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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壁炉,客厅的温度开始逐渐变得温暖,算不得熊熊的炉火将壁炉外方圆一圈的颜色都印染了成了橘红,忽明忽暗的映衬着所有人的脸。看着壁炉里的火,看着火红舞动的舌尖明晃晃的晃动,还有背后交替的寒冷温度,会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们这些人只是被困深山,在雪地中架起篝火,等待着救援、等待希望。
只是在这里,没有人回来救援他们,只有自救。然而所谓希望,恐怕只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好景不长,由于壁炉里的柴火本就不多。没过多少时间,炉火逐渐小了下来,眼看着温暖就要慢慢退去,而空间里的寒气却丝毫没有想要撤退的样子。大家商量了下,决定去柴房搬点柴火过来。
活动厅有柴房,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早在钱环海死掉的时候,大家将他的尸体移去酒窖,而酒窖的边上就有一间小小的,用原木搭建起来的柴房。
现在为了安全,不论发生什么,大家都必须保持集体行动,不让任何人落单遭遇危险、不给幕后人制造一点点趁机袭击他人的机会。所以大家自然是一同前往柴房。
由于整个空间的温度太冷,大家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女生们都在身上披了条毛毯御寒。而男人们都放弃了毯子,为的是行动方便。而行动的队伍则采取了紧凑型的方阵,四个男人走在外围,将三个女人包围在中间的形式。毕竟现在是第四天了,新的危机还未开始,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不会遇到危险,凡事都要谨慎小心。
众人才离开客厅步入活动厅,带上了身后黑色的大门,向着柴房的方向一路而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客厅的墙上,第四幅画上的灯,在无人瞩目的环境下,自顾自的亮了起来。仿佛它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注视,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一踏入活动厅,顿时感觉到活动厅的温度要比客厅的温度还要低上很多,俨然走进了一座巨大的冰窖里,冻得人一激灵。瞬间、殷凝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身上披着的毛毯简直形容虚设,一点用都没有。
“好冷。”殷凝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惊讶的看到一团团白气从自己的口鼻中冒出来。
“是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温度竟然降成这样……”曹雯雯附和道,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又打了个喷嚏,显然是感冒了,就连说话的声音好像也带着点模糊的鼻音,“怎么会这么冷!”
一群人尽量快得走到柴房,因为太冷,谁还有心情慢悠悠的散步?除非那人想把自己冻死,尽管柴房的位置比较偏僻,几乎是要穿越整个活动厅。不过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没有人因为不小心或者有意无意的触发到什么机关。
站在柴房前,却意外地发现门上落了锁,还是用一指粗的铁链穿过了门板上的门拉手和门框上的圆环,再用一把非常老式的铜锁给锁上的。不过透过位于木门中央偏下方的一小块玻璃窗,可以看到柴房的地上堆放着很多已经劈好的,或者还没有劈好的木柴。还有几筐黑色的木炭。量非常的多,绝对够用。
“门被锁上了,现在要怎么办啊?”宁晓羽皱着眉头,因为冷,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有办法能把门打开吗?”
顾丰登走上前去,看了看门上的锁,又推了推木门。因为铁链长度的关系,门只能被打开一条缝隙,而且缝隙太小,连一只手都伸不进去,“要不大家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石头什么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把锁砸开。”
“倒是不用找石头砸锁,”卓清也走上去看,他拿起铜锁,又看了看锁眼,“记得我小的时候,我姥姥家就有这样的锁。因为很早的时候,我姥姥家是那种多户人家合住的四合院。我姥姥怕邻居的小孩捣蛋跑到我们家厨房偷东西吃,所以就用这种老式的锁把厨房锁上。其实这锁是非常好撬的。只要用女生固定头发的发夹就可以了。我小时候为了偷吃厨房里的东西还撬过呢,一撬就开。”
卓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过却还是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对童年美好时光的怀念。
听卓清说发夹可以用来撬锁,宁晓羽立即从她的脑袋上取下来两个递给卓清,“这个能用吗?”
