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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他们既让于小嫚欣慰,又心生感慨,“真是一对璧人……这俩孩子我看好,不像之永和张萌,成天除了吵架就是赌气……可惜啊,当初是把清禾当孙媳妇儿来待的,结果,却成了表妹。”
“这都是缘分!再说了,清禾是之永表妹,你不也挺高兴吗?了了多年来的心事,终于找到姐姐的外孙,不然,你现在还天天留着遗憾念叨着呢。”江老宽慰她。
“也是……”于小嫚点头叹息,“我只是心疼之永,这孩子,当初心中存了个清禾,就再放不下,后来娶了张萌吧,张萌这性格又……和之永不搭……”老人家,总是偏向自己的孙子一些,江之永小两口不合,她也觉得是张萌的性格不够好,不过,只用了性格不搭四个字给轻描淡写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张萌也有了孩子,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江荀安慰道。
于小嫚虽然不再多说,可还是没能释然,毕竟,江之永是她最疼爱的孙子,也是最懂事的一个……
从江家出来以后,萧伊庭唯恐叶清禾冷着,立刻把她塞进车里。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除,只两侧的灌木上沉甸甸的积雪仍然压得厚厚的,白绒绒,半尺。
“二哥。”她呼道。
“嗯?”他开着车,轻轻地答应着。
“我想玩雪。”她说。
他开车的过程抽空看了她一眼,坚决地驳回了她的请求,“不行!可别感冒了!”
“二哥……不会!”她放落了一点点窗户,“不冷啊!要不,你去弄点上车上来给我玩玩?”
“不行就是不行!再说了,车里开着空调,一上来就化掉了!”他没有停车,可是不能不管她水汪汪充满期盼的眼神,把窗户重新关上,语气柔软下来,“你忘记刚才姨婆说什么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所以啊,你就别任性了啊。”
“……”他这语气……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抱着包的手紧了紧。
车继续行驶,经过一家西饼屋的时候,她再次叫他,“二哥?”
“嗯?”还是那般轻柔地答应着,没有半点不耐烦。
“我想吃面包。”她指指前方的西饼屋。
“哦?不是才吃了晚饭吗?”虽这么说着,车速却慢了下来。
“我又想吃了,我不下车,你去给我买。”她央求的眼神看着他,水眸欲滴。
这眼神他怎么拒绝得了?一颗心仿佛要融化了一般,把车停了下来,“好,我去买,你要吃什么口味?”他记得她平素是不爱吃这些的。
“你看着买吧,要不就小餐包也行。”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狐疑,不过,还是下车了。
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店里,她急忙把包里那本《史记》拿了出来,飞快扯下了最后一页,并且撕成了碎片。
打开门下车,将纸屑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再迅速上车。
刚关好车门,就看见他从西饼屋里出来了。
她镇定下来,把书重新放回了包里,若无其事地等着他来。
“给你!”他打开车门,带着风的气息,把面包给她,一共四只,每款一只。
“这么多,我哪能吃得了?”她并不饿,取了只小的出来,一口一口慢慢咬着。
他看着她一笑,“带回去吃,没准待会儿又饿了!我说老婆,会不会是两个人在吃了?”
“……”她微一惊,“不是每次都……”她回忆了一下,确信每次都有措施,心安定下来。
他哈哈一笑,“我说如果,安全套也有不安全的时候不是吗?”
说得正在咬面包的她,心中又是一跳……
回到家里,萧家的晚饭也早已结束了,萧城兴在书房,姜渔晚还没回来,如今成天在大哥那边守着孙子,两人便和云阿姨招呼了一声,直接回房间了。
叶清禾把那本《史记》放上了书架,而后,便找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
萧伊庭平常就爱跟她闹,她没几回洗澡是好好洗过的,可今天,他却没跟着她进去,只叮嘱她快点儿洗,别感冒。
待她进浴室以后,他抽出了那本书,看见了于小书的名字,也看见了那一行不是赠言的赠言,却没发现其它问题,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他才看见撕去的痕迹……
在她包里细细找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纸张,他回想这一路,除了下车给她买面包,就没离开过她……
心中顿时了然,眼神不由暗淡了下来……
她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他靠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浴室门的方向,面色略显凝重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去看放《史记》的位置,书架上已经不见了那本书,再一看,书在桌上呢……
“过来。”他对她说。除了脸色略沉,和在律所上班时,时不时叫她去身边一样。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强笑,“二哥,你不去洗?”
