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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很神奇。
他的心跳声如鼓激越。我紧张的同时,一种化不开的爱意油然而生,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一般,四周弥漫。我爱他,深深地爱这个男人。
他紧紧抱着我,深邃的眼睛对牢我的眼睛,说:“林格,我想要。”
我点头。
我们本来就应该属于彼此,像雨露滋润大地,像白云归属蓝天,像阳光拥抱大地。本就这么自然。
只是他进入之时,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瞬间袭来,痛得我大叫一声。
江景岩立时停住,低头看向下。身,震惊我是第一次。
“林格,你……”
我疼的眼泪都往外流,“好疼……”
此时江景岩也不好受,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强令自己停下动作,紧紧抱住我,吻着我的眼角:“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我……”他没有说完,接着他吻向我的嘴唇,吻着我的泪水。
温柔缱绻。
第二天早上,我刚醒来的时候,江景岩正睁着眼睛,深情地望着我,浅笑着。手指抚摸着我的眉毛。
想起昨晚的火热的画面,我的脸瞬间发烫,刚想转过身,被他扶出后脑,用力吻住。他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精壮的上半身在清晨阳光的投身下,泛着点点光芒,迷人极了。
“疼……”我害羞地说。言外之意是想说,今天不要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林格,我爱你。”
一大早就被表白,怎么可以这么美好。我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爱你。”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做了几次?”他冷不防冒出这句。
“……”能不要说这种事情吗?
起床后,江景岩为我洗头发,温柔地指间在发丝间穿梭,坐在镜子前为我吹干头发,很笨拙地绑了个松松散散的马尾,我却舍不得重新梳一遍。这天,仿佛让幸福与美好达到极致。
我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么好,真怕有一天……”
“以后的每一天我可能做不到这么细致,但是我对你的初衷不会变。”他说。
我坐在凳子上,搂着他的腰,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你。
早饭后,我笑着随他出门,去试婚纱。
天气热的仿佛每个人的头顶都挂个小太阳一样,直烤着。但我的热情完全没有因为天气热而有所退潮。
他拉着我走近一家婚纱店,我对着琳琅满目的婚纱赞叹不已。
“就一套婚纱吗?”我盯着各色各样的婚纱,垂涎三尺。
“独一无二。”他说。拉着我的手随店员向里间走。
“你就是抠门。”我打趣他。
他轻笑:“这叫会过日子。”
刚走进里间,江景岩的手机就响了,讲了几句后,蹙眉,显得心神不宁。
“怎么了?”我问。
“爷爷说景桐回来了,现在可能已经在机场了。”江景岩眉头锁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江景桐又是这么任性,江老爷子肯定事后再知道,然后通知江景岩,我的心里十分不爽,我知道接下来江景岩一定会让我先在这里等待着,然后他去机场接江景桐,免得她遇到坏人或者中暑等等。
果然,江景岩转过身,温柔地望着我说:“等我一下,好吗?”
“不好,哪有人试婚纱不给新郎看的。”我故意不放他走。
他笑着,很耐心地说:“乖,听话。”
“讨厌。”我笑着说:“你快去快回啦,我给你两个小时,回不来我就不要你了。”
江景岩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了一下。交待了店员两句,便匆匆离开了。
我在店员的帮忙下穿上婚纱,刚站到镜子前端视之时,镜子中突然出现江景桐的身影,幽灵一般不声不响出现,我吓了跳,连身旁帮我穿衣服的店员也吓了一跳,因江景桐投来恶毒的眼神。
店员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这是我妹妹,你先出一下,好吗?”
