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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什么时候胸口疼的最厉害?”
“……”熙正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医术高深,从他的语调和内容就能听出,他的把脉已然明白了自己的病情差不多有九成的样子,他很坦然的回道:“想起青儿的时候!”
“这就对了!”老人家站起身子,随意的挪着步子,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语调:“你中的毒虽然是世间罕见的剧毒,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因人而异,如果你的心中对自己中毒已经释然,面对外界还有未完成的心愿,那种坚定和不懈会让剧毒变得微弱,其实,中这样剧毒的人,一般脱不了一命归西的命运,你之所以活到现在,首先跟你中毒后的那一剪刀有关,及时的排除了血液里最毒的毒汁,还有就是……前面说的跟你脾性的执着有关,不过……”他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
“不过什么?”二人紧促的问道。
“不过,无论中了哪种毒,它都会因为身体本能的一些东西或多或少的加重毒素的蔓延,比如说恨!比如说情!而这种毒又有一个特殊性,这个特殊性也是近些时日老夫观察王爷时发现的!”
“说!”
“特殊性就是加重毒素的蔓延在于之前没有好好得到治疗,留下的祸根,而疼痛的原因在于————心系所属!”
怪不得,这些日子每一次想起席青,胸口的疼痛就会难以克制,原来是这个原因!这让熙正浑身不自在,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在自己的心不为战争操劳时,时刻都要忍受疼痛?
“真的不可能治愈了?”淳于昊听到这些之后也为熙正感到辛苦,虽然老人家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多此一举的问一句。
“暂时……没有可行的法子!”老人家慢慢的说着,遵守了每一个医者的习惯和道德,不在病人面前说让他绝望的话,于是用了“暂时”这个词。
“哦,‘暂时’啊,那很好啊,随着我们的生活一天天安定下来,肯定能找到救治的方法,熙正,你不用担心不敢想你的‘青儿’了!”最后一句随着他拍在熙正肩头的手,嬉笑道。
当战争结束了,不需要思考战事了,我的脑子如果不想你,我还能做什么?或者说还能做什么算得上是享受?熙正的惆怅布满心弦。
呵,这毒还真是奇妙的很,我已经尝到了它的厉害,现在每一次想到你,胸口的疼痛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青儿,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要我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你的吗?如果是这样,我接受,唔……好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胸口,脸上的病态和中毒的迹象一次比一次明显,他告诉自己,一定一定不能倒下,再没有安定一切事宜,没有安定一切想要安定的人的时候不能倒下。挺了挺身子,重新拿出为战事准备的图纸,当然不是地图,是每个敌人的势力图。
青儿,暂时不想你了,我现在要和淳于昊商量事情了,心里只能想那些狡猾的敌人了,等把你救出来,天天能看见你时,你同样可以无声的惩罚我,因为到那时我会因看不到你想你,承受胸口的剧痛,也会因为迫不及待看见你,继续承受疼痛。他冷笑,这种惩罚还真是世间罕见,他想起婉儿绝望和无助的眼神,联想到席青,以前的每一次他都没有感觉到席青的绝望和无助,笑道:“应该这样惩罚我,因为我确实对你做了许多非人的事情!”
