蝶还拿那样的图给我看,真是该死!哼,我现在就亲自去瞧瞧,得好好吩咐一番,免得弄得我大婚之日的首饰见不了人。”
乐清头上似要喷火,脸上更是气得通红,安安宁宁悄悄拉住了她的胳膊,怕她一气之下上去与南平公主打一架。
三年前,乐清听了太后的劝,答应嫁给严璟。结果到大婚前一天却反悔了,私自装扮成小太监,跑出宫去找恋人韩子楠,没想到却正巧碰上了半夜不回府,在外面不知策划着什么阴谋的严璟与禁军统领,当时便被灰溜溜地逮回了宫中。为这事,皇上、太后两人亲自给严相爷道歉,本来要换人做严夫人的,可身份尊为公主又年龄合适正好的只有乐清公主一人,没办法,严璟便脸色铁青、十分不悦地接受了。
乐清回到宫中,又被人笑话,又挨太后的斥责,一肚子委屈。到第二天上花轿出宫门前突然再次闹腾起来,死活不愿嫁,将头上的凤冠、身上的首饰全摔到了地上,后来太后又来一番苦劝才将她哄好。可惜很多精心打造的东西都摔坏了,吉时又不能误,最后将掉了四颗珍珠,歪了一只金凤凰的凤冠勉强戴上,手上还戴着副旧镯子,十分狼狈地上了花轿出了宫门,度过了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一天。
南平公主可记着当初她丢的这个丑,这种重要时候,自然要拿出来奚落一番,见乐清气得说不出来话,南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接着说道:“对了,皇姐,虽说咱们是亲姐妹,可有些事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头。皇妹知道你和严驸马过得不怎么好,不过所谓姻缘天定,月老给既然把你牵给了他,那皇姐也只能顺应天命,与严驸马好好将日子过下去。皇姐心里一直想着子楠皇妹我也是知道的,以前还没什么,现在却”南平又笑了笑,面上是无奈,里子却是清晰地得意,“希望皇姐明白,皇家颜面不可失,若让人知道长公主放着家里的驸马不管,心里想着妹夫,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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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婉晴
“殷芊,你,你”
“婉晴见过乐清公主,南平公主。”一阵轻柔婉转的声音传来,刚从宁宁手中挣出胳膊来的乐清与害怕乐清动手,惊慌后退的南平同时朝乐清身后看过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身着浅红纱裙的娇柔女子正朝两人曲腿行礼。
乐清恍了恍神,盯着那女子看了许久,突然大喜地跑了过去:“婉晴,你是婉晴?”
那女子抬起头来,朝她一笑,脸上也是喜色,“公主。”
“呀,真是你,你回京城了?”乐清立刻将她拉起身。
谢婉晴点点头,又看向后面色不善的南平,走上前去再次福身道:“婉晴一到京城便听闻南平公主与韩大人的婚讯,恭贺南平公主喜逢良缘,婉晴料想韩大人娶得公主后定能摒弃过去,忘却前尘,一心待公主的。得此驸马,公主实在是好福气。”
“你好大的胆子”南平原来心里还美滋滋的,结果没想到这谢婉晴竟话里有话,故意拿话气她,一时气得脸都红了。
“南平,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婉晴恭贺你找了个好驸马呢,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乐清看见南平那又羞又怒的样子,早已阴云尽散,跑上前挡在了谢婉晴面前。
南平再与乐清不和也只是太妃所出的三公主,自然不敢太对长姐不敬,脸红脖子粗地瞪了她两人几眼,气冲冲地擦过乐清身侧,大步离去。
“陈太妃是怎么教你礼数的,本长公主就站在你面前呢!”乐清得饶人处不饶人,继续穷追猛打。
南平深吸了两口气,回过头来,硬逼着自己福身:“皇妹先行告退了。”说完未等乐清回话就转身离去。
乐清在她身后笑得花枝乱颤,拉了谢婉晴的手高兴道:“婉晴,你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帮我把那女人说得气成那样!”
