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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遇你阳光倾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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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人说她命好,年少得志年纪轻轻事业就到了巅峰,母亲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父亲是土豪界的大土豪。
  实际上,除了破命一条,她还有什么,引以为豪的母亲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自己;被人津津乐道作为谈资的父亲也是别人的,自己不过是借了他一颗精子、一点血缘存活下来的生物;唯一的爱情不过就是单恋,还被视若草芥。
  纪夏觉得烦躁。
  虽然这几天都有苏寻陪着,可她的心情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差,随着母亲不断恶化的病情。
  周遭的病房断断续续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和哀嚎声,隔壁病房的李大婶,前几年把乳房切除了捡回一条命,没想半年前又查出子宫颈癌,病变的速度远超过他们接受事实的速度,刚刚突然咽了气。
  他们哭得纪夏更加心烦。
  癌症就是这么残忍,无论你多么乐观多么坚强多么努力,它还是能够轻易否定你所有的努力,连生命一同无情地带走。
  在这一点上,与她的爱情倒是异曲同工。
  纪文宁朦朦胧胧醒来,已经是夜幕时分了。
  隔壁病房的人已经走了,医院突然安静了下来,纪夏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帮她擦脸,笑得明媚温柔,“睡了一觉,是不是感觉特别舒服?”
  纪文宁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听懂纪夏的话。
  “妈?”纪夏凑到纪文宁跟前,轻声问道,“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纪夏这才发现纪文宁的眼神有点混沌。
  “妈?”纪夏慌乱中按了医护铃,“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妈!”
  纪夏看着旁边的心电图,明明还是正常的,怎么意识会模糊了,“妈!妈你怎么了!”
  苏寻接到纪夏来电的时候,正好苏清海和关瑜馨正好在他办公室追问结婚一事,“是不是我们不来找你,你就不打算回家了?”
  苏寻挑挑眉,并不打算认真交代,“不巧,我媳妇来电了。”
  关瑜馨不满地皱眉,“什么媳妇,一点教养都没有。”
  苏寻竖起食指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心情颇好地接通电话,那段却传来纪夏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这还是纪夏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别急,慢慢说。”
  “我妈不行了”纪夏的声音虚实不稳,情绪很不对劲。
  “我马上过去,你乖乖等我。”苏寻连跟二老解释的时间都没有留,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跑。
  苏家二老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儿子把自己撂在这跑了,这还是苏寻第一回这么不懂礼数,“你看看你儿子!这儿媳还不如不娶,带坏咱儿子!”
  苏清海却没有关瑜馨的情绪激动,这还是他见到自己儿子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当年把曹萱文送出国那天他都能沉住气到他办公室跟他闲聊了半天摆明立场后,才去机场找曹萱文,而那个时候的苏寻不过才二十出头,“你不觉得你儿子哪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关瑜馨只顾着埋怨那个儿媳,没有苏清海的观察入微。
  “情绪失控。”苏清海一直觉得苏寻的心思太过复杂,他的个性也是不阴不阳深不可测,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琢磨不清。
  关瑜馨不觉得这是好事,“突然有了死穴是好事吗?”
  “只要那个死穴不是曹萱文就够了。”苏清海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苏寻慌忙出去连外套都没有带,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的分量远超当年的曹萱文,“他不说,咱们就自己查,到底是怎么样的姑娘手腕如此了得,竟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取萱文那孩子而代之。”
  经由他这么一提,关瑜馨也注意到了,苏寻自从认识曹萱文那孩子之后,就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要成熟深沉许多,尤其是那孩子出国以后,虽然苏寻没有再提过也没有表现过任何的情绪和抵触,但却感觉到,虽然细不可察,可他跟他们一家人切切实实地有了隔阂。
  苏寻赶到医院的时候,原本冷清的病房突然挤满了纪家人。
  仓促地挤进人群。
  刚刚挤到病床前,纪文宁突然睁开了眼。这一眼,确实吓到了苏寻。
  苏寻稳住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一边轻轻地安抚着纪夏的肩头,此刻的纪夏像是霜冻的茄子——焉了,一边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妈”。
  纪文宁突然清醒了过来,眼神有了焦距。
  纪夏抬头看了一眼苏寻,然后又看了一眼纪文宁,看到母亲恢复神智的眼神,突然来了精神,抓住了母亲的手,“妈!”此刻的母亲除了鼻息间的氧气,其他东西都已经撤了,连点滴和心电图都给撤了,这是母亲最轻松的一回了吧。
  “妈,我在这儿。”纪夏抓着母亲的手,虽然母亲没有回应,可是她知道她一定是恢复了意识,那种眼神,是母亲未生病时惯有的,精明的眼神。
  纪文宁却一直看着苏寻,用口型说着,“你过来。”
  苏寻不敢有迟疑,半蹲下身跪在床边,“妈,您想说什么。”
  “过来。”
  纪文宁的声音轻微不可闻,纪夏竖起了耳朵都没听见她的声音。苏寻探过身子凑到在纪文宁的嘴前,好让纪文宁在他耳边说。
  好一会儿,苏寻才直起身子,抓着纪夏认真而严肃,看着纪文宁宣誓般地说道,“妈您放心吧。”
  母亲的声音突然清晰明亮,“夏夏”
  “妈,我在!”纪夏紧握住母亲的手,“我在,别怕,妈!”
