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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笑了,“好了,今天的冰淇林蛋糕真的不错,小叔叔可以尝尝,另外,我再送你们一个生日蛋糕好了,玩得开心点!”
“弯弯姐,辰安明天要返校?”萧伊庭问。因为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老三明天要返校他都没叫老三出来聚,可是这小叔叔……
心中再度愤然……
“是啊!对了,辰安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弯弯八卦起来。
萧伊庭想了想,“这个……真没提过……”
弯弯表示很失望,“左伯母说他一大早出去了,还以为他有女朋友过情人节去了呢……真是……辰曦都有男朋友了啊!”
“辰曦姐有男朋友了?”萧伊庭很是惊讶,他印象里的辰曦姐还是当初那个穿着美丽的公主裙和小皮鞋的雪精灵一样的小女孩儿,那个明明比他还小那么一丁点,却说辈分比他大,辰安叫姐姐他也要叫姐姐的小女孩儿,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光真的已经走远,大家都成长了呀……
“是啊!叫宋楚!挺帅的!当然没有我家左胖帅!可是比你帅!”弯弯笑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她的左胖更帅了!帅,而且还会做吃的!
但凡提到“帅”字,萧伊庭都要争上一争的,强烈表示了自己的不服,“是吗?下次辰曦姐要牵出来让我看看,我就不信比我还帅了!”
陆恩慈也想起了从前一群小萝卜头在院里一起长大的情形,不禁打趣他,“小二子,你不会是念念不忘你辰曦姐,在这酸吧?”
小时候辰曦总逼着他叫姐姐,他个熊孩子却说不要姐姐,要老婆……
萧伊庭看了眼叶清禾,有些腼腆地笑,“弯弯姐别乱说了……我只是觉得,辰曦姐那么美好,这世上没人配得上她……”
弯弯听了,佯装生气,“这话说得,辰曦姐仙女一样好,弯弯姐就不好了?”
萧伊庭嘿嘿一笑,“弯弯姐不是把世界第一帅的辰远大哥给占去了吗?世界第二的就都配不上了!”
“这还差不多!”陆恩慈笑着给他们下单,走了。
按照他的设定,接下来的节目应该有人推鲜花出来,并且乐手还会为他们拉一首曲子。这个节目他想了很久的,就连送什么花儿他也费了一番神,自然不能送那些庸草俗花,得高雅别致,还要意义特别好……
只是,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却对这一幕已经完全没有了憧憬,萧城卓杵在这里,要他怎么把余下的环节浪漫地进行下去?
“咳咳……萧城卓,你要不要去洗手间?”他问。求去洗手间!哪怕去几分钟也好!
萧城卓瞪着他摇摇头,“不要啊!”
“……”他只好又生一计,“萧城卓,你去楼上的儿童区玩玩呗!”
“……”萧城卓打算生气了,“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吗?”
也对……萧伊庭点头,他现在这吨位去楼上一闹腾,只怕把人家的弹跳床给跳坏了……
终于,在他还没想出对策来的时候,小花车已经推来了……
南瓜门外,小花车里满满的,一车红掌,开得火热耀眼,小提琴手奏着欢乐浪漫的经典曲目来了:爱之喜悦。
可是,叶清禾在音律这一块实在很寒酸,而小叔叔更不懂风情,两人听完后没有应该有的反应,只叶清禾问了一句,“这花……是弯弯姐送我们的……”
“……不是。”萧伊庭尽管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气血还是涌了涌,“是我……”
“哦……”叶清禾点点头,这之后也没什么了……
小叔叔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红掌的花瓣,“咦,这花是真的呀!我以为是假的!”
萧伊庭的脑袋往下重重一载,“萧城卓!别告诉我你没见过这花!”
萧城卓很无辜地继续摸着那花瓣,“我见过呀!二哥三哥家都有,可我一直以为是假的!别人家的我也不好摸不是?”他一脸“这能怪我吗的”表情……“这叫什么名字呀?这假花!”
“这是真的!”萧伊庭想用力捏的胖脸了!
“好吧,真的……”萧城卓认可地点点头,“那叫什么名字呢?”
