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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迪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他早已经醒了,可是他不想看这个世界,不想看让他痛心的人。
安妮雅这三个字一进入他的脑海就让他的心情一痛。难道从此后他真的失去了安妮雅了吗?
耳边忽然听见外面隐约有人提着安妮雅的名字,普迪心中一喜,难道是安妮雅来看他了吗?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安妮雅已经原谅他了呢?
普迪连忙侧耳倾听,原来是护士在小声的私语:“真是,那母女俩是不是疯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说安小姐她会不会~~~”
“快别瞎说,院长把最好的大夫都叫过去了,安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我看啊,这回那位汉娜大小姐算是彻底出局了。”
“可我听说,凯威先生和安小姐订婚了,凯威先生就是在我朋友那个店里买的钻戒呢。”“啊,难怪普迪先生会出车祸,难道他被安小姐给抛弃了?”
“可是再怎么说,那个女人也太狠了。幸亏刀子没有拔出来,不然安小姐只怕当时就~~”
普迪心中一凛,他连忙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叫道:“有人吗?快来人?”门外一个护士探进头来,见普迪抱着胳膊,要把身上的消炎针拔了下来,忙跑进来劝道:“普迪先生,您不能起来,您的身体还很虚弱。”普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安妮雅怎么了吗?是栋卡怎么了吗?快说,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不由一伸舌头。
安妮雅与普迪之间的爱恨情仇,拜浓欢夫人所赐,经报纸上一番渲染,以及后来普迪为此而退婚及收购报社闹出的一场风波,使原本就在医院里上班的安妮雅成为了大家口中的灰姑娘的化身。很多人都认识了她。所以当她浑身是血的被送到了医院时,使大家对这场带上血腥的爱情故事,以后要怎么发展更是加以猜测。
“啊!”护士尴尬道:“您听见了呀?哎呀,就是啊,安小姐早些时候被送到了医院,听说她被一个女人刺了一刀。因为那个女人要绑架栋卡勒索甘普先生。结果~~~”没等护士说完,普迪猛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他踉跄地向门外走去,嘴中急切地喊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护士连忙跑上前搀扶着普迪急声道:“您别着急,安小姐现在正在做手术。”普迪转身向手术室跑去。
安妮雅被那一刀正好刺中了肺部,一度曾引起了呼吸暂停,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焦急的步伐,苏眉满眼是泪地抱着栋卡。自从在汉娜手里抢回了栋卡,苏眉就再也不肯放开他。看着栋卡也被苏眉的情绪感染着害怕地紧搂着苏眉的样子,茵茵叹了口气。她轻搂着苏眉道:“夫人,您别担心,妮雅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爱栋卡,一定不会让他伤心的。您和栋卡都累了,现在去休息一下吧。”说着求救地看了一眼甘普先生。
甘普先生走了过来,他扶着苏眉道:“是啊,夫人,你就先去休息一下吧,你也累坏了。”说着安慰地拍拍苏眉的肩道:“那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好吗?”
苏眉点点头,她知道老公不会骗她,看着栋卡紧紧搂着自己的样子,她知道栋卡也吓坏了。曾经她想尽办法希望栋卡能和自己亲密,没想到,这一番经历让栋卡对自己产生了信赖,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栋卡搂着爷爷奶奶的脖子含着泪道:“爷爷,奶奶,妈妈会不会去陪外公不要我了呀。我害怕。”
苏眉闻听连忙把脸贴在栋卡的脸上颤声道:“不会的,栋卡好孩子,你妈妈那么爱你,一定不会不要你的。你放心啊。”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甘普先生感叹地拍了拍苏眉,他抬起头看了看凯威,眼中大有深意。
凯威自从安妮雅进了手术室,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他不禁感激地看了茵茵一眼,如果当时没有茵茵的提醒,让他们及时赶回到家,只怕后果更是不堪。
看着茵茵全程没有理他,只是在安慰着受惊的苏眉夫人和栋卡。甘普先生也再和别的医生做着咨询。凯威忽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苏眉夫人会主动向安妮雅来道歉,这是他所没想到的,那么他该怎么办?难道还要死抓着安妮雅未婚夫的身份不放吗?曾经他以为只要他努力,安妮雅一定会有爱上他的那一天,现在他忽然觉得事情好象并不向他想的那么简单。
凯威不禁心思如潮。当看到甘普先生那么深沉地看他的那一眼,凯威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是个抢占着别人心爱之物的无赖。他不禁觉得有些压抑地长喘了一口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护士扶着普迪边急走着,边焦急地道:“普迪先生,您慢点,慢点。”
茵茵忙迎了上去道:“想等做完手术再去告诉你的。别着急,妮雅一定会没事的。”普迪看着茵茵焦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样?”
