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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幸村无奈地说道,“我会跟爷爷解释清楚的。最近大家都很奇怪,有话又不敢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菡瑾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话题。
气氛很尴尬,菡瑾低下头,慢慢地绞着自己的手指,觉得异常烦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抬头,看了看医院墙上挂着的钟,已经2点半了。
“我进来有半小时了吧?”菡瑾转过头,问道。
“嗯,差不多了。”幸村愣了愣。
“那”菡瑾抓起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我走了。”
“嗯。”
女孩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幸村看着她转身时的动作,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地扩散开来。
总觉得,女孩的动作里,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就像是她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像释怀,也像是摆脱包袱之后的轻松。
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叫住了她。
“柳学妹”
菡瑾搭上门把手的手一僵,应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我,还有小透的事”
“我说过了,你不需要感谢。”菡瑾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回答道,“我不是自愿来的,至于真田小姐我只是来看戏的今天我看见她和松井家的少爷在约会,本来准备用这件事来打击你的,没想到,你根本不在意她。你很幸运”
这一世,你和我都很幸运。我没有爱上你,你也没有爱上真田透。
“你”幸村对于这样的答案很惊讶,不过,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随便失态,他压下满腹的疑问,最后,迟疑地问道,“你很讨厌我?”
“嗯,可能吧”菡瑾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对你们,一直喜欢不起来啊”
菡瑾合上了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坐在医院休息椅上,斗嘴的两位爷爷。
她抬起头,轻声笑了起来。
阳光透过那亮得发光的玻璃,照在她脸上,很刺眼,却异常得舒服。
她弯起了嘴角,走上前去,笑着朝幸村爷爷说:“幸村爷爷,菡瑾无能,还是不知道你家孙子为什么不开心。不过,我套出话来了,他没得什么‘相思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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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瑾一直觉得,真田透那天跟自己撕破脸,是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人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总会爆发的。
而她,难得扮一回恶人,三天不到,却被人揭发出来了。
这个时候,尴尬什么的,她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的。心里最强烈的一个想法,反而是一种莫名地无奈,果然,做坏人这种事,也是要技巧的,像她这种既没天赋后天又没努力过的人,做起坏事来,果然还是很不顺手的。
嘛,以后还是要多多练习,一次两次还好,要是经常被一些喜欢无理取闹的事主骚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本来只是想调剂调剂生活,现在倒好,技术不够,被生活调剂了。
最近迹部很忙,纯子好不容易揪住了这个机会,缠着菡瑾一起出去走走,谁想到,刚坐到咖啡店里,就看见她一向不待见的真田透小姐冷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她开门的动作很大,再加上眼神太过凶狠,引得让店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她。
纯子咬着吸管,喝着果汁,不由得啧了一声:“果然,讨厌的人永远都是长在碍眼的地方的。日本这么大,东京也不算小,居然还能遇上,这是什么概率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最近连续碰上她两次,时间挨得太紧,真让人有点吃不消了”菡瑾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垂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眉头有些拧了起来,若有所思,“呜,前几天和景吾去吃饭,在餐厅碰上她一次,后来在餐厅门口,又见到她”
纯子眨了眨眼睛,凑上来,样子神秘兮兮的,轻声说道:“我跟你说哦,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很有哲理。”
“什么?”菡瑾来劲了。
“书上说,我们在大街上跟仇人不期而遇的几率,绝对比跟恋人相遇的几率要大得多。”纯子煞有介事地说着,朝她挤挤眼睛,“他乡遇仇人也是缘分的一种。”
菡瑾被呛着了:“咳咳,纯子,你看的是”
“菡瑾你说什么”纯子笑嘻嘻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口气一冷,“她过来了。”
“啊?”
“真田透,在朝我们走过来。”
在阳光灿烂的下午,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约上朋友,喝上一杯饮料,随意的聊聊天,是一种很很享受的生活。即使在这段美好的时光里,出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也无法破坏菡瑾的好心情。
菡瑾被纯子严肃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片刻功夫,便以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抬起头,不急不忙地对上那双冒火的眼睛。
“柳菡瑾,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真田透从包里抽出一沓照片,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朝着菡瑾劈头盖脸撒了过去。
菡瑾伸手去挡,她今天穿的是白色长袖衬衫,外面罩着校服,照片扔过来的时候,拍在手臂上,没觉得有多疼。
“真田透,你这个疯子,你闹够了没有。”
纯子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即将对菡瑾落下的巴掌。
“放开我。”真田透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纯子,嗤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你,小岛纯子,你可真是一只护主的忠犬啊。”
纯子参加了柔道社,力气什么的,自然不会输给真田透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姐。她不怒也不急,手上抓握的劲道却大了许多,她咧开嘴,恶劣地笑:“真田小姐的称赞我可受不起,狗总比随地发疯的泼妇好,你这样子,真是有够难看的。”
真田透被纯子揪得生疼,低叫一声,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再加上她不敌纯子的力气,被她一推,整个人就不自觉得后退了好几步。
