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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口气,是跟敏新学的?”他眼都不抬。
我怔了一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想解释,但选择半天不知道从何开始。我无奈地放弃了撇清的念头,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会这样?敏新真的纯粹是我这样的动机么?
“也许敏新对我没有恶意。”我喃喃自语。他道,“所以?”
“谁拿了自己的东西都不跟人家说一声的,是会很生气。”我坐下来,心虚地说,“我以为跟大伯说一声就没有关系了,却忘了跟敏新说。敏新误会我的时候,我忙着给自己撇清,却忘了要跟她说抱歉。”
“那你原谅她了?”
“不。”
他挑眉,我坚定的回答,“那是两码事。”我解释道,“她多年来都对我不冷不热,性情摸得个九分熟。无非就是不喜欢我到他家动他们家任何一点东西。她的动机最多如此,至于把我怀疑成盗书贼,确实是有些过火所以我才这么恼怒。她让我觉得亲情很冷。想想如果换位思考,我会怎么对她?肯定不是这样子。我当她们的面扬言要自力更生,那是绝对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不行就别硬撑。”
“怎么这么早就评价我不行呢。我必须要尝试尝试。也许,那才是我真正要走的路,而我一直彷徨,一直以为听任指挥才是正道。”
“那样会吃苦的。”
“我有哪样不吃苦的?”
我们正聊着,门口响起了笨珠儿的声音,“方帅哥在不在家?”我就纳闷了,到我家来她现在都不找我了。我没应声,他也当作没听见。笨珠儿现身进来,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我没好气地说,“有些人是见色忘友了。笨珠儿。你说是不是?”
方洛哲起身,“你们聊。”他拿起书准备走人,笨珠儿扑至他面前,被他巧妙地躲过。她一脸花痴样的说,“方大哥,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聊一聊么?”
“不能。”
我耸肩,这孩子一般都这样拒绝我,可现在的笨珠儿不同往日,她是大美女,他看不到么?我纳闷极了。笨珠儿也给我投来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今天她打扮得很性感漂亮,而且香味扑鼻。她脸上的自信心可以把村里的所有正常的小伙子给迷得回头。
可方洛哲——,“喂,姓方的,有客人来找你,你不懂得要招呼一下么?”我出言提醒他。
他回眸,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瞧得我不禁得瑟了一下。
第二十二章
他终究是大步退了出来,谁也没有留得住他。笨珠儿一脸失望地坐在身旁,挽起我的臂膀想要哭泣。我诧异极了,“你不会真想哭吧。”
“算你聪明。”哭是假的,失望也是假的。她瞬间收起所有的表情,一脸无谓的样子背靠长椅,“嗷!”她痛叫一声,回头看一眼便埋怨我,“你们家的什么破长椅,是木的就算了,连靠背也是这么的硬。靠得我真是不舒服。”
“怎么小时候没见你这么怨过?”我欺近她的身前,迫使她仰后,“现在是金枝玉叶了么?嫌我家的椅子太硬?回你家去!”我很没好气,不想看她的脸色过日子,扰得我心情不佳。她马上就拖住我,讨好般地说,“好啦,这样就生气了。坐下来陪我聊会吧。你不会也不理我吧?”
“那得看你是怎么说话的了。”我的眼睛可是朝天上看的。
“好了。你们是什么样我早八百年就摸透了。”她甩我手,翘起二郎腿来,高傲的模样说,“要嫌弃也早嫌弃过了。我这不暗示你,你该换换新了。都多少年了,这些老古董,真的可以进博物馆了。你要跟得上潮流,有多好的东西,你不用。留着继续让它们当古董?”
