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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刚才失态了,丫头早点休息吧。”王潭影笑着扶李栉烟躺下,自己则再次靠在床头。
三十九
李栉烟似乎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从床头拿起手机,插上耳塞,靠在王潭影怀里,闭上双眼。
“丫头在听什么呢?”王潭影问道。
“班得瑞的音乐,每次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听,它便如同我的摇篮曲。”
“是嘛,我也听听。”
王潭影说着去掉李栉烟一边的耳塞塞到自己耳朵里,音乐悠扬婉转,恍如置身空灵的幻境,意味深长,回味无穷……就这样两人双双进入了梦境。
由于是单人床,两人睡着本就很挤,再加上都是和衣而睡,空调也不怎么给力,王潭影才睡没多久便被热醒,满头大汗,看看表才凌晨三点,身旁的李栉烟依旧酣睡着,也是满头大汗。王潭影起身取了毛巾,浸湿,回到床头帮李栉烟将脸上的汗擦拭掉。一个人搬了凳子坐在窗前,抽了根烟,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慢慢沉淀,不知不觉再次睡去。
“大叔,快醒啦,我该走啦。”李栉烟喊醒了王潭影。
“几点了?”王潭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捏了捏稍有落枕的颈椎问道。
“四点了,大叔怎么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刚起床还以为你回房睡了呢。”李栉烟问道。
“床太挤,我也打鼾,怕吵醒丫头,所以就在椅子上眯着了。”王潭影回答道。
“大叔真好,回来给大叔带好吃的,嘿嘿。”李栉烟羞红了脸,嬉笑道。
“丫头早去早回便是,别让我担心就成。”
王潭影说完去了洗手间,洗漱完毕和李栉烟出了房间。
“大叔先去退房,我在门口给咱买点早餐去。”
“退房干嘛,送完丫头我还得回来补一觉呢,反正不超过十二点就行,这钱可不能浪费。”
“大叔可真会精打细算,锱铢必较。”
“生活不容易啊,挣钱也不容易啊。”王潭影叹道。
两人吃了点早饭便赶忙去了火车站,天还未大亮,但车站却早已水泄不通。王潭影拉着李栉烟好不容易才挤到了进站口,不舍的目送李栉烟进了候车厅,叮嘱她路上小心不在话下。回到旅馆倒头就睡,醒来退了房这才回了学校。
王潭影刚走到寝室楼下正巧看到何立阳在车棚停车,上前问道:
“这不会就是你帮我借的单车吧,挺华丽的嘛。”
“这是我的车,你的是旁边这辆。”何立阳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半新不旧的单车说道。
“靠,这差距也忒大了点吧。”王潭影不爽的说道。
“你丫平时又不骑车,给你借辆好的指不定给人家摔的面目全非呢,你就将就点得了。”
“不过丫说的也是,行,那我先上去了。”
王潭影说罢便要上楼,何立阳赶忙拦住悄声问道:
“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一宿没回来。”
“走之前不是告诉你们了嘛,送我家丫头去了,她凌晨的火车回家。”王潭影不耐烦的说道。
“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何立阳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道。
“滚犊子,就知道丫狗嘴里吐不出啥象牙。”王潭影骂道。
“你小子就装蒜吧,还死不承认。”
“懒得与你口舌,随你怎地想去吧。”
说完王潭影便甩袖而去,何立阳在其身后大喊道:
“下午可别睡觉了,跟我去超市采购出行物资。”
“靠,知道了。”王潭影信口应道。
王潭影和何立阳兄弟二人下午去超市进行了大采购,大抵都是熟食,毕竟在户外做饭不方便。回了寝室又一一核对了清单,不落一件,全部齐整,这才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大早和‘雨林飞骑’的会员们集结在了校门口,整装待发。
一伙人骑着单车,背着行囊,从繁华的大都市穿梭而过,奔向那荒无人烟的高山草甸。沿途清流激湍,翠柳碧竹,映带左右;碧空骄阳,云雾交错,峰峦叠起;鹰击长空,鱼翔浅底,飞禽走兽。阵阵凉风袭来,夹杂着淡淡的乡土气息,令人神迷心醉,豁然开朗。
“还是大自然美不胜收,怪不得古代有那么多人甘愿放弃仕途俸禄,归隐山林,享受这独一无二的清幽淡雅。”王潭影叹道。
“就是嘛,大都市里处处弥漫着腐朽肮脏的气息,呆久了迟早会窒息,有空还是要多出来走走,和大自然来个亲密接触,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何立阳附和道。
