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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曲折的回廊处,迟锋和两个姨娘将翠湖堵住了。
莺儿素喜打头阵,她问道,“二奶奶,这几天忙得很。我们都难得见上您一面呢。”
翠湖并喜欢与他们嚼舌,淡淡地说道,“你们不是讨厌看到我这张脸吗?怎么反而惦记起来了?”
雀儿瞟她一眼,说到。“您这张脸,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只是怕,怕……”雀儿欲言又止。
翠湖盯着她问道,“怕什么?”
“我们怕,怕您耐不住这长夜寂寞,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那可就是罪过了。”雀儿说着,就呵呵笑起来,莺儿也和着一起笑。这笑声让翠湖觉得恶心。
“那劳你们费心了。我并不觉的夜晚有多长,也不感觉到寂寞。至于你们所说的坏事。我可不打算偷偷摸摸去做。”翠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让莺儿、雀儿都有一些吃惊,连一旁的迟锋都吃惊不少。
平日里。翠湖可是话语极少的。即便是使尽了挖苦讽刺之能事,翠湖依旧是低着头,忍着,受着。
翠湖的话让迟锋觉得不好受,他朝着翠湖瞪着眼,狠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翠湖并不看迟锋,这让迟锋万分恼火,在他的小心眼里,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却不能心中无我。
“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离开这里。”迟锋厉声说道。
“我和你什么时候这么亲密。要用到离开这两个字?”翠湖说着,便抬腿从迟锋身边擦过,走出一段距离。翠湖又回过头来,看着雀儿说到。“我在院子里开垦了一片菜地,这月影花没了月弄的陪伴,真是孤单的很。”
雀儿听了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惊恐地看着翠湖,翠湖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怎么回事啊,说话怪怪的,说什么月影,月弄,这到底是什么啊?”莺儿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迟锋也不知道翠湖今天是怎么了。他也是满腹疑问地看着雀儿,问道,“这些东西,你知道吗?”
雀儿还沉浸在刚才翠湖的那一番话里,迟锋这么一问她。她又是吓一跳,忙说,“不知道。”
本想给翠湖好看的三人,却让翠湖给了脸色。这三人心中都好自在,连在一起亲热的劲头都提不起来。
雀儿更是坐立不安,今天翠湖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她什么都知道了。雀儿在自己的屋子里,琢摩了半天,终于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上挂着的鸟笼,将笼子的白鸽抓在手里,对着那白鸽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什么,便将那白鸽放飞了。雀儿做完这些事,感觉到浑身有一些瘫软,不由得靠在窗户上,一直目送着那白鸽飞远。
“雀儿,雀儿。”莺儿站在半开的门边,连喊了几句,雀儿才回过神来。
这莺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雀儿一点都不知道,她略显慌张地说道,“噢,是莺儿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那二奶奶的事,你说她都丑成那样了,还敢这样张狂,真是气死我了。”莺儿气愤地说道。
雀儿镇定下来,说道,“二爷这些年冷落了她,她心中有气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计较呢。”
莺儿不满雀儿这样帮着翠湖,又说道,“你要好心护着她,那是你的事,我可不同情她,这世道,谁得宠,谁才是王道。”
莺儿这话,挑衅味十足,要是往日,雀儿定不饶她,但是近日,雀儿完全没了那个心情,陪着笑脸,将莺儿送出了门。
再说翠湖回到别院处,将刚才在回廊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伊人听,二人一边说,一边哈哈笑,翠湖直至笑出眼泪,才止住了笑声。“真解气,早知道他们都是一些纸老虎,我平日里应该厉害一些才是。”
“翠湖姐姐,你才知道啊,真是的,总是那么软弱,平白无故受多少气。”伊人在一旁为翠湖叫好。
“伊人,你知道吗?我一说那月弄的事,雀儿的脸都吓青了。想起这三年受的这些苦,我真想狠狠地暴打她一顿。”翠湖说到。
“翠湖姐姐,你说大户人家,女人们为了争宠,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这些斗得头破血流的女人们真是够可怜的。”伊人颇有感慨地说道。
“谁说不是,这些年,因为我这丑样子,倒落了很多清静。”翠湖自嘲道。
“翠湖姐姐,你打算怎样处置那雀儿?”
