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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电脑出了问题,刚修好,**又被黑客攻击了,到现在还有点不稳定~~不好意思了~~
110、默曲(四)
龙崎组的神尾跟打了鸡血似的,立誓不找到凶手绝不罢休。
晚饭后,菡瑾和龙崎去散步。
回来时,正巧碰上了这群人,排着队往案发现场走:“正如越前所说,现场的调查不可或缺”
十来个人盘踞着楼梯,蹲在地上找东西,或趴或站,把路挤了个水泄不通。
龙崎站在楼梯下,仰望他们,禁不住叫了起来:“龙马SAMA各位学长你们在干什么”
青学的菊丸学长正拉开了窗户看景色,听到龙崎的问题,也没在意,脱口而出,道:“我们在找凶手留下的证据”
大石学长本来正埋着头,一下子急了,他抬起头,朝菊丸吼了一声:“喂,英二!”
这下,所有人总算都注意到站在下面的两个女生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虽然没有对外刻意隐瞒,但是这件事,组里的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主动对外提起。现在这种情况,等于说,就是被抓了个现行。
再掩饰反而显得矫情了。
大石清了清嗓子,在两位学妹的注视下,道出了原委:“切原昨天被人误伤了呃,我们想找点线索没有说出来,是怕影响大家的情绪”
这番吞吞吐吐、模棱两可的解释,满足了龙崎的胃口。
小姑娘张大了嘴巴,用手捂着,才没惊叫出声来。
菡瑾听罢,也作出了适当的震惊反应,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心里大概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却只能不动声色。揽事儿不是她的强项,在大多数时候,她更愿意表现自己的无知,而不是锐利。事实证明,一个善于倾听的人,比一个自诩聪明看透一切的人,更受人欢迎。
“你们找到什么了吗?”思索片刻,她朝四周看了看,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间,地上亮得能照出人的脸来。
经过了一天,这里被清洁人员打扫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算原来真有证据,现在也很难找到了吧。
“哎总之,到这里来的话,一定会发现什么线索吧!我们都是这么想的。”青学的桃城两手一摊,作无奈状,“与其大家猜来猜去,在那里吵,还不如做一些有用的事!”
“猜来猜去?”龙崎睁大眼睛,不解地重复道,“为什么要吵呢?”
神尾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龙崎的话一出口,他的脸更黑了。握紧了拳头,站在旁边,蹙着眉头,一脸愤怒:“昨天案发时,榊组和华村组都在开会,所以,犯人一定是在我们龙崎组的人中间!”
这个逻辑
菡瑾忍住了去揉太阳穴的冲动,对群这热血少年的推理能力“刮目相看”,神尾的因果关系理论,果然别具一格。
敢情来了这么多人,除了选拔赛的预选队员,其他都是移动布景板?
越前站在灭火器前面四处张望,突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蹲了下来。
菡瑾看着他从灭火器柜子下面捻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其他人找的找,说话的说话,并没有发现越前的不正常。
龙崎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通话,越前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菡瑾瞟了他几眼,两个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菡瑾朝他点了点头,越前眨了眨眼睛,把手插到口袋里,两个人心照不宣。
一回头,看见龙崎呆呆地看着他们。
时间已经不早,菡瑾提出,先回去休息。
龙崎红着脸看了越前一眼,菡瑾以为她会说什么留下来帮忙的话,她却只是羞羞怯怯地跟大家道了声晚安。
菡瑾对这个龙崎樱乃起了莫名的好感。
在志愿者的几个女生里面,小坂田过分活泼,杏温柔又善解人意,相比起来,龙崎就显得有些单薄了。成天跟在小坂田身后,说得最多的话是“龙马”,做得最多的事是脸红。
一路走回去,龙崎除了偶尔偷瞄她之外,并没有任何突兀的举动。
到门口的时候,她犹豫着跟菡瑾道别,菡瑾被她那扭扭捏捏的动作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要不是涉及隐私的问题,我都能回答。所以,有什么疑问,要抓紧时间提出来啊”
龙崎木木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使劲甩头,把两根辫子甩得飞了起来。
“我我没什么想问的”她低下了头,手攥着衣角,“那个真的没什么问题”
菡瑾摸了摸额头,往后一倾,靠到了墙上。
她心里模糊知道,这个安静的小女生,可能已经多少知道点什么了。
把手搭到龙崎肩上,轻轻来了一句:“凶手的事情,明天应该会清楚了”
回身去开门,手刚搭上门把手,门就“吱嘎”一声响了。
门慢慢悠悠地开了,菡瑾拿着钥匙,皱着眉头,一时进退不得。
龙崎正要进门,眼角余光瞟到另一个房间的人站在门口半天没动静,不由得问道:“菡瑾学姐,怎么了?”
