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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如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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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你的罪,是你心里的,而佛,怎会计较?起来吧。”

他们就这样沐浴在月光下,一尺之外的距离,清冷自持,只能依靠月光取暖。她感觉背后冷汗沁出,她前世的高谈阔论肆意笑容都去哪里了,她抿着嘴唇只能一言不发,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是错。她本想像世人一样仰望着佛祖,她可以卑微而且虔诚的跪下,可是,他只言片语,就打断了她的姿态。

“任凭风云色,不改我本真。任凭啊,你心有佛缘,怎知,佛就不容于你呢?傻孩子,明天开始与众弟子一起参学吧。回去歇息吧。”

长袖一甩,深灰色的身影飘然而去。

她回去,简单的躺了下,日出初生时,了悟就来敲她的们,“任凭,起来啦。”这两天在了悟的照顾下,他们也愈发熟识了。了悟看她一副对世事懵懂的样子,却姿态坦然,不由对她好感剧增。虽然在佛门修学几年,到底也是个少年,加上了然一直与他疏远,其他小弟子对他从来就是毕恭毕敬一声了悟师兄,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同伴,自然心生欢喜。

卯时,了悟领她到大堂坐下,一个师尊座下和了然了悟并排的座几。众人哗然,皆是疑惑和不满之色,了然甚至刻意从她身边走过,狠狠甩了下长袖,哼了一声。然后师尊缓步上座,一派寂静。清粥小菜,馒头,她低头慢慢咀嚼。一小童为师尊呈上了早食,另一小童将筷子呈到他手边,他只是懒洋洋的开始饮食,而那副表情,却似乎无所谓饮食一样。她偷偷的抬头看他,那张寂静的脸,苍白的手指,行云流水,羽化登仙般的无所谓。此刻,她毫不怀疑眼前的年轻男子,为何能登上师尊之位了,就那副刻骨的做派,又岂是俗人能够做的出来的?她甚至不怀疑,哪怕就一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依然无所谓。

早餐撤下,便是开始早课了。一小童为她呈上一本《法衍经》,一小童呈上宣纸和笔墨。
淡然的声音道:“《法衍经》已经教授完毕,然众弟子并无法参悟。须知,取佛道,并不在经文的多寡,万物都不过一为原,衍生二,二生四。如能参悟其一,万物不就通透?而今众人,过于执着于我佛门这一阁经文,而不知,其理,佛祖已经昭告天下了啊。从今天起,我将代佛祖,从头教授《法衍经》。众弟子可有异议?”

“师尊,弟子无知。”了然的声音掷地有声,看来师尊是极其宠爱这个天生聪慧的弟子的,如此驳他的意,也不动气。了然严辞道:“众人皆知,《法衍经》乃佛门精髓,从不对外传授,如今有外人在,师尊却公开教授,此意何为?”大堂一片寂静。

“了然啊。今后任凭就是我佛门任字辈弟子了,与了字辈平级。”淡然的声音道。

她怔然的看着座上清淡如仙的男子,那双眼睛,甚至都没有一丝波澜。声音优柔低暗,却似是真理,无人敢辩驳。

“任凭,还不跪下参拜师尊。以后你便是我师弟了。”了悟语气轻快的催促。

她恍然的跪下,“佛门任字辈任凭参拜师尊,佛祖在上,任凭将一生交付佛门。”

“一入佛门,断绝前尘,任凭,你当真舍得?”了然似笑非笑道。

 “佛门昭昭,只有佛祖,怜爱我心,一介发肤,都随尘土。”她恭敬坦色道来。

“师尊,他似是蛮夷之人,来历不明,师尊就不担心对佛门弟子不利吗?”了然倨傲的跪下,“了然无意忤逆师尊之意,只是为佛门声誉和众弟子着想,恳请师尊三思。”大堂顿时一片死寂。如冰雪三尺。

忽然一声傲然大笑,如一把利刃,砸破了这三尺冰雪。






第4章 朝阳一笑风云变
 “有趣啊,真是有趣。佛门三年不曾收弟子,今日倒是破例了啊。”

一行人等步调一致的到来,为首之人紫红长袍,玄色狼腾花纹,当真是炫目至极,身姿魁梧不凡,却又潇洒至极。从头皮抓起的一缕缕细小发辫,笼到脑后,用一金色髻帽固定住。左耳上坠一颗拇指大的红钻。眉若远山,鹰鼻薄唇,双眼微陷,轮廓如同劈开的山峰的线条。斜肆的双眼里迸发着朝阳的光芒,这光芒,足以让人飞蛾扑火。怀抱一个阴柔俊美的华服男子,看来确是男宠无疑,束着松垮的发髻,青丝拂面,身材较为娇小,一身亦男亦女的蓝色华服,唇红齿白,面目含春,当真是美到极致。身后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步履一致,沉稳有力,看来皆是武功不凡之人。

