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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越年轻!”
“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们就好!”大伯乐呵呵地说道。
我旁边站着二新,方洛哲还有敏新,相视一笑。那一刻,忘记了所有的不快,悲伤和嫉妒。我们各自的笑里仿佛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美好。我不想敏新真的会回来,为了他。这份情,太沉重了。我不敢多想,却开始笑得有些勉强。
入夜了,一切热闹过后,大家已经疲惫不堪,呵欠连天。我也打不起精神来。趴在沙发上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梦乡中仿佛看到了我小时候见到的父母亲的样,他们坐在客厅里,坐在餐桌前,跟大伯大妈一样的温暖,给我夹菜,给我披衣裳,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与呵护,好幸福,终于在团圆夜见到父母了。爸爸,妈妈,风雪好想你们。
别走,别丢下我。你们知道么,你们一走,所有的压力都给了大伯大妈他们。你们到底付出了什么,为什么要他们来承担?大伯对我如亲女儿一般,一点磕磕绊绊都会急得掉眼泪。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的父母亲是不是就是他们?可我又被你们养育了这些年,我口中一直叫着的爸爸妈妈,明明就是你们。你们的样子,随着我慢慢长大,越来越模糊,意识却越发清醒。你们到底干嘛去了?回来吧。让我们三口之家也团聚吧。
爸爸,妈妈,不要走。不要走。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大伯的身影。我揉着眼睛,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爸爸,妈妈呢?”我轻轻地嘟哝着,大伯的眼中有些苦涩。
大伯轻柔地说,“孩子,去床上睡。”
我起身,闭着眼睛都能摸回房去,但大伯却亦步亦趋跟着,直到触摸到柔软的枕头,我这才甜甜地睡去。梦里,我有一个幸福的家。
第五十二章
大年初一。
很早就醒了。大妈一准在厨房里忙着。穿戴好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凌乱的景象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了。厨房里漂着香味儿。我高声喊了句,“大妈!新年好!”
大妈大伯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来看我。半响,两位老人家脸上都洋溢着笑意。“早,风雪。新年好。”
“大妈,大伯,恭喜发财!”我笑眯眯地凑到他们身边,甜言蜜语一阵,然后准备下手他们面前做好的早点。大妈面一冷,冷不丁拍掉我的手,哇好疼!
“嗯,拿去!”大伯笑着里掏出个红包来,直接塞到我手中。一掂量,还有点份量。这下小嘴儿更甜了,直接凑到上对着大伯大妈的脸上各亲一下,响巴巴的!“大伯大妈,爱死你们了!”
大伯却惦记着我头顶上的伤,非得让他老人家再仔细地检查了,上了药,再包扎好,左叮嘱右吩咐的唠叨了半天,才肯放我走。时间还早,一看墙上挂着的时钟,也才不过七点来钟。围上一条白围巾,套上雨靴,准备回去一趟。大伯在门口叫住我,我笑笑说道,“回去下就来。”
大伯轻声道,“小方在那边睡,你回去了别吵醒他了。让他多睡一会。”我不禁撇嘴,“大伯,我这点小小的图谋都被您看穿了。回去就没意思了。”
“那去客厅里坐着,烤火,吃东西。小心头上的伤。”大伯露出白牙。我很扫兴,对于大早起来没有睡意只有全身活力的人来说,失去活动目标是最无奈的事情。头上的伤哪算得了什么?皮肉之苦而矣!没敢想去吵醒大姐和二新他们,村里的小孩子们估计这会也不愿爬出被窝。想来想去,灵机一动,在大伯惊讶的呼喊声中窜了出去。
伸出双手,捧上一捧雪球。冰彻入骨。冷得我直哆嗦。甩掉,掉头推门踏进屋里。里面暖气十足。床上好看的锦被下,有个人熟睡。我那蹑手蹑脚的模样,像极了作贼般。嘴角一丝邪恶地笑,
锦被中的人无意识地把被子推开了一下,侧翻了下身。一双手突然凌空而至,捂住了她的脸。顿时“啊——”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空。
李婶速度推门而入,一脸凶悍之相,“干什么!谁敢欺负我女儿?”