菡瑾把钥匙收好,转过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了灿烂的笑颜:“没事,我忘记刚刚自己已经开过门了,居然又把钥匙掏了出来。”
第二天,越前果然找到了杏摊牌。
菡瑾送急救箱和毛巾到龙崎组,和其他组员一起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出乎意料的是,整件事,反应最大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神尾。
他的脸一下子黑了,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很不能理解杏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啊?杏就算他跟橘有过什么推他下楼也太”
在神尾的质问下,杏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菡瑾诧异地看着原本还是怒气冲冲的神尾冲了过来,蹲在杏旁边安慰她。
越前拿起球拍,准备离开。
菡瑾原本是靠着门站着的,两个人错身而过。
几步之后,越前突然回头,把一个蓝色的发卡丢进了她抱着的箱子里。
菡瑾回过神,朝他点了点头。
一时间,整个过道里,只能听见杏小声啜泣的声音,冲击着所有人的鼓膜。
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切原是为了维护橘杏才没有说出真相的。
杏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开始叙述当天晚上发生的事。
双方都不够冷静,杏说话的方式刺激到了切原,切原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杏。
谁也想不到,一次意外,会闹得这么大。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说出来了,杏却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仰起头,朝大家郑重地道歉,眼角瞥见倚门而立的菡瑾,脸上一阵燥热。
这几天里,她一直有一种预感,柳菡瑾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甚至是迹部,碰到自己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能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
“菡瑾”杏咽了口唾沫星子,想说的很多,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我其实”
有点害怕看到朋友的眼神,并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她做出的事情,连自己都不能原谅。
菡瑾刚把急救箱交到龙崎组的队员手上,冷不丁被叫到名字,回过头,看见杏紧张的表情。
心中一动,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她弯下腰,朝杏伸出了手,笑道:“地上很凉啊,你要不要先站起来再说?”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吧?”杏把脸埋进手掌里,不肯起来,“你和迹部学长都知道了吧”
龙崎组的人看过来,神尾的反应最大,差不多在愣了一秒之后,就爆发了:“喂,那个迹部的女朋友你们既然早就知道凶手不是我,为什么不帮我澄清”
菡瑾收回了手,直起身子,朝窗外的天空看了一眼。
她扯了扯嘴角,淡然道:“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志愿者,迹部在华村组,我们没那个本事知道这么多事情。”
杏正想说话,冥户和凤突然冲了过来,打断了她。
他们大声嚷嚷着,告诉大家,切原和越前在球场上打比赛了。
龙崎组一干人追了出去,菡瑾随在他们身后,出了大楼,头也不回地往相反方向走。
志愿者的工作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忙得没办法想东想西。
菡瑾到中午吃饭时才看见迹部,龙崎教练被送到医院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她朝临时同组的小坂田打了声招呼,解下围裙,直接从里头冲到了食堂大厅。
不顾周围人揶揄的眼神,对正在吃饭的迹部说:“吃完饭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这一刻,对迹部来说,惊绝对大过喜。向来保守不喜情绪外露又别扭的未婚妻居然会来主动邀约,他缓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手里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他很不华丽地呆住了,看着菡瑾蹙眉严肃的样子,他好半天才醒转过来:“呃,有空”
忍足看不惯他那孬样儿,一下子笑喷了,“噗嗤”一声,倒是惊醒了身边一众看戏看入神的人。
大家脸上一红,纷纷埋下头,开始狠命地挥舞手里的餐具,恨不得把头埋到饭盆里去。
迹部心里又在忍足的烂帐添上了一大笔,正想警告他,扭头跟菡瑾的视线对上了,那暖暖的颜色,让他肚子里的腹稿顷刻告罄不见。
他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座位上:“你吃饭没?”
菡瑾点头,又摇头,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许唐突了,却不后悔:“我早饭吃得晚,现在不饿你不要紧张,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到了,就想急着跟你说而已。”
话虽如此,迹部还是去帮她盛了饭,弄了几个喜欢吃的菜,看着她,一点一点把东西吃下去。
菡瑾把胃撑得胀了,脸上却一直在笑。
饭后,她拉着迹部去了训练场。
午休时间,这里最清静。
菡瑾踩在松软的草地上,边上是一长排的铁丝网,她走在前面,迹部在后面。
风里带来清润的草香,她使劲吸了口气,转过脸,朝他笑了起来:“景吾,刚刚我被人说了。不动峰的神尾问我,既然早知道谁是凶手,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迹部皱了皱眉,没接话。
菡瑾笑眯了眼睛:“呐,景吾,我完全搞不懂他们的思维方式。这种感觉,很讨厌啊。”
两世为人,她不能再像他们那样,毫无顾忌的说话,不顾后果的做事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考虑,恨不得将一切都想到。
她拼命地想要融入他们的圈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适应。
“那些人本来就很不华丽,弄不懂他们的想法,不是很正常的吗?”迹部斜了她一眼,看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摸她脑袋的冲动。
他伸出手,一巴掌盖在了她的脑门上:“你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本大爷的时候,本大爷就想说了,未婚妻小姐,你该不会是和那群不华丽的人呆久了,被矫枉过正了吧?”
矫枉过正?
菡瑾的头被他压得极低,脖子一阵生疼。
好吧,她家未婚夫,开解人的方式,很另类,但是,异常有效果。
111、番外?从西(一)
天很蓝,就像五年前,她被带进来那天一样。
曾经无数次,她隔着高高的窗户仰望这一片纯净的蓝色,压抑,以及看不到尽头的未来,她害怕的东西太多,多到数不清。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之后的麻木度日,日子从指缝里溜走,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阴森,沉默,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里都带着深深的沉重。
十一月的天,穿着单衣站在风里,已经有些冷了。
她抖了抖,颤着手,去拉外套上本来就拉得很高的拉链,一直抵到下巴,才放手。抬起头时,正好看见哥哥从拉开车门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在阳光下闪耀着灼人的光芒。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成年后的哥哥穿着正装的样子,以前,她还在家的时候,因为各式各样的训练,他喜欢穿运动服。
也许五年,被改变的不只是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许多事情,许多人,都在改变着。
风把她束好的头发吹散了,发丝从后头散到了脸上,刺得她脸上发痒,她伸出手,拂开遮住视线的那几缕头发。
哥哥站在车子前张望了一会儿,突然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