“前几日,我知道真相后,心里恨死了雀儿,恨不得跟她拼命,可是这几日,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些年,我虽然容貌丑了些,但是日子过得还很清静,也没觉得自己缺了什么,或少了什么。”
“可是,这几年里,她们将二爷生生抢走了?”
“若说到这事,我还得谢谢雀儿,是她让我明白,二爷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去爱,一个男人若因为我容貌的变化,就嫌弃我,那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的?”翠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语气是平和的。
“姐姐的意思是,不在追究雀儿的过错了,是吗?”
翠湖点点头,说道,“有什么可追究的,她也不容易。”
“姐姐,你心胸真是宽阔,让我好生敬佩。”伊人发自内心的说道。
“这样敬佩我,那就想法子赶快治好我的脸。”翠湖笑着说道。
伊人郑重地点点头。
伊人既然答应了翠湖;便成天研读爷爷给自己留下来的一些医书。每找到对应的药材都要在翠湖身上试一试。翠湖性子好;只要是伊人熬得药;翠湖都是来者不拒。
于是;别院里成天都弥漫着一股药草的味道。新月、娥眉被这药草熏得,整日不想呆在屋子里。二人只要一看到伊人开始熬药草,便找各种理由逃出去。
伊人当然知道这药草熏人,也不阻拦二人。
这日,伊人到后上去采摘一位药草,来到早已是青色一片的后山。登上后山,眺望远处的风景,往事历历在目。想起那日也在这山顶,迟翔飞身前来,将自己救下,由想起也是那日,迟翔丢下自己,独自离去。这一幕幕的往事,新鲜的如昨日才发生的故事,可是,此时此刻,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伊人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去,准备细细地寻找那味药草,身后却传来了“又叹气了。”转过身后,却看到迟飞正在后方不远处站着。
伊人笑着说道,“才叹一声,怎么叫又?”
“我看着你山上,你共叹了8次,你说这是不是又?”
伊人听了,哑然失笑,自己都不觉得。
“总这么笑,多好。叹气是会传染的,你瞧我也被传染了。”迟飞说着也叹了一口气。伊人见了,不觉又笑了。
“我来给翠湖姐姐寻一些药草,三爷怎么会在这后山呢?”伊人问道。
“我啊,闲人一个,到处逛,见这儿清静,就来了。”迟飞说完,又问伊人要寻哪种草药,要帮她一起寻。
伊人想起府里的一些流言碎语,便推辞了迟飞的好意。
迟飞看着伊人说,“这么点忙,都不要我帮,到底是生分了?”
伊人笑笑,说道,“府里人多嘴杂的,三爷总是帮着我,他们会说闲话的。”
迟飞说,“我不在乎。”
伊人不笑了,说道,“我在乎。”
第九十五节: 要出征(二)
迟飞看着伊人,好一会才说,“以前那无隔阂的日子,真的回不去了吗?”
伊人摇摇头,说回不去了。
迟飞轻叹一声,转身走了。伊人蹲在地上找药草,直至迟飞走远,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慢慢走远。
“把人赶走了,又巴巴地看着,这演的是哪一处啊?”又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这苍老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婆婆了。
“婆婆,你说我是不是很坏?”伊人问道。
“嗯,挺坏的,这三爷是这府里最好的人,你还这么欺负他。”这婆婆也在伊人身旁蹲下来。
“可是,我要怎么办?我已经是大爷的妻子,我如果只是贪念他的好,我只会害了他。”
“是大爷的妻子又怎样?你们洞房了吗?”那婆婆问道。
“没洞房,也是大爷的妻子。”
“你爱大爷吗?”
这样的问题,让伊人沉思了半天,好一会才说到,“我以前还不太明了我的心意,可是那天他不相信我,关我进柴房的时候,我的心好痛,但是我并不恨他。我想我应该是爱大爷的。”
“唉想不到迟翔这小子还能有这福气。”那婆婆也叹口气,说道。
伊人听了,只是朝着婆婆笑。
婆婆又问道,“听府里传,大爷又出征了,是吗?”
