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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铮看到殷凝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浴室里时,愣了一下,一丝复杂的神色流过眼底。但很快收拾情绪,快步走过去,看了眼她肩膀上的伤,“怎么那么不小心。”
75、公平竞争
“什么叫不小心,这要怎么小心?也不是我想要小心就能小心的了的!”殷凝一口气连珠炮似的就给顶回去。谁让他的话里满是责难的语气,让她当机就起了叛逆的心理。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僵化,可不管怎么说,面对受伤的人最最起码应该先安慰,就算不安慰,那就问候一下吧,可偏偏一上来就先质问,这算啥?!更何况她也没说错,她又不是故意想要受伤的,那是意外、是故意、是蓄谋!她想躲都来不及,再小心也没有用啊!
秦铮不说话,只是皱着眉,拿过她手里的花洒,“别再淋冷水了,你发烧刚好,别又反复,而且皮肤已经差不多不红了。我来给你处理下。”
殷凝也不回话,只是跟着秦铮走出了浴室。看他的手里似乎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针线包、打火机还有一小卷纱布。尽管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可还是没问出口。
“好奇东西哪里来的?”看着殷凝一连好奇宝宝的摸样,秦铮似笑非笑,坐到床边,也拉着殷凝坐下。
“谁说我好奇了……”她别过头去,小声咕哝。
“我在我房间里找到的。”
“哦。”
沉默……
秦铮看着殷凝怔了怔,心想难怪小四要逃出来了,而这位小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勾人吧。定了定心神,专心于处理伤口,先用打火机给针消毒,然后快手快脚的挑破她肩膀上的水泡,再用干净的纱布把伤口弄干净。
期间殷凝只是咬着嘴唇,疼也不喊出声,只是紧紧攥着拳头。
“知道你不是娇小姐,别强忍着,疼就喊出来吧。”
“要你管!”殷凝光棍道
秦铮叹了口气,算了,谁让他以前对不起她呢,她这么对他完全可以理解,千不该万不该他做错了选择,太过自大伤害了她,那么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就原谅他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麻利的处理好殷凝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好之后,“不要接触污水,保持伤口的干燥。我会每天来给你换纱布的,”
“不用了。”
“就当给我一个机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又是沉默,一个倔强着,一个痛苦着,两个人一时无语,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我是医生,我说了算,我只想对我的病人负责而已。若是你的伤口在我的手里感染,那就太不像话了。”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殷凝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抓起身后的枕头朝他的背影扔过去,“混蛋!”
这哪是来给她包扎伤口的,分明是来气她的!哼!什么机会不机会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算了、算了、深呼吸,不激动,不激动……不去想他,她干嘛这么激动!不激动,不生气!
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了下心情。趁着小四还没有回来之前,还是先把衣服穿上,不然又会擦枪走火的。伸手摸到刚才白夙亲吻自己脖颈的地方,现在自己的小心肝还在砰砰跳着,不禁又红了脸,因为他的用情,所以让他格外动心。若不是他停下来,说不定真的会发生些什么……哎呀,殷凝,不要再想了!
因为伤口已经包扎好,尽管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是皮肤上轻薄透气的纱布能够将伤口和衣服分隔开,所以只要轻手轻脚、小心一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白夙怎么还没有回来?秦铮都回去很久了呀,不会是出什么事吧?不会是被哪个变态坏人袭击了吧?难道是秦铮袭击了白夙?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游戏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让她总是一惊一乍,提心吊胆,甚至都有了被害妄想,尤其是她在意的人,只要离开她的时间一长,她就会担心、害怕!
就当她打算出门找白夙的时候,一开门就和他撞了个满怀,差点触碰到肩膀上的伤口,也不管肩上的伤疼不疼。只看到眼前的人没事,一颗提到喉咙口的心瞬时又回到了胸腔里。更是顺手拦腰一把抱住来人,直到自己的耳朵贴在来人的胸口上,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才算安心,“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只是和秦铮说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都说什么了?”
