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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老六被主子瞪得心惊胆战,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老六呆愣住。
光天化日下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他们这些大男人,哪一天不是在勾肩搭背呀?
“还不拿开!”
“是、是。”老六吓得缩回手,还立正站好。
“我有话跟十八说,你先退下。”
“是。”
老六忙告退,临走前还同情的看着十八,心想主子大概是为了什么事在生十八的气,只能保佑十八不要太惨才好。
向净雪心儿坪坪直跳,她低着头,连抬头看阎无极的勇气也没有。居然连男人都不可以对她勾肩搭背?这下惨了,阎无极果然喜欢上男儿身的她,吃醋吃成这副德行!
阎无极将她一脸的戒慎惊惶看在眼里,他知道吓到了她,这个女人急急忙忙的逃走,让他连跟她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她一奔出药草室后,他就心急的出来找她,到处搜寻她的影子,岂料却见到她和老六如此亲密,老六的手还勾着她的肩,让他两眼直冒火。
他想接近她,可才上前一步,她立刻退后一步。
他再跨前一步,她又退了一步,摆明了在避着他,连头也不抬起来,令他神色更难看了几分。
“妳在躲我?”
她不语,依然低着头。
“过来。”他命令,她摇头,并且又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她知道这举动惹怒了他,可是她更难过呀,现在的她,伤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男人爱男人,不行的,我、我没有这个癖好。”
她无法接受,阎无极喜爱她,竟因为她是男人!一想到此,她的心就好痛,好难过,酸酸的心口,被刺疼了。
“如果是男人爱女人呢?”
她惊讶的抬起头,呆愕的望着阎无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他……
阎无极走上前,深邃的眸子中闪着炽热,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呆呆的仰望着他,想听他亲口说。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掌轻抚她的下巴,他的唇角逸出浅浅的笑意,低声道:“意思是,我知道妳是个姑娘。”
“你……”他弯下身,没给她询问的机会,也坦白了一切,他是来回味适才的吻,因为他还吻不够她,尝不够她。这一次她没逃,震撼是同样的,但多了分惊喜,夹带着霸气狂妄的吻,完完全全俘虏了她。
她闭上眼,臣服于他的火舌欺凌,任由他的欺吻滑入芳唇里,搅乱她的心湖,掀起了惊涛巨浪,直把她逗弄得七荤八素。
老天!原来他早知道她是女儿身,怎么会呢?
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可更醉心于这唇舌的纠缠,令她浑然忘我到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身子发软,两只手紧揪着他胸口的衣襟,若不这么做,她可能会瘫软到地上去。
他知道自己是姑娘呀……她好开心,猛烈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了,这个吻证明了他一点也不冷漠,他也可以是炽热的。
“妳叫什么名字?”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语。
被吻得恍恍惚惚的她,乖乖回答:“向净雪……”
“向净雪……净雪……”他重复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叫自己女人的名字,薄唇勾起满意的弧度,很满意知晓她的闺名。
“其它人可知道妳是女人?”俯到她耳畔低语。
“不知道……”
“很好。”,“回房收拾东西,搬到桃花斋来。”
第八章
因为阎无极的一句话,原本住在前院厢房的她,从大杂院搬进了桃花斋。大伙儿都很好奇主子为何要她搬进桃花斋?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说是阎无极为了她伺候自己方便,所以要她搬去的。
幸好大伙儿生性乐天,不是多疑的人,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多想,只当主子大概真的很满意十八的伺候,加上主子又爱吃她煮的菜,所以破例让她住进桃花斋,也不是不可能。
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知道阎无极要她搬进桃花斋的用意,一旦搬进了桃花斋,也代表她即将成为他的人了……她的脸霎时羞红了,摸着烫红的双颊,她明白自己的羞,是来自于内心的期待,在内心某一深处,她偷偷期待着成为冥王的女人,却想不到,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沐浴过后,她卸下了男装,把一头束着英雄髻的长发,也垂下了。
洗去一脸的煤灰,铜镜前的她,回复了久违的女儿身,只因为他说,他想看她真正的样子。
他可会喜欢?
面对铜镜前的自己,她突然没了自信,怕自己不够美、不够好,万一他看了不喜欢怎么办?
