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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姐姐,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因为你就要做妈妈了。你就要有个小宝宝了。你伤害自己就是在伤害他呀。”安妮雅流着泪劝道。
“啊,难道说,我,我差点杀了我的孩子吗?”安妮有些后怕的说。
“孩子没事的,他很安全,也很健康。”安妮雅连忙安慰她,“你以前不知道,可是以后再也不要做昨晚上做过的傻事了。知道吗?”安妮雅流着泪说。想想昨晚的那一幕,安妮雅就害怕,如果昨晚自己没有回家去取手机,现在只怕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尸两命的惨剧。
“我想普瓦,妮雅,我好想见他。”安妮哭道,“我当时只想和他在一起。”内心有些抱歉,看着妹妹饱受惊吓的脸,她知道安妮雅一定吓坏了。“对不起,妮雅,我当时真的只想要见到他。我好想他!”安妮悲伤的哭泣着。
安妮雅哭着抱住了姐姐,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让自己成为姐姐的依靠。吸了一下鼻子,她平静了一下心情,劝道:“可是,姐姐你现在已经有了普瓦哥的替身,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看到他了,”安妮雅含着泪笑道:“所以你一定要做个坚强的妈妈,不可以让普瓦哥失望啊,他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呢。”
安妮低下头爱抚着肚子:“宝宝,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以后一定做一个坚强的人。普瓦。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的。”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可是安妮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些生机。安妮雅看着姐姐的变化,知道姐姐再也不会干傻事了,她忍不住激动的又上前抱住了她。
擦了一下眼泪,安妮雅心中暗道:“姐姐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和爸爸。我们会帮你的。”
普瓦下葬了。
悲伤的苏眉夫人,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送进炼炉内,心痛地要扑上去和他一起去,甘普先生死死地抱着她,任凭妻子在怀里挣扎,陪着她一起老泪纵横。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儿子的墓碑,甘普先生心灰意懒。竟有些觉得人生无味。
凯威来到了普瓦的墓碑前,他手拿着两束花,向普瓦祷告道:“安息吧,我的朋友。我也带来了安妮对你的问候,她很好,真的很好。她非常爱你。”想着那夜安妮差一点就随普瓦而去,凯威的心中一阵痛苦,为什么这么相爱的人却没有得到大家的祝福。这么美丽的爱情最后却是以悲剧来结局。为什么?
凯威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普迪,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知道他的一番话差点要了一个女人的命吗?
普迪看着凯威拿了两束花来,知道他是替谁来的,他在心中一声冷哼,暗怪凯威真是多事。他被这两姐妹迷住了吗?竟然这样鞍前马后替她们办事。见凯威将一束花放在了普迪的照片前,普迪心中大怒,他竟然拿那个女人以普瓦妻子的身份相待。普迪走上前,拿下那束花,回身扔在了花束堆中。
凯威看着普迪的举动暗暗叹息。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呢。
安妮雅正在搬家,她们把那个店卖掉了,准备回爸爸的老家湄丰颂去。茵茵依依不舍的前来送别。
安爸爸被安妮小心地扶了出来,他已经可以慢慢地行走了。那个脑部手术做的相当的成功,他没有落下任何的后遗症的。但是也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以前的灵活。
安妮雅忙跑上前,替姐姐接下爸爸,茵茵也扶住另一边,将安爸爸在车上安置好。
安妮看着这个承载着她的爱与哀愁的房子,不禁有些恋恋不舍。这里有多少关于普瓦的记忆啊。安妮雅走上前抱住了姐姐。她用温暖而勇敢的眼神告诉姐姐:没关系,我们已将普瓦哥放在了心里,以后的日子他将与我们同在。
茵茵和安妮雅在做最后的告别,纵有万般的不舍,茵茵知道她终要和妮妮离别了。安妮雅送给茵茵一大盒各种材料制成的手镯,因为茵茵对手镯收藏有种狂热的爱好。看着安妮雅热情的脸,茵茵伤感道:“你走了我会很寂寞的。”
安妮雅抱着茵茵:“没关系的,我会常给你打电话的。保证让你想忘了我都难。”茵茵无奈地笑了。
