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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冈曜看着张杭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挂着一丝笑,说“没事,商会到了春节更加忙碌,我走不开,相信他们会理解的。”他从一开始就告诉云樱他是到中国来照顾家族生意的,他害怕云樱知道自己来华的真正目的而无法接受,只能向她撒了这样一个又一个的谎。
云樱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忍不住笑容满面。就算在日本时,藤冈曜家族的规矩多,同学又都是日本人,每年过年都是她一个人过,今年回到中国过年,有家人一起,又有藤冈曜陪着,云樱心里特别的开心。
藤冈曜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眼睛与云樱的眼睛平行,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问“和我一起过年很开心吧?”
云樱忙躲闪着藤冈曜的目光,挣脱了他的手,不好意思的说“谁、谁、谁开心了!”。这藤冈曜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藤冈曜笑着将云樱搂在怀里,防止她逃跑。他的心里暗暗窃喜,云樱让他来云家过年无疑表露了她的心,这也是取得云家人认可的绝好机会。
长久的相处云樱已经习惯了藤冈曜的各种‘动手动脚’还有独特的表达爱的方式。并且心里已经对于藤冈曜十分的依赖,虽然嘴上迟迟没有说出那一句我爱你,但是潜意识里已经认可了藤冈曜,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为她远渡重洋的男子。
张杭站在门口,目睹了两人的打闹和相拥,他的双手握成拳,不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恨不得将藤冈曜烧成灰烬。张杭欲和藤冈曜好好的打一架,脚刚刚迈出就听见厨房里云孟天兴致勃勃的叫大家开饭,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云家,不能失了礼数,只能将心里的火一点点的忍了下去。
云樱听到云孟天的呼唤,拉着藤冈曜就进了厨房,帮着父亲端饭菜。云樱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美味可口的饭菜,咬着筷子头,样子像是一匹多日未进食的饿狼看到了一大块鲜肉直勾勾的看着菜,特别是那一大桌子中间的那盘烧鸡中露出一个小角的大鸡腿。当然也会时不时抬起头看看云孟天,是否下了吃饭的指令。
看着云樱垂涎欲滴的样子,云孟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对吃的真是没有一点抵抗力。云孟天随意的夹了一口菜,示意小辈们可以开动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云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下了盘中的鸡腿。这一举动引得在座的人一阵笑,苏凌曼笑着说“云樱,又没人和你抢,你慌什么?”
云樱刚咬了一口肉在嘴里,听见师姐问话忙将嘴里的肉咽下,想要回话,话到了嘴边到又不知道怎么说了,的确,又没人和自己抢着吃,况且鸡有两条腿。云樱只能找借口,假装理直气壮地说“是因为。。。。。。是因为爹爹许久未下厨,想念爹爹的手艺了。”
云孟天听到云樱的话心中一颤,眼神立马冷淡了下来。其实云樱的娘亲是位世家小姐,初嫁给他时什么也不会做,是他一点一滴教会她做家务,自从开了医馆,忙于医馆的事务,竟忽略了家人。想来也有多年未下厨为妻女烧一顿晚饭了。
云樱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不敢在说话了。到是藤冈曜忙拿起酒杯,恭敬地说到“伯父,新年如意!多谢您近来的盛情款待,还烧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我敬您。”
云孟天收起了心底的自责,端起酒杯说“哪里哪里,你是云樱的朋友,在日本时还经常关照云樱。说到谢谢应该是我谢谢你。”说完将酒杯和藤冈曜的酒杯轻碰,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云樱倒是觉得听得不太舒服,不满的说“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什么正式的场合,瞧这话说的这么拘谨。”
云孟天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在家吃饭,不用这么拘谨。吃菜吃菜。”说着给藤冈曜夹了一筷子菜。藤冈曜笑着欣然接受。
苏凌曼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云孟天和藤冈曜身上,一直用余光注意着身边的张杭,见到一旁的张杭面无表情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苏凌曼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张杭的碗里。从儿时第一次见到张杭开始她的目光就被他深深地吸住了,可是这他的眼里只有云樱,就算云樱去了日本,他也只是将她当做妹妹般照顾。但是她依旧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希望有一天他能回过身看她一眼。
张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苏凌曼,将肉一口吞下。不自觉的看了眼云樱,云樱正被什么事给逗笑了,正捧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还有些咳嗽,张杭赶紧端起了面前的茶水递到了云樱面前,同时藤冈曜也将一杯果汁端到了云樱面前,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藤冈曜与张杭的对视中充满了男人的胜负欲,云樱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喜欢喝果汁,顺势就接过了藤冈曜手中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张杭的手顿了一顿尴尬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云樱没头没脑的一点也没感觉到不妥,还笑着说“爹爹,你再继续给我讲些我小时候的事吧,没想到我小时候那么有趣!”
