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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你要的吗?煞,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种时候叫我们来,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星际,你还是一样的奸滑。”黑煞一脸了解的笑。
“啧!”星际不以为然,“这是聪明机智,不懂就不要乱扣帽子。”
黑煞冷笑,周身围绕着阴狠的气息。风际、星际两人在心中暗叹,这才是他人面前的老大呀!谁敢触其锋刃!
“宫中出了内奸,而她需要一个有份量的身分。”
星际眉一挑,“这就是你放弃计划的原因!”只是一部分吧!以煞的别扭性格,绝对是想玩的心态大过了死板的征战计划。
星际以绝对肯定的语气说着定论,丝毫的疑问都没有。两人眼神交错,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际一头雾水地伫立在两人身旁,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干嘛什么事都弄得那么神秘?
“你呀,整天就知道吃饱了睡,怎么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星际一如际往地戏弄着弟弟。 然而,当他抬起头,星际敛起笑,看向黑煞的黑眸,里面一片平静,如无波的古井。
“那可麻烦了,丽莎妈妈叫我转告你,放弃你目前的想法,她不是你能动的人,否则你们两个人会两败俱伤。”
“哦,是姨妈的预言吗?”听到此话的黑煞有些震惊,丽莎阿姨已经好多年没有做预言了。此次一定是比较关系到重大的事情。想想也不会错,克星这件事本来就是黑族的大事啊。只是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路儿就是克星这件事。他不希望计划受到打扰。游戏,当然是自己玩才会有趣。
“是!”
“姨妈是黑国的最高巫女,我当然相信她,但目前的形式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我不会为了任何事放弃我的计划,她只是棋子,你说,我又怎会为了一颗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棋子放弃整个棋局呢?”冷冷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优美的唇线没有一丝感情。
星际挑着眉,晶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勾起无限的风姿,轻声道:“但愿如此!”
黑煞亦挑眉回应,“你有什么疑问吗?”
“你已陷入这个游戏太深了,这段日子你变了好多,若是只为了一个游戏,你投入的已太多,你,认为值得吗?”
黑煞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把话题挑了开去,“梅瑞狄斯从西国来信,他会在大婚前赶回,主持完大典后,同时宣布缷去大神官一职。”
“为什么?从没有一届的大神官是主动请辞的。”风际惊呼。
星际未出声,仅以眼神询问。他知道黑煞会给他们一个解释或是提示。这是他们从小保留下来的习惯,当然,只是他们俩个人的习惯,因为风际从不用脑子去想。
“你们可知梅瑞狄斯已失去了自身全部的灵力?”
“噢?那样说来,梅瑞狄斯是以他自身的灵力治愈了阿莱雅公主。但以他的力量,不应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呀!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星际伸手止住黑煞的继续解说,手抚下颚,陷入沉思。半响,他眼一亮。
“莫非……”询问的眼光抛向黑煞,黑煞点点头给他以肯定的答复。
风际在旁边急得哇哇大叫:“你们在打什么哑迷?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星际顺手拿起桌上的折扇敲了他一记,“整天不用脑,你会听得懂才怪!”
风际转头,望向身后的黑煞。
沉呤好一会儿,黑煞冷然开口,“我要在大婚时揭露路儿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不可能,路姐姐决不会是奸细的!”风际象被黄蜂蛰了的烈马,一下子蹦起来,双拳攥得紧紧的,恶狠狠地瞪着黑煞,“你乱说,路姐姐不是奸细!”
讶于风际这样激烈的表现,黑煞皱着眉,接着解释,“这只是个幌子,借以引出宫中的内贼。她只是一个棋子,你最好还是不要跟她太接近。最后伤了你,我无法向姨妈交待。”
“你一早就计划好了的,是不是?是不是?”风际喃喃自语,“所以你要给路姐姐一个够份量的身份,让人不起疑,所以才有这场婚礼,是吧!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对她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她原本就什么错也没有!而且,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见你如此用心地对待一个人,对她那么迁就,那么温柔,你那么关心她,真的舍得吗?真的舍得吗?你爱她的,不是吗?”