甘普先生也迎了上来,还没等他说话,手术室的门灯灭了。众人连忙都迎到手术室门前。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向甘普先生报告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大家放心吧。”
普迪冲到被推出来的安妮雅的车前,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安妮雅,抬起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
栋卡挣脱着苏眉的怀抱,跳下来跑到安妮雅的身旁,他小心地摸着安妮雅喊道:“妈妈。我是栋卡啊。”
普迪用那只健康的手将栋卡与安妮雅拥在怀中,泪忍不住落下。
甘普先生已经将病房安排好,众人推着安妮雅向病房走去。
凯威没有抢上前去,他好象忘了自己是这些人里最有资格陪伴安妮雅的人。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茵茵在后面看着他,眼中带着心疼与痛苦。
第九十四章
安妮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觉左手被人紧紧地握住,她慢慢地转过头,见普迪坐在她的身旁,披着的那件衣服,将身上裹着纱布的地方挡住了不少,可是那包的厚厚的右臂却无法遮挡,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握着安妮雅的手,身体靠在椅子上,眼睛紧闭着。
一滴泪从安妮雅的眼中流出,虽然她不来医院看普迪,可是不自觉地为普迪担了多少心,有多少牵挂。现在看着他坐在那里,安妮雅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是栋卡呢?栋卡怎么样了。脑海中想起之前与浓欢母女的纠纷。栋卡被汉娜带走了。安妮雅的心一震,忍不住喊道:“栋卡。”
普迪忍着伤痛守在床边等着安妮雅醒来,他被手中的微动惊醒,抬眼看去,见安妮雅睁着眼睛,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小声地喊着“栋卡”。
普迪笑了。安妮雅醒来了。
“妮雅,你醒了,别担心,栋卡很好,现在正在别的房间休息。”普迪摸着安妮雅的头道:“你被刺伤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安妮雅躲避着普迪,普迪愉快的心情一暗,安妮雅还是没有原谅他。
门开了,一众人走了进来。栋卡跑在前面欢呼道:“妈妈,妈妈。”
安妮雅伸臂抱住了他,脸上流下开心的泪水:“对不起,栋卡,又吓着你了。妈妈真不是个好妈妈。”心中忍不住要感谢佛祖,她的栋卡没事啊
苏眉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歉疚的神色:“不,妮雅,该道歉的是我。唉,过去我对你太残忍了,只是满怀怨恨,却从不把你往好处想。对你这样,对安妮也这样。我的自私与自以为是不但害了你们姐妹俩,也害了普瓦和普迪。尤其是普瓦和安妮。”说着苏眉的眼泪流了下来,想着那两个逝去的人,苏眉的心中又是一阵巨痛。但是,她不会再让自己疯狂了,“孩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苏眉含着泪问道。
泪从安妮雅的眼中涌出,看着苏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多年为姐姐的委屈不平,多年压在心里的不甘,都通过眼泪释放了出来。
普迪含着泪,用惊喜的眼光看着妈妈,他转头轻轻地为安妮雅拭去脸上的泪花。
苏眉握着安妮雅的手流着泪道:“可是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出于爱,都是因为,我太爱我的孩子们了。你能理解吗?”安妮雅抬起手,反握住苏眉的手点点头道:“作为一个母亲,我明白的。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只是因为爱他。”说着看了一眼栋卡。苏眉搂过栋卡,栋卡有些不安地反搂着妈妈和奶奶。
“那么,你能原谅我吗?”苏眉转头问道。看着安妮雅点点头,苏眉流着泪笑了。
“我也要向您道歉,过去我对您那么无礼,所以也请您要原谅我。”安妮雅松开握着的苏眉的手,流着泪向苏眉合十行礼道。
“好孩子。”苏眉情不自禁又抱住安妮雅哭道。
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甘普先生眼含着泪花笑着道:“好了,好了,看到你们能够互相谅解,真是太好了,让一切都过去吧,以后,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了。”