第二卷 突变 125
125
很快,庄延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人寸步难行,更加无法忍受那锋利的致命的兵器,哪怕出招没有那么准,同样也能导致血流不止而失去生命。
死了亲儿子;大顺利用自己不在的有利条件散布消息,于是暂时没有十足的把握回去大顺;番疆王面对自己的窘迫又不愿意出手相助,虽然没明说,但是自己却是看得出的;自己的人又被熙正杀死的杀死,扰乱军心的扰乱军心。这一切也导致了庄延刚开始十足的信心一点点的削弱下去,此时的他明确的知道,先前根本不敢跟自己相抗衡的熙正已经开始和自己的实力不相上下,自己的人在一点点“神秘死去”是其一,熙正得到大顺援助,开始壮大自己的实力是其二。
所以他不能等。
当熙正接到庄延亲自下的战书之后,很满意的笑了,庄延,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这一次熙正不按规矩出牌了,他要在庄延提出的时间里偷偷的提前一下下。
庄延把“友好商议”的时间定在了明晚日落时分,地点仍旧是上一次交换人质的地方,而熙正决定今晚突袭庄延老巢,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都准备好了吗?”熙正问道。
“都准备好了!”淳于昊代表所有今晚行动的人回答道。
“很好!”熙正满意的颌首:“记住,我们是偷袭,要利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有效的结果,能毁了庄延最好,毁不了,也不怕,削弱一下他的兵力,对明晚的‘友好商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熙正想,这段时间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还真不少,不过没办法,这个时候这样做本王只会把它们与智慧连在一起,不这样做,还真是必死无疑。
潜进去很顺利,高深的铜墙铁壁、严谨的守卫,都挡不住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死士们,无声流血在诉说着他们生命的终结。庄延怎样也想不到熙正会在战争的前一晚卑鄙的用偷袭这一招,于是只顾养兵,睡好、吃好,差不多放松了很多不该放松的警惕。
客栈里的熙正和淳于昊悠闲的喝着酒吃着肉,等待着鸡鸣的那一刻,他们英勇的死士们回来禀报最满意的行动过程及结果。
杀死了将近一半的卫兵和特训的兵种,由于时间关系,没敢恋战,鸡鸣之前速速赶了回来。
“很好!”熙正嘴角夸张的往上扬起,满意的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今晚就是你庄延的死期!”
是的,今晚,昨晚的行动以今早的鸡鸣告终,今晚的行动还需加倍小心和谨慎,以免突发事件。本来就不紧张的心,更加的放松,他要好好睡一觉了,养精蓄锐等待今晚和庄延最后的角逐。
只是熙正刚刚睡下,还没有睡稳,淳于昊就冲了进来,似焦急似兴奋的样子:“熙正,熙正,快起来!”
“什么事?”很淡定的语调,连眼睛也没有睁开。
“庄延来了!”淳于昊轻声说道。
“什么?”这下不再那么淡定了,猛然坐起身子,看着淳于昊问道:“谁来了?”
“庄延!”
想来,他知道自己所处的客栈也不奇怪,毕竟从死士们带回来杀伤力那么大的武器之后,他就不在刻意的隐藏自己所在之地,不过现在他来,要怎么解释呢?
除非是疯掉了。
是的,他确实疯了,面对昨晚差不多血流成河的驿站,庄延确实有点疯掉的意味,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去应对今晚日落时的战斗会有怎样残酷的结果,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友好商议”,只是临时挑起战争的借口而已。
“五皇叔请上坐!”熙正笑道。
“别假惺惺了,说吧,你想怎么做?”庄延恨恨的说道。
呵,从前熙正会这么对他庄延说,如今他却用同样的话对熙正说,很好笑,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不过,他们之间这个“十年”显然短了很多。他确实不再是之前那个自信满满、高高在上的庄延了,所以他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在熙正面前猖狂的筹码了,大顺一时之间回不去,番疆王也放弃了他,一直想要杀死的敌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变强百倍,不知道他庄延此时来到熙正这里是为了什么。
“你想怎么做?”熙正眼神骤然一紧,问道,对他庄延,熙正不会有一丝的手软,自己中毒有他的份,害死太后又是他一手操作……等等的等等,如果细细算来,好像每一件事都跟他庄延脱不了干系。
“跟你比武!”昨天还口口声声说的“友好商议”终于摘下虚假的面具,他要的只是熙正的项上人头而已。
他万万没有想到,熙正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超于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这一切都源于他的成长,当然,他的成长应该是建立在他庄延的基础上,没有他在后面赶着,还真是不能激发出他的潜力呢!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杀死熙正,他后悔熙正尚在西定王府的时候没有及时的拿走他的命,如今成了最大的祸害,依稀记得谁对他说过,熙正留不得,只是那时无一兵一卒、身在大漠的熙正怎么可能引起他庄延这个正在处理大事的人的心呢?真是后悔了,小看他了。
“好,五皇叔找个时间和地点吧!”熙正默认的说道。此时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尊重他这个五皇叔。
“就现在!”