“只是为了营生,人们不得不没日没夜的忙碌着,过了这一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有闲情逸致骑车出行了。说起来也真失误,应该带个相机来,将这般美景尽数拍下来,即便不能再次亲身感受,也可以时常翻阅一下照片,体会大自然的宁静和谐。”王潭影说道。
“哈哈,我早都想到了,走之前还专门把刘义的单反相机借了来。”何立阳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款小巧精致的佳能单反相机,装上了镜头递给王潭影。
“靠,老刘这厮可真有钱,这相机怎么说也得七八千吧,平日里都没见他用过,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潭影接过相机,端详了许久说道。
“这厮平日里又不喜出游,相机一直锁在柜子里,那日他在学校帮别人拍人像写真恰巧被我看到,这才软硬兼施骗了过来。”何立阳笑道。
王潭影也不客气,边走边拍,见人拍人,见景拍景。沿着环山公路骑行了一天,傍晚时分停驻在一个高坝上,大家伙支好了帐篷,四下寻了些柴火,搭起篝火,煮了满满一锅泡面,一人一碗,吃着面包,就这火腿,有说有笑,好不快哉。
吃过饭王潭影同何立阳躺在高坝上,仰望着天空,看着流星划破长空,感慨万千。
“老何,你信不信流星许愿之说?”王潭影问何立阳道。
“小时候信,现在不信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流星就是因为承载了太多人的愿望,所以最终逃不过陨落的命运。”何立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而驰。”王潭影叹道。
两个大男人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感性,也许只有在此情此景的映衬下,才能互相敞开心扉。当空皓月照射在坝底的水面上,月影细腻柔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一阵夜风吹过,坝上的树叶淅淅沥沥的抖动着,王潭影不禁打了个冷颤,叫起了何立阳回了帐篷。
三天的骑行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伙踏着落日的余晖,拥抱着绚丽的晚霞,浩浩汤汤的回了学校,互相道别之后,各自散去。王潭影长久不运动,这次骑行却是耗尽了体力,回到寝室冲了个凉水澡便疲惫的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整整歇息了一天,王潭影这才缓过神来,将出游三天所照的照片尽数转到电脑上,挑选了几张意境深远的照片洗了出来,夹在了相册当中。正待王潭影翻看相册中的老旧照片,回忆往昔的时候李栉烟打来了电话。
“大叔,我回来啦。”李栉烟满心欢喜的喊道。
“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王潭影平静的说道。
“刚到寝室,这不是不想麻烦大叔嘛。对了,大叔要的喜糖我带来了,过来拿吧。”
“恩,不急,先放你那里,我一会吃晚饭的时候顺带去取。”
“那好吧,大叔这会不想见见我吗?”
“傻丫头,一会我去取糖不就见着了嘛,这几天跟一伙朋友出去骑行了三天,累的两腿酸疼,走路都是个问题,哎,真遭罪。”
“那大叔好好歇着,一会过来了给我打电话。”
“恩,丫头刚下火车,也好好歇会。”
李栉烟略显失落的挂了电话,王潭影不曾感觉不妥,这几日接触自然对一切事物都淡然处之。
四十
约李栉烟一起吃过晚饭,两人徜徉在校园的合欢路上,李栉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递给王潭影说道:“大叔,没带多少喜糖,给我们寝室的闺蜜们分了一部分,现在就剩这么多了,你带回去给几位哥哥也尝尝。”
“恩,谢谢丫头了。”王潭影笑着从李栉烟手中接过喜糖。
“大叔跟我怎么这么客气了,好奇怪,好不适应。”李栉烟眉头微皱,低声说道。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丫头想多了,呵呵。”王潭影抚了抚李栉烟黝黑顺直的披肩长发,怜爱的笑道。
“对了大叔,回家参加表姐的婚礼可是让我羡慕的要死,姐姐穿上婚纱那一刻真似天仙下凡,在教堂里听着司仪宣读誓词的那一刻浪漫而唯美,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脸上。真希望哪一天我会成为新娘,穿着婚纱,和大叔走近婚姻的殿堂。”李栉烟有点想入非非。
“傻丫头,你还小,恋爱和结婚可差的很远呢。”王潭影却给了李栉烟来了个当头棒喝。
“恋爱不就是为婚姻做铺垫的嘛,怎么可能差很远。如果两个人情投意合结婚也应该是迟早的事情。”李栉烟辩驳道。
