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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的。再说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没有家?为什么他看起来像刺猬,又像可怜虫,又高傲又邪恶的样子?
为什么他有那么多谜团?我双手支着下巴傻怔怔地蹲在门墩上想。
我在厨房就已经吃完东西,填饱了肚子。乱想也想得差不多了,起身将煮熟的红薯和玉米放入碟中,配上一双干净的筷子走向房中。这种事情让人又很新奇,莫名其妙地从天上掉个人到我家里还赖着不走,我还被动做起了服务生了。说我大伯人品好没话说,现在他一走我就是王。丢点干粮给他,给我积福吧。
我总有办法把你赶走,还我一个安静空荡荡的家。谁叫你来明不历,谁叫你有太多的谜团!
吃的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他瞧也不瞧地躺下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进了内屋看电视。故意把电视的音量开大,而且是择到放音乐的频道。唱的什么并不重要。我高兴,我乐意。
可没有听到对面房有任何的抗议之声,没乐趣。很快我也受不了这嘈杂之声,只好音量调小。起身迅速把门反锁好,麻利地翻身钻进被子里。被子的淡淡花草香味,拼命地吸吮着。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却想念起今天是不是该楼上那张床了。在这个房间里头仿佛是有个炸弹似的。时刻都得防着爆炸。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楼上的那床小梅花被子,还有个小黑狗娃娃都有着强力的吸引力。怎么滴今个儿也要爬上楼去睡。念着念着,打起劲来,汲上凉鞋,轻轻地打开门锁,把脑袋伸出去瞅瞅,由于灯光一直是开着的,可清楚地看到他躺在长椅上,闭着双眼。小样,估计是睡着了吧。趁这档会,紧汲着拖鞋,返身将门锁好,门锁的声音被里面的电视机声音给掩盖了。大意!
只好再一次开门,把电视机关了,灯灭了这才出来将门锁好。左思右想一切都收好了,这才放了下心。怎么整得跟防贼一般呢?暗自嘲笑自己后,回头扫了一眼,他还是原样睡着没有动静。可惜的是茶几上的红薯和玉米却仍旧一块没有动。我不由得皱起来眉头。
一天的紧张和忙碌使我很快就睡着了,自然转醒的感觉懒懒的,把整个床都翻遍了,小黑狗娃娃已经不在床上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咒骂小黑狗半夜离开我跑到地上东倒西歪的行迹。良好的学校生活习惯已经让我养成起床后折叠好床铺,小黑狗摆在最好的位置,再指点它不许东倒西歪,不许到处乱跑。它不回答就代表默认啦。一切满意了之后慢悠悠地下楼。
房子里回荡着汲着拖鞋一步一步的声音,习惯性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冷冷地说,“猪也比你起得早。”时间已是八点过五分,睡意全无的我盯了好一会墙上的破旧大钟,然后用生气的目光瞅着他开始针锋相对的夹枪带炮,“你怎么知道猪比我起得早?莫非那只猪是你么?你有见过我家的猪比我起得还早么?就你这样子?哈哈!”我大声地嘲笑他。
他仍旧苍白的脸色,对我的话语并不恼怒,“你要做早餐。”他下命令。
我本能地回答,“我还不饿。”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
“我要吃。”这话似乎有些僵硬。他还努力使自己的脸色不染红。很可惜,本来苍白得要命的,果然还是晕上了些淡红。我恍然大悟,他这算是在求人么?我得理却不饶人,“要吃自己做去。要么,你就求我呀。”
他撇过头去不理。
我想看电视,大步冲向房门。“呯”门并未被推开,迎上去反撞了一鼻子灰。想起昨天锁门的动机,只得认命地捂着痛痛地鼻子,不回头也能知道他会用嘲讽的目光瞅着我。
他躺下,故作悠闲地叹道,“那就最好在这里饿死我。”
“你。”这样可不行。
“还有,我不爱吃这些。”他很干脆很理所当然地丢下一句。
“你,你,你。”我气结,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指责的话,都未经过大脑洗筛脱口而出,解我怨气后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这如对牛弹琴一般,悻悻而归。