凯威默默地走出了门外。茵茵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人家都大团圆了,我还占着男主角的位置不放。”凯威站在花园,看着跟在后面的茵茵落寞地道。
“不,我怎么会嘲笑你呢。爱上一个值得爱的人并没有错。”茵茵叹道:“只是我觉得爱一个人也并不一定非要拥有他,只要看到他幸福快乐,那就足够了。”茵茵有感而发:“因为爱是不可以勉强的。”
凯威看着茵茵略带着伤感的眼神,他不禁略有所悟地呆住了,
安妮雅的情况在不断好转着,普迪的伤情也在痊愈中。普迪不顾自己的受伤的身体,倾尽自己全部的爱照顾着安妮雅,让安妮雅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爱怜。她早已原谅了普迪,可是看着那枚戒指,她又不知要如何面对凯威。而凯威不知在忙些什么,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在病房里出现。安妮雅虽然与甘家和解了,但是内心深处却为凯威隐隐不安。
警察局为甘家送来了最新消息,经过两日的逃亡,汉娜带着母亲到警察局自首了。苏眉带着栋卡与甘普先生去那里做笔录并顺带去看望她。
安妮雅半躺在床上,手上不自觉地转着那枚戒指,心中波潮翻涌。凯威哥自始自终都对她们姐妹那么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后面支持着自己。可是安妮雅真的不想骗他,那不是爱情,只是像血浓于水的亲情,他就像一个至亲的大哥哥一样给她带来温暖,却不能让她刻骨铭心。
正在安妮雅在心中柔肠百转之际,门开了,凯威走了进来。他拿着一束鲜花,微笑着把花递在安妮雅的手上道:“妮雅,好一些了吗?”安妮雅看着凯威温暖的笑容,捧过那束粉色的玫瑰花强自笑道:“谢谢你,凯威哥。我好多了。”凯威转身坐在安妮雅的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安妮雅。安妮雅躲避着凯威的眼神举起花束闻了闻笑道:“好漂亮的玫瑰花。”心中却是一阵翻腾。凯威哥送了她一束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凯威握住安妮雅的手深情地说:“你知道吗?妮雅,你经过了太多的磨难,多到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怎样独自撑过来的,所以我不愿看到你再受到任何的折磨。”安妮雅看着凯威的眼睛,心中一慌,凯威哥要说什么呢?看着安妮雅游离不安的眼神,凯威的心中虽有些伤感却一阵释然,他已经知道了安妮雅内心的选择。
“我不希望我的爱成为你的困扰,你并不爱我,你爱的是普迪哥。”看着安妮雅猛地抬头看着他,凯威笑了。
抚着那枚戴在妮妮手上有些略大的戒指,凯威苦笑道:“这枚戒指是我当初向你求婚用的,现在我要收回它涵义,因为我希望你能得到自由。能随心所欲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安妮雅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却有一丝难言的释然。
凯威摘下那枚戒指却将它放在安妮雅的手中道:“现在,我再将它转送给你作为一个礼物,祝你能有个新的开始。” 看着安妮雅不解的表情,凯威用眼角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普迪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他俯在安妮雅的耳边道:“曾经有人告诉我,爱是不可以勉强的。但我却没有听她的,让你受了好多苦。记住,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始终都会是你最好的朋友与哥哥。一如既往。”
安妮雅的泪流了出来,为了这个在她最困难时无私地帮助她照顾她的大哥哥。她拉着凯威的手道:“谢谢你,凯威哥,谢谢我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打心眼里感激您。”凯威看着安妮雅的泪眼爱怜地拍拍她的肩,
凯威走出了安妮雅的病房,他看着失魂落魄地站在门边的普迪,不禁感慨笑了起来,茵茵那个小女人说的对,普迪也是爱着安妮雅的,自己却在这对有情人中间,有意无意地扰起了多少风波。
他走过去看着普迪道:“普迪哥,我送了妮妮一束玫瑰花,你送过什么?”普迪看着凯威挑衅的眼神,定下心神坚定地说:“我没有送过她什么,但是我爱她,我会把我全部的爱都送给她。”
凯威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走过去拍着普迪的肩说:“粉玫瑰的花语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