黑煞挑眉,煞气尽现,“爱?若不投些饵,鱼会自动上钩吗?情爱是最好的饵,而且——”
“而且你还可以除去今世的克星,何乐而不为呢?”接话的星际一脸莫测高深的笑。
黑煞直觉地不喜欢星际的笑,似看透了什么,而又不说。然而,他只是默然而立,无言地承认了星际的话。
风际结舌,“路……路姐姐,她就是……就是……”
又是星际好心地接下去,“黑煞的克星!”
风际摇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惊讶,“我不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她应该在另一个时空的的啊!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把他弄过来?”
“梅瑞狄斯!”
“是他!怪不得!可是如果已经知道梅是内奸的话,为什么还要进行这个计划呢?就因为她是你的克星吗?”
“梅瑞狄斯不是内奸,他只是想做他该做的事而已。内奸另有其人。”星际接口解释。担心地看着风际。
风际被这个大消息打击得有点失魂落魄,不断低喃:“可是路姐姐真是太可怜了……,真是太可怜了……。”
两边都是自己关心的人,可是两人却又是克星的关系,谁知道最后是谁克住了谁,谁又消灭了谁?
“所以让你少接近她嘛,谁让你不听话!”黑煞向星际使了个眼色,星际伸手揽过风际的肩膀,边向门外走去,边安慰他。
他这个弟弟啊,心肠实在是太软了。看来他已经把路厄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三人先后走出偏殿书房。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变得异常的沉寂。夕阳的余辉给阴暗凝重的房间平添了一股妖戾之气。良久良久之后,落地的厚大窗帘簌簌抖动,不,是靠坐在后面的人在抖。路厄双手环胸,神色木然,眼神一片空洞,身子却一直抖个不停,一直抖,一直抖……象要把每块骨头抖散才甘心一样地抖。
棋子啊……
原来她还是逃不掉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
原来自己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不管在哪里!
不管是哪个空间!
第四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任你有翻天之力也逃不掉!看来她的命运已注定好了,而死亡大概是它唯一的注脚,即使是到了另一时空也无法逃脱。死并不可怕,只是心好痛!为何每个人都要如此对待她,难道她的出生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放任自己信任他人的结果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为何她要被别人这样摆布自己的人生?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狂喜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她的生活受着他人的摆布,她试着逃脱,却总是失败。她想这样也好,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也许这样过一生也不错。可是现在,上天对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
恍恍惚惚地回到房中,把自己抛到大床上,任谁的呼喊也不理会。不要去想那些恼人的问题,就让她睡到地老天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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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进西殿后的花园,落座于水池上轩亭内,手捧一杯热茶,路厄吩咐侍女们用纱布把亭子围上,以隔阻太阳照在池水上反射的耀眼金芒。
是啊,今天的阳光分外的灿烂耀目,世界在对她宣布了那样的噩耗之后,竟展现出如此欣慰的美妙景象。这就是路厄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好鲜明的讽刺啊!
似乎心里的感觉并不是很深,已是平常事啊!这种无奈,几人说得清?又有几人能看得透,想得开?
该何去何从呢?沉思半响,她叫过身后最近的一位女侍。
“你叫什么名字?”自己实在是无法不叫名字的支使他人,这些天没有事情可以麻烦这些侍女,自然是连名字也不知道。
眼前的小女孩,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以前的她从未注意身边的人,现在细一打量,周围的侍女们竟都只有十几岁,一个个娇美动人。
“宝莲!”一声清清脆脆的兴奋回答。
端着茶杯就向唇边,路厄想了一下。
“宝莲是吧,麻烦你去看看你们的王现在有没有空?如有,就请他过来一叙。”
“是,奴婢马上就去。”单纯的欢喜印在脸上,宝莲快步而去。
“等一下,”路厄抬手叫住她,无视众侍女的侧目,“如果见到风际和星际那兄弟俩,也请他们一起来吧。”
徐徐落座,路厄第一次用心地环顾身处的四周,依山而建的后庭,满山满谷都是稀奇古怪的植物,没有一样是她所熟知的。之所以常来这儿,就只是单纯地喜欢它们的古怪罢了。古怪的人喜欢古怪的东西,也蛮般配的!路厄在心里悄悄下了结论。
“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随着话语的出现,她被揽进一具温热的胸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翻了翻白眼,如此老套的行为除了黑煞,不会有别人的。不过,以她目前所顶着的头衔来说,若是有别人这么做的话,可就是一桩血案了。因为这儿的男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强烈所有物占有欲。看星际对仙儿的态度就知道了。
“终于想到要见我了?”