我一阵汗颜,好笑悠哉地坐在一旁。床上的人儿一脸惊恐相,愤怒,下一秒她便反应过来,顺手抄起枕头就往我身上砸来。“死风雪,你不想活了?敢大清早的来吓我!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我甩掉鞋子一边作势闪躲,一边削尖了脑袋往她被子里钻。这丫头也真是不留情,下手可重了。头顶上的伤可丝丝疼痛。这一枕头一枕头地下来,只得死命地保住了头不让她再打,可屁股给敲了好几下。仿佛就如那钻地的鸡翘起屁股似的。一阵哀怨,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李婶的话隐约传来,“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你还有伤,小心让她碰到了。风雪呀,出来吧。珠儿不会打你的。”
她有伤?我才有伤呢!
“婶儿,新年快乐!”我猛然间掀开被子,露出一张笑脸来。被子里药味。不会是我的吧?我没闻着我的有药味的。那刚才听她说有伤,莫非?我满面狐疑地扫了一旁气嘟嘟的笨珠儿一眼。李婶点点头,笑眯眯地坐在床头,塞给我一红包,“风雪呀,新年快乐。你是头一个来我们家拜年的。哟,你头顶上怎么回事呀?”
“我也是个容易受伤的人。”我苦着脸道。
李婶说,“你大伯看了没?严重不?你大伯肯定心疼死了。你这孩子,怎么让人这么操心?”
“也不能怨我呀。还好不严重。不然我大伯可伤心了。”我咕哝完,笨珠儿在一旁反哈哈大笑。李婶也凑上来看看伤,才说,“还是小心点。天冷,注意着点。在我这出了什么差子,可没法向你大伯交代。”
“知道,知道。放心吧,李婶,你就忙你的去吧。让她陪我。我的伤一定好得比她快。”
客套话谢过,李婶也寒喧了几句便去忙碌了。笨珠儿瞪我一眼,扯起被子蒙头又睡,就是对我不理不睬。我推搡着她,她也不答。我便讨好般地偎依着她睡,柔声细气地“笨珠儿,你以前可没这么小心眼的呀?这样就跟我翻脸呀?大过年的,没闹个不开心的。”
“就你开心,胡闹!”她回头瞪我一眼,脸上写着不悦,但手却不安份地揪起我脸上的肉肉一拧。我的天啊,下手真重,“哇,好疼!郡主报仇,一年不晚!疼疼——,你放手啦,你想痛死我!”
“呸呸!就你乱说话!”她松手,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伤的是我,你那点伤算什么。你这没轻没重的。也不多长个眼睛瞅瞅!”
“你伤了?伤哪了?”我讶然,掀起锦被要查阅。她惊呼一声,死命捂着被子,大声咒骂,“冷风雪,你笨死了!有这么看伤的嘛?你想冻死我?我踹你!”
“别,别——”她的厉害我是见识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放了手,乖乖地坐在被子里。“你伤哪了?怎么伤的?很疼么?怎么不去医院?”
她一阵翻白眼,“不去医院。大过年的,不去。晦气。”
“要不,让我大伯瞅几眼吧。他准能行,包治百病。”说着,我便想起身下床去。她急忙拉住我,“别!别叫你大伯。”
“为什么呀?”我不解。
“反正你别管那么多。”她脸上居然露出了小女子般的娇态来,我傻也没看出来。就在一旁干着急,她啥时候又回归原样,笨笨的,不关心自己的了?
李婶过来叫我们一起吃饭,我便跳下床去将她拉至一旁,低声询问受伤的事情。结果李婶一叹气,无奈地说是回来的路上崴了脚,大兔说他负责到底,咱们都没推却掉,只好由着他了。
大兔?回来路上?一些画面闪过我脑海,串联起来,很快。。。
没在李婶家吃早饭,半路还是折回了家。家里门开着,灌着冷风。推开方洛哲的房门,被窝里却是空的。一回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想我了吧?”我差点要惊呼自己记忆出错,回头也不该撞上墙。硬生生的疼痛感觉没出现,扑入鼻中的反而是一股清香味。再听到他这么调戏般的声音,瞅他揽着我,得意地咧嘴。我拧上脾气来,一把劲儿想推他,却越勒越紧。“叫你吃饭,放手啦。”
“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没?”
