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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进入5月后,蚊子日渐猖狂,咬得那些兵士们无处藏身,每天晚上此起彼伏的拍蚊子声音能一直响到天亮。每天操练时,兵士们头脸上裸露的地方布满一个个大红的包,甚是惹眼。
伊人和翠湖四处收集艾草,堆在军营的空旷处,熏起来,每到晚上,军营四处烟熏火燎的,可是蚊虫丝毫不减少。
迟翔见伊人到处去寻艾草,怪辛苦的,心疼她,便不让她熏艾草了。
“那怎么行?这些蚊虫这么猖狂,把人咬坏了怎么办?‘
‘哪这么金贵,我们每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迟翔说着,揉了揉伊人得小脑袋。
“那不行,我现在是军营的大夫,得负责军营兵士们的身体健康。”
迟翔见她说的振振有词,笑着说,“我到忘了,伊人原来是我们的大夫。肩上责任大着呢。”
伊人却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的脖子处,迟翔不解,问道,“怎么了?”伊人小声说,“别动。”话音刚落,人却迅速走上前来,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迟翔的脖子上。
迟翔被打得莫名其妙,伊人却高兴地举着一个蚊子说,“大爷,你看,我打死一只蚊子。”
迟翔愣在远处。说,“别动,我也看到了一只蚊子。”
伊人果真不动了,迟翔快速走过来。双手搂住伊人,十分迅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重重地压在了伊人的唇上。伊人始料未及,只是傻傻地受着。
不过迟翔只是狠狠咬了一下伊人的唇,就放过了她。从迟翔扑上来到放开,伊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迟翔打趣她,“刚刚亲的不过瘾,是吗?”
伊人说,“太快了,没感觉到。”
迟翔笑着又低下头来轻轻啄她的唇。伊人也伸手勾住迟翔的脖子,慢慢回应着。两人如互相喂食的小鸟,一下一下的啄食着。
“伊人妹妹……。”正当两人正吻的深情处,翠湖冲了进来。冒冒失失的翠湖一见到缠在一处的两人,吓坏了。忙红着脸退了出来。
正在痴缠得两人也惊到了,慌忙分开来,迟翔抚摸着伊人的唇,轻轻说道,“我晚上再来看你。”说着,便严肃着脸,掀开帘子出去了。
翠湖站在帐篷门口。看到迟翔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仓皇而去,笑着进到帐篷里。
伊人脸上的红色还没有退却,翠湖打趣道,“哟,瞧这小脸红的,是不好意思呢。还是大爷亲成这样的?”
伊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就爱打趣我。”
“不过你们也该避点嫌才是,这种亲亲我我的事,晚上做就好了,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哎呀。好姐姐别说了,行不行?伊人再也不敢了”伊人怕翠湖继续说下去,连忙告饶。
“好妹妹,姐姐是逗你玩呢,见大爷这么宠你,心里替你高兴。”翠湖浅笑盈盈地说道。
这番话也让伊人想起大爷对你自己的好,心里也甜滋滋的,这甜意渗透在笑容里,在脸上洋溢开来。
“哎呀,尽顾着跟你打趣,竟然忘了正事。那卓将军说有正事找你呢。”翠湖一拍脑袋说到。并转身出去将卓辉从外面拉了进来。
伊人一见卓辉这样羞羞答答的样子,便知他要说什么,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卓将军,找本先生做什么?”
翠湖见伊人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卓辉却扭扭捏捏地不说话。翠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这儿,卓辉不好意思说,便笑着对伊人说,“卓将军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说着便掀帘子走了。
帐篷里就剩下伊人和卓辉,在伊人的直视下,卓辉半天说不出话来。
伊人逗他,“你不说,我可要去忙了。”
“我答应。”卓辉忙说到。
“答应什么?”
“新月姑娘的事。”卓辉的声音低的都快听不见了。
“可是,你不是说使不得吗?我正想着把她许给那天见到的罗将军呢。“
“卓辉恳请大奶奶将新月姑娘许给我。”卓辉的声音坚定高亢。
伊人听了,直点头,说道,“很好,我就许了你。”
“谢谢大奶奶。”卓辉大红着脸出去了,这大红脸让站在外面的翠湖好生奇怪。跑进来问伊人,伊人却说是秘密不告诉她。
还再要问下去,伊人却递给她一个小背篓,很正经地说,“胡先生,我们现在要去采草药,请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采什么草药?”