卓清接过发夹看了看,是那种最最普通的黑色U型插针式发夹,“能用,就要这样的。”只见他把发夹的两根金属针稍微掰开了点,刚想撬锁,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差点忘记,我们应该遵守游戏规则,各司其职才对。”
话音刚落,众人就将目光齐齐的对向了站在众人后面的甘霖,因为他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是小偷,而现在撬锁的任务,自然而然就应该由他来完成才对。
“虽然没撬过锁,不过可以试试。”甘霖无奈的笑笑,拿过卓清手里的发夹,走到门边,蹲□。用手抬起门上的铜锁,看了看锁眼,把另一只手里的发夹插到了锁芯里。似乎根本无需转动,只当两根插针伸进锁芯之后,甘霖手指捏着发夹的插针稍一用力,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咔嚓”声,铜锁上面的锁头就弹开了。
“成功了!”几个女生们高兴地轻呼,毕竟有柴火等于有温度,有温度就等于不会被冻死,心里自然高兴万分,连同着身上也有了暖意似的。
“没想到我第一次撬锁就这么成功!真是好运气啊。”甘霖微笑着把发夹还给站在一旁的宁晓羽,顺便取下挂在门把手上的铁链和铜锁,打开门,“好啦,我的任务完成,大家不要客气,尽量多搬……。”
甘霖的话音还未落,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呼啸而过,一切都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众人就听到骨头被什么东西劈开的声音,还有鲜血洒落一地的声音。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柄巨斧从天而降,带着势不可挡的弧度疾速挥下,又摇摆而去来来回回。任何惊叫都来不及呼出口,甘霖的整个身体已经一分为二,登时失去了双脚站立的平衡,一左一右纷纷倒在地上。
154、十个小黑人 。。。
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当口,被突如而来的死亡震惊的无以复加。直到那柄巨斧逐渐停止了摆动,尖锐的斧尖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夺魄的寒光,刺人双目。地上被一分为二的甘霖的尸体,终于不再在寒冷的环境中冒出一丝丝的热气。曹雯雯终于再也绷不住心中的惊惧,惊叫出声,声音高的连尾音都岔开,响彻整个空间的上方。带着回音,一遍又一遍的在众人的头顶盘旋,就好像每个人心中久久徘徊不去的恐惧。
每个人都被吓得不轻,宁晓羽虽然没有像曹雯雯那样惊叫,却吓得瘫坐在地上,双脚已经软得没有任何力气来支撑身体;再看曹雯雯,惊叫之后干脆直接晕了过去;而其他几个男人都还好些,勉强镇定着,不过脸色都已煞白,表情也都不太好看。
虽说殷凝看过的死人也不少,也算是从尸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胆子更是因为进入游戏之后被锻炼的越来越壮实,什么死法没见过?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被分尸当场,不拖泥带水,快得让人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的,还是头一回看到。
况且当时她所站的位置离甘霖还比较近,尤其当斧子挥劈过来的时候,带起的强风直接把她额前的头发给吹乱,让她睁不开眼。什么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就看到甘霖变成了两半,一左一右的想两边倒下。一瞬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一股混杂着浓烈血腥味的热气,从甘霖的尸体里带着滚滚白色的热气朝着她扑面而来。
幸好秦铮站在她的身边,眼疾手快的将她往后一拉带到怀里,如若不然,她的身上一定会溅到甘霖滚烫的鲜血。
别看殷凝表面还算淡定,不哭不闹不尖叫,也还能好好地站着。可说实话她被吓得不轻,身上不住的打颤,她的眉头锁的很紧,愣愣的望着倒在地上左右横尸的甘霖。让她的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让她想吐。可奇怪的,越是害怕、越是恶心,她的目光越是一时间无法错开,仿佛黏在了这具可怖的尸体上。
就尸体而言,不论是从尸体剖面的平整度来说,还是尸体身上衣物的断裂面来看,都可以看出那柄斧子是有多快。若是从站在最远处还是正面对着斧子的曹雯雯的角度来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柄斧子非常的薄。若是在算上刚才斧子挥劈而下的疾速冲击力度,甘霖的身体自然会变成两半,毫无分说。而甘霖腹腔里的液体、脏器,全都混着血水,软塌塌的、稀里哗啦的缓缓流到地面上,变成一滩一滩面目不清的血肉,混杂在一起。好像菜场里鱼摊上被堆放在一起的与内脏,弯弯绕绕的纠结在尸体的当中。
两半尸体下,红色的血液已经汇聚成泊,并且还呈现着逐渐扩大的趋势,向站在甘霖尸体周围的人慢慢涌去,仿佛血液中千百万的红细胞已经化身成无数血红色的小鬼,带着不甘和冲天的怨念叫嚣着爬到众人的脚下!若是不后退,它们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攀上你的脚面,再也甩不掉似的。