她的手,因为做粗活而变得不够细嫩,她的肌肤也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柔滑白哲,这样的她,实在羞愧于见他呀。
正当她百般犹豫着该不该去见阎无极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她惊讶的转头,来人正是阎无极。
“主子?”她惊羞着,料不到阎无极倒自己找上来了,而她完全没准备好,刚沐浴净身的她,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阎无极闪着芒光的黑眸,紧紧盯住她。披散垂肩的长发,秀丽的瓜子脸,在洗去尘埃后,完全现出了女人的脸蛋。
她被他盯得手足无措,都不晓得手脚该往哪儿摆了,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直到阎无极来到她面前,以手托起她的脸,她才不得不正视他那炯亮的眼。
他终于瞧见她的真面目了,不同上回那般惊鸿一瞥,现在则是可以好好的打量她每个细节。
男装的她,便已勾起他的,而变回女人的她,更加引起他的欲火。
他眼中的欲火,已说明了他想要的。
“呀―”她低呼,因为阎无极突然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她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充满期待;天呀,他这么直接的想要她。
他将她抱上床,人也脱了鞋上来,像一头猎豹将她困在狭小的角落,毫不掩饰眼中的欲火。
伸出的大掌,抓住她的腿,卸下她身下的裤子,引得她羞赧的想要缩回角落,但大掌抓住她的腿,不给她害羞的机会。他看着这双腿,大掌沿着小腿的纤细曲线,慢慢往上抚摸,像是在上演一场巡礼一般,她的心,也因为腿上的热烫而紧促着。
随着大掌的往上延伸,他的人也像一只野兽,缓缓朝她欺近。
被他抚摸的肌肤,都像被火烧一般的烙烫,令她脸儿羞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她的身子因为他的抚触而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令那唇角逸出一抹邪笑,大掌更加放肆的、以最磨人的韵律往她上衣里探去。
当大掌罩上她胸口处的柔软时,咬紧的芳唇禁不住逸出一声娇吟,而他眼中的火更为炽热了,却不急着吃她,而是想将她的人从头到脚看个仔细。
她的衣衫被他熟练的卸下,再也无所遁形,女人窈窕的躯体尽入他欲火正旺的眼底。
“主子……”她抗议般的低唤,因为他将她的衣衫卸下,把她脱得一丝不挂,一双眼直直盯着,令她羞得只能以双臂遮掩自己……
云雨过后,她躺在他怀中,累得筋疲力尽。
当醒来时,身旁的人儿不在了。
她半坐起身,感到全身都很酸疼,当瞧见床被上的落红时,脸儿又红了。
真糟糕,她把床单弄脏了,当她正急着想把床单清走时,阎无极适巧走进来,而一丝不挂的她羞得又躲回床榻上,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她这羞涩的慌乱模样,令阎无极莞尔一笑,欣赏着她的粉颊,上头仍残留着后的红晕,唇瓣上也留有他吮吻的烙印。
一想到昨夜的巫山云雨,她羞得不知道在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后,该如何面对他?
阎无极倒是自在得很,他一头长发依然披散,身上只着中衣。
他走过来,将手上的茶碗递到她面前。
“喝下。”她含羞的眼,好奇的落在那微微冒着热气的茶碗,里头是褐色的,飘着药草的清香味。
“这是什么?”她好奇轻问。
“这是我特制的药草,可以减轻行房后的不适和疼痛。”他知道昨晚是她的初夜,也明白自己弄疼了她,即使她忍着不说,但她的感觉,他都没放过。
原来他特地去弄了药草汤给她?
他如此服侍她,令她心儿坪动,感动于他的温柔和细心。
她接过茶碗,捧着药草汤,一口一口的喝下。
他则侧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她这女人味的一面。
被他盯着,让她好害羞。
“干么一直看我?”
他微笑不语,大掌却不安分的往被子里摸去,令她惊喘一声,差点把茶碗给翻了。
“别乱摸,会弄翻呀……”
他嘴角咧出顽皮的笑,表明了就爱看她这模样。这人啊,竟也有如此顽皮的时候,令她又气又好笑。为了避免把茶碗打翻,她尽快一饮而尽,将碗搁在旁边的几案上,她想下床,但大掌一把搂回她。
“去哪?”