农村里的早餐可不是包子馒头粥油条豆浆,而是大白米饭。介于说了太多的话导致有些饥饿,便多煮了些饭,搜罗了冰箱和大伯带过来的东西。干菜,咸菜,酸菜,花生米一包一包的,冰箱里还有些肉和牛奶,鸡蛋,咸鱼干,他会吃什么?想到这个家伙有些挑食,就让人想皱眉头。挑食的都不是好孩子。
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很喜欢吃豆浆油条。现在却是没有这种材料条件。想了想决定还是煎了两个鸡蛋,炒了个青菜。老厨房里烧着柴火,烟尘把我呛得直咳嗽。我伸出手把没燃尽的柴火棒重新在灶里调整了位置,火开始旺了起来。我起身,用沾满黑乎乎的柴灰的手抹了抹脸。
平时我只是喝牛奶和吃煮鸡蛋,甚至不吃都有常有的事。
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他却看都不看便道,“我要牛奶。”
“不吃拉倒。”我很生气。
“你有的,不是么?”他睁开眼了。
“有也不给你。”想也没想地就撇着嘴说。
他却不再言语,我也倔强。迳自坐下来当着他的面吃得香香的,好好地刺激他一番。叫你挑食,叫你得意,叫你趾高气扬。不吃,饿死你也。
他果然用犀利的眼神狠狠地刮我一眼,然后别过头去。
我不可能去求他吃我做的饭菜,更不能好心地去询问他要点些什么餐。平时都是随意惯了,来了个少爷,自发告勇地表明自己是个仆人他是个主子的样就让人很恼火。他要清楚的明白,这里,我才是当家的。
无论是我煮的青菜还是鸡肉炒辣椒,他通通都不动筷子。唯一发现的是旁边的一杯水,早已见底。水壶放在窗台前的桌上,离他躺的地方要走几步路。看摆在脚下的那双老爸的拖鞋仍旧八字开着,估计他是没有挪过窝。
呵,来了个比我还倔的呀。有个性。
即是如此,我还是旧例将饭菜都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然后从工具房里拖了双黑色的水鞋,白白的脚丫子套进鞋管里,这时候穿鞋是有妙用的。拿了两个罩手袖,紫色的花纹,套住手臂,戴了一顶淡黄色的草帽,一把镰刀,一根扁担,一个已磨破皮的小袋。
一切都准备妥当,检查锁好了房门,睨了方洛哲一眼,哼着曲儿自由自在地离去了。
今天天气是个阴天,本姑娘心情也不错,闲来无事,进山寻宝去也。回来的时候,肩膀上已经有一担柴火,直接挑往大伯家。有些时间没有送柴火了。一见后院,不见大妈在。放下柴火后,直奔一口摇水井处,摇出清澈的水来,凉丝丝的还有淡淡的甜味。
低下头去,让摇出的井水坠入口中,水花溅得满脸都是。我蹶着屁股,仰着脸,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平时这样做大妈都是大声地训斥,不准我喝未烧煮的水。此刻却悄然无声,甚是奇怪。
做了坏事不被骂心里感觉怪怪的。
带着诧异推开客厅的门,唤了一声,“大妈。”屋子里的空荡荡不亚于我的房子的回声。永远都是很热闹的大伯家,突然之间静悄悄得可怕。“二新,大伯。”
我垂头丧气地进了厨房翻箱倒柜,除了大妈的小金库没有办法搜,有食物的地方都搜过。不过想到大妈的表情,决定要手下留情些。看着锅里还有饭,还有剩菜,蒸了包子,想必今天都还是在家。拿了几个包子,打包子些炒菜乐悠悠地回家。
那个菜是啤酒鸭,我并不爱吃却还是打包些回来。讲不清楚理由,也许会有人愿意吃的
第六章
在半路上给晓菲和文文看到了我,非拉着我去他们家看新买的电视机。还是29寸的。这在农村可不多见。我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祖上积德吧。十几年前印象中建的大房子压根都没怎么装修。是这些年来,大伯他出的资把我家给装修了,还买了些家电。为此,大妈还跟大伯脸红过。这些事情,不想也罢。看这两小孩子非得拽着我去看。晓菲和文文是兄妹俩,开朗活泼的性格也传自于他们年轻有为的父母。他们只比我大个十岁左右,看起来却是很年轻。两夫妻早在外面闯荡小有成就,有了一儿一女后,专门在家养儿带女,一家看起来和睦融融。我看着煞是羡慕。
这还没进门,晓菲和文文就叫唤起来,“爸爸,爸爸,我叫风雪姐姐过来看新电视了。”屋子马上有人应声,“好啊。风雪来了呀。过来玩。”
晓菲爸一露脸,我就露出八颗牙来。“辉哥。”他点点头,引我进屋。晓菲妈可能还在上班,没有回来。屋里地面上还摊着纸皮,看来是刚拆开的。他搔扰着头说,“我还买了个DVD机,可不知道怎么弄呢。你来试试?”