他略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她顺着他的力道走着,最终,还是走进了他怀里。
“妹妹,你很不乖……”他把她圈进怀里,依旧以他喜欢的姿势,让她坐在他腿上,而后椅子转圈,两人对上了那本书。
“二哥……”她动了动。
他圈紧了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呵着热气,“妹妹,我又要审你了……”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可是,她却感到了压力自背后袭来,层层笼罩着她。
“首先请宣誓,以你的人格及良知担保,你将忠实履行你的义务,保证如实陈述,毫无隐瞒,如违誓言,就让我替你接受惩罚和道德的谴责。”他抱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似玩笑,又不似玩笑……
“二哥……别闹了……”这个模拟法庭的游戏,可一点也不好玩……
“我没闹!妹妹,跟着我把誓言说一遍,我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担保……”他停下来,等着她跟着说。
“……二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她被他圈在胳膊之中,一动也不能动。
“好!那你记着,如果你今天说谎了,我就会受到惩罚和谴责!”他依然圈她在怀,伸手打开她面前那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史记》这本书呢,我当年也没读完,所以,妹妹,可否告诉我,这一页是什么内容,这么机密,要撕掉呢?”
她眼神游移,轻笑,“我还以为问什么呢?我不是史学家,这个版本的书我也没看过,怎么会知道这一页是什么?”
“是吗?”他抱紧了她,很紧,“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小子?很好骗?妹妹,不要挑战萧律的眼睛哦……”
“我真的……”
“妹妹!”他打断了她的谎言,身为一名律师,他还是具备几个最起码的配置的,一双善于观察和发现的眼睛,一颗敏感细腻的心,“记得我的誓言……”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
“妹妹!”他忽然变得严厉,“你知道吗?当初我把爸爸的画撕毁了,我拼了很久还少了两个角落你记得吗?为了这两小块,我找遍了我们白天经过的所有地方,甚至把每个地方的垃圾桶都翻了一遍。”
“……”她无言,任由他的怀抱越收越紧。
“所以,现在开车出去,把西饼屋周围的垃圾桶翻一遍,可比当年的工程量小多了……”他紧抱她的胳膊突然间松开。
她原是倚靠在他胳膊上的,骤然一松,让她差点从他腿上跌落,赶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别,二哥,别去……”
他没有再说话,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没错……那一页是我撕掉的……”她只能承认。她相信,他说得出必然做得到,真有可能去垃圾桶里翻他想要的答案。
“嗯……”他没问上面是什么内容,等着她继续坦白,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着。
、第244章 夜雨惊梦 雁落西风:书页上的字
“有人在上面写了字……”她的声音轻若蚊蝇。
他索性连“嗯”也不说了,等着她继续……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正好撞进他严肃的目光里,琥珀色瞳孔里的光芒是他工作时才会有的沉定铄。
和她的眼神相撞,他习惯性的微微一眯眸,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仿似在昭显着他的洞察力,在警告她不要说谎…瑚…
她心中低叹,终于说了实话,“写的是……己卯年回……”
“是?”他头略略后仰,眸光微斜,“妹妹,你还是把我当傻子。”
“……”她望着他,不说话,这一路回家原本想好的说辞也无用了,他比她想象的敏锐得多……她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套没用!妹妹,我很失望,真的。我以为我们现在再也不用猜来猜去了,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分彼此,完全就是对方的另一个存在了,可是,原来不是,走了这么多年,你绕了半个地球回来,实质上我们却还和从前一样,我掏心掏肺地对你毫无保留,你,在我面前却还是一个谜……”他靠在椅背上,手臂早已松开,琥珀色的目光从她头顶泄下来,带着忧伤的无力感。
心口热热的疼,他的话语却如一片一片冰凉的雪花飘落,落在最疼痛的地方,那些热度便将这雪花化成了水,随着那些上涌的酸楚涌进眼眶。
她抱着他的脖子,哽咽,“对不起,二哥……”
