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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先生,我都知道,你不用嘱咐。”年家杰冲着颜疏青眨了眨眼,笑道:“其实要是李家的人真的退了婚,姐姐兴趣还能嫁个更好的人家呢。是不是?”
“可是终究和李家那是十几年的情分,你姐姐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头,在意着呢。”
年家杰看着颜疏青叹气,也跟着叹了口气:“颜先生,我若是考不上进士,我能跟着你去山里头吗?”
颜疏青皱眉:“举人你都能考得上,如何就考不了春闱了?大家伙儿可都等你登科及第呢!”
“哎呀,说都不让人说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年家杰皱了皱眉:“颜先生我真的有些担心”
“你姐姐的事儿,你操心了”颜疏青叹气,摸了摸年家杰的头,“你尽力便是了,今年不中还有明年,明年不中还有后年,别那么大的压力。”
“可是我若是高中,便能让他们都不能瞧不起我姐姐了!”
颜疏青仔细地盯着年家杰,突然笑了笑:“好小子,不过你姐姐,从来都不是让人瞧不起的。”
年家杰点头:“我知道。姐姐从小就是一副倔脾气,任谁都甭想欺负她,可是可是姐姐”
颜疏青拍了拍年家杰的肩膀,转身离去。
年家杰有这份心,便已经是极好了,至于以后会如何那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也不知道,现在的年家乱成什么样子了。
颜疏青不愿意那么早回去,也是因为从年春妮的嘴里听到了一些话头,猜到那李家必然会到年家来。
只是没想到,等到颜疏青回到年氏烤鸭的时候,谈判才刚刚开始。
年氏烤鸭关了店门,都坐在后院里,一个个的脸色表情都不是多么的好看。
唯一算得上好看的,大约便是年春妮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悠闲地喝着茶。年春妮斜对面越疏狂挤眉弄眼地冲着年春妮使眼色,年春妮却只顾专注于自己手里的茶。
颜疏青进门,只有越疏狂反应大一些,跳着脚地冲着颜疏青打招呼,年文力和梁凤只是抬眼看了颜疏青一眼。点头示意。而李寒衣和秦氏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安静了一会儿,秦氏冒出一句:“几年不见,你们家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李家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凤抿了一口手里的茶,直直地回视过去。
“呵。”秦氏一声轻笑,“年家妹子,咱们也别说这有的没的了,直接摊开了说吧。”
“娘!”站在角落里的李狗蛋却突然出声喊了秦氏一眼,连带着年春妮手里的动作都是一顿。
满院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李狗蛋,李狗蛋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娘。我还有些话,未曾同春妮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秦氏瞪了李狗蛋一眼:“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既然能够始乱终弃。便应该担得起来!”
年春妮脸色一白,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了石桌上,淡淡地看了李狗蛋一眼:“你还有什么话?”
“我”
“我们退婚。”秦氏打断李狗蛋。
“他娘!这事儿你哪能随随便便就说出口啊!”李寒衣皱着眉看了秦氏一眼。
秦氏瞥了李寒衣一眼:“咱们来帝都中京为的是啥?是为了看中京城多么繁华的吗?咱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那咱为了这个事儿不差!可是到底怎么解决这个事儿不是还每个定数吗?”
李寒衣和秦氏两口子在那吵了起来,年春妮却毫无所察般地看着李狗蛋,半晌突兀一笑:“原来。所谓的有话说,也是诓我。”
“春妮,我没有,我”
“那就退婚吧。”一直没出声的年文力此时却说了话,就好像板上钉钉一样。
李寒衣和秦氏不吵了。
李寒衣看着年文力神色复杂:“年兄弟啊,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这”
“交情是咱们的事儿,婚事是孩子们的事儿。既然你们已经没打算再让我们春妮进门了,我们何苦去找那个不自在?”年文力笑了一笑:“在说。当初,咱们两家也不过是口头上的事儿,就算是那时候拿到台面上了,也不过是换了信物。你们家一没下聘,二没说媒。我们春妮怎么着也算不得你们家定下的媳妇儿。我们春妮等狗蛋的这些年,白等了。我们也认了。”
“女子最宝贵的便是年华,春妮为了李家公子,也算是耽误了,你们”
“师父。”年春妮开口打断颜疏青,“我这两年也没白过,终究也是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如人心。”
秦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自己愿意等的,谁逼你来着?”