出声的正是这个邪肆男子。声音浑厚坚定,不容置疑里面却是玩世不恭的调笑。
“容兰,你说这佛门弟子,整天清规戒律,不食肉近色,活着有趣不?”男子咬着男宠的耳朵,似是而非的调笑着。

“主上,你怎就知,这些个道貌岸然,不会夜夜芙蓉帐?满堂春色,还有小童,这神妙日子,不比您差半分呢?”男宠掩袖娇笑。

“看来,呼延将军还是不改这风流做派呢?童一,置椅,童二,奉茶。呼延将军,请上座。”平淡的声音传来,两小童迅速无声的制办好,归位垂首。呼延将军大步流星,潇洒上前,大肆坐下,那容兰,柔弱无骨的倚在将军怀里。

“无止,看来我今天来的真是巧呵,正碰到一场好戏呢。呼延烈没什么别的爱好,这看戏嘛,可是头等重要的。”

“呼延将军不知,一月前,无止得见佛祖,佛祖昭示,将有慧敏之人代他下尘而来。无止不敢有违佛祖,三日前,一小儿前来拜佛,并且通透尘非尘人非人之佛门精要,此人全身佛骨,他便是佛祖之意啊。”师尊坦然道,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她暗暗惊奇,这是真是假呢?师尊通晓佛义,已是这里的集大成者,而自己当时只不过是狡辩之术而已,自己一介俗人,从未参研过佛经,这般高帽子戴下来,会不会是祸患?可是她又怎能怀疑这个羽化登仙般的人会撒谎?她本来只是想栖身这里,不问世事而已。以为做了弟子便可了,这般看来,怕是不引人瞩目也不行了。师尊这是何意呢?故意授之以高帽,她若是有心之人,这般暴露,早晚也是自取灭亡。天啊,她怎么能用前世的小人之心来看这个时代呢?

她抬眸看去,了悟依旧殷勤的一如既往的和蔼目光看着她,而了然,那边已是迸出了轻蔑和不甘的火花。座上的无止师尊,依然一派平静,似乎,他陈述的真是佛祖之意。旁边的呼延将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容兰娇笑着推他,“将军,你不会看上这个小子了吧。看他那般孱弱,定不是一个好男子,何况人家可是佛祖之人,天下人尽知,佛意归天,你可不能跟天斗哦?”言毕,又是娇笑不止。

“哈哈,容兰此言差矣,世间男子,有谁能胜你一分?他若不是男子,我尚且看一眼。身为男子,便是败笔了!既生容兰,何以生苍生?”

师尊倒真是超脱之人,对他的言辞置若罔闻。淡然道,“辩术一直是佛门精要,但是自我掌教以来,虽一直传授,却并不提倡。我始终以为,佛祖并不欢喜我们好斗,佛曰随缘,佛祖即使满身诟病,也不在乎世人道啊。这才是通达之气啊。不过,此番看来不妨来一场辩论,也让我看看你们修习的程度。刚好,在此就由呼延将军做个断论之人,看看,这弟子收得收不得?”

“无止,这场辩论,也将是佛门的一段佳话啊。这样吧,无止,就让这场辩论设在万人巷,让万千子民看看,这在梵天和离国享誉盛名的佛门是怎样的独领风骚,时间嘛,就定在三天后。这三天嘛,无止,你也不用讲课了,让他们自己参悟去吧,就陪本将军好好话话家常。”

呼延将军走到无止身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风华无双的立在堂中。朗声道:“离国一直尊崇佛门圣地,今本将军托国君圣意,前来助佛门弘扬佛法,特此与无止师尊订下三日后之约,将在万人巷设一场辩论。佛门至尊亲至,将是万民大幸啊。吾当与民同乐!”

“颜木。”

“奴才在。”

“你速回去将此呈上国君。”

“颜华。”

“奴才在。”

“你速通知各士大夫,让他们各选一位最具慧根的子弟参观盛世,凡能通晓佛义的都将为国君重用。”

“颜远。”

“奴才在。”

“为防不法之徒前来,你速带500精军日夜守护佛门,佛门众位弟子,都将以身相护,不得有误。”

“颜路。”

“奴才在。”

“万人巷的布置和防护措施均由你来统筹,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可辜负我意。违意者,斩!”