“丫头说的那只是理想状况,现实与理想还是想去甚远。恋爱不需要太多的物质基础,郎有情妾有意便可;而婚姻却需要很坚实的物质基础,结婚,育子,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很实在的东西,无法逃避。恋爱只是一时的事情,婚姻却是一辈子的事情。”王潭影毕竟年长李栉烟许多,对待事物的看法已经不再那么浅薄片面,只是想让一个少经世事的小女娃明白这些道理也是太过于牵强。
“既然恋爱和婚姻是两码事,那还谈恋爱干嘛,直接找个人结婚岂不是一了百了,这样也省去因恋爱而产生的不必要的伤害,一举多得。”李栉烟继续辩驳道。
“恋爱是婚姻的基础,少了这个基础婚姻是不可能长远的;但是恋爱只是婚姻众多基础中的一个,不是只要有了恋爱这个基础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丫头走极端了,呵呵。”王潭影倒是很耐心的给李栉烟讲述自己对恋爱和婚姻的理解,乐此不疲。
“哪有大叔说的那么麻烦啊,在我看来,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视如己出,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心比铁坚,必定能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最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李栉烟说道。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啊。丫头必定是童话故事和偶像剧看多了,中了毒,有空还是多看看些有内涵的书吧。”王潭影感叹道。
“哪有,我看大叔才是中毒不浅,把一切都看的那么势力那么黯淡。”
李栉烟一时生气,口不择言,不过她的话却是一针见血,直刺王潭影的心房。王潭影沉默不语,回想当初自己也如李栉烟般,把一切事物都看的那么美好,总会认为事情会按自己的想法而发展,可是屡次碰壁,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容不得你对它有半点遐想。
王潭影见再说下去也只会是不欢而散,倒不如就此作罢,于是开口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丫头早点回去吧。”
李栉烟也觉得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只会成了无畏的口舌之争,大家各持己见,谁也不肯相让,倒不如都静一静,体会对方的道理。
“恩,坐了一天车这会也累了,那大叔也早点回去吧。”
“没事,我送完丫头就回去。”
“恩。”
两人并行无语,李栉烟第一次感觉和王潭影之间有了沟壑,不知道能否填平或者逾越。王潭影则不以为然,她觉得李栉烟还是太过幼稚,需要时间和经历的历练,毕竟自己也是从那个年龄段走过来的,回头再想想当时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滑稽不堪。
送走了李栉烟王潭影悠闲的回了寝室。
寝室里哥仨正在讨论有关考试的事情,乱糟糟的,王潭影赶忙问道:
“什么情况?考试安排下来了?”
“恩,下个周末全部考完,操蛋吧……”何立阳说道。
“我了个操,两天考七门这是个啥概念?”王潭影一惊,骂道。
“哪有七门啊,只有四门是考试的,其余三门是考查课,随便交篇论文敷衍了事便可。”刘义说道。
“就算只考四门也能要了我的命,一节课没上过,至今连课本都没有,一个周复习四门,真是太抬举我的能力了。”别看王潭影平日里潇洒,可是大祸临头他可是一点也潇洒不起来了。
“怕啥啊,大家都旗鼓相当,就算死也有陪葬的;再说都考了二十多年试了,这最后一次考试反倒把你怕成这个样子,男子气概何在。”刘义用鄙夷的语气说道。
“就是因为是最后一次考试才担心啊,俗话说善始善终嘛,要是考个不及格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说你小子咋这么淡定的,我就不信丫一点都不担心会挂科。”王潭影说道。
“你忘记啦,哥有‘保过班’,还怕个蛋。”刘义笑道。
“这次能让兄弟用用你那‘保过班’不?”王潭影实在是走投无路。
“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你得帮忙一起搜集和整理答案。”刘义虽很乐意,但是也有条件在先。
“没问题,兄弟也不是那种不劳而获的人。”王潭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这是一直闷在一旁的何立阳说话了。
“老刘,能不能也算我一个啊?”
“你不是不耻于作弊这种卑劣行径嘛,怎么甘愿与我等同流合污。”刘义奚落道。
“哎,当时说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