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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在这接风宴上,伊人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有龙将军、虎将军,却不见了鹤将军,一问才知道鹤将军在上一场战事中,阵亡。伊人听了,不免心事沉重起来。5年前,虎将军是何等的闹腾。今日, 却是胡子拉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喝着酒,身上全然没有了虎气。
伊人又看去。看到了几个面色相熟的寨主。 这些寨主往日里也是满身的匪气,今日在这接风宴上,也是一身的颓废之气。见伊人来,也只是礼节性地打声招呼,便闷头喝酒。
到是卓辉看到伊人, 一脸喜不自禁的表情。
老元帅率先站起身来,敬在座的各位,老元帅言辞诚恳,很说了一些话,但是伊人知道这些肺腑之言。没有几个听得进去,大家看到老元帅率先干了酒杯里的酒,也都端着酒杯往自己嘴里倒。
到是听风寨的几位听了老元帅的这些话,各个热血沸腾,神形激动。
老元帅干了杯中的酒。并未坐下,他从兜中取出元帅印,一躬身便拱手将元帅印呈到了伊人面前。
伊人措手不及,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错愕间,老元帅开口了,“国家危亡之际,请不要推辞。”
伊人还来不及拒绝。手中已经多了沉甸甸的重量,沉甸甸的元帅印捧在了手中,老元帅率先跪下,大呼,“迟贤拜见元帅。”
接风宴上的人怔了一会,也跟着跪下。一时间。营中,寂然无声。
这就是临危受命。
在这接风宴中,伊人被封为元帅,青龙、朱雀和紫英分别获封将军。
伊人自然是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之重大,手握着元帅印。心思沉重地吃饭。而青龙等人却如土包子进城一般,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和在座的其他将军打听,自己这一将军,到底有多威风。
青龙等的举动到底是显得孩子气了,老元帅到不甚在意,任他闹腾,可是附近山头的寨主们各个面露鄙夷之色,只是碍于老元帅的面子没有说出刻薄之话来。
本来毫无趣味的接风宴,因为青龙等人的得意之色到显得有些趣味来了,就座的将军们都间或攀谈几句。
夜色有些晚了,老元帅就叫人收了酒宴,将军们也都从里面鱼贯而出。
青龙等随着伊人 出的营帐来,就见附近山头的寨主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那黑风寨的寨主率先开口,“真是恭喜水寨主,一来便做了元帅,果真是任人唯亲。”
本来这黑风寨寨主有几分文人气质,伊人还蛮欣赏,但是这两次的交锋,伊人才知道那气质绝不是属于文人,那是酸酸的气质。
“你可真是放肆,咱们寨主现如今是元帅,你得称呼一声元帅,才是。”紫英走上前,帮腔。
那寨主瞟了一眼紫英,笑了,“原来紫英姑娘也做了将军,你们可知道这迟家军里最不缺的是什么吗?”
紫英并没有意会到他的意思,追问道,“最不缺的是什么?”
“最不缺得就是将军。”那黑风寨寨主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随着这笑声,其余的寨主也跟着笑起来,其中一个说,“你们还当是什么宝呢?我们这些人各个都是将军,将军有一个屁用,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就是将军,死的最快的就是将军。”
“迟大将军,听说过没有,前一次战争中,生生被人活捉了,还说什么全南疆国第一勇士呢?狗屁勇士。”一人说完,还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
伊人杀人一般的眼光盯着他,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掌嘴。”
青龙虎气腾腾地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耳光就扇在了那人脸上。那人吃痛,捂住了脸,怒声道,“凭什么乱打人,身为元帅,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伊人盯着他,一字一顿,说,“就凭你刚才诋毁将军,就凭你口出狂言,扰乱军心。我身为元帅,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伊人杀人一般的目光,那威严的话语,顿时让那寨主失了威风,不过他还嘴硬,又说道,“我只是说出了实情,就给一个诋毁将军的罪名,难不成这迟家军不许人说真话不成,这样的将军,我不稀罕,放我回青云镇。”
伊人不再看他,冷冷地说,“再掌嘴,直至出血为止。”
朱雀走出来,抓过那寨主的衣领,对准他的脸,左右开弓,真的是将他的嘴扇出血才住手。
那寨主才说了几句话;便被狠狠抽了这些耳光;心内更恨。一双怒目恨恨地看着伊人。
第一百九十三节: 临危受命(2)
“打你,是要让你知道,第一,迟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身为大将军,在前冲锋陷阵,是全军学习的楷模,是我们南疆国的英雄,而你却侮辱了我们心中的英雄,有是奸细的嫌疑;第二,你身在军营,仍念念不忘回青云镇,有做逃兵的嫌疑。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就可以置你于死地。你还嘴硬不嘴硬?”
