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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不是就拿出来的?”小汤姆嘀咕,“还被科尔夫人看见了呢,她会不会报警?”
“不会的,她还等着你三个月送一瓶酒和十便士回去呢。光为了这些利益,她也不会平白放弃的。你知道,大人是不太容易取信的,特别我又是个小孩子,但有这么件平常孩子不容易弄到手的东西,那么,她就会相信这件东西背后代表的含意了。”劳克里耸耸肩,“现在你还不能很好的了解,但再学上一段的课程,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科尔夫人原来是不相信你的,因为你有枪,她才相信了?”小汤姆还是从劳克里的话里推断出了他的意思。
“嗯哼,”劳克里点点头,很好,既然能想到,就教教他,“就比方,有个不认识的小孩,赤手空拳跑到你面前来说要杀了你,你会怎么想?”
“我会揍他!”小汤姆挥着拳头。
“因为你不相信他能杀得了你,但如果这孩子手里拿了把刀或者枪呢?”劳克里的诱导问题一向都非常有效。
“我明白了,他能够做到,他有条件做到的话,就更能取信于人了。”小汤姆不愧是高智商天才,马上就想通了。
“是的,其实如果我们有一叠大钞的话,也能够达成今天的目的,科尔夫人也绝对什么话也不会说,就能把你卖给我。本来我是打算那么做的,但是现在有了更节俭的法子,就不用平白花费了。”劳克里说得轻描淡写。
“哦,怪不得你前些天逛街时都把零钱换成大钞!对,你说过,利益和强权,是处理和人有关的事情的基本手段,”小汤姆也自自然然地接受这种非常现实的观念,“换句直白点的话,就是利诱和恐吓,只要两样一齐用,用得恰到好处,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吧。”
劳克里侧头想了想,“嗯,无论如果,恐吓的手段一定要隐讳,哪怕是被别人知道,也只是个误会,就最好了。记得吗?形象,也就是名声,就等于信用度,想要成功的话,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哪怕科尔夫人报告给了警察,”小汤姆明白了,“我们也可以否认?”
“是的,如果我们还随身带着把一模一样的玩具枪,”劳克里点头,“就是最完美的扫尾。”
“但如果警察真的来了的话,你原来没有身份,会出大问题的。”小汤姆吃惊地瞪大了眼,以劳克里的性子,不应该会执行可能出这么大纰漏的方案啊?
“现在状态不同了,你忘记了吗?我们都有魔力了!”劳克里冲他眨眨眼,“科尔夫人报警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她报警的话,我们就躲到魔法世界去。”
“咦?”小汤姆睁大了眼睛,“你找到了魔法世界的入口了?”
“嗯哼!”劳克里眨巴着绿色的大眼睛,丢给小汤姆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哦,那你为什么……”小汤姆激动起来,随即在银发男孩的严厉眼神中闭目,努力地控制情绪。
过了两分钟,小汤姆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你不能确定魔法世界对我们来说一定安全,而我们两个的能力加起来,还是太弱了。”
“是的,知道就好。”劳克里点点头,“接下来,我们得找个支帐蓬的地方,以后,我们的家就不用安在孤儿院边上了。”
“你觉得哪儿好?”小汤姆也不在追究为什么不进入魔法世界了——只要我再努力些学习,等到我的能力足够在困境中不会拖累劳克里,或者他就会带我进入魔法世界了。
劳克里把小汤姆带到了某个居民小区的附近,“这儿离大英图书馆比较近,以后一二年,我们需要里面的不少书来继续我们的学习;另一方面,这一二年里,也要把我们的魔法练习到一定的熟练程度,然后,才能进入魔法世界。”
“是!作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小汤姆对于劳克里的教诲已经是刻骨铭心了。
“嗯哼,随时随地以此要求自己,必将会成功。”劳克里微笑,学着费瑞灵教他时的样子,温柔又慈和地揉弄小汤姆的头发。
“劳克里!”小汤姆其实非常喜欢这种被人宠爱着的感觉,但是,结婚魔法之后,却会觉得有点别扭,“你只比我大三岁!”
