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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很痛。”半天都没见说话,我只好没话找话。不然,就会打瞌睡失去防范。可半天都没有人理我,我想他也许正在虎视眈眈,瞅准机会好捉住我下山。他受伤了不是么,他应该尽快下山才是。我努力的撇头想看清他的情况,可惜他在树下的阴影里,很难发现些什么。我试探着说,“喂,姓方的。你还好么?”
“你就不能吭一声么?”我有些恼火他居然仍旧忽视我。他的身影连动也没有动一下,我有些慌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不会有事吧?如果?我不敢深想下去,紧张地朝他走去。
“姓方的?你,你还好么?”我已经踏着草丛走近了他,弯着身子试图看清他。屏息着恐惧加深,我甚至想到了他挂掉的样子。越想越乱,纷乱中突然闪电出手,强大的力道将我扯得跌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双手已被人反扣在背后。我急促地呼吸,大声地叫嚷。我上当了,这个该死的方洛哲。几次挣扎,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把我捏痛了。
“放手,你是个骗子。”我不顾一切,忍痛尖叫,“放开我,你捏痛我了。”
“我哪有骗你?”他终于出声了,很低沉。该死的我却觉得他故意的。“你半天不出声我以为你不行了。你这个家伙,亏我那么好心想救你。”
“你都自身难保。”他似乎捂着笑意。双手的力道却没有放松,越挣扎越紧。“你最好放轻松些。别想再从我手上溜走。”他说。
“你是个混蛋!”我咬牙切齿。
“淡定一点,girl。”
我逃脱无忘,他的手劲捏得痛死了但他不会怜香惜玉,我必须得另想办法才能溜掉。渐渐地也没有了力道,只好一屁股坐了下来,两腿摆到前面。我别过头去无奈地说,“好吧。你先放开我。”
“我会那么傻?”
“我不跑了。”
“你在骗我。”
“我现在跑不掉,不是么?”
“别再打想跑的主意,你必须回家。现在。”
“你完全可以当作没看到我,你也可以完全不管这些事情。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一切,你只是个租客,你不明白么?”他命令的口吻和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愠怒。他难道就不明白这些道理么?
“嗯哼?”
“你何必多管闲事!我的事情都被你搞砸了!都怪你!你最好给我离开这里。有你的生活让我一团糟!”我越说越离谱了,生气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张嘴,想到什么能出气的就说出来了。后来经常的懊恼,不过此时说着挺解气的。“退房,我不租房子给你了。”
一阵无声,我顿感脊梁骨一阵阴冷。其实我说完就后悔了。这话,会伤到人心的。可我说不出道歉的话来。我的嘴唇干涩得只好用口水舔了舔。
“我已经在计划了。“他说,“不过你的作为连房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该反醒一下?”他试图起身来,但很快又跌了下去,拽着我的手也一同倒地。我重心不稳被他一扯,向一边倒去。头正好压到他的腿上。他痛叫出声,抖动着腿,我的头都还来不及抬起,就被他的骨头给撞得两眼直冒金星。
“别动了,你再不放手只会更痛苦。”我想是压到他腿上的伤口了,脸上感到粘粘的。这样我有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他似乎有一秒的迟疑放松了力道,我瞅准了时机,卯足了力道就要跑。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螳螂挡臂,勾住我的脖子直往后拉。我不由得捉住他的手臂想从脖子上拉回,很不幸的,又一次跌倒在他的怀中。后脑勺撞到了他。
他唔了一声,有些痛苦。
“你真不老实。”他说。
第二十七章
“你早该放开我,就不会受伤。”我急促地呼吸,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怀泡,还是惊魂未定所致。“从一开始,你就要知道多管闲事是会受伤的。”
“我的伤已经够多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敏感地发觉他说话的热度使我脸红。这时候我已经在他的怀中不断地挣扎想要摆脱。我慌乱极了。他的强大力道和热度更让我害怕。
“我的伤一天不好,你都要负责下去。”他又凑近我,似乎是在邪恶地说,“因你所伤。”
“你这个混蛋,你只想找个借口留下来而以!”我的两手使劲想扳开他的有如钢铁意志一般的手臂,无力,丝毫没有动摇,“为什么?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你别再让我逮住这么好的机会做借口。”他的嘴都快碰到我的耳边了,我心跳如雷,全身冰冷,不知怎么办才好。他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如果他敢——我要打断他的腿!