经过这么大的动静之后,店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集中过来了,毕竟,这种酷似电视剧情节的场景,平日里可不是想碰就能碰上的。
菡瑾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现下自己狼狈的境况,那边纯子和真田透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互相瞪着对方。
真田透已经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恢复过来了,人前人后应该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似乎是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身上的煞气一下子消失了,她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装的,披头散发,让人看了就觉着怪可怜的。
纯子则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一脸不耐,比起前几次交锋时,那种略微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菡瑾弄不清楚这丫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估摸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也就没制止她。她和纯子每隔两三天就会来这家店坐坐,周围坐着的都是熟人了,对于真田小姐的表演,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纯子会吃亏。
菡瑾整理完了真田透洒下来了照片,把它们理成一叠。有几张照片拍得很近,正脸很清晰,菡瑾看见的时候,愣了半晌,也只能一笑置之。
想来想去,她和真田小姐,最近能扯上关系的事情,也就这么一件了,何况还让她如此暴跳如雷。
菡瑾拿起咖啡杯,斜睨了真田透一眼,冷淡地招呼了一声:“真田小姐,先坐下吧!我们这样僵着也不好看。”
真田透把视线从纯子身上挪开,回到柳菡瑾身上,看着她,不说话,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相信我,”菡瑾莞尔一笑,“你这么站着,丢的绝对不是我们的脸。”
真田透自然知道菡瑾的话是正确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向柳菡瑾低头,也不能听从她的安排。
她努力忽略掉周围恼人的注视,她知道,今天这步棋,走得有些险了。把手伸进口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柳菡瑾可以坐享其成,天天过着公主般的日子,她真田透不能。这么多年了,她始终相信事在人为,她出生不如柳菡瑾,凡事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么,真田小姐您拿着这些照片有何贵干?”菡瑾见她不做声,也懒得再去招呼她,只盼着早点打发了她早点了事。
“怎么,许你柳菡瑾到处告状,还不许我来找你算账了?”真田透神态平和了不少,虽然话不中听,配上她那软绵绵的声音,泪眼汪汪的样子,倒有了几分委屈求全的味道,“我自问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对真田小姐的私生活”菡瑾无奈,“不感兴趣。”
“你敢说,我跟松井交往不是你告诉我爷爷的吗?”真田透瞪大了眼睛指责她。
菡瑾望天,吐出一口气,慢悠悠地说:“我敢说,不是我。”
这绝对不是她,她只告诉了田中叔叔,让他顺带跟爷爷提一下,在路上看见真田家小姐和松井家少爷同进同出的事情。上次千叶表姐失踪,真田爷爷帮着他们家满世界的找人,这份人情欠着一直没还,这次刚好,给真田爷爷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两清了。
她只是在中间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透露”什么的,她已经有好久没见过真田爷爷了,没这个机会。
小聪明谁都会耍,跟着侑士哥哥这个花花公子久了,她可是学了不少本事的。
“你”真田透愣住了。
基本上,在她眼里,柳菡瑾是属于那种特别自傲的人。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决定了她的性格,不屑与人争辩,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不否认,很多次,她都利用了柳菡瑾这种心态,得寸进尺这种事,也要挨打的那一方同意的。谁也别说谁卑鄙,谁也别说谁高贵。
她今天冲过来找柳菡瑾兴师问罪,是做好了功课的。找柳菡瑾这件事,跑到冰帝不合适,且不说迹部不会放过她,光是冰帝那些学生,哪个不是人精,虽然她在真田家的地位不高,但是也实在丢不起这个脸。柳菡瑾和小岛纯子平日里喜欢到这家店坐坐,今天是周三,冰帝下午没课,按照惯例,她们肯定会来,所以她才会在这里守株待兔。
“柳菡瑾,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真田透咬着嘴唇,不敢置信地说,“做了不承认,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知道我们关系不好,但是你也不需要跑到我爷爷面前去告状啊!我妈妈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在家里本来就很难过了,你还落井下石,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在很多时候,菡瑾都不知道如何去评价真田透这个人,就像她此时此刻哭诉的那些话一样。半真半假,如果不是她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还真会被她蒙混过去。
真田透的母亲精神不正常这件事,也算是一桩丑闻了,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看来,真田透很可怜,本来在家里地位就不高,还碰上了这么一个母亲,事实却恰恰相反。真田爷爷一直在自责,认为是自己冷落了孙女,才会让她小小年纪便遭遇被母亲毒打的惨事,自从知道真相之后,对孙女更是疼爱有加。她今天说什么在家难做人,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结论。
菡瑾听不惯她的哭腔,这种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她看着有些不舒服,心里头刚冒出来的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了。
纯子没见过这阵仗,她虽然和菡瑾在一起时间长,平时两个人也是无话不谈,不过,她鲜少过问菡瑾家里的事情。
去冰帝上学的学生,家里底子都不错,很多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有一个词形容得好,良莠不齐。在冰帝,有迹部忍足那样家世好人又齐整的,自然少不了不学无术的,女生男生,也是一抓一大把的。好在她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坏心,别人让她帮忙,她也不会推辞,加上她性子爽朗,也不会有人刁难她。人可以笨,但是不能不会明哲保身。她和菡瑾在一起待久了,该知道的一样不会少,不该知道的她也不会去问。
真田透跟她们过招的次数很多,像现在这样直接飙泪的,她却没见过。她坐在咖啡店里,面前摆着一杯果汁,旁边站着个女生朝着她哭,总觉得有些太戏剧化了,就像电视小说上的情节一样。
她紧张得不知道应该把手摆在哪里,用眼睛偷瞄菡瑾,发现她正若无其事地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的表情。
什么叫定力?这就是啊!纯子一咬牙,坐直了身子,也开始有样学样了。不过,她还做不到菡瑾那样面不改色,她的手握不稳饮料杯,一不小心翻掉那就出洋相了。可是,这手也不能就这么放在腿上,什么也不干,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听训。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