“关于你的。”
“关于我?”
“恩!”白夙点点头,随后又抛出了个让殷凝差点厥倒的话,“我们决定要公平竞争——你!”
“WHAT?!”
这两个男人脑子是被同一扇门夹了还是被同一只驴蹄子踹了?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还有心情开这种国际玩笑?!
白夙不理会殷凝吃惊的表情,只是继续道,“他告诉我,他一直都很喜欢你,甚至把上次背叛你的事都告诉了我,还说了原因,那理由的确很欠揍。而且我也能看出来,你对他……”
“我不要他!我只要你!我现在有你了!”
白夙温柔的笑笑,用下巴蹭了蹭殷凝的头顶,“不管怎么样,至少从现在开始你的身后有两个人在保护你,就凭这点,我也会答应和他竞争你,只要你安全,那比什么都重要。”
“为什么我感觉,你们两个像是密谋、串通、达成了什么交易似的。”
“呵呵,反正,我绝对有信心,因为我已经暂时领先了。”
尽管他笑得看似有点坏坏的得意,可是殷凝心里知道,小四是害怕的,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最最诚实的,也最会出卖人的内心。这个孩子寂寞了太久,总是把自己的灵魂置于一座空城,她好不容易才让他走出那座空荡的城池,所以她不会再让他回去。他是个优秀的人,值得拥有最好的事物,虽然殷凝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好,可她想帮他,她心疼他……
第二天,就在这样看似有惊无险的时光中过去了。
时间总是狡猾的,它会把幸福、快乐的时光缩短,把痛苦、悲伤的时间拉长,没有人能够推算出它真正的行走速度,,更没有人能够逃脱出它的无限范围。
第三天、一整天都平平静静的,只是在这看似安逸的假象下,每个人的心里却都焦躁不安着,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头顶的那盏预示着死亡来临的灯,却一直没有暗下来过,像个尽忠守职的士兵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好自己岗位。可是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有些人正在做着自己的打算,设计着自己的阴谋。
那个人轻手轻脚的推开自己的房门,四下看了看,确定自己的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确定走廊里没有人,又从“生死”的大门绕道圆厅,看了眼位于桌子上的计时器,一天必须杀掉一个人!现在离第三天过去的时间已经没剩下多少,所以要抓紧时间,否则倒霉的就会是自己!
尽管知道这个空间的隔音效果好的出奇,自己的脚步声除了这条走廊之外不会传到其他的房间里去,可是这个人还是放轻了走路的动作,手里拿着一张把内容往里对折的白色纸条,来到一扇门前,嘴角嘲弄的笑了笑,蹲下身,轻轻把纸条塞到门缝的下面。
“去死吧……”那个人带着狠绝而轻蔑的口吻对着面前的门板轻声的说道,仿佛这话语是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无法抗拒的命令!
…………
就当所有人以为第三天能够安安静静的过去之时,头顶的光源再度暗淡下来,带着些许得意的色彩,把所有的参与者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李老头死了,当人们来到走廊上以后,只发现那个满头华发的老者不见了踪影,众人走到他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而入。
只是站在门口,就一眼看到李老头倒在浴室的地上,身上,还有浴室里的地砖全是已经变黑的血渍。空气里弥漫在强烈的血腥气和消毒水的味道。而李老头满脸的狰狞、双目圆睁、口舌发紫,神色痛苦,双手牢牢地抓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万分,脖颈和下巴的皮肤有着无数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手指尖也满是暗红的血迹。而满地的血则是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的。他的脚边倒着一瓶消毒水,盖子是打开着的,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水”杀?!难道对于自己的烫伤只是小小的攻击?还是说因为袭击她不成,才把这场灾难转到了别人的身上?殷凝胡乱的想着,脑子里没有什么头绪。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他是自愿喝下这瓶消毒水的。”秦铮拿来床单给老李头盖好,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
然而他的话却像是一记重磅炸弹一样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自愿喝下一整瓶消毒水?怎么可能呢?
