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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去叫人了。一阵子之后,我们三个已经在小餐馆里酒足饭跑,趁着黄昏压马路。突然想到苏静总是羞答答的,欲言又止。二新又私下捅了捅我,“你不是还有事么?先去忙吧。”我硬是很坚决地否定了他,“没事。我都忙完了!”
我毕竟不懂这暗话。他给急了,以为我是装的。“你就别当电灯泡了。给我消失!”
我迅速一点就通,借故离开。
想来这事好笑,回到宿舍之后拿起纸笔,便给姓方的写起信儿。此事便一一描绘得有声有色,不觉笑出声来。宿友探下头来看我,我只是呵呵笑罢。
不知不觉,也洋洋洒洒地写了两页,咬着笔杆皱眉思虑着还有什么想告诉他的。灵机一动,将陆阳给我上演的那惊人的一幕写了进去。
信寄出以后,天天数着日子,盼望着它早点飞到他的手中,想象中他的双手捧着我的书信,一字一字认真读着的样子。陆阳时不时约我和苏静一起去玩,我却已经接受了。学业归学业,朋友归朋友。他是个孤独的人,他需要朋友。
当然,绯闻与我无关。谁传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清者自清。
苏静却不同意,私下提醒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人言可畏。她说得苦心婆娑,我却毫不在意。年轻气盛的我当下认为,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斜。一颗心儿早飞向了远方。
第四十八章
“大姐的工作还可以吧?”我抱着几本书,吃力地爬着楼梯。下午要去图书馆,想早点过去占个位置。二新就打电话给我了。“哦,你告诉她,我不知道方洛哲的地址。让她先安心工作。有消息我会通知她的。还有你爸妈,他们都好吧?”
现在撒谎都有些水平了,我真佩服自己。
远处苏静朝我奔来,手中还摇着个东西。我也没在意。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朝我炫耀,“某某部队的来信,某人要不要看?”
我定睛一看,把手机塞给她,“二新找你的!”伸手一挥,抢过信件。哇哇,真的是他寄过来的!我那个兴奋呀。就好像他人出现在我面前似的。心儿蹦蹦直跳起来。
回头一看,苏静一边讲着电话,一这瞅着我,眼神特怪。我笑笑,把信件拆开。这家伙会怎么样回我信儿呢?好想知道。
苏静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板着面孔,还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图书馆是没去了,躲在亭子里闷着。无论她怎么说我都不开口。陆阳来了,坐在我身旁,不容分说地抢过了信件拆开来看。
我来不及阻止,眼泪刹那间滚烫烫地涌了出来。
陆阳没表情,苏静也看了那张纸,满面疑惑地说,“怎么就四个字,‘好好学习’?就这样?你说他都说了什么?他没其它的话和你说了?”
我扑到苏静身上,双肩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陆阳说,“这四个字的份量很重。”
我呜咽够了,收拾好隐约的眼泪和表情。左手搂住苏静,右手搭在陆阳肩膀上,故做大方地说,“他说的对,我是要好好学习。”只有心中的苦涩,无法再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该气他,还是无奈。这简短的回信,让人五味杂陈了好一阵。我不想再提笔给他写信,说不准我写三页,他能下次给三字。那不活活气死我?我堵着气,硬是按捺住提笔的冲动。
果不其然,有天他就给我打电话了。那时候陆阳和我,苏静,还有几个学姐,在野外露营。这时候我已经很淡定了,接通了硬是半天没开腔。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风雪?”拗不住吧?他开口了。我瞄了一眼他们正围着篝火谈话,起身走远些。
“风雪,说话!”他终于把持不住了。
“说什么?”我轻描淡写的毫不在乎的样,口气却像个怨妇。
“你没写信给我?”
“是。”
“我的信你没收到么?”
“有。”
“那你现在在干嘛?不准备继续写上三页纸么?”