“嘛,好吧,”劳克里抱抱他,再放开,“现在,我们得找个视线死角来支帐蓬。然后,关于魔法界的常识,我们得一齐学,因为那些知识,我和你一样一点基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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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福灵剂的效果还没褪去,他们很快就找了个别人肯定不会注意的位置支起了帐蓬——离住宅区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小丘,上面种了几十棵的树木,说森林嘛,太夸张了,就是在英国随处可见的树丛。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把帐蓬挂到了较高的树枝上,从外面看去,最多象个鸟巢,而且在开启了帐蓬里的隐蔽咒和麻瓜驱逐咒之后,更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他们了。
脱下了冬用斗蓬后,两个男孩回归在家的轻松打扮,小纳纳迫不急待地开口,'嘶……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吧?'
被吩咐了在外面不要擅自与汤姆说话的纳纳,憋得好辛苦。
'可以,在家的话,就可以随便说话了,'小汤姆安抚地摸摸好友的头,'主要是,你在外面和我说话,我就会不自觉地回答你,但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恐慌,等几时,我能控制住自己,分清英文和蛇语,你在外面说话也不要紧了。'
'为什么你和我说话,人家就会恐慌?'纳吉妮不懂这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一个人有着普通人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的天赋,就会引起普通人的害怕,他们会怕他凭借这种天赋伤害他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或者把他关起来研究……'训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汤姆也能够想明白这种心理了,不得不说,立场对调的心理训练还是很有效的。
“奇怪,”劳克里插了进来,“为什么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也能听懂啊?”
“真的?”汤姆惊喜异常,马上翻译给纳吉妮,随后又转向劳克里,“这真是太好了。”
'咦?真的吗?'纳纳很高兴,'这样以后我说话你也能听懂啦,等我再长大点,就能听懂人类说话,我们就也能说话啦。'
“嗯,可能是那个结婚魔法造成的。”劳克里微微点头,看来小汤姆的理智方面的训练课程还要继续,有了好消息就不去分析来龙去脉,这习惯可不能养成。
'只能听吗?'纳吉妮可不管,她欣喜于又多了一个可以听懂她说话的人,兴高采烈地从小汤姆手上爬到劳克里手上。
“是的,只能听,”劳克里向纳吉妮点点头,“不过,以后纳纳有事情况问我的话,可以用是非题,我点头摇头回答,即使纳纳听不懂人类的话也没关系。”
小汤姆把劳克里的话翻译给了纳吉妮,小蛇高兴地绕在了劳克里的脖子上,'嘶……劳^里,你真是太聪明了,比汤姆还聪明!'
'纳吉妮!'小汤姆威胁地瞪她一眼,'你别想再叫我帮你切奶酪!'
'嘶……我才不怕,现在我可以跟劳克里说,劳克里会帮我切的,'纳吉妮直起上半身滑到餐桌上,望着劳克里,'是吗?'
看到劳克里点了头,她骄傲地在小汤姆面前滑来滑去,'你威胁不到我了!'
小汤姆转向劳克里,“劳克里,你怎么能帮她?”
劳克里白他一眼,把手枪拿出来丢给他,还附加一小盒子弹。
“哇哦!”小汤姆顾不得理会纳吉妮了,凑上去看着这把真正的武器。
等小汤姆把这把枪拆开时,劳克里也切好了两盘子的奶酪,大的那盘上有两枚小叉子,小的那份,是纳吉妮的。
看到小汤姆用魔法把螺丝和锁扣一个个弄开时,劳克里的嘴角抽了抽,用魔法来玩手枪,这也……
真是充满了奇特的违和感!
看到了劳克里表情的小汤姆倒是有点误会了,“劳克里,能告诉我这手枪……最关键的原理是什么吗?为什么这种机械构造,就能有夺走人命的威力?”
也好,差不多应该加上物理和化学课程了,劳克里把盘子放到两人边上,示意汤姆先去泡茶,他要做些准备。
翻出这方面的教材,笔记本和钢笔,汤姆端着红茶过来时,劳克里从扳机和保险机关的物理原理开始,解释了最基本的力学;然后是子弹的构造,用到的热能方面的原理。接下来是雷汞的化学分子式和其作用,火药的三种组成部分和其化学特性。
他讲解的很明白,但小汤姆也可以听出,他说的知识只是某个系统知识中的一部分。
劳克里对小汤姆的疑问笑了,“是的,这两门知识,叫作物理和化学,是接下来你要加上的课程,也就是除了语文数学外,还要加上这两门,当然,老样子,教材给你,有不懂的就问我。以后你可以不用晚饭前赶回孤儿院,我们的其他能力训练,也可以加多一些,你没意见吧?”