店员笑着点头说好,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喊她,走过江景桐时,也不敢看她。
“谁是你妹妹?!”江景桐狠狠地说。
我承认,此时江景桐身上散发的异样气息让我隐隐不安,甚至感到寒意。强作镇定,笑着说:“是你啊。”
“是你逼景岩和你结婚的!是你逼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是你破坏我们的!”她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指责,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
我有些不解,却被她激动的情绪给震了片刻。向她解释:“景桐,我们说好的,如果江景岩愿意娶我,你愿赌服输,我就是你的嫂子。你……”
“我没答应!”她狠狠地打断我。“都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抢走景岩。”
“景桐,你冷静一点。”我现在才发现,我和江景岩结婚这件事情拖多久,怎么的避讳,怎么处理,都无法让她理智地面对,于是,我坦白,温和地说:“景桐,我跟江景岩很早就认识,而且我们现在彼此相爱,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自由。前段时间他就已经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见过我的父母,我也见了他的舅舅舅妈。结婚是迟早的事情,相伴一生是我共同的想法。”
“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景岩一直都是疼爱我的。”
“疼爱和爱不同。”我极力解释。
“我不准你们结婚!”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现在的集中点就是不准我和江景岩结婚,接着她扭头就向外跑。
我怕她出什么事情,跟着追上去。跑到门口时,正好撞见江景岩急急地赶回来。
“景桐。”江景岩喊住跑到路边的江景桐。
江景桐应声回头,眼睛里写满悲伤,哀哀地说:“景岩,你为什么不爱我?”话刚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
我看向江景岩,他满脸的疼惜与伤痛,注视着江景桐,“景桐,你是我妹妹,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我不要这种爱!!”她冲着江景岩大吼,“我不要你同这个贱女人结婚!都是她,她是第三者,如果她不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我逼着她离开景至,她报复我,她缠着你,是她抢走了你!都是她!”她用手指着我,对着江景岩大喊。“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逼着我离开景至?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人是她。我没想到她竟有这般心思。怪不得林琳不愿意说,客户资料不丢,偏偏丢对景至没有多大危害却足以让我被解雇。贱女人?第三者?这么难听。气愤让我脱口而出,“你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
江景岩立时向我投来一道目光,我心惊了一下,立刻将下半句话吞下肚子。
江景桐浑身一颤,像是我的一句话让她明白了什么一样,愣了一会儿,凄楚地望向江景岩问:“景岩,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江景岩没有直接回答,转移话题,“景桐,外面很热,我们进去说,好吗?”
江景桐明白江景岩话中的意思,她笑了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看向江景岩,哀声说:“哥,如果我现在死了,也不能阻止你们在一起吗?如果我死了,你会爱我吗?如果我死了,你会一直想念我吗?我是不是就永远在你的心里了?”
这些话让我心中大骇。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要胡说!”江景岩厉声喝止。抬步向她走去。
她却在江景岩走向她之前,笑着看向我:“林格,这次我们再打一次赌,我死了,我赌你永远做不了我嫂子。”说完深深看一眼江景岩。
转身奔向公路中央。
“景桐!”
“景桐!”
时间、万物在这一刻凝滞,我眼睁睁地看着江景桐奔向一辆疾驶而来的车子,身子滚向挡风玻璃后,再次跌落到坚硬的地面。鲜血涌出。
那一瞬间,天地万物都没了呼吸,我的意识已抽离身体。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滑破屏障,嘈杂之声瞬间而起。我甚至听到江景桐摔在地上,沉闷的声响。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景桐、景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52章 心想往之
漆黑的夜晚,天空中一道刺目的闪电之后;轰隆一声巨响;顺势而来的是狂风暴雨。我抱膝坐在床中央,黑暗的室内随着外面一闪一灭的闪电而忽明忽暗。
我握着手机;打开之前存的书签;在权限问题:一生至爱。输入答案:“江景岩”;成功地进入了江景桐的博客。
背景是一张江景岩在海边的照片,他目视着天际,俊雅的脸庞露出些许淡淡的忧伤;他是这样的,有些冷漠有些忧伤;内心却是强大且洒满阳光的。我伸手抚摸着手机上他的脸颊。
一颗泪珠滴落而下。呢喃道:“江景岩;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折寿十年,换那一句话烂在腹中。而不是成为压死江景桐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翻开看着江景桐的照片,除了她和江景岩的合影就是江景岩一个人的。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江景岩一个人。
博客日志是从2008年开始记录。第一篇是《飞旋在冬日里的想念》。
“上海下雪了,你发了张照片给我。很美。你都在上海待两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一定要快点回来,嘻嘻。
你记得吗?