脑子里一片混乱,身子不禁冷了下来。我打了个寒颤。
他似乎察觉到,笑了。“你害怕了,是么?”
我说不出话来。
他放下臂膀,改拽住我的手腕。我只是象征性的扯了扯,僵直了身子。感觉他拖着我走了一步,身子靠上了树干,整个人远离了我。我偷偷地舒了口气。眼泪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大兔,你为什么弃我而去不回来呢?如果这个时候有你在,我会受他的欺负么?
陈单,陈单,你在哪啊?救我,救我。我的租客是个人面兽心的坏蛋。
“你怎么了?”他问。
我抽咽一声,极力忍住情绪的爆发。
“也许我也应该回去看看。”他叹息一声,“你这样子像极了我。”
我翻白眼。
“你就不能创新么?”他又说,“同样的花样玩多了没意思。”
你管得着?我现在落你手了,我无话可说。
“你还想跑么?”见我不吭声了,他甩了甩我的手,我又拼命地回甩了一下没抽回来。没好气地哼哼几声。我还是在听他说话的,他又笑了,“你跑不掉的。我受了伤也能撑到你那,何况只是这点小伤?”
“这里的天气真是明朗。空气也清淅,一切很平静。我真不想走。”
“你走吧。”我恶狠狠地出声,“我不欢迎你。”
“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能命令我。”他的声音冷冷地,且攥紧了我的手腕。我抖了一下闭紧嘴巴。这个自大狂,要不是村支书同意让你留下来,我早就将赐与你的东西全给丢出去,睡大街都与我无关。我哼哼几声,学乖了闭上嘴巴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知道回去的路?”他用的是疑问句。但我没有表态。他又说,“我可以打电话叫他们上来接我们。”我瞬间回头瞪他,视线冒着熊熊烈火。他敢?后果将不堪设想,那将会毁了我。
“要么你带路。”他继续抛出条件,“我们可以协商一些说些什么样的借口。”
“你会那好心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信不信,由你。”
“大兔呢?”我懒得和他再嚼舌根,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便警觉地问他。“你有碰到他,他告诉你我在这的?他相信你的谎话了?”
“是的。”他居然不否认。我一阵咬牙切齿地道,“他真不该相信你。”
“你想太多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像个囚犯一样对待我,是我想多了?”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飙升呢?“最好给我放开你的手!否则下了山叫你睡大街!饿死你,冻死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么?你好意思黑灯瞎火的拽着我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不放开你是怕你再跑!你是条泥鳅,不留神就溜了。我这是替你大伯捉着你。”
“你管得太宽了!”
“你想太多了。”
“是你管得太多了。太多了,太宽了!大伯他什么也不懂!你也在这里瞎搅和!混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打伤脑子了!谁叫你管我和陈单的事情的!”
“你爱他么?”
“爱不爱都不关你的事情。”
“你会受伤。”
“你管太多了。”
“放弃他。”
“方洛哲。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会任你摆布。你这个多管闲事的猪。”我的小宇宙都要爆发出来,我挣扎得很厉害,他的手居然被挣脱开来。力道一松,我反而给跌向了一旁。我挣扎着起身,朝他吼,“笨蛋方洛哲,我恨你!”
“没有爱,哪来的恨?”
“你——,你是猪!”
“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
“臭美吧你!”我估计双颊烧红,被他露骨的话弄得羞愧至极。“你真是不害臊!”