这样的比武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前在的条件起着作用,已然没有生存价值的人,他要的只是最后的尊严,或许赢了熙正他也不会重整旗鼓,但是他却选择最后奋力的挣扎。
熙正拿着一直伴随他左右的利剑,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直射的人不敢勇敢的睁开眼睛。太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眼睛微微眯着,嗜血的气息随着他眼睛生出的暗红色光线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个位置对熙正来说很不利,阳光的照射完全可以影响了他的视觉,降低他的判断力和攻击力。
庄延露出邪恶的笑意,就在最后即将开战的时候,他说话了:“如果我赢了,放我离开这里,我不会伤你分毫!”是的,番疆王明显的冷淡告诉他,这里不能久留,而大顺也因为百官大臣的再一次倾向,让他不敢盲目回去,所以他想借助熙正此时在大顺的威望离开番疆,回去自己的国土,或许回去了,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未可知,毕竟控制大顺这么久的五王是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倒下,那里还有一部分自己的心腹。
“先赢了再说!”
第二卷 突变 126
126
天地间一声犀利。熙正的剑身横空而起,直逼庄延的脑门……
所有人都在为熙正这段时间中毒越来越明显的体质担心着,却不想一直都是先防守后攻击的熙正这个时候竟然抢先一步直冲过去。显然庄延也没有想到,刚开始二人所站立的位置是他庄延选择了这个位置,这个方向,留给熙正的之后太阳当口罩,光线直射眼睛的方位,此时他主动出击……
是的,有利的方位被你庄延所占,我能做的就是在你还没有有效利用的情况下给你换一下方位,主动出击就是最好的方法。
果真,庄延在熙正的利剑就要刺进胸膛的前一刻快速闪开,离开“坚守”的阵地,只是熙正的剑并非是刺进他的胸膛,而是朝着他眼睛的方位那么不专心的刺了一下,当庄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自己已经面朝阳光了。熙正根本不给他多思考的余地,紧接着闪身一斜,利剑直逼他的腰间……
又是一闪,不过同样错过了最佳的攻击状态。庄延对熙正这两下的“调戏”有点恼怒,他想爆发,手中紧握的短柄三角刀尖的剑是熙正死士们专用的恶毒兵器,不知道庄延此时用上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杀伤力要比熙正的利剑高很多倍,只要攻击到。只见他闪过熙正第二剑之后,纵身一跃,手中的剑用力刺过去,熙正缩回半截的手臂还是碰到那三棱的剑身,划破了袖子,同时也划破了臂膀上的皮肤,三棱剑锋利程度让人咂舌,鲜血顺着衣袖毫无阻挡的流了下来。
“熙正!”旁边的淳于昊紧张的轻轻喊出熙正的名字,心里嘀咕着,不能恋战,不能恋战,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他,不然……
他知道这剑的威力,清楚如果不快点止血,熙正也会像那晚的自己一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熙正下意识的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没有感到疼痛,血流的视觉差不多达到了惊悚的地步,不该啊,就算三棱剑再怎么厉害,他这一剑并不是用剑尖扎进去了,怎么会流的那么厉害?由不得他多想。庄延冷笑一声,又攻击过来,只是这一次显然放松了对熙正的防范能力,在离熙正两尺远的地方,熙正已然出剑挡住……
就这样不分上下的打了几个回合,二人都有筋疲力尽的意思,可怜熙正的一直肩膀还在血流不止,却还是要奋力迎战。
接下来的几招,熙正明显的体力不支,让庄延占尽了便宜,庄延的冷笑也更加的嚣张……
只是……
熙正一直闪躲和防守的状态下,突如其来的一剑神速的刺进庄延的胸膛,这样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看清的时候,庄延已经怔怔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熙正。
“你……”他嘴角溢出鲜血,盯着熙正,嚣张的冷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跟你较量的几年里,让我明白,进攻和防守必不可少的情况下,更重要的是用计策战胜对方!”熙正松开刺进他胸膛的剑柄。说道。
是的,他一直都在用计策,在自己的兵力不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