“我最近查看医书,得知蚊子最怕薰衣草和夜来香的味道。我想用这两种花草制成小香包,发给兵士们,让他们随身戴着,这样蚊虫就不敢叮咬他们了。”
“这确实郝注意,可是这些花草在哪里能采到?如果采到了,谁能帮忙缝制香包呢?”
“我那日去采倾耳草时,在山上发现了大片的薰衣草,也看到了好些夜来香。采来后,我们将这些药草磨成粉末,然后分发给他们。我听大爷说,像缝香包这样最简单的针线活,兵士们都会些。”
“原来缝香包是最简单的针线活。”翠湖却笑了起来。
伊人知道她在笑自己的针线活做的蹩脚,但是自己的针线活确实拿不出手,也只能干瞪眼。
两人在帐篷里合计好,分头去采药草,以哨声为集合的暗号。伊人还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竹哨试吹了一下。
两人背着小背篓在山脚下,就分开来了。翠湖朝东,伊人朝西。
这类采草药的活对伊人来说,实在是一件轻快事,在白花城时,爬山上岭,沟沟壑壑都是踏遍了。即便是在那陡峭悬崖上的草药也难逃伊人的魔爪。
所以当翠湖还怔在原地,仰头看着那挺拔在自己面前的大山时,伊人已经如猴子似的窜到了半山腰。
伊人趴在半山腰,还不忘回头望,她欢快地叫着,“姐姐,赶快行动吧,要不,装不满你的小背篓。你若是不敢爬,就沿着那个山坡慢慢走上去,那山坡上的花草也挺多的。”说着,打一个唿哨,就抓着一根藤蔓荡到了另一座山峰上去了。
翠湖把脖子望疼了,才叹一口气,顺着刚才伊人指着的那条路走去。这果真是一条陡坡,陡到手脚并用,才能稳住身形。
翠湖是大小姐出身,整日在深闺里做些针线活,读读书,吟吟诗。哪做的这些体力活。才爬了一下,便累得手软脚软。当然采到的花草也是少得可怜。
好不容易爬到一平台处,这平台处,果真有一大片的紫色薰衣草。翠湖高兴地跑过去,也顾不得杂草的扎人,将薰衣草连根拔起,放入自己的小背篓,眼瞧着小背篓渐渐变得丰盈,紧绷着的心弦漫漫放松来。
可是天宫偏偏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小雨到时不碍事,落在身上怪凉快的。翠湖在雨中拔的更起劲了。
可是这雨却像是喝了生长素似的,突地变大了,变密了。雨势太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看不真切了。翠湖赶紧背着小背篓跑到一棵大树下避雨。
可是刚在大树下站定,一个声音就叫了起来,“下雨天不能躲在大树下,快来这儿来避雨。”翠湖抹抹脸上的雨珠,顺着声音望去,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棚子,棚子里有一个人正朝着自己颦颦招手。
在这大山之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翠湖有些害怕,对那人摇摇头,不肯挪步。
老天却偏偏与她作对,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就在这一刹那,整个天空突然亮了起来。接踵而来的就是那轰隆隆的雷声。这炸雷仿佛就在自己身边炸开,翠湖吓得连忙朝那小棚子跑去。
小时,听老人讲,下大雨时,站在树下容易被雷劈中。所以翠湖果断弃树而逃。
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翠湖躲进小草棚。刚刚朝她招手的人递过来一块布,说,“兄台,擦擦。”
翠湖好意地拒绝了,只是站在小草棚的边缘看雨打在棚外的那棵树上。那人也走上前来,站在她身旁看雨。
两人站了好一会,雨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兄台,看你这身装扮,应该是南疆国驻扎在边疆的兵士吧。”
“正是。”
“这大雨的天,怎么孤身一人跑到这山上呢,听说山对面就是斯图国。”
“不打紧,我就是采一些草药。”翠湖答道。
那人也作声了,就这样站了一会,那人走到草棚更里面一点,掏出火石点燃一些干草。
翠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偷偷拿眼睛瞟过去,却看到那人正在脱衣服。翠湖吓一大跳,忙朝外又挪了挪。又看时,那人正拿着一根棍子将湿衣服挑着挂在火堆上烤着。翠湖放下心来
“兄台,你也将湿衣服脱了在火上烤烤,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干不了。
翠湖见那人并无恶意,便走了过去,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第一百零七节: 你可知犯了什么错
翠湖在火堆旁坐了下来;才鼓起勇气仔细端详对面的那人。那人是一个面向端正;风神俊朗的年轻人;眉宇间透着温柔的气质。翠湖正看着;那年轻人却抬起头来;朝着她笑笑。翠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那年轻人说到;‘在下柳如是;是百花城人氏;兄台未请教?”