殷凝望着倒在地上的甘霖,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屠宰场里,被电锯快速切割开的整片猪条,何其的可悲。那是一条生命呐,前一刻还和其他人说话、半开玩笑的人。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却冰凉的躺在地面上,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就这么轻易的被剥夺了存活于世的权利。回想起昨天在场的每个人都还感伤着自己思念的家人,想起甘霖说过家里还有个未婚妻在等着他。殷凝心头一酸,哀叹了口气。终于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殷凝记不太清楚。只是浑浑噩噩的跟正众人回到了客厅。呆呆地坐在沙发看着壁炉里的火逐渐烧得旺起来。
“火烧得旺了。”殷凝两眼无神的望着壁炉里妖冶舞蹈的火舌,自言自语。想必几个男人还是抱了足够的柴禾和木炭回来吧。
秦铮环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挪了挪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了解殷凝,自然知道殷凝心情郁闷的原因。明明众人已经为了保命呆在一起行动,可还是有人送了命,出其不备的。尽管死亡的顺序打破了他们原来设想的关于幸存者的问题,不过又加深了自己还没有死的疑惑。尽管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不过越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越是让人揪心。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了自己?自己又会是以一个什么样的死状被幕后人设定好?
殷凝慢慢地直起身,回过头去看了眼墙壁上亮起的第四幅画,画上的内容就是甘霖死的摸样,只不过画中人更加扭曲乖张。尤其突出一分为二的尸体还有猩红色的鲜血。
回过头来,眼角瞥到手边的书,那本《阿加莎?克里斯蒂侦探悬疑小说集》。书是摊开放在沙发上的,因为看到一半,就和众人一起去了活动厅。再后来经历了甘霖的死。殷凝盯着翻起的书页发愣。忽然有一页书页上的内容牢牢地抓住了她的目光。殷凝皱起眉头,伸手将手边的书拿到手里,翻开到吸引她的那页,不自觉的呢喃出几个字,声音很轻,只有坐在她身边的秦铮能够听到,“十个小黑人……”
“什么?”秦铮看到殷凝脸色惨白的盯着手里的书,疑惑又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十个小黑人……”听到秦铮的疑问,殷凝愣了半天后才将视线离开手里的书,猛的吸了一口气,好像突然回了魂,她快速的将手里的书摊得开开的,指着书页,“就是这本书,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集,这篇故事《无人生还》,我还没有开始看,不过我大概知道这个故事讲的是一群人,确切的说十个人,被困黑人岛,凶手好像是以一首黑暗童谣的内容,作为杀人的顺序和手法,而那首诗,就是这个《十个小黑人》。”
殷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虽然音量依旧很轻,但却比刚才她的呢喃响亮很多,其他围坐在沙发上的人,都被她的说话给吸引,于是全都将视线投向了过来。宁晓羽和顾丰登甚至都离开了自己的沙发,走到他们身边,弯下腰一齐盯着殷凝手里的书。
殷凝看了眼围拢过来的宁晓羽和顾丰登,还有依旧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卓清和曹雯雯。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换了个姿势坐好,把手里的书放在沙发当中的茶几上,她用手指指着书页上的诗句,呼了口气,一字一字的读道。
“你们看,‘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第一个小黑人是钱环海,他是死在了饭桌上的。
‘九个小黑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第二个小黑人是储炎,她死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八个小黑人,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第三个小黑人是郑穆昀,死在了射击室。”
说到这里,殷凝又回过头去,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第四幅画,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七个小黑人,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