“你说话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梁凤腾地一下便火了,“春妮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春妮这么多年什么品性你不知道吗?要不是李狗蛋信誓旦旦地同我们春妮说等他金榜题名时就来娶我们春妮,我们春妮何苦到现在还没嫁人?多少来提亲的?多少豪门显贵?我们一眼了吗?我们不就是想着和你们家说好了的,这才等这一等,竟等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
“娘,人往高处走,你何必气坏了自己?”年春妮拍了拍梁凤的背给她顺气,眼中不带一丝感情地看了李狗蛋他们一眼:“当初咱们两家的亲事,也没有财物上的牵扯,如今你们说完了吧?”
“春妮”
“说完了,就走吧,不送了。”
“没出息的丫头!”
年春妮猛地一怔,回头看向院门旁的年恒久,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来挖苦自己吗?
家长里短卷 011:二叔升官
“没出息的丫头!说你一句连反驳都不会了?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年恒久看着年春妮哼哼。
年春妮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看着年恒久,一时之间也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李寒衣,看到年恒久的时候起身抱了抱拳:“年叔。”
年恒久看也不看李寒衣一眼,兀自走了过去坐到了年文力的身边,转头又开始教育年文力:“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当的?自己闺女受委屈就这么受着?你以前那衣服疼春妮疼到骨子里的劲头去哪了?装出来的啊?”
“爹,你咋出来了?”年文力一脸的诚惶诚恐。
年恒久翻过一只茶杯,瞥了年春妮一眼,瞪她:“倒水啊!”
“哦。”年春妮没明白年恒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赶紧去先给年恒久倒了水,看了一眼李寒衣和秦氏的杯子也有些空了便想着一并续上水。
年恒久一摆手,上好的紫砂茶壶跌到地上摔得粉碎。
年恒久数落年春妮:“人家都那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了,都那么不把你当人看了你还巴巴地往上贴,你脑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灵光了?”
“爷爷”年春妮呐呐,说不出话来。
年恒久摇了摇头,又看向年文力:“你刚才不是问我为啥出来了吗?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说说你们办的这叫人事儿?”
梁凤瞥了年恒久一眼,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爹,那这事儿你看怎么办?”
“这个时候想到我了?你们定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呢?”年恒久吹胡子瞪眼:“我听着你说当初并没有下聘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信物是不是?”
“”梁凤皱着眉点了点头。谁能想到一直关系好好的两家子,会突然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李狗蛋不知道怎么勾搭了一个大官的女儿回来,这下子可好,是人都知道看着风水走。春妮如今十七八岁,嫁也不好嫁了。
“狗蛋,年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年恒久却瞥了李狗蛋一眼。
李狗蛋低眉顺眼:“是。”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来着?”
“我”李狗蛋抬头看了年春妮一眼。
年春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袖子。
“我”
“好消息啊好消息!年老板在家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李狗蛋,有人在外面不停地拍着门。
靠着门近的越疏狂顺手开了门,门外的人手中一张红纸,看着一院子的人愣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越疏狂皱眉问那人。
“年老板呢?”那人缩了缩脖子,往院子里扫了一眼。
年文力起身,看着那人也有些不解:“我是年文力,不知道阁下”
“我是报喜的!”那人见着年文力咧了咧嘴:“年二爷不日就要上任了!”
“唔。看来二叔终于是定下来了,只是这棠樾郡守的位子也能挨了这么久才上任。”
“小姐,不是棠樾郡守!”那人一脸的喜色。
“不是棠樾郡守?”年春妮疑问。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异的表情,不是棠樾郡守,是什么?