谢婉晴娇柔中微带狡黠地一笑,“公主,婉晴可不是故意要惹南平公主不高兴,只是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乐清高兴着,却又散了笑容,叹了一口气。
当年乐清十五,南平十三,两人却一起看上了子建才、潘安貌的韩子楠。不只她们两个,京城里好多闺秀也都看上了,只因韩子楠实在是人中龙凤。韩家本是宁昌的名门望族,四世为官,祖父曾做过太师,父亲也是一方刺史。韩子楠若是承父荫,必能轻轻松松有个锦绣前程,可他却与别的世家子不同,偏偏隐瞒身份参加科举,愣是凭真才实学一步一步考到殿试,得了个状元。状元一得,身份一出,那玉树临风男子往殿前一站,顿时让无数宫中女子为之倾倒。
乐清与南平两人都是情窦初开,见此才貌双全的年轻男子,毫无意外地双双坠入相思网,最终的结果是长公主乐清胜出,赢得了韩子楠的“芳心”。
世事果真是难料啊,谁也没想到三年后,乐清已是严夫人,身负为严家传宗接代的重大使命,南平却阴错阳差地被赐婚给了求之不得的心上人。如今乐清也只能拿韩子楠并不喜欢南平的话来奚落一下她了,其实自己心里又何尝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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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肠
谢婉晴知道她的心事,却也无从安慰起,只有牵了她装作自然地笑道:“公主,这边太阳有些大,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乐清点头,朝前面树下的石桌走去。
两人在石桌前坐下,乐清终于将自己从所嫁非人的无限哀怨中整理出来,疑惑地看向谢婉晴,“婉晴,你不是去你外婆家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又突然在宫里?”
谢婉晴脸上一阵黯然,双目无神地看向边上的开满睡莲的池塘。
“是我叔父接我回来的,他他想让我参加今年的选秀。”
“啊?”乐清的嘴张成了鸭蛋形。皇上年满十五,礼部便想开始第一次选秀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从小一起玩的婉晴也会参加。
谢婉晴继续说道:“今日进宫,就是婶婶带我来见冯太妃的,她算是我表姑母,婶婶带我来一是见见表姑母,让表姑母在宫里帮衬着点,二是”谢婉晴看了看她,又垂下眼去咬住了唇:“冯太妃让我自己出来走走,其实其实我知道,她们是想我有机会碰到皇上”
乐清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听说很多名额都内定了,差不多都被严璟控制着,你要是进宫没能弄个好点的封号,那不是很难出头了?”乐清并不很看好先秀这条路。父皇还在时,很多时候她见着母后一次次梳妆,一次次对着镜子看自己眼角隐隐出现的皱纹,明明心里也想父皇多关注自己一些,却又要做出一副贤后的样子,笑颜面对新进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妃嫔。她觉得母后已经过得很不好了,可那无数的妃嫔日思夜想的便是母后的位置。三公主殷芊与她是姐妹,可她却觉得自己与谢婉晴更像姐妹,心里想她好,自然不愿她进宫来。
谢婉晴愁绪更浓,“公主也知道,昔年先皇在世时,谢家也是尊贵之家,爷爷是太傅,父亲也任尚书,不知让多少人艳羡。可后来爷爷过世,先皇驾崩,父亲又病逝,家里便一下子没落了,所有人都只想着分些家产过自己的日子。娘在府里过不下去,就带了我回外婆家了,这事家里也没人管,反而巴不得我们走。可前些日子,叔父却突然去外婆家接娘和我回谢家,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要把我送进宫的。”
乐清小时候总拉谢婉晴进宫来玩,两人感情很好。十二岁那年父皇驾崩,宫里一下子动荡起来,她在伤心无措中一时也没有关心到谢婉晴了,只知道她不久就离开了京城,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经历。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愿进宫,那就是被她那叔父逼的?