之前众位新人间奇怪举动的谜团还没有解开,现在又来了新的疑问。再看剩下几个人的目前的表现。牟菁和谢笑空就平静很多,但是和尚圆镜就显得有点“激动”了。
他似乎是有点愤然的走上前,双手合十站于老李头的尸体旁边,,念起了经文。
殷凝有点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但是基本上可以推测,这六个人的确是相互认识的,而且他们之间应该有着什么难以名状的联系。
76、五行相克
殷凝没什么证据,只是猜想罢了,若非如此实在是解释不通这群新人之间的奇怪举动。由于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原本六个新人似乎死了一半。虽然殷凝自己也受了伤,但好歹保住了小命,没什么大碍。
这不禁让她猜测,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死,“厄运”才跳过了她降到了李老头的身上。如果不是,或者说李老头是必死的,那么她的烫伤算怎么回事?巧合?也不大可能。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人已经死了,是已成的事实,无法改变。
并且不要怪殷凝的心狠,也许是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在这个当下,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别人死总好过她死。
可是不管那个毫无疑义的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殷凝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歉疚感,于是在李老头的尸体前默哀了三分钟以表示哀悼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默哀的举动,却引得圆镜投来一个感谢的目光,并且对着殷凝微微颔首,口型动了动,并没有出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让殷凝更加感到奇怪了,只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藏在心里。所以她也对着圆镜和尚点点头便和白夙一起离开了。
刚来到走廊,秦铮就追了出来,“我刚才注意了一下时间,现在还剩下将近20分钟左右,有些事必须让你们知道。”
“好,去你的房间。”也不等殷凝有所反应,白夙先点头答应。当然,他答应的这么快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游戏规则说过,平时不允许三个人以上的集合,就算集众,也必须是有人死了,暗灯之后的半小时以内,不然统统引爆。而且,现在他们是情敌,不想殷凝总是单独会见其他男人。既然秦铮有意三个人一起商量事情,自然好过他们两个人单独见面。
来到秦铮的房间,关上门,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时间不多,所以立即开门见山,“苏玲很有可能是王天霸杀的。”
秦铮说话向来语气平淡,可往往说出来的话却惊天动地,让人意想不到!
“怎么会……”殷凝皱眉,此时心里的雏鸟心理又开始作祟,“你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是有证据,我才敢做出这样的推测。而且,我只是说杀害苏玲的人可能是王天霸,至于冯丽还有李学军是否也是王天霸所谓,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证据?还有你后半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首先,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是经我手检验过的,验尸的时候有些话我说了,可是有些话我并没有说。”
“这话怎么讲?”
“苏玲是被木桩刺入后心而死,虽然那木桩锋利无比,可这么粗的木头要扎入人的胸腔里是需要一定的力气的。”
“这个你当时好像说过。”殷凝忍不住插嘴。
“别急嘛,听人家把话说完。”白夙略带嗔怪看了殷凝一眼,并且用手抓了抓她的。
“后来,等你们都离开之后,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根木桩,发现木桩的尾梢处有血迹,而那血迹应该不是死者的,应该是凶手的!”
“是因为凶手要手握木桩杀人,又因为木桩的尾部并不太光滑有木刺所以弄伤了凶手的手?”
“没错。”
“难道,王天霸的手上有类似的伤?”
“是的,就在刚才我无意间看到的。”
“也许别人的手上也有伤啊,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或者王天霸手上的伤只是一个巧合呢?再说了,如果真的是王天霸杀了人的话,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想要掩盖证据的心态吧,明知道自己的手上有伤,会什么不藏着掖着一点要被你发现呢?”殷凝为王天霸据理力争,雏鸟心理泛滥,让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一向老实、稳重、忠厚的王天霸会原因不明的杀人。
看到殷凝忽然如此倔强的为另一个男人争辩,在场的两个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全都怔怔的看着她。
“我……只是……只是他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