“不。”我忍耐住要破口大骂的冲动,硬生生地憋出一个字来。我在做什么他有心在管么?这个时候才来问是不是晚了些?我写了那么多,他却只有四个字,还明目张胆地质问,是瞧不起我的热情洋溢么?那拉倒吧。不写也罢。
我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他活吞了。
“必须要写。”他的语气还很强硬呢。
“不写。”本姑娘脾气大着呢。
“你要理解,我真的忙。”他似乎在皱眉头,有些无奈。“我争取过年的时候回你家。到时候见面了,我再补偿你,任你责罚。可以么?”
我哑巴了。
“训练,还是训练。”他好半天又说,声音很低沉。“除了文化课,训练强度太大。一沾枕头,我就睡着了。以前我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即使和别人打架伤痕累累,也不曾苦成这样过。”
“真的,很苦么?”我听出他声音中的苦涩和坚韧。他一直在承受,没有退却。
“嗯。”
我狠狠地吸了口气,那群人发现我离队了,正在到处寻我。我向他们挥挥手,可他们没看见。我只好喊了一句,“我在这儿,一会儿就过去。”陆阳跑过来看我一眼,“这边冷,讲完了就赶紧过去。别跑了找不着人,我可不负责的。”
我应声,看他走远。电话里他有些不满了,“离他远点。”
“什么?”我没搞清楚状况。
“你说的那个陆阳。”仿佛闻到他的醋酸味了,我猛然间心情大好,一切都拨云见日了。“现在他是对我可好了!”对方一阵沉默,我这才慢吞吞地接着说,“我当他是我的兄弟,我们很要好的。”
“你已经被我定下来了。”他道。语气不重,但实在霸道至极。
“不过就是一个——”吻嘛,这算哪门子的定下来?我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可我真想和他计较一下,他什么时候定的?有问过我的意见么?“我可没同意。”
“我会跟你大伯谈这事。”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敢!”重点在大妈,她会怎样收拾我?
“那你乖乖写三页纸给我。”他有稍许得意。
“没你这么威胁人家的。”我不禁撇嘴,这家伙出了村子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了,就跟换了一人没两样。“我写三页,你写三字,太划不来了。”
“要求不要太高啊,你。”他道。
“我这算什么高要求?”真是不可理喻。“你说你忙得打电话的时间没有,我信。可写几个字的时间都没有,我不信。”
“我——,我——”他就这样,迟疑了几次,终究没有说出口来。我等他一会,也不见有下文。苏静也看着起身要来寻我了。我只好放过他,“好了,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有这么忙?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回信?那怎么有时间看我的信?”
“写信不比读信。”他有些恼了,却极力地在压抑着什么,“我能骗你?”
“那你怎么回报我?”我又加码。
“记账!”他甩开两字来,好飘渺,不现实。我轻笑一声,正经了自己的话语,“那我可真记下来了。我写一封信,你欠我一份情。”
“好。班长叫我了,我先挂了!”
苏静走向我,塞给我一根烤鸡腿。“看你这满面桃花的样子,估计又是春风得意了吧。几句话儿就把你的怨气驱逐干净,真是值。看来心情大好,姐赏你一根,笑一个吧。”
我露齿一笑。
因为如此沟通好了,以后的学习也不会再受此影响。陆阳总是约我出去散心,我都以要努力学习拒绝了。他则不以为然。也许也怕自己的感情恪守不住,一旦从兄弟情跨了过去,也许后果不堪设想。我思虑后终究没有应他之约。他后来仍旧风花雪月,对将来是一点期望都没有。几次遇见他与学姐学妹在玩乐,她们眼中鄙夷的神情却让我嗤之以鼻。她人笑我太迂腐,我笑她人看不穿。
陆阳无所谓地笑笑,我拍案而起,对于这个兄弟,我不能不说几句良心话。“陆阳,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要拿着你爸妈的钱在这里花销,别在我的视眼里看着你残忍地把你的青春就这样挥霍掉!就你这样的态度,让我无法忍受你!你有点出息,就跟我一样,看谁比谁有出息!”
“哟,再有出息更能怎么样?有钱的主儿才是王道!”学姐学妹们一起哄,个个都对着我指鼻子瞪眼的。“瞧你那穷酸样,说不定连几个学费钱都是借来的吧?你那么想有出息,不就为了将来有几个钱?不是羡慕嫉妒恨了吧?所以心态不平衡!”