“红掌……”他已经无力回答萧城卓的提问了……
“红掌?这花你送给谁的啊?你们俩?还是给清禾姐姐啊?今天是清禾姐姐生日,你一个男生不会给自己送花,应该是送给姐姐的吧?”萧城卓一连串的问题。
萧伊庭点点头,看着对面的叶清禾,红掌的花语,天长地久,他真的想了很久才决定送这种花,大红分明是喜庆的颜色却开得如此雅致,她历来都太清冷了,如果能多一点点暖色温暖她该多好……
“红掌……红掌……怎么叫这个名字呀……不太美……像玫瑰百合的,多好听……”萧城卓喃喃道。
“你就是个俗物!”萧伊庭怎么能容忍他如此用言语践踏他的美好设想!
不过,再美好的设想如今也全变成了空想……
萧城卓扁扁嘴,“不过,你倒是挺能排场的,这么多,有多少朵?”
“九十九朵……”萧伊庭说。他的心思,是想着天长地久的,一种意味着天长地久的花再加上天长地久的意思,那就是比天长地久更久……
萧城卓瞪大眼睛,十个手指头在那比划了半天,“二哥,单数的……人家说送礼不都要送双数吗?单的……单的……红掌……孤掌难鸣?”
“……”萧伊庭要吐血了……血已经全部涌上来了……那种气血翻滚不断冲击的力量无法阻挡……终于,他憋着满腔的热血,说,“不……我是用来纪念……”
“纪念什么?”小叔叔很配合地问。
“红掌,不就是辣手吗?我用来纪念我的青春被妹妹这只辣手摧/残得体无完肤,并且由衷地希望妹妹继续摧/残下去……”他一双红眼,不知道到底是充血了还是怎么了,可是,他想说的,她能懂吗?
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
叶清禾对于他的“不正常”早习以为常,小叔叔则摇头叹息,他这侄儿的良心被狗吃了,清禾姐姐这么努力地帮他,他没有清禾姐姐根本就考不上大学,可他居然好意思说他的青春被姐姐摧/残……
萧伊庭欲哭无泪……
偏巧小提琴手躬身问他们还要听什么曲目,萧伊庭如霜打的茄子,“二泉映月……单曲循环……”
“……”小提琴手默默无言。
顷刻间,心酸的乐声如泣如诉地响起,旁的人纷纷寻找这乐曲的来源,不得不揣测,莫非卡座里坐了一失恋之人?
只是,今日来用餐的全是一对对情侣,或者是打算在今天跟女神表白的男孩,听了这曲子,顿觉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于是,尽快地吃完买单,后来进来的客人,听了这曲子,马上掉头就走……
陆恩慈风风火火跑来看是怎么回事,萧伊庭幽然喝了一口二锅头,“一把辛酸泪,满腔苦难言……”
话说他容易吗?他原本准备的是红酒!红酒!
“我的二祖宗!”陆恩慈扶额,“你这是要来闹场子的啊!客人全跑光了!”
“哦……那你可以撤了……”萧伊庭对小提琴手说。
小提琴手走了,用餐继续……
叶清禾始终还是觉得虽然他平日里也不大正常,可今天特别不正常,于是问,“二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萧城卓的吃了一大口冰淇林蛋糕,装大人似的深沉叹息,“为情所困……”
他原本只是瞎说,可却一语道中萧伊庭心事,他不是为情所困是什么?脸色更加灰暗起来……
叶清禾想了想,或者也是吧,好不容易生日在情人节这天,正牌女友却不在身边……
于是,不再探寻他的心事,低头吃饭了……
这一顿饭,终于在《二泉映月》的余韵中吃完,萧伊庭面色灰败,一路萎靡不振地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听见清脆的一声,“二哥!生日快乐!”
恍惚状态的他被狠狠地惊吓到了,几乎如同电击般往后退了一步,只见萧家的客厅里,俏生生地立着郭锦儿……
“二哥!惊喜吗?我早上特意不告诉你,就是想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生日快乐二哥,这是送给你的!”郭锦儿来到他面前,把礼物交给他。
萧伊庭呵呵……
真是惊到了……
“清禾,小叔叔,你们好!一个寒假没见,好想你们!”郭锦儿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叶清禾和萧城卓问候他之后向内走去。
姜渔晚很开心地走过来说,“伊庭啊,锦儿可是特意提前返校给你庆祝生日!你啊,偷着乐吧!”
