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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的路,比来时漫长很多,仿佛怎么开都开不到终点。
柳景洪越想越后怕,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这个时候,他急需家人的支持,不然,他会崩溃的。
柳芸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响起的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阵阵停不下来的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她胸口发闷。
她咽了口唾沫星子,拎起了电话,把话筒凑近耳朵,颤抖着声音说:“喂我、我是柳芸子请、请问你找谁?”
“芸子,是我景洪”柳景洪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刚才我、我喝醉了如、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芸子心里其实还是不满的,只是丈夫都道歉了,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总不能老和他冷战着,那也没意思。她嘴上安慰着:“景洪,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说这些干什么既然你喝醉了,我们也不要再提了你快点回来,茗雅这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无论怎么样,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那比什么都重要。等茗雅出来了,我们就搬家,搬得远了,也就没人知道茗雅的事了。到时候我也出去找工作,就算不靠柳家,我们也能过得好”
柳景洪听着妻子的话,慢慢地哭出了声:“芸子来不及了晚了”
柳芸子被吓了一跳:“景洪,你在说什么晚了?你在哭吗?”
“芸子,”柳景洪抹了一把眼泪,泪水混着血水,此时,他的脸显得特别狼狈,“我、我刚刚撞死人了”
“你说什么?”柳芸子尖叫起来。
“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意识不清,才”柳景洪抽泣着,“他从半路突然、突然冒出来我、我根本就来不及踩刹车”
“景洪,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酒后驾车是要坐牢的,你还撞死了人”柳芸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柳景洪看着周围不断倒退的建筑物,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看见没人,就、就逃跑了。”
柳芸子闭了闭眼睛:“总之,你先回来。”
*
这几日冰帝颇不太平,且不说围在外面的记者,光是学校里,迹部后援团就掀起了一股讨伐凶手的□。冰帝是日本有名的贵族学校,学校里的学生家里大多都是有钱有势的,这次自己的偶像迹部景吾出事,偏偏凶手被带到警察局之后,还失去了音信,可是让一竿子支持者们都受不了了。大小姐们纷纷用自己的行动表示对这件事的抗议。
菡瑾在电视上看见后援团团长藤原夏海学姐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屏幕上,一向以温柔著称的藤原夏海,第一次收起了她的笑容,板着脸说话:“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尽快平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冰帝的校门口,是对我们冰帝的侮辱。迹部君这次在救人的时候受伤了,如果不对凶手进行制裁,实在是难平众怒。”
藤原学姐旁边是副团长风色纸鸢学姐,风色学姐的脸色也不好看:“就像夏海说的,我们冰帝后援团不是好惹的。”
菡瑾心里有些涩涩的,歪过头,对着一旁的迹部说:“迹部,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支持你。”说不震撼是假的,也许是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激情,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她佩服。
“嗯。”
菡瑾不理会他的冷淡,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我以前很不喜欢后援团的女生,特别是上次餐厅听说就是后援团的人。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她们好了不起,迹部你真幸运”
“嗯。”
菡瑾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遥控器,慢慢地调着台,时不时跟迹部说上一通话,虽然迹部反应冷淡,不过,她还是乐此不疲。
迹部在旁边看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挑了挑眉,说:“让你在这里等本大爷一起吃饭,就这么委屈你?你从头到尾嘴就没停过。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
今天菡瑾约了迹部一起吃饭,无奈迹部这几日积了很多学生会的工作,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就耽搁在这里了。听见迹部声音里隐隐的不满,菡瑾觉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回过头:“什么跟什么,你想太多了。我这几天一打开电视机就看见茗雅的新闻,审美疲劳了而已,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不理我也就算了,居然说出这种话。还是在你眼里,我看着就这么像爱生气爱捣乱的人?”
迹部不置可否,扔下手中的笔,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抬眼瞟了一眼电视机上的画面,视线马上又转回了菡瑾身上:“昨天爷爷跟本大爷说了,你爷爷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先缓一缓?”
“嗯,”菡瑾已经为这件事心烦了很长时间了,听见迹部提起,忍不住又焦躁起来,把遥控器丢到了一旁,闷闷不乐地说,“是哥哥来道歉的,我们要是不让步,倒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了。那边家里已经一团乱了,好不容易还有一个清醒的人”
“哼,”听见菡瑾这么说,迹部心里不屑,不觉嘲讽道,“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会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菡瑾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迹部君,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心的人,面对满怀忏悔之心的哥哥大人,当然会原谅他和他的妹妹了。”
现在,“迹部君”三个字,是菡瑾被对方惹急了,生气时专用的称呼。
迹部被她噎了一下,别过头,不去接她的话。最近两人混得熟了,某人像今天这样“蛮横无理”的样子也见多了,刚开始有些惊愕,现在,他也习惯了她偶尔像撒娇一样的行为。
菡瑾自以为现在和迹部很熟了,说起话来也带上了和亲人朋友说话时的口气,见迹部这个时候不说话,她心里有些忐忑,直觉是自己说话的方式唐突了他,脸上一红,连忙开口补救:“迹部君,你不明白,面具戴久了,人也会多多少少染上这种不好的习气。像我,温柔怕事久了,有时候思考问题,就连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了。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有些对不起迹部你,毕竟你也是为了帮我出气,不过,只需要迹部你忍一下,忍几天就够了。以我对我那些家人的理解,这件事,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本大爷才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嘀咕了一声。
菡瑾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迹部白了她一眼,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别扭的感觉:“本大爷是在给自己出气,跟你无关,本大爷已经强调了不止一遍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菡瑾重新拿起了遥控器,嘴角抿了抿。居然忘了这茬,迹部景吾,可是一个别扭的家伙啊!
