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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哪能住人啊?姐姐。是不是爷爷快不行了才把他弄到这儿来的,姐姐我还能见爷爷最后一面吗?”
年春妮一巴掌招呼过去:“你的圣贤书怎么读的,都被你吃了不成?谁告诉你住院的就是要不行的?怎么上的学?你都白上了啊!”
“外面怎么那么吵?”内室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声音极尽的疲惫沧桑。
年文力的声音也传出来:“爹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年文力出来看到年春妮和年家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年家杰嗫喏:“真不好了?”
年文力抹了一把眼角:“没事儿,家杰快进来吧,你爷爷怪想你的。知道怎么说话不?”
年家杰点了点头,跟着年文力进去。年春妮看了看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年家杰跑到年恒久床边,叫了一声:“爷爷!”
“家杰?你怎么回来了?不上学了?不念书了?”
“我表现太好了,先生觉得我年纪小,怕我想家,就让我先回家了。”年家杰笑着往年恒久身边蹭了蹭,“爷爷你什么时候好啊?”
年春妮脸色一变,转过身去,就听到年恒久咳了一阵子,微微笑道:“爷爷可能好不了了。”
“爹!”年文力皱眉:“你别说晦气的话,过两天咱们就能回家了。”
年恒久瞪了年文力一眼:“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一个个的,整天做事儿神神秘秘的以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我一点都不怕死,我就担心你们娘啊”
“爷爷,别说晦气的了,人家大夫不是也没说什么吗?”年春妮转过身来冲着年恒久笑了笑。
年恒久看着年春妮半晌才道:“春妮啊,爷爷一直瞧不上你,你也知道,爷爷嫌弃你是个女娃,可是现在看着你也挺好的但是你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吧,别出去抛头露面,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年春妮低着头,猛地点头,这算是她听到年恒久对她说过的唯一一次好话了。
“你们家现在有钱了,是开烤鸭店开对了,可是有钱了没有本事一样没什么用处,你们啊,有本事还是得做正事。家杰以后好好念书,当官,跟你二叔似的,那样才给咱们年家挣脸啊。”年恒久的话,让人听着总有种交代后事的错觉,纵然年春妮对年恒久没有多大的感情,此时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年春妮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说了一句:“今天怎么没看到越疏狂?”
“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准备,同颜大夫一道去后院了,一直还没过来。”梁凤皱了皱眉。
年春妮点头:“我去看看。”
年文力在她身后喊:“你又不懂医术。你去看能看明白什么啊?”
年春妮听到梁凤同年文力说:“她心里不好受,想去就去吧。”
身后,似乎还传来年家杰给年恒久背书的声音。年春妮走出那间屋子,却并没有去后院,只是在外面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很累很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让她难以忍受。
“年春妮?”越疏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年春妮抬头看去,越疏狂手里拿了个奇怪的布包,颜疏青跟在他后面,手中是一卷白布。
年春妮诧异:“你们医馆还做布庄的生意?”
颜疏青脸色微红地笑着解释:“年姑娘误会了。这白卷是为了一会儿师兄做事的时候看着舒服的,也方便观察病人的情况。”
年春妮点了点头,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着能听明白,果然听不明白。
越疏狂瞥了年春妮一眼,似乎带着些许敌意,回头冲颜疏青道:“她又不懂,你同她啰嗦什么?”
颜疏青脸又红了几分。点头答:“是,师兄快些吧。人家也等了很久了。”
越疏狂哼了一声,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将年文力他们都赶了出来,关上了屋门。
年文力有些担心:“我看着那个越大夫还拿着刀子,不会对你爷爷做什么吧?”
拿着刀子?年春妮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要做个手术?这古代的环境条件,做手术这不是肯定会发炎的节奏吗?可是听着越疏狂的的意思,应该是只做个化验啊。年春妮皱了皱眉:“就是要做什么咱们被赶出来了,你也阻止不了啊。”
年文力脸色一变,年家杰却突然出声:“我记得我在书上似乎看过放血祛毒之说,爹你也别太担心了。”
年文力脸色还是不好看,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梁凤叹了口气,揉了揉肚子:“你们饿了吗?要不我去买点吃的?”