1993年,我们的爸爸妈妈去世了。你和我说,哥哥以后保护你。那时你就是我的天。
1994年,我一直做恶梦,梦里有个大转盘,一直不停的转,每个路过的人都被吸进去,爸爸妈妈也在里面。我害怕的每晚哭泣,你抱着我哄我睡觉,你说世界上没有鬼,都是骗人的。
1995年,你每天放学都会到班级门口接我,给我带我喜欢吃的糕片。
2000年,一个女生喜欢你,说我是你妹妹,让我递情书,并且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我气得把她推下楼梯,她摔得流了很多血,我没有害怕,反而很解气,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看到你生气时,我害怕了。我以后再也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了。
2002年,这一年的*特别可怕,带走了许多人,电视上报纸上,都笼罩在无声的恐惧与悲伤中。我也在这天发高烧,一直不退。你和爷爷吓坏了,你没日没夜地守在我身边,不怕我是得了*传染给你,你一直对我说没事,别怕,你会一直陪着我。直到烧退了,你才露出和煦的笑容,你很少笑,那是自爸妈他们离去后,你第一次笑,我清晰的记得。
2005年,身体还是很差,怀特奶奶又让我吃药,不让我出门。心情不好。我在英国,你在上海。
2008年,我跟你说,有个中国男生喜欢我,你很开心。开心是真的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男生,可是他很像你,我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
我翻开着,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写一些只言片语。里面所有的“你”都是指江景岩,最新的一篇,一个月前。
“我说我爱你,你说你爱她。我从来不愿意当你妹妹,我叫了你那么多年景岩,你不知道吗?为什么非要告诉我,如果有一个人要与你相伴一生,那个人一定是她呢?
我不准!”
我看着江景桐的文字,看着她笑靥如花的照片,字里行间,她并没有悲观偏执到一死来阻止,来斩断我与江景岩的感情。
是我,是我说了那句“你死也改变不了什么”提示了她,就等同于把推向死亡,我早就明白她是小孩子心性,我说什么她都会对着来,她都一定要与我抵抗到底。我明知道的啊,可是我还是说错话了,如果我没有说错话,如果我对她耐心一点,如果我抓住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事情发生了,我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那样的决绝,那样的惨烈,鲜血直涌,此时看着江景桐挽着江景岩胳膊露出无害的笑容,我懊悔的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
再抬头时,江景岩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疲惫,憔悴,黯然,悲伤的让我心如刀割。20多年前,他的父母行为不当带走了江景桐的父母,20多年后,我的行为不妥葬送了江景桐。这种种都要由他来承担,由他来背负。
他对江景桐付诸全部的亲情,这么多年。
我望着他,眼泪止不住的下滑,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江景岩走上前,紧紧地抱着我的头,贴近他的胸膛。我哭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让她去死,该死的是我。”
江景岩捧着我的脸,眼睛里含着泪水,心疼地望着我:“是我的错,林格,不要责怪自己,以后都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江景岩,景桐没了,她再也回不来了,是不是?”他的脸庞一会儿在我的视线里模糊,一会儿清晰。
他眼眶微红地望着我,用指腹擦掉我的眼泪,他不停的擦,我不停的流,永不枯竭一般。
我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哀伤地问:“江景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是不是?”我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一再地哭着问他。“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是不是?”
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是不是?我们回不去了。
他一直没有回答,我听到他喉头压抑的鼓动,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悲伤与痛楚,我不忍再问,我知道,这次江景桐赌赢了,她不在了,我永远做不了她的嫂子。她用生命划开的裂痕,我们跨越不了。
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室内跟着闪电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