晴深(一)
》
这几日忍足回关西去了,等到回学校的时候,突然听说出了个什么迹部救人事件,对象还是个一年级的女生。这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这件事是同在网球社的向日岳人告诉他的,这个向日同学没啥特别的,就是说话不怎么着调,为人不怎么靠谱。
“侑士侑士,你回来啦?”
“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迹部他可是又出风头了!”
“我是没看见啦,据说那天早上,他英雄救美,把一个学妹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说的吗?你别不相信,等你知道了那个学妹就是你的小女朋友,看你不来求我!”
忍足本来是目标明确地往更衣室走,听见“小女朋友”几个字,立刻停住了脚步。在网球社里,这些人闲着无事,私下里一直公认菡瑾是他的女朋友。他扶了扶眼镜,瞪了眼洋洋得意的向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菡瑾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泷荻之介和尅Я炼允右谎郏源镆斓匚实溃骸百浚慊共恢溃苛妹挥懈嫠吣懵穑俊�
忍足摇头。
“看吧看吧!”向日在一边笑了起来,“我就说他肯定不知道!老是换女朋友,学妹生气了,不理你了,呵呵,现在和迹部那家伙在一起了”
泷荻之介有些担心了地看了眼忍足,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不难看出,他心里这时候的想法,是和向日一样的。
忍足懒得跟他们解释,估计再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他只好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是很大的事吗?”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要不是迹部,柳学妹就”泷欲言又止,“你还是直接去问柳学妹吧,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当事人,她的话,比我们听说的可信度要高很多”
忍足抚了抚额,他真是被向日搞糊涂了,
居然忘了直接去问本人。向泷道了谢,忍足拿起手机,出了更衣室。
他不在这段时间,看来是出了很多事啊!而且这些事,菡瑾在电话里居然连提都没跟他提,真是太过分了。
菡瑾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就是没勇气按下接听键。
旁边迹部听手机铃声听得有些腻烦了,干脆放下了手头的活,直接看好了她:“你准备让它一直这么吵下去?”
“那怎么办啊?”菡瑾急得快哭出来了,“侑子姐姐说,侑士哥哥今天回来我之前没告诉他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迹部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还有这些文件,要是你准备让它吵个不停,本大爷是不介意晚一点吃饭。”
“迹部景吾!”菡瑾瘪了瘪嘴巴,“你知道我饿了好久了,还说这种话!”
迹部不语。
“那好吧,我接,我接还不行吗?”
忍足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他倒要看看,某只小乌龟要在龟壳里待多久。终于,在打到第三遍的时候,小乌龟把头探出来了。
“侑士哥哥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嗯,你还知道这是我的号码,”忍足听着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一个没忍住,差点破功,他使劲装出生气的样子,压着声音说,“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了!”
“没有没有啦”菡瑾苦哈哈地笑,“我、我只是没、没看见啦侑士哥哥,我听侑子姐姐说,你今天从大阪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有,”忍足听出了某人想岔开话题,不理会她,“这个现在不重要了。我问你,这几天学校里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菡瑾望着天花板装傻:“什么传闻?”
忍足冷笑:“你说呢?”
“那个那个啊”菡瑾结结巴巴,“其实是意外啦,我不知道茗雅会突然冲出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事情过去就过去啦”
“等一下!”忍足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你刚刚是说柳茗雅吗?”
“是是的”
对于柳茗雅这个人,忍足一点都不陌生。菡瑾伤得最重住院那次,就是拜她所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妹妹,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个时侯她才只有6岁,就能这么心狠手辣。不过,想想也是,菡瑾认识的人也不多,最多就是跟学校里的几个女生有些小矛盾,要说深仇大恨,也就只有那家人了。
眼看着菡瑾是不打算跟他细说,也只有自己去调查了。忍足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问道:“吃饭没?”
“还没的。”菡瑾是巴不得忍足换话题,“我约了迹部一起吃饭,他还有一些学生会的工作没做完,我在等他的。”
“迹部?”忍足眼神暗了暗,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早点吃饭,要是等不急,就别理他了。”
“嗯。”
菡瑾看着手机,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不知道,侑士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真是太神奇了,还以为会被一顿臭骂,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迹部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电话打完了,自个儿却拿着手机,一个劲地傻笑,真是碍眼急了。
“迹部,你干什么?”菡瑾摸了摸脑袋,不满地抗议。
“你要是再这么发呆下去,”迹部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本大爷就不等你了。”
“诶?你好了吗?”菡瑾站起身,“那我们快走吧!”
立海大和冰帝每学期都有为期一个月的交流活动,双方各派一名学生,到对方学校学习。今天下午学校专门弄了一个欢迎交流生的仪式,课都取消了。本来还要迹部去发言的,迹部对着来报告这件事的学生会干部瞟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这种小事还要本大爷亲自去,你们都在干嘛”,一下子把那个干部给吓了回去。
菡瑾约了迹部一起吃午饭,就是瞅准了这个仪式,刚好不用上课,还能由学生会会长大人陪着一起,量学生会查勤的那些人也不敢把她揪出来报告老师。
也算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