第二个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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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小汤姆非常高兴,“是不是我的观察力方面的训练合格了?”
“可以进入更高一级了,但还是需要我陪着你,”劳克里笑笑,“现在,你看到的东西基本可以记住了,这方面是合格了。但能不能在看的同时记住听到东西的呢?还有,能不能在第一时间通过看到的和听到的,得出相关线索呢?”
“这个,要怎么训练啊?”小汤姆有点犹豫。
“嘛,今天去庆祝一下吧,我带你去餐馆吃大餐,先把题目告诉你,你要注意周围人的形象,再加上他们的对话,希望你能够基本探查出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者是什么职业。”劳克里其实对于小汤姆的能力已经有了一定的信心了,所以,直接了当就把要求说了出来。
“咦?这样会不会太花费?”小汤姆有点迟疑,他也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钱,那些硬币加起来的话,不能用很久的,而且经过了三个月毫不限制的吃喝——劳克里甚至会买很贵的水果蔬菜和新鲜的鱼类,只为了保证他们的“营养均衡”!
原来存起来的那堆食物,已经消耗掉一大半了,那些钱,用来买牛奶茶叶之类的,也花掉一大半了。
“不用担心,”劳克里微笑,开始从空间手镯里掏出魔法界的钱,介绍给小汤姆认识,“这个叫红宝石币、金加隆、银西可、铜纳特,都是魔法界的钱币,对,你也知道,虽然加隆西可我们不多,红宝石币可不少,问题是它的价值极高。现在嘛,我们随时可以用它们到魔法界去换成麻瓜的钱来用。”
小汤姆眨了眨眼,一想就明白了,原来劳克里不说,是因为只自己有魔力,劳克里生怕他们一个巫师一个麻瓜又都是年纪小的孩子,进魔法界会有危险,特别还是牵涉到大笔的金钱;但现在,劳克里本身也有魔力了,情况就两样了,两个小巫师,劳克里的能力又那么强,完全可以保证安全地从魔法界换出钱来用!
“是的,等到我们手头的麻瓜钱币都花完,我就不得不带你进入魔法世界了。我只希望在那之前,你的能力足够进入一个对我们来说,善恶态度不明的,完全陌生的社会,我的目标则是在那之前把魔法界的常识学习完全。”劳克里皱皱眉,“或者,第一次我应该独自去。”
“不,”小汤姆明白他的意思,“我一定会抓紧的,除了这些课程和训练,我也会努力学习魔法界的常识,你知道,我学习起来速度不慢,而且,我发现,对我来说瑜伽冥想可以缩短我的睡眠时间——我们绝对可以一齐去的,你一个人去,我也不会放心的,你的能力再怎么强,也只是个孩子!”
“这样的话,”劳克里还是有点犹豫,“但是这样,你太辛苦了,你毕竟才只有五岁多,身体和脑子都会受不了的。”
“不要紧的,”小汤姆站起来,绕到他身边,偎进他怀里,“我会注意自己的情况,而且,现在能吃得这么饱,还能学那么多东西,我就很开心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想象不到的幸福了。”
“或者,我学习魔法界常识时,做一下笔记,如果你只通过我的笔记学习的话,也许能够节约时间。”劳克里这么说着,随即又否定了,“不,对于一个陌生世界的探究,在我们都没有头绪时,最好彼此之间不要用主观看法来互相影响,反正食物还有一些,不急,也许魔法界的常识不是什么很难很消耗脑力的东西。”
“就是嘛,现在就担忧起来太可笑了,”小汤姆点点头,“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研究嘛,别忘记我们还有神奇的魔药呢。”
“对极了!”劳克里眼睛一亮,他现在有魔力了,增龄剂和复方汤剂……
还是没有巫师的自觉,用麻瓜的思维方式想问题,果然会有疏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