  “成钢夏夏”她望向她的眼神宠溺而满带眷念和不舍,叫唤的声音时而轻,时而缓,却非常清晰,纪夏在旁边应和着,只是这个时候,裴成钢却不在。
  叫了好几次裴成钢和纪夏的名字,纪文宁的声音才渐渐淡去。
  母亲噙着最后一抹笑意,终于还是沉沉睡着。
  病房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可遏制的哭声,凄惨而绝厉。
  早晨隔壁病房的经历突然又在耳边重现,纪夏看着母亲安详而静谧的睡颜,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甚至比下午的时候还要冷静,原来真正分离的时候,没有悲伤没有不舍,只是,突然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纪夏抚摸着母亲愈见冰凉的手,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这样子,心里那个缺口似乎会慢慢填补上。
  原来,失去是这种感觉。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不可想象。
  不会痛,不会苦,不会酸涩,只是有个缺口在无限放大,所有的一切都被空虚感掠夺,然后,什么都想不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窒息般的空虚。
  苏寻在旁边环住纪夏的肩头,纪夏的神情让他没来由地心疼起来,“想哭就哭出来。”
  纪夏摇摇头,只是专注而平静看着母亲,始终都没有开口。
  在苏寻以为她不打算说话的时候,她又突然开了口,“苏寻,帮我去医院办下手续,然后去派出所报备一下,我去联系殡仪馆和福寿堂。”
  她的冷静和坚强,让苏寻倒吸了口冷气,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冷血无情”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文风比较压抑一些~~~
  后面就会轻松一点,求求你们戳戳收藏~~~你们确定真的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作者吗?

  ☆、chapter、6

  纪夏守了一夜,姣好精致的容颜也因为一夜未眠而沧桑憔悴,苏寻看不下去,“你去睡一会儿,这里有我。”苏寻后半夜歇了一会儿,比起纪夏精神多了。
  纪夏却是摇头,语气平淡,“没事,困了我会自己找地方睡。”
  自打纪文宁死后,纪夏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冷静得让苏寻害怕,这样的反应根本不是坚强,而是封闭自我。
  苏寻挨着她坐在,陪着她继续守着纪文宁。
  昨夜里封棺的时候,纪文雅她们都哭得不成样子,纪夏就只是冷眼盯着母亲下棺,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虽然认识不久,苏寻还是了解纪夏不是不伤心,而是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或许是纪文宁的遗言,也或许是出于道义,苏寻始终没忍心丢下她一个人。
  况且现在的纪夏,也只剩下他了。
  裴成钢是在隔天一大早过来的。
  他在灵前站了很久才走过来找纪夏,“夏夏”他的声音因为底气不足而细不可闻,而纪夏就像真的没听见一样,连头都没有抬。
  “夏夏,昨天爸爸有事。”裴成钢努力找着措辞,为了这句解释,他也辗转反侧一整夜,“我不知道你妈妈她”
  “嗯。”纪夏冷冷地回了一句,声音甚至不带一丝波动,“我知道。”
  裴成钢太了解这样子的纪夏表达的根本不是她理解,而是她记恨。
  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愤怒,而她这样不冷不淡的漠视只能证明她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在与仇视只有一线之差的边缘,“夏夏,爸爸也很愧疚”
  纪夏一言不发,只是起身燃了一炷香,毫无表情地帮母亲上了一炷香。
  这样的纪夏,连苏寻都觉得头皮发麻,虽然裴成钢来迟了有错,可他毕竟不是有意,“夏夏,爸在跟你说话。”