“快放开我,你压到小小了。”听到袖中传来的吱吱尖叫,她连忙挣扎。
黑煞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她,看着她从衣袖中掏出那只可恶的小白貂,细心地检查它有没有受伤,而小白貂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路厄安慰的抚摸。
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自顾自地在他面前表演亲热戏,把他晒到一边。
十几天未见面,她依然那么冷淡!黑煞心中一闷,突然伸手一把夺过小白貂,抛向刚走进亭子的星际。
“去把它给我处理掉。”
星际处变不惊,轻轻松松在接下飞向自己的“不明物体”,把它拎到眼前。
“是要蒸,还是要炖?”
可怜的小小一边拼命地蹬着两条细小的后肢,一边猛摇头,吱吱的叫。
路厄忙上前接过它,抚顺它毛发俱竖的身体,把它放回袖中。
黑煞冷哼,眼角眉睄皆是不满“我记得你不喜这种宽袖衣服的,前一阵你不是一直穿修改过的窄袖衣服吗?”不是为了那个笨东西吧,这样一想,胸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闷起来,他不喜欢极了。
正在指挥侍女们摆茶的路厄闻言扫了他一眼,一副他很笨的表情。
“这样小小就可以随时都陪着我了。”
“随时?”黑煞的脸愈发阴沉起来,“别告诉我,你连睡觉也和它在一起?”
路厄未回答,旁观的星际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别说你在跟一只动物吃醋,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哈哈哈……,笑死人了!”一边笑,一边夸张地揩着眼角的泪花。
路厄走上前,狠狠地踩了他脚背一下,“胡言乱语,搞笑可不是你这种搞法的。”
不理会他故意夸大的惨叫,她顺手拉过沉默不言,伫立在一边的风际。
“怎么了?这么沉默可不象你。过来坐吧。”
风际眼圈一红,“路姐姐,我……”
路厄打断他,“别你呀、我呀的了,今天我请你们来自然有事,先说好,其他话题别在这时说,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任何大事都入不了我的耳,你们只要听我说就行了。”难得强硬的语气,在风际委屈的目光下,坚持不到两秒钟就放弃了。路厄放柔了声调。“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坚持一件事,就听我这一回吧。”
难得异常坚持一件事的路厄让风际无法开口,看着她比以前更晶亮的双眸,这是因为王吗?可是他怎能忍心对她说,她只是王棋局中的一个棋子?怎能忍心?她是王的克星,两者都是他想要亲近的人啊!只能无言地点头,随她坐下。他知道王的计划却无法干预,但为什么是他最喜欢的路姐姐呢?沉重的心反映到面容上,灿烂的笑容褪下后的脸孔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沉默。
路厄坐定,对上星际玩味的目光。
好玩!好玩!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星际心中暗爽。后事发展给人以无限想象窨,若不看下去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现在他可不想提醒黑煞,他不知道自己在路厄面前和在他人面前的截然反差:展现于别人面前的阴狠在路厄面前荡然无存,在她的身边,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刚刚还跟路厄撒娇呢,那种神态,他和丽莎妈妈好多年未见了,真是怀念啊!曾经的坦率少年!
还自认为是一场游戏!真是有够笨的。不过这也是应了“风水轮流转“这句至理名言。
想当初王和风际两人冷眼旁观他和仙儿的进展,不帮忙也罢了,竟然还在一边冷嘲热讽,让他一人苦苦奋斗。而现在他是娇妻入怀,苦尽甘来。却轮到黑煞来受苦了。人间最苦是情重!两个不懂爱的人该怎样为故事划下句号?而黑煞投入的感情又能回收多少?
在座四人,心思万千,各不相同。
“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