这一问,又勾起伊人的伤心事,低下头来不作声了。
“边疆传来消息,战事很激烈。”婆婆说道。
“有大爷在,应该没问题吧。”伊人看着婆婆说。
“那,不好说。”婆婆摇摇头。
伊人不语了,连找草药的心也淡了许多,只是坐在地上,看天上的流云。那婆婆也在伊人身旁静静地坐了一会,什么时候走的,伊人也不太清楚。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草长莺飞的三月也悄然而逝,伊人开辟的菜地,豆角挂上了枝头,豌豆藤蔓也开始到处爬了。伊人的草药都不知熬了多少,翠湖的脸依旧是肿胀不已,并没有好转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元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司马王爷在府中走动的次数也渐次多了起来,府中不时有人在议论,说边疆战事吃紧。这些议论让迟府整日笼罩在愁云中。
这日。伊人正在自己的菜地里给豆角捉虫,新月匆匆跑来说,司马王爷又带来了新的消息,伊人问是什么消息,新月说了半天说不清楚。最后说道,“反正就是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
伊人听了,扔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就朝正院跑去,新月在后面大叫大奶奶。因为迟府人曾经嘱咐过,没有她的允许,伊人不能踏入正院半步。
见伊人没停下。新月叫上娥眉连忙撵上去。
伊人去了老元帅所在的近梅园。近梅园处于正院的偏僻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往,今日,许是司马王爷到访,此处就更安静了。
伊人走进园里,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声。就下意识地蹲在窗户底下。竖起耳朵认真听。
“斯图国来势凶猛,我军败的惨烈。”司马王爷低沉的声音说道。
老元帅没有作声,又是司马王爷的声音,”大爷虽然征战多年,但是对于那斯图人的阵法却是不懂。所以才会在战场上被流箭所伤。”
“啊。大爷受伤了。”伊人听了,着实吓了一大跳。
“伤势应该不打紧吧?”老元帅终于开口了,生意苍老极了。
“倒是不打紧,只是大爷受伤,我军这边难有御敌的主将,朝廷这边像大爷这样的武将还真不多。唉……。”司马王爷说出难处来。
“那现在边疆怎么办?斯图国会强攻吗?”老元帅问到。
“斯图国威将军敬重大爷,说是两国都修养一个月,等大爷伤势好了,再战。”司马王爷说道。
“一月时间?够吗?”老元帅问到。
“这次交锋,我军损失惨重,伤亡很大,早已是元气大伤,而且自大爷受伤后,士兵们士气低落。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不够。那斯图国虽也有伤亡,但是不及我军惨重,一个月时间足够他们休养生息了。”
“朝廷不是已经派去援军了吗?”老元帅问到。
“皇上已经下旨,增援大爷,但是秦胡这边却迟迟不见动静。”司马王爷略带担心的说道。
“啪”一声响,听着这声响,应该是一只杯子被摔碎在地上。
“迟翔若有什么好歹,我饶不了秦胡那斯。”老元帅气冲冲地说道。
伊人正听到紧张处,肩膀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伊人吓得忙回头,却看到迟飞正站在自己身旁。
伊人躲在墙角偷听,被逮个正着,十分不好意思,讪笑着说道,“好巧,你也来看爷爷。”
迟飞笑着问,“大嫂,你在这窗户下干什么?”
伊人不好意思拍拍手,说道,“我见爷爷窗台上怪脏的,就给它擦擦。”说着,便真的伸出手来拍打窗台上的灰尘。
迟飞抿嘴笑了。
“哟,我说大奶奶,夫人可是说了,没经她老人家的允许,你是不许踏进这正院半步的。你忘了不成?”这是莺儿的声音。
伊人朝声音处看去,才发现迟锋正搂着他的两房姨娘站在离迟飞不远的地方。
被抓现行的伊人太过紧张,竟然没有察觉到。现在被莺儿一通抢白,更是脸红不已。
“我说二嫂,这大白天的,你躲在爷爷的窗户下,到底是在在做什么?”
伊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愣了一会神,故作傲气地说道,“我的事,为什么要跟你们讲?”说着,便提步要离开这儿。
可是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两个人想不听见也难。两人打住话头,走出屋来,就看到了伊人他们。
老元帅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久不露面的伊人。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他说道,“伊人,这是来看爷爷的吗?”
伊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