“对了,你不要和别人说我们去了哪里,并且绝对不能和别人说姐姐怀孕的事,你要发誓。”安妮雅嘱咐道。
“你放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找到你,我向你保证,他们从我这里不会得到一丝消息。”茵茵拍着胸膛说。
“谢谢你,茵茵,你真是个好朋友,如果没有你,这段时间我都不知还会遇上什么麻烦。”安妮雅抱住了茵茵,忍不住泪流满面。茵茵拍着她的背低声道:“你一定要保重啊,我的朋友。”看着虚弱的安爸爸,怀孕的安妮姐,茵茵知道,生活的重担已经都压在了安妮雅的身上。
安妮雅笑着坚强地点点头。
望着远去的汽车,茵茵忍不住垂泫欲滴。
第二十二章
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着,安爸爸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大女儿与时不时偷偷抹泪的小女儿,心中一阵难过,他已经知道了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禁为那个早逝的女婿感到痛惜,也为女儿的不幸深深地伤感。可是人已逝,日子却还是要过呀,安爸爸心中虽然难过,却不想勾起女儿的伤心事。他想了想,慢慢地给女儿们讲起了他在故乡湄丰颂时的趣事。
安爸爸的良苦用心成功的勾起安妮姐妹对湄丰颂的好奇心,她们不禁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充满了期待。
天黑时分,经过了一天的颠簸,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座竹楼前。安爸爸从车子里走了下来,虽然很累,可是终于到了。
看守老房子的何伯见安爸爸回来了,高兴的迎了出来:“啊,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你好啊,老伙计,咱们可有些年头没有见了。”
“唉哟,你好,你好。终于回来了。我可以把这幢房子安全的交给你了。”
“啊,辛苦你了,老伙计。这是我的两个女儿。这是何伯伯。”安爸爸说。
安妮连忙和妹妹向何伯合十行礼。
何伯惊讶的看着安妮姐妹,心中不禁对安爸爸有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感到十分的羡慕。安爸爸拿出一些钱做为多年来何伯看房子的费用,何伯推辞着,安妮雅笑道:“何伯您就不要在推辞了,这幢房子让您守护的这么好,这些钱根本表达不了我们的谢意,您要是再推辞,可就是嫌钱少了。”
何伯哈哈大笑,转头对安爸爸说:“这个小丫头,说话倒是爽直,好,我接受了。天也不早了,你们赶快收拾一下休息吧。车上的大宗东西明天我找人来帮你们搬下来安置。”安爸爸笑着道谢。
何伯走了,安爸爸和女儿来到了竹楼里。扶着爸爸躺在了床上,姐妹俩开始整理小东西。
安妮看着忙碌的安妮雅不禁有些心疼。安妮雅本可以不用回来的,她刚刚毕业,在城里上班工作都很容易,前途会一片光明。可她却非要陪着自己回来,回到这个偏远的小镇。
因为她不放心怀孕的自己照顾病后的父亲。想到这里,安妮由衷的说:“谢谢你。妮妮。”
安妮雅回过头,见姐姐眼中含着歉意的泪光,她忙放下手中的小摆设,走到姐姐面前,抱住了她。
“姐姐,让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吗?”安妮雅含着泪说。
安妮深深地点点头。一颗泪偷偷落下,安妮的嘴角却露出坚强的弧度。
安妮经过一番整理,她的服装店又在湄丰颂开张了。她高超的手艺让镇里的人们争相去她那里做衣服。忙碌的安妮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可是谁也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抱着那件绣满了玫瑰花的毯子,流泪至天明。
安妮雅虽然每天笑着照顾父亲坚持做复健,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毕业的专业,被普迪这个混蛋给搅和的不能学以致用,她就恨得牙痒痒。看着自己穿着护士装的照片,想着普迪在医院对自己的调戏与整治,她不禁就握紧了拳头。等父亲好了一些,她就跑到镇上的医院去应聘护士。没想到这里的医院一听说她是曼谷医科大学高护专业毕业的,忙不迭的将她招到镇医院里做了儿科的大夫。安妮雅这才知道,这个小镇真的很小,太好的医生真的很少,以她的学历与经验做个大夫绰绰有余。
又干上了自己喜欢的行业,每天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的人们淳朴的笑容里,安妮雅郁闷的心慢慢地舒展,每日里咬着牙诅咒几回普迪的愤愤心情,也慢慢变得开心。
生活在安妮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里过去,安妮雅开始和姐姐一起期待着小宝贝的到来。