“我在下面的军营当差;大伙都称我为”胡先生”;方才如是兄说的百花城可是南疆国南部的一个小镇?”
“正是;先生莫不是知道百花城?”
“一点点;我有一个相识的妹妹是从百花城来的。”
“哦。”柳如是点点头。
翠湖又说道;”百花城离这里路途遥远。如是兄怎么会出现在这山里呢?”
柳如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到;”实不相瞒;我是来投军的;本想来投奔到迟翔将军旗下的;可是却在这里迷了路;实在是惭愧;让先生见笑了。”
“投军?”
“迟家军现正广招天下人士;如是虽不才;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以特索了县令的举荐信;前来投军。”
翠湖听了笑出了声;柳如是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问道;”先生为何笑?”
翠湖说;”我就是在迟将军旗下当差。”
“那太好了;等一下雨停了;先生带我前去可好?”
翠湖点点头;说没问题。
可是这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大时小;没完没了。两人在小草棚里;将衣服都烤干了;这雨还再下。
两人不相熟;也不大能说上话;大多时候;就是在那干坐着;静听火燃烧得噼哩啪啦声。
好不容易;雨停了。
两人都起身;准备下山;岂料这下过雨后;山上更难走;走一步;滑三步。两人均弄得一身泥。
最糟糕的是;翠湖在下山时;崴了脚。这脚一下地;就钻心的疼。翠湖蹲在地上;起不来。
柳如是一把拉起她;说要背她下山。翠湖吓了一大跳;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坚决不肯;柳如是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推托;也不方便文;就在一旁陪着她;就这样一直挨着;两人都有一些急了。
柳如是看了翠湖一眼;不容分说;就蹲下身来;一把将翠湖拉到自己背上。可是柳如是的背刚接触到翠湖的身体;人就愣住了。他能明显地感受到翠湖胸部的柔软;这样的柔软只有女人才有。
他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翠湖也万分尴尬;不知说些什么好。
两人就这样愣了好一会;柳如是终于决定将翠湖放了下来。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说到。
意识到这点;两人又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柳如是;红着脸说;”先…。你脚不方便,我扶你下山吧。”翠湖心想自己若执意不同意,倒显得扭捏了,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柳如是接过翠湖肩上的小背篓,背在自己背上,双手去搀扶翠湖,虽然路很滑,走的极慢,但是总比呆在山上强。就这样一路搀扶着。走走停停,终于在掌灯时分,两人出现在了军营里。
当二人出现在军营里时,迟翔正在发火。
老远便听见他的咆哮声。“一大早,就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整个军营里都是迟翔的声音在回荡,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很突兀地有一个声音在叫道,“胡先生回来了。”迟翔的咆哮声应声而止,接着便看到他飞跑过来。
迟翔跑出来,却只见到翠湖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眉头又皱了起来,“为什么只有你,方先生呢?”
“啊。方先生还没有回来?”这时轮到翠湖吃惊了。
本来说好,以哨声为准,结果碰到了下雨,自己被这柳如是一搅和,就自个儿回来了。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了。”迟翔的眼睛瞪得吓死人。
翠湖支吾着说。“当时,我们俩分头去采防蚊子的草药,我走的是那一段山坡,方先生他爬的是那一段悬崖处……”
翠湖话还没有说完,迟翔却厉声喝斥道,”那一段悬崖?你可知那悬崖有多险峻?你竟然让她只身一人去爬悬崖?你疯了吗?”
翠湖从没见到迟翔发这么大的火,很努力地憋着眼泪。但是眼泪这东西却不是说能忍就能忍得,翠湖哭泣着声音说,”将军,对不起,我不知道那里这样危险,我。我这就去将她找回来。”
说着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