这个寨主被伊人批的体无完肤;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下来了;怯怯地退到一边。黑风寨的寨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其他寨主也一窝蜂似的;跟着走了。
虎将军和龙将军留了下来。这虎龙两将军一直追随着迟大将军南征北战;一直是忠心耿耿。每一次的晋升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勇敢与功劳挣来的。
这一段时日;老元帅封了那么将军;这些将军都是匪徒之辈;空有蛮力;见到斯图人;就喊打喊杀;一点儿计谋都没有;好几次差点坏事。
原以为老元帅会吸取教训;谁知道;听风寨得到来;老元帅故态萌发;不仅大封将军;竟退位让贤;让一个女子作了元帅。
5年前一战;伊人确实帮了迟家军很大的忙;可也不能凭借这点些末的功劳就封个元帅。老元帅这样的做法;这不是自欺迟家军队伍里没人吗?
所以;两个人面子上很不好看;虎将军上前一步;似乎是自言自语道;”现如今这世道;不管是阿猫;阿狗都能捞个将军当当。哎……。”
“喂,你说谁是阿猫、阿狗?”青龙冲着他嚷道。
“这世道,连阿猫、阿狗都敢到处吠。”龙将军很是不屑地说道。
这不明摆着说听风寨得一伙人吗?
青龙火气大,一撩拨便要动手,伊人厉声呵斥住他,青龙在一旁不满地瞪着眼,伊人笑着看着虎、龙将军,说,“龙将军此言差矣。狗是吠,而猫叫却是喵喵。这些常识性问题,三岁小儿都晓得,龙将军怎么不知道呢?”
伊人这不轻不重的话语。实则是说龙将军不懂事,龙将军不傻,当然晓得什么意思。只是碰到这样一个软钉子上,却发作不得,只是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以此泄愤。
伊人并不打算和他们深聊,招呼了听风寨的人,走了。
独留下虎、龙两将军略显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们以为,这新晋的元帅应该跟他们说点什么,可是她竟然什么也没有没说。就这样在军中老人儿面前走了。
“呸,封了元帅,就目中无人了,到时候,拿不出战绩。我看她还嚣张。”虎将军冲着听风寨等人远去的方向骂道。
“老元帅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封个女人做军中元帅,自古行军打仗之人就忌讳军中有女人,老元帅倒好,不但不忌讳,还封她做将军。”龙将军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明天,给点下马威给她瞧瞧。也让她晓得一些军中的规矩。”虎将军愤愤地说道。
“你明天要干什么?”龙将军问。
“明天,你自会知晓。”虎将军皱着眉头答道。
夜色慢慢上来了,将龙、虎将军完全吞没了。
军中帐篷中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灭了,原来是熄灯睡觉的时候到了。
而在另一头的帐篷里,灯火却明亮的很。原来这间帐篷里,伊人正召集听风寨几名猛将开会。
“粉荷。说说你刚刚巡视营区的情况。”伊人看着粉荷问道。
“我今天巡视了军中,情况很是不妙,伤员很多,无论是伤势重,伤势轻的伤员都没有活下去的信心。没有受伤的将士精神状态萎靡,全军上下军心涣散,简而言之,那就是不堪一击。”
伊人一边听着,一边紧缩了眉头,她略略沉思了片刻,说,“传我命令,粉荷选拔20名女兵,组成医护小组全力俄救治受伤的将士,不仅要救治他们的身体,还要救治他们的心理。”
粉荷不明白,试探着问,“心理怎么救治?”