年家杰猛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年春妮一个激灵:“娘,我去买吧。”
年家杰赶紧接上一句:“姐姐一个人多辛苦啊,我和姐姐一起去。”
说着就拉着年春妮往外走,年春妮恨恨道:“方才你不是还在担心爷爷吗?”
“反正现在又进不去,在外边干等着也是等,吃着糖瓜等也是等。”说着看了年春妮一眼:“姐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年春妮扯了扯嘴角:“怎么会?我怎么会反悔呢?呵呵呵呵”
“姐姐你笑的真猥琐。”年家杰摇头,自顾自的找到了糖瓜摊,特别财大气粗的同人家说:“大婶,给我来两包糖瓜,要大包啊!”
年春妮默默无语地跟在后面付钱,之后又去买了两笼包子,三个大烧饼,买了几碗粥,回去到了医馆门口,就听到乒乒乓乓一阵响。
“怎么了?”年春妮和年家杰冲了进去。
梁凤泪眼汪汪地看了年春妮一眼,过来一把抱住了年春妮。
年春妮一惊:“娘,没事,娘,没事啊,你别着急。”
年文力也冲过来一把把年家杰举了起来,年家杰看了年春妮一眼,诧异:“娘在哭爹在笑,姐姐,咱爹娘不是疯了吧?”
年文力打了年家杰一巴掌,笑骂:“熊孩子说什么呢?爹娘这是高兴。”
“高兴?”年春妮不解。
越疏狂倚在门上,咸咸淡淡地说:“你爷爷没什么事儿,就是吃的有些好了,你们有钱也不能老是惯着老人,知道不?回去吃几服药就好了。”
越疏狂说完就往外走,颜疏青蹭蹭蹭跑了出来,脸色微红地喊住他:“师兄不多留几日?”
“这又不是我家,我留在这儿做什么?”越疏狂瞥了他一眼,脚步不停。
颜疏青直接上前拉住越疏狂的衣袖:“可是师兄,年老伯的病我治不好啊。”
“胡说!”越疏狂皱眉,一抽手,只听“刺啦——”一声。
家长里短卷 042:各就各位
年春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越疏狂那截被颜疏青撕裂的袖子,颤抖着嗓音道:“断短袖?”
“断你大爷啊!”越疏狂恼羞成怒。
年春妮默默看着颜疏青拉了越疏狂一把:“师兄师兄算了算了,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越疏狂竟果真不再计较了,只是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同他们说道:“这家医馆所要用的药材,一会儿你——”越疏狂指了一下年春妮,“到我药铺里来取就是了,你们最多也就在这儿再呆两日,便该回去了!”
说着,便走了。颜疏青看着越疏狂的背影,微微惆怅的叹了口气。
年春妮有些歉意地上前拍了颜疏青一下:“那个颜大夫啊,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不会影响你们师兄弟的感情吧?”
“感情?”颜疏青脸猛的红了起来,逃到柜台后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年春妮有些诧异,自己说错话了吗?
一会儿颜疏青就拿了一个长长的药单递给了年春妮:“去拿药。”
声音比最初见到的时候冷了好几个度,年春妮有些愣神的接了过来,就准备去药铺,走到门口,又听颜疏青喊住她:“不要给师兄钱,同师兄说,若想要银子,就来我医馆亲自问我要。”
年春妮点了点头,一路上不住地猜测两个人的关系,说他们两个人君子坦荡荡,年春妮是说什么也不大相信的,不过能够见到活的断袖,年春妮还是表示很激动很荡漾的。
等到了药铺的时候,越疏狂就斜斜地倚在门边,似乎等了年春妮好久了模样,一看到年春妮就扯了扯嘴角。
年春妮打了一个冷颤。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年春妮。”
越疏狂喊她,年春妮有些莫名的惧意,声音有些抖:“干干嘛”
“我师弟是不是不让你给我银子?”