我说,淡定,深呼吸。
陆阳左亲亲,右抱抱,惹得她们咯咯直笑,却毫不在乎我所言。我肚量再大,也被气得面红耳赤。终究不是高深之人,说了几句也败下阵来,“我想在以后的岁月里,还能提起陆阳这个人时,是个努力地,让自己散发着人格魅力的人。我会以这样的朋友而自豪。无论你遇到过什么样的事情,唯有强大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基本上一个月给方洛哲写一封信。信中内容大都是最近的学校生活以及家里的锁事唠叨。写着也不知觉地有了好几页。虽想他回不到几个字,但想到他会用心去读,也是一种甜蜜。直至快要放寒假,他只来过几个电话,简短说了几句便挂了。
而大兔的来电却是频繁,他说在家里相了个亲,他却不愿接受。暗地里来想探听我的意愿。约摸着他还在等我。我叹息了一声,又不好直说什么。只得鼓励他去接受一切,只是,我们是最好的哥们。他幸福,我会给他最好的祝福。
放了假后,苏静也准备回老家。二新已经过来接我,“顺便”看看她。直到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要去车站之前,他们还在聊着。我看得出,二新的眉头皱起来了,他不停地把手插进裤兜里,左右张望着。那是很不安的表情。
苏静收拾好行李,二新在后面大包小包地提着跟着我俩。她脸上也写满了忧郁。我有些诧异不矣,终究没有忍住,低声问她怎么回事。苏静只摇头,抱了抱我,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一阵沉重的感觉涌上心头。二新坐我身旁,也默默无语。这两人,敢情是闹矛盾了么?
我用肘子捅捅他,他嗯一声别过头去装睡。我一阵威逼利诱,总算将事情套了出来。车子一直不平稳,加上轰隆隆的声音,他的话语断断续续。苏静和他好上了一阵子,两人天天靠打电话啊还有写信来一诉衷肠。俗说日久生情,他俩却是越发冷淡。后来一段时间我忙于学习,还真是没有留意到苏静对他的态度。他打电话给她,她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地激情。写信给她,她却回于只字片语。二新再粗心大意也发现苗头不对,却苦于身在异地无能为力。他几次想跑过来问个明白,都被她无情地拒绝。这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发生,而我,却什么也不了解。
没觉得她有什么怪的呀。心里琢磨着。
他这样用了接我回家的借口,匆匆就赶来了。也不知道是哪得罪了苏静,特意买了好吃的送给她。她一一给拒绝了。这才这发现他自己还有一个手袋放在车顶的行李架上,八成是没送出去的礼物。他一直冷着脸,不停地变化着坐姿,“你说她这是怎么了?女人心怎么那么复杂?说远了,不合适?我这不来看她了么?她劝我放弃他,爱情输给太远的距离。真是笑话。她要真爱我,会在乎这点距离?她要想我,我都可以随时来见她!她没必要和我闹分手呀!”
不都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进暮暮?现在不止时间,连距离都成了爱情的问题?那身高呢,年龄呢?要挣脱怎么样的束缚,才能真正牵手走到一起。
“这次她跟我说,分手。我不同意。好说歹说,同意过完这个年再说。不想两个人都过得不快乐。她倒底在求什么?求我在她的身边么?可她现在在读书,读完书以后呢?她到哪,我是不是要跟到哪?那我怎么办?我爸我妈,我还要不要养?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家人于不顾的!你不知道,家里的经济来源已经不足了!”
“什么?”这话如当头霹雳一般,炸得我毛发直竖。从来未听说过家里有经济困难,怎么会突然传出这种事情?家里大伯和二新一直都是经济来源的主力,大妈在家养些家禽种些瓜果,也能添补生计,我基本上不用开销,除了供大姐上学之外。
现在大姐不是去省城找工作了么?按理说,经济来源应该是滚滚而来呀。
“大姐她的工作很辛苦,老是想换地方。家里已经给她汇过几次钱了,还说不够用。”二新的眉头锁得更深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