“让他们重拾信心,让他们充满斗志,让他们对斯图人充满仇恨。”伊人答道。
粉荷有些为难,说,“我怕自己会做不好。”
“不许说做不好,全力以赴,必须完成任务。”伊人声音凌厉。
对于伊人,听风寨早已十分熟悉,外表柔弱,平常事上毫不在意,将就就行。可是一说到战略部署,那就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只准胜不准败。
粉荷虽心中十分没有把握,却用了十分高亢的声音答道,“属下遵命。”
伊人继续下达工作,“紫英任女子别动队队长,好好练习“满天飞花”。不仅要练习准头,还要练习变化队形,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准确无误地打斯图人一个措手不及。”
紫英领命出去了。
伊人又说,“青龙、朱雀为我左膀右臂,从明日起刻苦操练兵士,不得有误。”
青龙、朱雀欣然领命。
伊人看了绿萝一眼,轻叹一声,不说话了。
绿萝却笑着说,“寨主是不是在想念您的那些紫貂?”
伊人虽没有答话,但是神色之间早已道了出来。
绿萝笑着说,“我就知道寨主舍不得这些小家伙,特意将那些家伙全运了过来。青龙还在埋怨我主次不分呢。”
伊人一听,眉头舒展开来,她笑道,“好绿萝,本元帅要大大奖赏你,你了却本帅的一桩心事,这一仗,本帅定赢。”
绿萝看着青龙得意地笑了。
伊人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日,斯图人肯定会对我们的粮草做手脚。我军本来就军心不稳,若粮草再出了问题,那真是断了将士们的念想。所以,绿萝你的任务便是死死地守住粮草。”
绿萝以为还有下文,正傻傻地等着,伊人却说散会。
绿萝忙叫起来。“寨主,您也太偏心了,他们都有可调遣的兵士,我却单枪匹马承担这样大的任务。这怎么能行?”
伊人看着她哈哈大笑,说,“绿萝你也太贪心了,你有几千人马,还说单枪匹马?”
绿萝丈二摸不着头脑,傻傻地问,“寨主,那几千人马在哪儿?”
“你那几千人马不正在笼子里好好的侯命吗?”
此话一出,绿萝顿时明白了。
伊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给了绿萝。
绿萝一把接住。问,这是什么?伊人笑着说,若斯图人敢来,便放你的几千人马出去,但是一定要将这些粉末撒在他们身上。切忌切忌,这场战事的成败都在你身上。
绿萝将这包东西好好地揣在身上,十分严肃地点点头。
伊人临出帐篷门时,表情严肃地说,“本次集会的内容,我们听风寨知道便可,不要在外与他人多嘴。”
听风寨等人都心情激动地出去了。跟着伊人行军打仗,是他们最期待的事情。打仗不是一件可怕的事,而是一场智慧的盛宴。
散会后,伊人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在军中转悠。军中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和粉荷说的并无二样。
行至一处偏僻处。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哭声。这黑灯瞎火的,听这哭声真是让人毛骨悚然。伊人不是无神论者,鬼啊,神阿,都是非常信的。而且,迟家军中那么多牺牲的冤魂,个把憋不住地,出来哭哭也是正常的。
伊人听着这哭声,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心理虽然怕,但是也好奇的要命,是什么鬼敢这样名目仗胆地出来哭泣。
循着哭声,一路跟来,却在一处偏僻地,看到一个什么东西正蜷缩着身子在抽动着肩膀。伊人壮着胆子,低声叫了一句,“是谁在那里哭?”。
话音才落,那哭声就马上止住了,随之那蜷缩着的身子站直了,在朦胧的月色中,有一个模糊的倒影。
一见到有影子,伊人的胆子便放大了,声音也放大了,她又叫了一句,“是谁在那里哭,快点出来。”
那个身影磨磨蹭蹭地来到了伊人的面前。
那人抬起头来,盯着伊人看了好一会,突然叫起来,“方先生。”
伊人皱着眉头,问,“你认得我?”
那人忙点头说,“认得,5年前,您来我们军营,为我们治好了好些怪病。”
伊人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瞧瞧,也笑出声来,说,“你就是那个经常巡夜的兵士,是吗?”
那兵士憨厚地笑笑,说,“方先生您还记得我,我真没有出息,5年都过去了,就是会巡夜。”
伊人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刚才听你哭得很伤心,什么事,哭得这样伤心?”
这一问话,又勾起了那兵士的眼泪,他抽泣着说,“和我一个营的兵士,都战死了,就独独只剩下我,我好想为我的战友们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