云孟天打着马虎眼,说“下次吧,一次说完就没意思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是五味杂陈了,云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表明了她心底的想法,看来云樱和藤冈曜是种下了情果了,但是碍于藤冈曜那日本人的身份,他们俩会幸福吗?
张杭的眼里满是落寞,端起了酒杯就一饮而尽。时间如漏沙,风吹跑了就再也抓不回来了,想着儿时一起玩耍的点滴,再也回不去了。
藤冈曜还是一脸的笑容,时不时和云孟天讲些云樱在东京时的趣事,给云孟天敬酒。的确,现在最该笑的就是他了吧,云樱从点滴中流露出对他的依恋和爱意。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夜深了,可是天空因烟花而变得透亮,像是黑色的幕布上结出了万多繁花,闹着争春。云樱站在院中望着漫天的烟花、听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低声吟诵着感叹着人生的无常。
藤冈曜在屋子转了一圈里没见到云樱,就到了院子里。果然见到云樱独自立于树下,看着满天的烟火嘴里念念有词。他悄悄地走上前,脱下外衣搭在了云樱的肩上,温柔的说“夜里冷,别着凉了。”
云樱这才发现藤冈曜,但是没有吃惊,开心的叫着“烟花好美!”声音被鞭炮的响声覆盖着,云樱笑着指着天空中的一处烟花。
藤冈曜顺着云樱的指向望去,的确很美,紫色的烟花在半空中盛放,片刻留下几点火星就消失了。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云樱看着烟花,藤冈曜则看着云樱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云孟天带着苏凌曼和张杭从屋里出来,云孟天看到藤冈曜的外衣披在了云樱身上,而藤冈曜在冷风中不知站了多久双手都冻得微微发红,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屋里拿了件棉衣出去。“小曜,穿件衣服吧,别冻着了。”云孟天说着还嗔了云樱一眼,云樱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张杭将早已准备好的烟花和鞭炮拿出来,将一串红挂到门口的杆上,用火柴点燃,顿时鞭炮的声响传满了整个院落,跳动的鞭炮到处乱窜,众人纷纷捂着耳朵退后,可是嘴角都挂着新年的喜悦。藤冈曜本能的将云樱护在怀里,帮她捂着耳朵,云樱也很自然地依偎着藤冈曜。这一幕张杭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地不爽。
到了子时,周围的鞭炮声更加的震耳欲聋,街上打更人提着铜锣挨家挨户的提醒着新年的到来。云孟天依据旧俗到堂屋端坐,云樱和苏凌曼在云孟天面前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说“祝愿爹爹/师父新年得意,身体安康!”,云孟天笑着受礼,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压岁钿分别放在了二人的手中。云樱的思绪滑到了儿时,以前每年受到了压岁钿后都会特别开心,同时也会纠结是将这钱拿去卖糖人呢,还是年糖,每次都要算好久。
见云樱发呆,苏凌曼拿胳膊肘捅了捅云樱,云樱回过神来,和师姐一起谢礼后起身。张杭和藤冈曜也对云孟天拱手拜年。
守岁继续着,鞭炮的声响有些许减弱,云孟天和小辈们在堂屋吃着点心,聊着那些被年轻人快遗忘了的新年习俗,等待着新年的第一缕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大年初四的早晨,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雨,街道里还是冷冷清清的少许的行人缩着脖子快速的通过,匆匆地奔向目的地。只有满地的红色纸屑和家家户户贴着鲜红的福字告诉人们新年的到来。
张杭一大早就在家里收拾着行李,昨晚刚收到父母的来信,父亲在混乱中受了伤,家人希望他能尽快赶到沈阳。将行李一一装好,准备到云家向云孟天和云樱辞别却发现云家的大门紧闭。他转念一想,也是,正月里谁会那么早的出门。返回家中在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提笔写下一份辞别信,装进信封里,塞到了云府的门缝里。
北上的火车吐着白烟轰轰隆隆的驶向它的目的地。
一阵鞭炮声将云家的三个懒虫从床上惊醒,见到日上三竿云孟天和苏凌曼分别从屋内出来做饭的做饭、打拳的打拳,云樱却不满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被子捂住了耳朵继续睡觉。直到苏凌曼将早饭做好来叫云樱,叫了几遍无果后,只能将冰冷的手伸进被窝,连拖带拽的强行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云樱碰到苏凌曼的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嘟哝着说“我愿意烂在被窝里!”