“年二爷得封三品尚书,不日就要来中京上任了啊!你们不知道?”
年文力怔了怔,看向年春妮。
年春妮不明白年文力第一个看的为什么不是年恒久而是自己。有些奇怪的回望了回去。
一旁的越疏狂却笑了出来,一把将那张红纸从传信人手里抽了出来,“唰——”展开,果真是喜报。
只是年文安这事儿竟然没人知道,今天一听说这个消息,大家伙儿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越疏狂看完了喜报。顺手递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寒衣一家人:“哎哟,不知道翰林学士是几品呢?”
“几品啊?”年春妮虽然知道越疏狂说这话没存什么好心思。却还是有些好奇的。
颜疏青看了年春妮,笑着解释:“大约是正五品吧。”
“啧啧,五品啊,那现在一看,章家小姐的身价是不是越发的比不上咱们丫头了啊?”越疏狂摸着下巴。笑嘻嘻地问了颜疏青一句。
颜疏青难得跟着越疏狂一起没正经,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道:“咱们春妮原本不就比那章家小姐身价高吗?那章家小姐来来回回不就是翰林学士之女吗?咱们春妮是什么人啊?是皇上亲口下令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内院的人呐,是普陀山后人,这些东西可都是春妮自己的,还没说靠着家庭得来的殊荣。”
“哎呀呀,这么了不起啊!”越疏狂继续怪叫:“那有些人的算盘这是怎么打的啊?”
年恒久哼哼地笑了一声:“想着占人便宜的,到底是得不了半分便宜。”
“那是。”越疏狂洋洋得意地看了秦氏一眼,又瞪了李狗蛋一眼:“小子,你还说不说了?”
“小哥儿。”年春妮突然出声喊住那个报信的年轻人:“你可是在我二叔眼前当差的?”
“回小姐的话,正是,在下福儿。”福儿对着年春妮一脸恭敬的模样。
年春妮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辛苦你了。”
福儿摆着手不肯收:“哎哟小姐这可使不得。”
年春妮笑了笑,硬是把银子塞了过去,问:“你为什么喊我小姐?”
“啊?”福儿怔了一下。
越疏狂此时似乎也回过味来,神经兮兮地又瞥了秦氏一眼:“对啊对啊,福儿,你倒是和大家说说,你方才一进来喊得不是年大爷而是年老板,为什么喊丫头,喊得不是表小姐堂小姐大小姐或者别的什么的,偏生就是一句恭恭敬敬的小姐呢?”
“咦?不就是喊小姐的吗?”福儿摸了摸脑袋。一脸的不解。“年二爷说了,年二爷膝下无子,便将这儿的两位当成自家孩子一般,难道我不是称为小姐的吗?”
年春妮点了点头:“二叔果真是这么说?那么三品大官,子女可入太学,如今家杰也便不算特殊了。”
“你怎么又想到这上面去了?”越疏狂皱了皱眉。
“就是,你想这些做什么?”颜疏青也有些无奈。
年恒久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其实便是这次你二叔没有进京,当他那个郡守的话,品阶也是五品以上的。啧。寒衣啊,你年轻的时候也是念过书的人,怎么就没想明白呢?光看着人家是中京的官儿。就真觉得了不起了?是,我以前是觉得春妮就是个赔钱货,满脑子不知道异想天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这丫头是有主见的。她的及笄礼,虽然不是在咱们村。像当年赵如玉谁的那些孩子似的大操大办,可是却是一个王妃为她梳的头。又能让这救了我命的神医收做徒弟,想来他也是的确有些本事的。还能进宫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那宫里是什么样子,啧啧真不知道你们是做的什么打算?真是让驴粪糊了眼睛了吧?”
秦氏自打福儿进了门说了年文生升官的消息后脸色就不好看,被年恒久这么一说。脸上就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