“我干嘛去糟蹋那个钱?”我嘟哝道,“这用了几十年代表质量好,我用得习惯了。这新潮玩艺,我还用不习惯呢。”
“少凭了。”她嗤笑,“你去别家看看,都开始赶上制新家具了。空调,冰箱,组合家具和沙发等等。有点钱都往这上面砸了。”
“我家没少呀。”
“那都是你大伯家制的,你用着不爽。对吧。”
“这也被你知道了。”
“我怎么能不知道,就你们家大伯一家人不知道。”笨珠儿笑了,双手展开搭在椅耳上,“你有什么打算么?看你这几天和你大伯家闹腾得,全世界都鸡飞狗跳了。”
“那又怎么样?”我寻了个位置坐下,把脚收进椅子里。
“跟我进城去混呗。”她说,“扬眉吐气,改头换面,让你大伯一家看看你没他们活不活得下去。”
“你都听说了?”怎么她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莫非事过这么久,她还了解我?我弱弱地问了句,她却哈哈笑了,“那还有谁不知道的?这大风大雨的,刮到哪都能起风暴。我听到的版本还有传得更神的。不过我是见着你家二新,他说给我听说的。”
“原来二新。”这家伙了解我,看出我的意图了。
“可他只说了几句,就走了。”这家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我闷闷地笑了句,没答腔。
“怎么样?我是来拯救你的。”笨珠儿笑了。用那种得意的的笑。出去打工?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向往极了。谁说我不渴望外面的大千世界呢?能去一次镇上都让我高兴得要命。如果可以呆在那种地方享受一下,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呢。我该答应么?这个念头与陈单提起的读书,让我为难了。
我已经答应了陈单,想要去读书。虽然曾经是为了得到大妈的同意和经济支持才能去读,可现在的情况,陈单不会明白也不能挽回些什么的。我该因此决定这是个不可能的机会而放弃嘛?
方洛哲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身边笨珠儿已经不在了,“她人呢?”“你发呆很久了,她就走了。”他摊摊手,走到长椅上又坐下来。我抬头看到那口老钟,四点半了。
“我想我该考虑一下她的提议。”
“哦。”他指指手上的黑色手表,“该到时间了。”
“哦哦哦,你总这样。”我越来越敏感自己受人指使,我一点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该做这个了,该做那个了。你要明白你只是个房客,不是我的上帝。没有权利指挥我做任何事情。”
“难怪。”他压根就没抬起头,我不高兴地答,“怎么了?你应该自己学会做饭做菜才对。难道你不懂什么是自力更生么?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你这口吻像极了你大妈和敏新。”他说。
“我——”我无法否认。换个角度想想,大妈和敏新也许就是这样想我的。原来,原来这样的想法像个刺一样,会扎得人很疼。
“明天我休息。或许可以学习一下。”他修长的腿在空中扬过,然后起身望着我的反应。他故意从我身边蹭过去,我都讶然得没有反应过来。
晚上有部好影片在电视台放映。我草草的扒完饭就丢下碗就跑向房间。声音房中飘荡,“你洗碗哦,你洗碗。哈哈。”一屁股摔到床上,却找不到遥控器,“喂,姓方的你把遥控器塞哪里去了?”
“茶几上。”远远地听到他的声音。
我不得不承认,有些健忘。随手乱丢东西,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能难再找到。这样的毛病总是改不掉。我为此苦恼了好久。不过他有个不错的好脑子,常帮我记住一些东西。
“那个杰色,什么斯洛的,是吧,真是帅呆了。”我手舞足蹈地评论,“我喜欢他。”
他一句话都不会说,还是我拉着他坐在一旁看,他才会跟我一起看同一个台。这个死鸭子,不说就算了,对我的评论也没有一句附和。我从床上左躺着,右躺着,前趴着,看都觉得不爽。最后还挪下来跟他挤一个凳子。他越看我越不耐烦,起身要走。我不想一个人看着电视了,拽住他不让走。
我拽他的劲可大了,他拉了几下都没有成功。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直到他回头来用警告的口吻说道,“放手,否则后果自负。”
“你到是要威胁我嘛?”我气鼓鼓的,“不就是看个电影嘛。陪陪我不行嘛。我一个人看着好无聊的。”
“你太吵了。”他满脸不悦。
“看得太兴奋了嘛。”我憋着嘴儿,“这是止不住的。”
“那我闪。”
“好,不说不说行不行?”