“该准备午膳了,而这床单也该清一清……”
“不急,陪我。”
将娇人儿强搂在圈抱的双臂中,不肯放她走。
而她,也顺从的躺在他怀里,享受两人宁静亲密的时光。
两人就这么赖着床上,她听着这具胸膛上的心跳,享受一头长发被大掌抚摸时,所带来的麻痒。
她喜爱他放松的模样,这表示他在她面前已完全卸下了冷漠的防备,不再那么冷漠如冰。
她像一头倦懒的猫儿,享受主人的爱抚,原本,只要他肯对她好,那么她别无所求,但阎无极要的可不只如此。“咱们三日后成亲。”
怀中的小脸惊讶的抬起,迎上那深邃的眸子。
“无极?”
“不愿意?”
她立刻应声道:“愿意,我当然愿意,就算你不娶我,我也要跟着你一辈子,因为…我、我喜欢你……”
她是太惊喜了,无极想娶她为妻,让她高兴得想哭,泪花打转的美眸和激动的语气,早已泄漏她的真心,而她含羞率真的坦白,更让他心中一荡。
这个毫不忸怩做作的小女人,深深打动了他,低下头,吻上她的泪。
由于得偿所愿,也或许是一时的感触良多,在寻觅了那么久之后,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共度白首,让她的泪水不听使唤,越流越多,最后,竟抽抽噎噎地哭了。
“怎么哭了?”浓眉拧紧了眉心。
“我没有。”
“没有?这泪水是什么?”
“喜悦之泪嘛,人家是太高兴了。”她的眼泪掉得越多,他的眉头越是深锁。
“不准哭。”
大掌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因为她的泪,揪疼他的心,而他向来不知道如何哄女人,只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命令。
这男人呀,脸上的心焦全看进她眼底,因为相处久了,让她明白这男人其实只是习惯摆出冷漠的面孔。
她赶忙把自己的泪水擦干,吸吸鼻子,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好,我不哭,你说要娶我,就不可以反悔喔。”
那拧紧的眉头,果然舒展开来。
“我阎无极说话算话,但妳得有心理准备,一旦做了我的妻子,就得住在这忘忧谷,过着简朴平凡、粗茶淡饭的日子。”
她打趣道:“这几个月来,是谁在当奴才,谁又被整得生不如死?是我,向净雪,到头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跟前阵子相比,简朴平凡对我而言实在太奢侈了,我还怕适应不来呢,至于粗茶淡饭嘛!”她俏皮的对他皱皱鼻子,嘟嘟嘴。“对不起,有小的掌厨,大爷想吃粗茶淡饭,难喽。”
阎无极望着她,就这么盯着,将她深深看入清澈如镜的眸底。
瞧他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令她疑惑的轻唤。
“无极……啊。”
他突然紧紧抱住她,像要将她揉入身体里,她任由他抱着,满足的依赖他,虽然无极没说话,但她经由这有力的拥抱,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激荡。
她喜欢看他对她释放情感,喜欢他抚摸她时的眼神,那般火热,彷佛要吃了她,也明白在他抑制情感的表相下,有一颗比任何人更炽热的心。
一个男人长年隐居在这忘忧谷,虽然还有六哥他们作陪,但她明白,无极是寂寞的,在忘忧谷,因为大伙儿对他的敬畏,所以没人可以陪他说话,没人可以谈心,而他总是以冰冷建起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墙,不让人窥探墙内的情感。
多么寂寞啊,她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疼。这样一个冷傲孤独的男人,如今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她怀里找到避风之处似的睡着,心中不禁起了一分怜借。她愿意待在忘忧谷,做他的妻子,守在他身边,一生一世陪伴着他,与世无争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她不会再让他感到孤寂了……向净雪在心中暗暗许下誓言。
既然她要嫁给冥王了,这消息也得让兄弟们知道才行。
可想而知,大伙儿一知道她是女人时,那惊讶的程度有多大。
向净雪不好意思的看着大家,每个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就连跟她年龄相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