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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说,前世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以至于今世我还得带着这份情感来追随你,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我需要你的理解。一瞬间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又能说什么呢?我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我强撑住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倒在地上,这等脆弱可不像是我。我问红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红袖没有回答,只是她的眼睛里满是悲哀,这悲哀的眼神仿佛是穿过了几个世纪,才向我投来,让我心疼得只想掉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打算放弃继续追问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对我说,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答案还得你自己去寻找,对了,那颗盛大的樱花树下,那三个人是你,我,还有他,我知道她说的他是舒源。我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是你,我,还有他,但是我突然发现不对,因为梦里的那三个人平躺在一起的时候是手牵手,而中间的是一个男人,也就是说红袖是牵着一个男人的手,但是她说她很爱很爱我,那她在正常情况下会牵着他的手么?而我就在他的另一边。红袖似乎看出了我的惊奇,只听她平淡地说了一句,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前世。
樱花树下躺着的我们在那个时候已经死掉了,因为我,她们连同我自己都被毒死了。可是为什么呢?我是那么的爱她们啊,的确,在那时,我很爱她们两个。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已经一个多月,红袖也早就回去了,继续经营她的店子。有时候她也会到我家来坐坐,除她以外我几乎不见任何人,况且除她之外也没有人会再关心我。我彻夜失眠,夜夜思念他,每天都在家坐禅,以为可以以此来减轻罪孽。
这些天来我反复思考,但始终猜不出个究竟,始终看不透那个梦境,就在我快要放弃时,我却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在那个我们家代代相传的红木箱里找到了我想知道的一切。那是一个有着红木外壳的小册子。在那里面写着这样一个故事:
我这一生怕是要辜负身边的这两个女子了,在这个人、神、魔共处的时代,我给不了她们承诺。我爱她们,但却没有选择,倘若我不是樱仙的儿子,那我是不是就能和她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又或是和她们中的一个,一起幸福地生活呢?
遇见雪姬的时候,我刚满一百岁,那是仙界成人的年龄,而雪姬当时刚满16。当朝皇帝在他心爱的长公主满16岁的那天,赐她为白月格格,白月二字是当时对世间美丽女子的最高称号。白月格格的肤色像雪一样的白皙,她的微笑就如我母亲樱花园里最美的樱花,白月格格就是我的雪姬。她父王赐她为白月,我赐她为雪姬,她是我樱索的女人。
我是在雪姬的寝宫“月影宫”中遇见她的,当时的我是从母亲为我摆下的100岁寿宴中逃出来的。我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宴会,恨透了那些叫做仙女的俗脂俗粉,她们明明想得到你的青睐,却又总爱故意摆高姿态,她们啊,怎么会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偷看雪姬洗澡的,当我发现了这样一个美人儿的时候,我的眼睛便怎么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走了,所以啊,要怪只能怪她太美。她发现了我在她房中的原因是我不小心儿撞掉了她的浴榻,不然以我的轻功她怎么会察觉有人在她的寝宫?她发现我的时候并没有喊叫,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大概三分钟。她真得很美,有着粉红色的脸颊,还有着樱桃小嘴,她的头发可好看了,那么黑那么长。在我还沉醉在她的美貌中时,我听见她柔柔的说到:“你见着了我的身体,从今以后我将与你一世跟相随。”说罢便朝我嗤嗤的笑。见她笑得那般好看,我岂有不笑的道理?我对她说到:“我叫樱索,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女子,十日后我会上门提亲。”我取下了右手尾戒,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我知道当时我也笑得很好看。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听见一串脚步声走向我们,在我翻身跃出她的宫门时,她对我微笑的说道:“我叫白月,樱索的女子。”