今天是普瓦的生日,安妮将普瓦的照片拿了出来,让僧侣们超渡了一下。摸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安妮一阵苦笑。肚子太大了,真不知小家伙在里面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抬起脚将普瓦的照片要放回原处,肚子一阵抽搐,一种撕裂的疼痛让安妮不禁唉哟了一声,一股热流从下体流出,安妮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看着从腿边流出了红红的血迹,安妮惊慌的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
正在送着僧侣的安妮雅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见安妮的样子,她顿时慌了神,喊来村民将安妮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安妮雅亲自协助大夫为姐姐做手术,看着痛苦不堪的姐姐,安妮雅紧张得直咬唇。姐姐一定不要有事啊。怎么大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呢。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宝宝终于从安妮的体内出来了,听着妮雅惊喜地喊道:“是个儿子,姐姐,他和普瓦哥好象啊。”安妮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昏厥了过去。还没有从惊喜中醒过来的妮雅被安妮身上忽然喷出的鲜血惊呆了。安妮竟然发生了大出血。
虽然经过一番急救,可是长久的忧伤耗尽了安妮的体能。安妮最终没有能挺过生产这一关,看着白嫩可爱的儿子,看着哭泣着强装坚强的妹妹,看着悲痛的白发老父,安妮满脸的歉意与不舍,最终撒手追随普瓦而去。
小婴儿大声的啼哭着,他仿佛也知道他的出生是用一个悲剧交换来的,所以声音催人心肝,激人泪下。安妮雅怀抱着婴儿,满脸是泪的看着姐姐,不相信姐姐已经离她而去。姐姐用那么不舍的眼光看着自己,是不放心自己会照顾好宝宝吗?安妮雅紧紧地抱着宝宝,用力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着姐姐的遗容发誓道:“姐姐,你放心的和普瓦哥去吧。宝宝有我呢。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泪又从脸上奔流而出。安妮雅知道她的二十岁的少女生涯从此结束。
第二十三章
葬礼过后,凯威去找安妮,想要替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可是没想到,安妮姐妹竟然搬走了。凯威奇怪地来到了医院向茵茵打听,被茵茵的装傻给打发走了。凯威自责不已,好朋友的托付没有完成,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这令他的心中很是不安。于是拜托茵茵将安妮的婚书给她寄去,向安妮阐述她的继承权。没想到过了几天,茵茵竟又送回了给他。说是安妮交待不要在找她。凯威实在没法子,只好向甘普先生说明此事,甘普先生看着那份据有法律效果的婚书不禁一惊。心中不由感叹儿子的用情之深,也对妻子对此事如此横加干涉,造成这样悲剧后果的行为感到气愤。
苏眉听说凯威要给甘普先生看一份关于普瓦的重要文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对于凯威从始至终都在为了那个小寡妇说话,苏眉夫人很是生气,真不知这个法律顾问还记不记得他的老板是谁。
“你还知道普瓦是你的老板啊,我还以为那个小寡妇才是你的老板呢。”苏眉讽刺道。
“他会想起到底谁才是他的老板的,妈妈。”普迪冷笑道。
“她确实是。”凯威冷冷地说。
苏眉和普迪震怒地抬起头,不知凯威的话是何意。
叹了口气,凯威道:“你以为普瓦为什么能那么放心去美国,他和安妮早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
苏眉不相信地看着凯威道:“你说什么?”普迪也震惊地看着凯威。
凯威走到甘普先生的面前拿过那份婚书,递给了苏眉夫人道:“请您看看这个吧。”
苏眉拿过那个婚书,见上面清楚的写着普瓦与安妮的大名,一旁的普迪呆住了。
“这不是真的,”苏眉怒道,“这是那个小寡妇弄来的伪造品。”
“是真的。”凯威断然地打住了苏眉的话。“因为我就是他们婚礼的见证人。”
“这是怎么回事,凯威?你家和我家可是老朋友的关系了,你怎么能为了那个小寡妇做这样的事情呢,到底她许诺给你多少钱才让你撒这种谎,仿造了这样的文书,啊,啊?”苏眉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她震怒地有些口不择言。凯威一听这话一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不要乱说话。”甘普先生连忙拉住了苏眉,不让她再出口伤人,他已经心力交瘁地不想在责怪妻子的无礼了。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苏眉继续发着她的雷霆之怒。
“您完全有权利解雇我。”凯威生气地向门口走去。
“等等,凯威。”普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