这一捣鼓,兴趣盎然。装个DVD还是难不倒我。两个小鬼在一旁煞有介事地指指点点,我早已将回去的念头忘得一干二净。直到DVD装好了,还弄个碟子,教会用遥控,还打算坐会看看碟。这时候晓菲妈回来了,见我帮了忙,非要拉我吃饭。我一拍大腿,猛然醒悟。
仓促之中,奔回家中。上气还不接下气,就听到窗口飘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唱,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
象是温馨的墙
囚禁你的梦想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
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
渴望一双翅膀
放手让你飞翔
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
听从凋谢的时光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
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
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原来,他是失恋了。
失恋的滋味是很可怕的,曾经我就暗暗喜欢过读书时班上的一个男同学,他长得高大,看起来像我的父亲一样有安全感。每天上课那么有冲劲曾经有一半原因是有他在。这种感觉在续了一个月三个小时后,他郑重其事地宣告自己的感情方向——她的好朋友悦语。
蒙头一棍的感觉很不错,不过不想再承受。
看在是受了这个伤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对你好一点吧。我想着,轻轻地穿过大堂,在新厨房用微波炉将啤酒鸭和电饭锅里的饭热了热,顺便把包子放进去蒸着,想想菜可能还不够,又剥了玉米粒,混在一些猪肉里打了汤。
天快黑了,前屋都没有灯。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似的。
把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很有成就感地进前屋拧开灯。还没到房门口,他就说了,“我以为你要大方地把这房子让给我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带刺儿啊?”我以好心地提醒他,“这是你对待一个你的救命恩人的方式么?”瞅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还是拒绝进食么?这太打击我了。“你为什么不吃饭?想死啊?”
他看我一眼,并不反驳。
我急了,“就算是失恋也没有要打打杀杀要死要活的呀,更何况是用这么愚蠢的办法,拒绝进食你能威胁到谁?我么?你挂了我大不了一脚踹你出去。就像那一夜,我将你赶走一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再回来,可是你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我曾经失恋过,都比你勇敢坚强。看看你这现在这个样子,比我还差劲。”
“哼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我的话了。”我气嘟嘟地,“男子汉在这点情感上失利就一蹶不振,我会看不起你的。超级鄙视你。”
他直接撇过头去不理我。
“喂,饭菜我收了。”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真是失败。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了,今天真是有点辛苦。拿上菜盘将冰冷的饭菜收进厨房。大叹可惜。所有的菜再上齐后,拿着两个饭碗盛饭,抽取两双筷子的感觉让人有些发笑。
我走到他面前故作温柔地问,“大少爷,小的伺候您进食了。您是要坐着吃还是躺着吃?”
“你能喂我吃么?”他睁开眼睛终于吐出一句,眼神里的戏谑还带着丝丝笑意。看来这家伙是吃软不吃硬呀。他脑子里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呀。二话没说的,就抓住他的肩膀和一只手,用力就扶了起来。
“你非礼我。”他说。
“非礼!”一口汤全喷到他脸上。
他盯住我,脸上,头发上,全是汤水。
时空静止了五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