“你说的。”
“难道还有别人?”
不到三分钟,我再度爆出笑声。“哇,他太聪明了,你说——哦,不说,不说。”我嘀咕,这个家伙真是的,自己不说就算了,为什么还限制别人也不说呀。真是的。
“哇,哇!他太笨了,真是的。”
“你说,他应该这样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你看。姓方的!”
我起身要拽他,结果这不小心,落了个空。整个人就要从凳子上摔下来,我惊呼起来,“啊——”又要摔倒了。我只期盼不要摔得太疼就好。
一只手被拽住。
然后一股温暖的力道把自己提起来。我惊魂未定,心在那时之间都要停止呼吸了。
背后抚上一道墙,用宽大的温暖的双手捂住我的晃动和惊心动魄。我定睛一看,胸前站着的正是方洛哲。
我望着他,可以看到他眸中的自己。我竟然看到了一丝惊恐的关切。只是他的冷言冷语打断了我的观察,“你这个小笨蛋。”
我抽咽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摔疼了?”他又问。
我摇了摇头。
“你哭什么?”
我继续摇头,不停地抽气。他抱着我的臂膀渐渐放松,想要放开我。我却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他一边推我,一边大声地叫,“喂,你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放手,很脏的!”
我才不放手,他衣服上的温暖气息很不错,能抚平我内心的狂乱的恐惧和悲伤。我要大声地哭,哭到我能释放所有的不快。他的气息有这种能量。
他用力推开我。
“真搞不定,看着电视也能这么大起大落。”
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他扭身走开。
那一刻我的泪流得更多,看着他冰冷的转身,无情的背影。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人再会给我温暖了。他伤了我的心。我抽咽着,垂下双肩。
眼前现出一叠纸巾来。
当我疑惑地看着这个递纸巾的人时,对方温和的地说,“去拿个纸币也要哭么?你天生这么爱哭?”
我倒吸了口气,没有争辩。他又抖动了一下纸巾,我只好接过纸巾擦拭掉。心中一种无名的恐慌被渐渐抚平。想不通自己怎么变得如此脆弱了。照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能再将脆弱轻易地展示给一个陌生人看。就连大伯他们都很少见到我的眼泪。
我不敢面对,一个知道我脆弱的人。
再也不说话,也看不进电视的剧情。开始沉默,并且忧郁。
他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瞅着我。
他要求学做饭的时候,我带他到了旧厨房。他显得很不能理解,“还要用这么古老的东西煮饭?他想学的是新厨房里的玩艺。我摊摊手,”我不会。”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我只要学制作技术过程。”
我道,“只有边做才玩边演习过程啊哈。你这样才能更清楚的学得。”他最终还是点了同意。我带他来到老厨房,他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对他指手画脚起来。
“呵。”我大大地嘘了口气,疲惫地望着眼前的一堆。他蹲在水井旁边,脚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菜叶子。菜给洗砸了。他尝试切菜,可一不小心就看到他皱起眉头,我走过去尖叫起来,“血!”
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创可贴和金创药给他,一边埋怨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我的手在他的大手衬托下,显得苍白又娇小。等我贴好了像是做了件大工程一般,满意地吁了口气。他却是迸出一句话来,“真啰嗦。”
我指责他,“真是笨蛋,还嫌弃我。连握个刀都切不好菜。以后肯定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儒子。”他感叹道,“看来我以后只有吃饭的命了。”
“少臭美了。”我嘘他,“就你这个样子,拒人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会有人——对你那么好?”
他看着我,我被盯得不好意思了。转身回避他的视线,指着炉灶说,“那你烧火吧。记得我教过你的。”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拜托,能不能不这么原始呀?”
“我乐意。”
他明白和我执拗下去是没有结果也只好赞同。然后烧柴火对他来说真是件痛苦的事情。瞧见了满屋子里都浓浓的黑烟了吧。我被呛得眼泪水都迸出来了,很快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