叶清禾牵着萧城卓跟姜渔晚问候过以后,便上楼换衣服去了,两人都觉得,萧伊庭的春天终于来到了,刚才在餐厅里就跟这天气似的,萧瑟寒冷,冻得死人,这不,郭锦儿一出现,他那模样,都乐傻了……
冬天总会过去的,情人节后不久就开学了,天气渐渐转暖,人们一件件褪去厚重的衣服愈穿愈单薄的时候,花草树木却反行其道,随着温度一月高似一月,曾经在秋冬抖落的一身花衣叶裳又一点点地穿了回来,并且日渐繁冗雍容。
今年就要参加司法考试,研究生报名的时间随之而近,萧伊庭和叶清禾两人是发了奋地在念书,萧伊庭没有再提过别的事,有的话,在很冲动想说的时候没有说,过了那个时刻,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再说了,总给自己一个借口再过一两天,再过一两天,可不知不觉便过了很多天,而后,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竟让这一个耽搁,就成了转身……
、第166章 泛泛其景 泛泛其逝:没有你,我怎么办?
或者,尚在校园里的他潜意识地认为,他和清禾之间的时间还很长,他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没有分开的缘由,至少,暂时不会有。
可是,当他知道,那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无论他怎么挽留,也无力了……
这一年,辰安传来噩耗,因突发事故眼睛失明了……
身为兄弟的萧伊庭,在没有课的时候,总去陪他,回来情绪也很低落,然后闷头看书。
叶清禾虽然并没有跟他的发小们一同长大,可这几年在一起玩游戏,也曾偶尔跟着萧伊庭和他们聚在一起,眼看着曾经鲜活的那么一个人,如今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无论你跟他说多少话他也不愿意回答,要么躁乱不堪,要么死一般宁静,萧伊庭心中那份沉痛,她感同身受,可是,也更加感觉到人生无常…铋…
在他们兄弟三人中,左辰安是最与叶清禾性子接近的一个,因与萧伊庭及宁震谦是开裆裤时就玩在一起的兄弟,所以才会显得略略跳脱些,但在外人面前,亦是十分清冷寡淡的,这样的一个人,往往十分执拗,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一旦封闭起来,就很难走出来。
对于这样的辰安,萧伊庭做不了什么,唯一能给的只有陪伴;
对于这样的萧伊庭,她也给不了什么,唯一能给的,也只有陪伴…南…
他伴着他的时候,她伴着他,尽管这样的陪伴对于辰安的康复并无多大成效,可是,他们都在做自己能做的。
然而,还没能等左辰安走出黑暗,宁震谦也发生了几具毁灭性的大事……
这件事,萧伊庭没让叶清禾参与进来,只他自己跑去宁家,可是,却连宁震谦的面也没见到……
很快,便是大四的学生毕业以及分配,叶清禾一直不知道宁震谦那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毕业和分配又会受怎样的影响,相比左辰安而言,宁震谦更让她觉得亲和,虽然他很少说话,甚至有时候还被两个弟弟“欺负”,可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稳重感,然而,这么稳重的大哥却发生这么不稳重的事,她完全没有想到……
直到有一天,萧伊庭忙忙碌碌地回来,终于带回了宁震谦的消息,说他去云南了,今晚的火车,他去送过了……
云南两个字将她生生击中,她呆在原地,被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骤然间复苏,像一只魔爪开始不停地抓挠撕扯她的心口,旧创揭开的疼痛,使她无法自抑,以致,后来萧伊庭跟她说回来拿点东西,去左家看辰安她也没听见,脑中只有三个字:去云南……去云南……
这么多年了,也许,有些东西她从来就没放弃过……
“怎么了?”萧伊庭发现她有些异样,“去左家吗?”辰安已经出院了,雇了护士在家里看护,回家后萧伊庭还没去看过他的。
叶清禾恍恍惚惚地摇摇头。
“那好,你在家里看书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出门了,以为她只是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他初听时也是十分震惊的。
他走了以后,叶清禾耳边回荡的魔音始终没有消退,云阿姨见她怔怔地站着,叫了她一声,问她,付真言说好了今天来吃饭的,怎么还没来?
她才恍然醒悟,可是哪里顾得上付真言是否来吃饭,看着外面初将的夜色,她猛然想起萧伊庭刚才说的,今晚的火车……
也就是说,现在还来得及……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或者要干什么,冲出门,便朝小区外奔去。
到了小区门口,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
适逢此时,付真言的车开进来了,她伸臂拦住,完全忽略了付真言是来吃饭的,只急着赶去火车站,希望能追上,否则,小区外是很难打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