“不是,妹妹,你误会了,我不是责备你,我只是对我自己失望……”他顿了顿,苦笑,“从高中的时候开始,我就对你没有秘密,哪怕是最尴尬的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对你没有隐瞒,而你的一切,我却无从得知,相反,付真言、穆川,却比我对你了解更多,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反省,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我对你依赖是因为那时候的你足够强大,强大到我倚靠着你成长,而我,却不够好,不够成熟,不值得你信任,甚至,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小孩,是个时时需要你管束的坏小子,你不喜欢这样的我,所以,我才没能成为让你可以依靠的人。于是我努力成长,让自己变得强大,就连着装也开始装老成,以为这样,会成为你喜欢和信赖的人,可是,我还是错了,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
她趴在他脖子上听着,眼眶早已湿润,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不是这样的,二哥……”
“下来。”他没听她的解释,轻声道。
如此轻柔的声音,让她觉得他似乎在放弃着什么一样,她摇摇头,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不下来……”
“你拦不住我的,有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下来。”他语气略重,拉扯着她的手臂,既然她始终不肯说,他就只能去掏垃圾桶!
“不!二哥……”她身体往前一送,整个人牢牢贴在他身上。
他用力拉了下她的手,她轻哼一声,似是弄疼了,再下不了手,他只好拿手机出来,准备打电话叫人去找。
“二哥……”她抬起头来轻唤他,双唇微扁。
“那还不说?”他蹙眉。
“还有一个字……”她垂眸,而后又抬眸偷看他一眼,再低了眉说,“那页上面写着……己卯年,归斌……”
一个斌字,让他心头剧震,差点掉落了他的手机,“斌?你知道斌是谁?”
她一怔,垂下眼来,长长睫毛下,眸光略乱,可是,最终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撕掉?”今晚她的话,漏洞百出,逻辑混乱,他倒要看看,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又在瞒着他些什么,要知道,这个“斌”可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她抱着他脖子,嘴唇微噘,露出一副委屈而怯懦的样子,“说了你不许骂我?”
“……”他何曾敢骂她?从来都只有她骂他的好吗?不过这般表情的她,让他心中柔软一片,若不是逼着自己坚持原则,早压下去吻了,她娇嫩的唇瓣可就在他下巴底下……
“你上次从云南回来,我给你整理箱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本账本,是你从石家明那里找来的是吗?我在上面看到一个名字:斌爷……然后在这本书上再看到……我就把它给撕了……”她低声道。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见了账本?”
“……”被他的目光所刺,她低下头来,轻点。
“你也知道石家明这个人?”
“……”迟疑后,再度点头。
“很好,那你是否也就知道了,乔思的表姑就是石家明的妻子?”何止他目光锐利,他的语气也严厉了几分,那本账本就是他从乔思表姑那里得来的,费了不少功夫,约她出来不知多少次,她才答应跟自己见面,见面也费了诸多唇舌,才说服她跟她一起去云南翻找旧物,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那本简易的账本出来。
“……”无话可说,他的思维和反应都跳得太快……
“呵……”他笑了,咬着牙笑,牙缝里透着森森寒意,“妹妹,你说我该打你还是该赞你?”
“……”她无赖地缠着他的脖子,仰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你说了不骂我的……”他无赖的时候在她这里次次凑效,有时候也该拜他为师,学学他的高招……
没想到,这招是他所擅长的,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招还是师傅的“损”,他对付自己的招儿自然是有办法的。
只见他突然起立,连带着将她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扔,按着就在她屁/股上几巴掌,“没错!我说了不骂你!可是我没说不打你!你就是欠揍!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