“那你娘也愿意让你进宫吗?你娘是你叔父的嫂嫂,你叔父总得顾忌下你娘吧?”乐清问。
谢婉晴幽幽开口:“我娘心里也想着我进宫的。父亲死后她在谢家没什么地位了,在外婆那儿也被几个姐妹瞧不起,她一直寄希望于我,想靠我在晚年风光。现在叔父说要送我进宫,又说宫里有人,谢家也还有些名望,弄个美人或是嫔之类的有把握。娘觉得既然肯定有封号,皇上也正年轻有为,日后还很有可能扬眉吐气,心里便觉得很好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劝我。”
出路
“你娘也真是的,我看她就是只想着自己,根本不为你着想,进宫有什么好的!”乐清不悦地往大腿上一拍,“你不知道,这宫里有很多人为了当贵妃,当皇后,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你又没什么花花肠子,弄得不好就被人害了。”
谢婉晴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我知道,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不听家里人的话吧,如今在家里,他们句句说的都是进宫的事,不是要我练琴练舞,就是下棋作画,见我手上起了茧,又着急地想办法给我去掉,我”说到这儿,她双眼都有了湿意,紧咬红唇道:“我现在都不想回那个家了”
乐清心里为她又气又急,心想自己就是被逼得没办法嫁了个老头子,可不能再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受这苦,想了想,一把拉住她道:“婉晴,要不我去和皇上说说,让他到时候不选你?”
谢婉晴摇摇头,“轮到见皇上已是注定要进宫了,皇上也作不了主的。”
“那我给母后说,她总能作主吧!”
谢婉晴仍是摇头,“公主,你身为公主不知道,若是我真的一递上牌子就被送回去,从此日子便更不好过了。到时候家里往上报名,认识的人肯定都知道,谢家并不是入不了宫的身份,若是被退回去,那便是我自己的问题,到时候我给谢家蒙了羞,不只外面的人会笑话,家里也会怪罪于我的。因这事,叔父他们早就开始在朝廷宫里疏通走动了,我除了努力进到后宫来,别无他法。”
“那”乐清拼命地想,终于脑中一亮,又问道:“那你要是嫁给别的人呢,不进宫,但身份也很高的,比如我有个小皇叔,今年才二十二,还有还有像子楠那样的,你就说你和人私订终身了,一定要嫁!”
谢婉晴脸上微微带上一抹红:“这哪能乱说,而且上哪里去找那样的人呢?”
“我带你去找啊!”乐清立刻拍掌,觉得自己想出了个绝世好计,马上就能救好友出苦海了。“我带你去逛茶楼,还有宫门口那些大臣回府的路上,我们去逛呗!呃,不过好像三省六部那些人大多是老头子”乐清皱了下眉头,心头一面觉得这天下最佳郎君果然还是子楠,一面撇去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严府也总有男人去的,我给你看着,见着好的,就找皇上去下旨,到时候奉旨成婚,看你叔父还能说什么!”
谢婉晴一张脸早已羞得通红,抬眼看看她,又低下头去,再抬眼看看,再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乐清身后的宁宁早已抿着嘴偷笑,安安也掩了掩嘴,倾下身说道:“公主,谢小姐这样文静的大家闺秀,怎么好意思让你带着满京城去找夫君啊,这让人知道可要出笑话了。”
谢婉晴双眸带水地看向安安,面露感激。
“可”乐清无奈地鼓起嘴,“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再等下去就得进宫了。”
回严府
“可”乐清无奈地鼓起嘴,“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再等下去就得进宫了。”
安安便接着说道:“那也还是能物色一下啊,只是不用特意到男子多的地方去。谢小姐刚回京,公主自幼与她相识,带着她在京城逛逛也是可以的。还有像公主说的,往来严府的人也多,公主看了觉得好的,再打听清楚,说与谢小姐听,牵牵线就好了。”
“嘿嘿,对对对,就这样!”乐清一时很开心,连子楠与南平那点事都忘了。这做媒的事她还没碰过呢,如今似乎可以尝尝鲜了。
谢婉晴低着头不说话,长睫微垂,面染红霞,显然是同意,却羞于接话。
乐清高兴道:“婉晴,现在好啦,你不用着急了,离选秀还远着呢,我们肯定有时间的!”
谢婉晴勉强轻点了头,脸上又红了一分。这一点头,却又突然一惊,忙说道:“哎呀,我忘了回去了,婶婶肯定要走了,我得快些回冯太妃那儿。今天还得把新学的舞练会呢!”
谢婉晴急着站起身要走,乐清却想了想,拦住了她,“婉晴,不如你别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