苏凌曼无奈的笑了笑,拍了下她的头,佯装严肃的说“快去洗漱,不然早饭就凉了!”
云樱委屈的摸了摸被打的头,磨磨蹭蹭的去洗漱。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苏凌曼在云樱身后不耐烦的叫道,“快点!”
云樱慵懒的应了声,还是以原来的速度前进着,嘴里轻声说“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吃完早饭,云樱的精神也来了,恢复了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当然家里是呆不住了。向爹爹打完招呼后,就乐呵呵的去找藤冈曜。
刚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就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信,云樱探着脑袋看了看周围没人,怀着好奇的心里将信打开,里面是张杭熟悉的笔迹,“云伯父亲启,家父几日前在沈阳受伤。。。。。。”云樱吃惊的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回回神,她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堂屋将信交给在独自琢磨棋局爹爹,恰好苏凌曼煮好了茶给云孟天送去,云孟天拿着信面色沉重,担心着张杭和张杭的父亲,这位多年的朋友。苏凌曼站在云孟天身边一起读着信,还没看完就放下茶杯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云樱想叫住师姐,可是苏凌曼没有理会云樱,自顾自的向外跑去,眼眶里眼泪打着转,她要去确认,他是不是真走了,为什么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何时能回来!
见到苏凌曼这么不顾一切的跑出去,云孟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云樱说到,“你师姐一定是以为张杭再也不回来了,快去追上她,别出什么事了!”
云樱点了点头,向着苏凌曼的身影追去。
云孟天一人独坐在堂屋里,看着两个孩子跑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爱情,谁又能说把握得住呢!”
云樱紧追着苏凌曼跑出了家门,大声的叫着“师姐”希望用叫声能制止住苏凌曼的奔跑,可是苏凌曼并没有理会云樱的呼唤,一心的只想跑到张家亲眼证实这个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张家就在云家的对面,两家就只是一路之隔,苏凌曼看着张家的黑漆大门上一把古铜色的大锁,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止不住的留下,云樱忙上前扶住了苏凌曼的身子。苏凌曼转身一把就抱住了云樱,紧紧地抱着,在云樱的耳畔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问“他会不会再回来,会不会?!”似乎只要云樱说会,张杭就一定会回来。
云樱拍着苏凌曼的背让她安静下来,为了安慰师姐说道“会,当然会!这儿是他的家,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他不会来,他还能去哪!他只是家中出事了,去沈阳几日就回来,别担心了!”
听了云樱的话,像是让苏凌曼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杂乱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云樱解开了苏凌曼的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送回家。看到师姐因为张杭离开而心痛的同时也让她想到了去年自己在日本不告而别时藤冈曜的苦苦寻觅,心里生出了一丝自责。
而此时的藤冈曜正在研究所里和他的同事们检验一款新化学武器的性能。
日本人此次在华建立研究所的最大原因就是中国有大把的战俘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能供他们进行活体实验能大大加快新型化学武器的研制,使其能尽快投入战场使用。
正在远处的藤冈曜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几十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赤身裸体的被赶到几个密闭的玻璃屋内,几分钟后,黄绿色的气体充斥了整个玻璃屋,只是每个玻璃屋所加入的气体浓度不同,颜色的深浅也不同。死亡的恐惧让里面的人有的想砸开门逃生,有的想砸破玻璃逃生,有的在屋内乱窜,尖叫声、哭泣声、撕扯声在研究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