他到听话,真的放开了手。那种温暖的感觉也被冷风取来代之。
“没多大的事,就块猫肉,死不了。”我来不及感叹羞涩,眼神已经不住地往他身上瞟。好家伙,居然只穿了件短袖及长裤,蹬个靴子站在眼前。他不怕冷么?想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恨不能包成包子的样儿,不禁又得瑟了一下。
“你——”我惊讶至极。
“训练。”他的手臂上都能露出结实的肌肉,轻描淡写的,“我明天准备回校。”
“明天不是才初二么?”我更加讶然,“你这么急着走?”
“初二走,初三到。”他迳自拿毛巾洗刷品,“初四开始正常训练。”
“你着魔了么?”我拧起眉,为他这么积极地投身入训练事业感到不解,“学校不放长期么?这么早开学?你干嘛这么急?”
他边往后院走,边答,“笨鸟先飞。”不出一会,一桶子直接浇注下来。
“你是哪只笨鸟!”我冲他的背影大喊。不要命了,想训练想疯了么?
“菜鸟中的笨鸟!”
这话听得我浑身起了冷颤。他的人已经跑远了。屋子里没有取暖的地方,只好窝在沙发,扯个床单裹起来。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屋冷死人呢?现在屋里多了个人,像是千年的聚首,见了面倒也不觉得什么,可一说到走,却是无法形容的伤感。
以前还埋怨他为了训练,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想来是学校硬性规定,那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假期已至,他却主动提前要求回校,是不想和我们共聚团圆,让他失望了?
那我又做错什么了?他想走?唉,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心情烦躁,头发一把乱抓,又碰着伤口,疼得我直抽气,啥事都不顺,一堵气缩起倒在沙发上。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已经洗白白回来,身上套了毛衣,里面是衬衫,牛仔裤,干净,帅气。头发还在滴水。我翻了个身,睡意正浓,瞪他一眼,将一旁的毛巾甩到他身上。他笑而不语,接过擦拭起头发来。
想睡却再也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真的要走?”
“嗯。”
“是不是我们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要走?”
“没有。”
“走就走,哼!”我堵了气,把被床单扯上来盖住脸。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不舍,难过。
等他收拾好了,我的心情却越发低落。他拉着我要回大伯家,我也躲着远远的。小孩子的脾气甩出来,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他也不说什么安慰哄人的话,我冲着他的背影更是做鬼脸。
“风雪!”
我低头只顾看自己的脚上的鞋尖,听到有人唤也不理。可这声音又唤了好几次,而且渐渐发现是从背后传来,我回眸之际,方洛哲却突然闪至身旁,扶住我的肩膀。
“风雪。”怎么会是他?我连笑都快僵硬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我,也怪。他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时,我就觉得尴尬极了。一旁的方洛哲轻声在耳语,“不过去打个招呼?”我的手肘捅他,硬邦邦的生疼,送个白眼给他。想忽视不见,他却挡住后路。
“哈罗,陈单,新年好。”既是不可逃,那就干笑一声,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来。
陈单如沐春风般的笑,缓缓走上前来,“我还以为看错了,真的是你。”
就是这样的招呼?真是老套。我还在维持着笑,即使很辛苦。除了这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方洛哲却答话,“还有什么事么?没事我们走了,要去吃饭。”
陈单道,“咦,方先生,新年好。您没有回家过年团圆?”他似乎不理会姓方的冷言冷语,仍旧的温和的口吻。姓方的双手叉在胸前,满不在乎地答,“那好像不是陈先生要关心的事吧?”
我狠狠瞪他一眼,他有必要对陈单这样么?他跟他又有什么仇?
陈单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喏喏无语。到是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一撒手,怒气冲冲地指着我们骂,“你们什么意思?老师——不,单哥好心和你们打招呼,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一个被甩过的前一任,有必要这么嚣张?”
我张口要讨论个公道,方洛哲拽住我,冷声道,“是谁嚣张?”
那女孩看他那模样,居然没敢答腔。陈单上前将她护在一旁,赔笑,“不要见怪,小溪不是故意的。小溪你不要插手我的事。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