“哈哈哈哈——”他一阵仰天长笑,那么自在,那么爽朗。我一时讶了。
“你不跑?”他倒抽了口气,像是从肺里吐出来的声音。我一赌气,“不跑。没必要。”
“下山,走。”他试图再度起身,我盯着他摇摇晃晃地起来,手还在扶着树杆。松开手后,他摇得更厉害了,脚似乎还在打摆子。我猜他走不了,果然。
“你也走不了。”我有些落井下石般的笑,“该想办法的是你。我会丢下你,让你被蚊子叮咬,被虫子吃掉。而我继续藏匿在这山林里。直到我想出来。”
“你好狠呀。你打算做野人?你真是倔强的姑娘。”
“那是我的事,而我不打算告诉你。”我颇有感觉占了上风,轻微的手臂的伤并不让我再觉得生疼。他自嘲地说,“把我想得被虫子吃掉,够狠的了吧。那现在,我们可以和解了么。”
“美得你。你想下山自己想办法。”我可没那么容易妥协。更不会帮助他,这是他自找的。
“还有十个小时才会天亮。”他掏出手机,那块亮亮的光芒照得我的眼睛一下子黑了一片。“你真的打算这样呆下去?”
“我曾经呆过。”
“就上次你被你大妈气到不行的时候?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找不到。”
“这里是我最好的选择地。”我有些满足,又有些幸福地道,“它是唯一可以让我舒解所有不快地方。还有有哪里比得上这里呢?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
“有不快就躲到山里来?”他问。
“是的。”
“为什么不去找你大伯?他可是个好心肠的人。”
“可他不是一个能听成长的女孩子心事的人。”我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嘛。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真的假的?你不怕?这山里什么样的危险都有。”他关掉了手机,我渐渐适应了夜光,看到他微微挪了挪那条受伤的腿。我嘲笑他,“你怕了嘛?所以急着下山?”
“你只是一个女孩。”他意味深长。我被他一句话给震得伤感了。似乎触及了内心的柔软,他理解我的处境。我想起这些年的心灵历程。孤独,寂寞,难过,还有着快乐与伤悲的时候,找不到人说话,没人能懂我,和我分享我的快乐伤悲,酸甜苦辣。大伯只会说,“你开心就好;不要难过;要坚强。”大妈会冷着脸说,“我没有空。”二新会嘻皮笑脸地想带我出去玩却不想问及我的心。我尝试过和他们交流,那样不能缓解我所有的苦闷。我只有跑上山去,对着花吼,对着草笑,对着树叫对着天空哭。它们会听我的心事,会装下我的坏脾气和撒娇,会收下我的眼泪和微笑,会包容我的对与错。无论怎么样,我放开了自我。
“别装得你很懂女孩心事似的。我就不信了,”我回头,勉强地抗出些微笑,“你就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我?”他想了想,答道,“呃,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和一堆朋友开着车去酒吧狂欢,和辣妹——呃靓女happy,还有——”他突然闭嘴不说了,我到对他难得吐出的话诧异至极,“你是城里人?”
他点了点头。
“哪里?”我试图追问,他一定又会拒绝,想来我便改口,“我是说你是哪里人?”
“离这里很远。”半天他才答话,“也许,我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然后在车站里呆了一夜被几个混蛋赶了出来。后来,好像像被人追打着,我上了一辆车。我没有钱付车费,被丢在这附近。然后,就走到你那。你家的灯光,很温暖。”
“你骗人。”这段旅程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是篇故事吧,说的跟真的一样。他的语气像在回忆,又像在编造着。我看不出他说出这段话,需要多大勇气。以致于他以后说起这段往事时,他说要不是我,他会把这些事情都埋在心底,让人永不为知。那是他低落的时候。
“也许。想起这些真要命。”他用手揉搓着头发,郁闷地说,“如果现在要我走,我也必须凑足回程的车票。”
“哈哈,你终于有要走的打算了。”我乐不可支。挥舞着手不小心给树叶划到,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