次日,我向母亲说起了白月,母亲的反应就如我所想的那般激动。当然,她是气得不行。母亲对我说:仙界美女如云,你可以闭着眼睛随便挑选,那个白月确实长得水灵,也是天下仅有的尤雾,可是你们不同类,不同类,你懂不懂?我说我明白,但是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要相遇,相知,相爱,即使她是人,我是仙。我们不同类,但是我们相爱了,那不是我们的错。我就这样跟母亲说了,可她听了更生气。她说:相见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了解她么?不就一张脸蛋将你骗了?这么快就可以说生生世世的事情,你以为她和你一样纯情么?也没瞧见你平时对谁这般认真过,敢情这小妮子真将你迷晕了。听了母亲这些话我也来气了,于是我对母亲说道: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专情么?难道只有你对父亲的爱才叫爱情么?他负了你,并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负了你,你干嘛要全天下人一块儿恨呢?母亲听了我的这些话后脸色变得特难看。我知道我触到了了母亲的痛处,眼见母亲的眼泪随之流出来,我心里也很后悔。但是我是死要面子的人,不肯向她道歉,即使自己的心里这时后悔得要死。
母亲遇上父亲的时候也是刚满百岁,爱上父亲也是因为不经意的对望了一眼,可这一眼就足够让他们相爱。母亲是仙,而父亲是人,从他们相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不可以结合在一起,因为他们不会有结局,永远不会有。可这便是爱情,相爱了就要爱到底。母亲是樱花仙子,名叫樱姬,而我父亲是当朝罗丞相的长子,名叫罗修。他们知道,他们的身份使他们永远不能结合,可是当时他们是那么的相爱,父亲说他一定要娶母亲为妻,于是他们私奔了,逃到了世界的尽头,长风崖。从长风崖的云梯上去便是天境,长风崖之下便是地狱,而我父母待在长风崖是最安全不过了,因为仙与魔都来不了这个地方。长风崖是我父亲建造的,不管是谁都要经过他的允许才能进去。
听说长风崖是三界中最美的地方,比起天界更加梦幻般迷人。全崖都是绿油油的一片,枝枝叶叶都生长于迷雾之中,那般虚虚实实的境界任谁都会为之着迷。长风崖的雾是毒雾,这也是进入长风崖会入迷的一个原因。吸入过多的毒雾后人便会晕厥,若不及时解救,晕厥的时间久了便会长眠不醒。来到此处而不会被雾气所伤的人就只有丞相一家,因为这毒雾是当时的宰相造出来的,他怕别人会乱闯入境。这些父亲都知道,但他依然带着母亲来到这里,唯一的解释是父亲以为他可以解救母亲。可是不然,母亲在来到长风崖的第三天时就突然晕厥,父亲用了他的解术却没能解救母亲,因为他当时才17岁,他还没有那个能耐。但母亲在晕倒之前,用她的法术变了许许多多的樱花树,母亲对父亲说,这些樱花树会永世长生,直到她死后。从此之后,长风崖再也不是清一色的绿,它还有了粉红色。
母亲醒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长风崖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在她睡着的这些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她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又将她带到这世间的一个叫樱花小筑的地方。但是母亲怎么也找不到父亲了。冥冥之中,母亲知道她再也找不到父亲了,父亲再也不会爱她了。
在母亲醒来一周后,当今皇上赐婚,壁月格格下嫁丞相长子罗修,择日成婚。母亲知道以后很不甘心,你又怎能让她甘心呢?曾经发誓说除她不娶的男,如今竟然要另娶他人!母亲硬闯进丞相府,当她看见父亲的时候,她问他:你爱我吗?父亲连想都没有想就说:不爱,壁月才是我妻子。母亲没有流泪,母亲对我说她没有流泪,她一个潇洒地转身,就这样,永生永世的从父亲眼前消失了。之后,母亲没有返回天界,不久之后便有了我。玉皇大帝怜爱母亲,舍不得责罚她,于是大发慈悲让母亲留在人间抚养我长大,但是玉皇大帝说,当我成人娶妻之后,母亲便得回天堂,而我,随便去哪儿,就是不能上天。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就一百岁了。我在五十岁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记得曾经问过母亲,但母亲很严厉的训了我一顿,之后我也就没敢再问。我经常看见母亲在樱花园里流泪,我知道母亲是想念父亲了,即使她不说我也知道,母亲时时刻刻都在爱着父亲。我不知道母亲的这种执著是真的爱父亲,还是因为没得到于是就忘记不掉。