“啊?你怎么知道?”年春妮诧异。
“哼。”越疏狂突然就收了满身寒气,笑嘻嘻道:“这么多年了,连个花样都不会变,我开这么大的药铺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想想,真是个蠢货。”
年春妮却有些犯蠢的问:“那你开这么大的药铺是为了什么?”
越疏狂看了年春妮一眼,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和你说。”
年春妮听话的凑了过去,越疏狂从她手里拿走那张药方。在年春妮耳边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年春妮觉得很悲愤,可是看着越疏狂那张邪气比人又妩媚动人的脸,瞬间觉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搞基。年春妮叹了口气。在心里原谅了越疏狂。
突然
她不淡定了。
李狗蛋也长得很好看了啊,而且木山书院连个女的都没有李狗蛋会不会也喜欢男人啊!
“你怎么了?跟踩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越疏狂包了一大包药走过来就看到年春妮一脸憋屈样。
年春妮愣愣的看了越疏狂一眼,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
“哦,没事就好。你同我师弟说一声,今晚我就去找他,嘿嘿嘿嘿”
年春妮看着越疏狂笑的如此忘我,随意的挥了挥手,就有些发昏的回到了医馆。将越疏狂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之后,年春妮便开始发呆。
年家杰凑过来:“姐姐姐姐。爷爷没事了你怎么又惆怅上了呢?”
年春妮看了年家杰一眼,猛地拉住他:“家杰你可别弯了啊!”
“你在说什么?姐姐你没发烧吧?”年家杰摸了摸年春妮的额头,叹道:“不烫啊!”
年春妮白了他一眼。“没事,我神经病!”
“春妮,你爷爷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和家杰就先回家去吧,在这儿也是累着。”梁凤端了一盆水给年恒久洗脸。冲着年春妮和年家杰说。
年春妮点头,问:“要不要回郡上去看看店铺?”
“你一个姑娘家的。你爹走之前说是找了人看着点的,你先别回去了吧。”梁凤皱眉。
年文力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梁凤的话,琢磨了一会儿:“你先回去也行,反正去九泉庄咱们也没地儿住了,要不你就和家杰去郡上吧。”
“既然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是回书院吧,明年我想和讼辰哥哥他们一起考试。”年家杰提出自己的想法。
年春妮点头:“这倒是极好的,不过家杰,你回去”年春妮觉得有些不好启齿了,毕竟那只是她的猜测。
“姐姐你想说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年春妮尴尬的笑了笑。
年家杰白了她一眼,有同年文力他们商量了许久,最后终于敲定,给年家杰带上些吃的和少量银两,租一辆马车让他自己回书院,年春妮自己回郡上,年文力和梁凤照顾着年恒久,等着再行两日针灸,回了九泉庄,年文力再回郡上。等年恒久好的差不离了,梁凤就也回来就成了。
商量好了以后,就各自出发准备了。
年春妮回到棠樾郡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晌午,一下车,竟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年春妮站在大街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往烤鸭店走去。
店里站着的是一个比梁凤年轻些的女子,冷傲的眉眼,淡淡地瞥了年春妮一眼:“做什么的?若是买鸭子在外面等着就好了,进来做什么?”
年春妮笑了笑:“我进来干活不行啊?”
“干活?”那人皱了皱眉:“那去把地扫一扫吧,千万别动着鸭子。”
年春妮淡淡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贵姓?”
“我的名姓也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打听的?”
年春妮挺了挺胸笑道:“我也不算是小丫头了吧?”
那人冷冷地扫了一眼,语气不屑:“切——”
年春妮看着那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到底忍不住笑了:“大婶,你知不知道这家店是有老板娘的?”
“你叫谁大婶?你喊谁大婶?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
“我姓年。”年春妮冲着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