“颜风。”

“奴才在。”

“你速将此盛世笔墨昭之天下,务必让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能看到。三天虽然有限,但是确可做到。如有一人没看到,当取你首级以谢罪佛祖!”






第5章 三日风云情归处
 整个佛门忽然风萧鹤戾。倒是,师尊依然一派云淡风轻。待呼延烈下完命令,师尊清淡的说,“我佛门从无偏颇,了然、了悟一直是最通晓佛义之人,任凭虽初入我门,却有七窍玲珑的佛心。而我,是终将西去之人。佛门,不可一日无人传承。”

“师尊。”众弟子跪拜在地,泣不成声。

“师尊,不可妄议生死。师尊乃是天命所归,佛祖转世,如今世人苦之,师尊怎么能弃世人而去,这非佛祖之意啊?师尊,我们得您教导,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一日为弟子,终身为弟子,怎么能妄图师尊之位?师尊万不要如此说,弟子——”说罢,了悟已是泣不成声。

“师尊,您便是我心中的佛祖,我是因您而生的。师尊不要离开弟子。”了然双眼含泪,嘴唇咬出血来。

“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断绝前缘,佛爱众生,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天下苍生的,而我,只不过代替佛祖,教授了你们而已。生死有命,这段时间我已经时常得见佛祖,他无时无刻不在召唤我啊。罢了。”说着,师尊的嘴角溢出了血。

她抬头看他,不可置信。这是真相吗?难怪他是那么的苍白憔悴,难怪他随时都能羽化而去。她盯着他,依然平静无波的眼睛,黝黑似乎渗泪。嘴角的血鲜艳夺目。整张脸,都是无所求的悲悯。她对这个世界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才不过几天,他就要离去吗?

呼延烈一把抓住了他的脉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六脉俱损,乃是油尽灯枯之征兆。无止,你,你——”他竟然说不出话了。

师尊轻轻的说,“了然、了悟、任凭,为师不偏颇任何一人。这三日,你们可随时与我相伴,至于得道多少,就看你们的悟性了。来,呼延将军,我们去院后闲话家常吧。至于其他弟子,这三日,均在屋内自行修习,不得外出。”

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容颜,却愈发苍白起来。修长风流的身姿,即使一件深灰色的僧衣也不能掩盖的风华。纵然走在俊美明艳无双的呼延烈身旁,也能轻易让人为之俯首折服。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在这清寒广寂的世外人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人生,她前世看透了尔虞我诈人情冷漠,一直玩世不恭,甚至一度认为自己终将孤独终生,可是如果真让她过这样年复一年的清寒日子,她能过得了吗?她享受过爱情,自然识得其中滋味。她并不能像她义正言辞的那些话,皈依佛门,这是哄骗谁的把戏?

“呼延,我弹个曲子给你听吧。”

“无止,你终于唤我呼延了,你可知道,你那些将军来将军去,让我浑身不自在啊。”

“呼延,我说过,若不是我心在佛门,必然引你为兄弟。你的雄才大略,苍生有望啊。佛祖知了,也是宽慰的。”

或许是师尊的仙气太盛了,容兰也一改之前的骄肆,乖乖的站在呼延烈的身旁,表情恭敬。她与子然和了悟退避在师尊的三步之后,乖顺聆听。那天晚上没有看清,现在才发现整个后院不是一般的清雅,干净的青石板路,空旷的草坪,郁郁森森的松树。师尊随意的在一片草地下盘膝坐下,童一便去取了琴来,恭顺的摆到他的膝上。呼延烈肆意的席地而坐,手上摘了一棵草,叼在嘴角,眼睛明亮,回头朝她笑了笑,意味难明。

空明的琴音飞散开来。哪是怎样的琴音啊?没有一丝杂质的澄净,没有哀伤和喜乐,如同这屹立的松树一般平静,哪管世事无常,永于净土。也只有师尊,能弹出这样的琴音吧。她静静的看着这个弹琴的男子,几近怆然泪下的感觉。他命不久矣,命不久矣。这个声音一直盘横在她的心里,重重的敲击着。

“无止,要是别人知道,佛门的师尊在这些风月上的造化已经出神入化,会是怎样的惊奇啊。”呼延轻轻的扇动着眼角。

“琴为心音,师尊以琴代心,无一不是佛祖的慈悲心肠,将军你怎么能拿来与风月相比?”了然严辞道。

“将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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