  纪夏愣了一下,看向苏寻的眼神都像带着冰渣子,甚至还淬满了毒,“他应该跟纪女士说。”
  纪夏倚着墙身坐下来,明明自己和苏寻都一身孝服,裴成钢身上却依旧穿着自己的衣服。可她也确实没有理由逼着裴成钢替母亲穿麻戴孝。
  纪夏拉了拉苏寻的衣角,眼神虽然较之前柔和了些,却依旧冰冷,“坐下。”
  苏寻愣是杵着不动,这样的苏寻让纪夏有些烦躁,“我让你坐下。”口吻不觉加重,她气他们都不懂她的用心,不懂她的计较。
  裴成钢知道纪夏对苏寻的愤怒是迁怒,“夏夏,小寻是一片好意。”
  纪夏终于正视裴成钢,却语意犀利,“那还真是劳烦您大发善心、百忙之中抽空来打理我们家家事。”短短一句话,却如钢鞭正面抽中了裴成钢的脸颊。
  裴成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纪家人一向不给他好脸色看,但还好纪文宁教得好,纪夏对他虽然不至于谦卑有礼,但他还是感觉得到这孩子是真心把他当父亲对待的。
  只是,他断然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竖起所有的刺来攻向自己。
  “夏夏,我昨天在香港,一听说文宁出事了就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了回来。”裴成钢小心翼翼地遣词造句,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又逆了纪夏的心思。
  可惜,他再斟酌小心,纪夏都听不进去,语意尖酸刻薄,“您这是还要我给您颁发一个全勤奖吗,我妈死了您竟然还第一时间赶了回来,真是感动。”
  苏寻在一旁听着,这样的纪夏他也是第一次见,平时虽然淡漠要强些,却总能细腻地察觉人心,以最低调隐秘的方式来体贴和周全。
  像这样削尖了矛头去针对一个人的样子,苏寻还是第一回见。
  “爸,夏夏现在情绪不稳定,才会跟您急眼,您别在意,过段时间就好。”苏寻抓着纪夏的肩头,试图要安抚纪夏的情绪。
  纪夏却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压根就没打算放过裴成钢,“裴先生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尽心尽力,我替我母亲谢过您了,也不枉费她白等了您那么多年。”
  裴成钢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纪夏一字一顿地开口,“您吊唁过了,同情也过了,麻烦收回您那一腔善心滚回家吧。您家还有妻女等着您回家呢,杵在我们这又算什么呢?”
  纪夏的控诉字字刺耳,裴成钢知道她怪他,“夏夏,是我错了。可现在文宁已经走了,我们在她面前这么闹,文宁怎么放心离开?”
  “您错?您说说您哪里错了?”律师最是能捕捉对方话语中的漏洞,而此刻裴成钢在她面前漏洞百出,“怎么,又说不出哪里错了?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妈面前胡言乱语、信口开河的?”
  好像这样做就会舒服一点,可并没有,纪夏比所有人都难过。
  苏寻一眼看穿她眼底的难过和苦涩,“你又何苦,拽着自己的痛处不放就好受了吗?”苏寻扶住了纪夏瘦弱的身躯,将她按进自己怀里,抱歉地看着裴成钢,“夏夏情绪太激动,您别放在心上,先去外头喝口茶吧。”
  纪夏靠在苏寻怀里,终于不再咄咄逼人,只是别扭地挪开眼神,看向别处。
  裴成钢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你怨我,你妈也怨我。只是在你妈和艳艳之前,根本就找不到平衡点,所以我只能去弥补你们母女。”
  纪夏难得没有抢白裴成钢,只是静静听着他说,听他说她的母亲究竟有多可怜。
  “我也劝过文宁再找个归宿,她性子倔不听我的。这么多年,我对你妈虽然没有爱情,但却有了亲情,你们是我割舍不断的亲情。”可怜裴成钢一把年纪,竟然也说得老泪纵横,“你卢姨这些年明知我一直来找你们,她也睁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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