母亲写了很多诗词放在地窖里,她肯定没想到我会偷看这些诗词。地窖是我们家的禁地,除了我母亲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记得在我六十二岁那年的一天里,一个小丫头因为好奇地窖里的秘密,偷偷进入了地窖,结果立即被母亲发现了,她毫不迟疑,发了一枚樱花针,那针不偏不斜刚好插在了那个小丫头的喉管里,小丫头当场七窍流血而死。樱花针有毒,母亲的所有暗器都有毒,而且全是剧毒,除了母亲之外,没人解得了她的毒,神仙也不行。
虽然母亲不让我和雪姬在一起,但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自从她说,若是我冒犯她的话她也会像杀其他人一样杀掉我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话,她不让我做的事情我偏偏要做,而我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她不会杀我的,我知道,因为她很爱我父亲。不管怎样我都不可以恨她,虽然我惹她生气,但是我不希望惹她难过,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
十日限期一到,即使我不能去向雪姬提亲,我也得去见雪姬一面,我不能做一个不讲信用的人。我想,雪姬应该不会为了我不能向她提亲而生气吧,她应该会理解我的。
这次与上次一样,雪姬房中没有别人,只有雪姬的贴身丫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还是从她闺房中的窗户翻进去。从雪姬脸上遮不住的笑颜可以看出,她一直在想念我,我又何尝不想念她呢?这过去的十天,对我来说是如此的漫长,雪姬的笑脸无时无刻的出现在我的脑中,晕倒,我现在怎么越来越像女子般的煽情了呢?可能天生便是如此吧,这也算是受父母亲所赐。
还未等我开口,雪姬便缓缓地对我说,我想你的父母不会让你来提亲吧。我正想说我还会努力的,但是雪姬用她的手遮住了我的嘴。然后她继续说道,即使你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父皇也不会同意。我看着雪姬落寞的眼神,很心痛地问,既然遇见,给了我们缘,为什么却没有份?雪姬说,我不是佛,我也参不透其中奥妙呀!尽管我们都很难过,但只一瞬间,这悲伤便被相见的喜悦所代替。雪姬拉着我的手在她的寝宫中到处转悠,可真是皇上的女儿啊,她的寝宫比我家都还大。雪姬的寝宫被装扮得格外讲究,它不是金碧辉煌,却是带着女儿情思的粉色。一看这地方就让我想起了樱花,想起了母亲,想起了自己,于是便倍感亲切。我问雪姬,为什么你如此喜欢粉色?雪姬带着微笑挺兴奋地回答说,我是喜欢樱花的,粉色让我想起樱花,你知道么,我在我的地盘上种满了樱花树。我看着雪姬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她的美总是让我入迷。如果说爱上一个人是注定,这注定便是劫,我想就算我明知道也不会去逃避的,因为这样的劫我逃也逃不掉。
我以为,即使这幸福不会长久,也不至于会这般短暂吧。我以为,即使像烟花般灿烂的爱情,也会比烟花消失得晚一些。可是不然,我不是佛,掌握不了所有这一切。这世间的爱到底是谁在控制呢?我疑惑。为什么我们只能选择和谁相爱,却往往不能选择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知道,我不是佛,所以便无法参透其中的因果。
那天早晨‘,我右手手腕上的红木檀珠突然断开了,这可是伴随了我一百年的古物,从我出生时就带着它了,在这之前它可是从来没有断开过。冥冥之中我明白,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还在雪姬的寝宫外面时我就听见了哭泣声,断断续续地,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原来是雪姬在哭。我连忙推开了门,却撞见了皇上和皇后,我自个儿也吓了一跳。本来想赶快退出门外,皇上却开口让我走近点让他瞧瞧。也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我的心一直快节奏地跳动,再怎么说我也是没有得到别人双亲的允许便闯入了女孩儿的寝宫。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皇上开口说,你便是樱索吧,你们的事白月都跟我讲了,的确是英俊不凡啊,难怪白月会看上你,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明白,人、神不能结合,所以你们也不要怪我这做父亲的不仁慈。白月与星宿的婚期已经订在了10日后,从现在起,你们不要再见面了!他说完,所有的人都随他走了,房间便只剩下了我和雪姬。
原来这世间的誓言还要靠别人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