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宝!”席漫慌忙一侧头,泪水差点掉在孩子脸上。
“宽嫂,快,快来喂宝宝!”席漫赶紧叫道。
“哎——”宽嫂答得又响亮又迅速,喜盈盈地将小王子抱在怀里,急急行出去了。
“小王子回来了!小王子回来了!”这个好消息长着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莲华苑,转而又传遍了六王府。
席漫打量着帅死人不偿命让天底下万千美女自卑兼自闭的黄尚,虽然白衣胜雪,袍角斑斑,明显溅满了泥迹。他眉头紧蹙,似乎极力忍耐衣服上的污垢。
“黄尚,大恩大德,实在难报。你,救了三条人命。”席漫由衷地说。
三条人命,宝宝,宽嫂及她。
奶娘与坠儿忙不迭端上各种干果饼饵与香茶,招呼恩人。
黄尚骨碌碌喝了一大杯茶水,舒出一口气,道:“可不是,从昨晚狂奔到现在,第一次喝水,渴死了。”
席漫知道他之前为重病的红颜知己托付而奔波,立刻命坠儿拿出锡罐中的莲花茶,好好泡上一壶。
黄尚也不推辞,痛痛快快地喝光了一大壶茶,才道:“南南见笑了,饮牛呢。”
他才喘过气,又开始胡说。席漫心中大石落了地,也不在意,只微笑着听着,直到他说孩子是尤琛救回来的,才变了脸色。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刚刚赶回来的申屠晔及万琪,他们两人白忙活了一场,只看到遍地狼藉的房子,空无一人。赶回府中准备下令搜人时,却听说小王子回府了,赶到莲华苑,居然听到是尤琛救回来的。
“哼,唱大戏,假慈悲,说不定孩子就是他掳走的!”申屠晔恨恨地说,说不清是气愤还是嫉妒。
“你,不可理喻!”席漫扔给他五个字,一把拖过红着脸的万琪。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黄尚已经溜之大吉了。
第3卷 凌迟的爱: 粗暴的温柔
夜幕悄悄掩盖了影香楼,却掩不住雕花琐窗内的旖旎风光。爱上
所有下人早已经退出了正房。申屠晔执意要点上红蜡烛,万琪执意用普通蜡烛,一番对视后,前者让了步。
申屠晔紧紧抱住万琪,用下巴摩弄着她的鬓边,身体已经因为渴望而疼痛。“琪琪,琪琪,你总算回来了。”他低低地说,手中丝毫不放松,或轻或重,时急时慢,专挑她以前最敏感的地方。宝宝没事,掳去宝宝的罪魁祸首即将接受惩罚,现在只剩下一件大事,就是与琪琪重归于好。
但是,万琪却没有发出熟悉的让他亢奋的娇语。她的心思,有些恍惚。
“琪琪,你想什么呢?出去一个月,心野了?不管,只许想着我一个!”申屠晔又专制又无赖地将她的脸转过来,正正对着自己,“看着我,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南——她,并没有怪你。”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将南南二字,转换成了一个她。
万琪的确不能专心,她心里乱着呢。
兜兜转转,万琪还是回到了六王府。除了王妃跟影香楼中的仆妇丫环,相信府中再没有多少人会为她的归来感到高兴。或者,府中不少人还会说自己恃宠生娇,肆意妄为呢。以侧妃的身份住在王府中,远不如昔日以王爷好友的身份做个食客来得轻松。她后悔自己当日一时气愤离府,授人以柄了。
何况,这一次小王子失踪,与自己也有关系。莫奇那家伙,不知发了哪门子的瘟,居然怀恨在心,乔装打扮一番后,混在宾客中进六王府,仗着自己路熟,摸到偏厅,将小王子掳走,为了防止他哭闹,还给年纪小小的他喂了麻药。若不是尤琛及时赶到,救了小王子,真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祸事来。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申屠晔无论如何调动,万琪依旧心不在焉,便换了一种方式,三两下褪掉她的衣衫,用唇舌去点燃她的热情。
“晔,别、别……”她挣扎着,闪避着。
“琪,很久了——”申屠晔毫不客气,猛然一挺身,突进了她的身体内部。
万琪只觉得一阵剧痛,身体往后就缩。申屠晔从来不会这样粗暴,对自己,他一向温柔而怜惜,等自己完全做好准备,这一次,为何这样待自己?她的泪,不住如豆滚落。
强忍了一个多月的申屠晔,哪里容她躲避,紧紧抱住她,继续律动着。直到万琪忍受不住,十指深深抓进了他的后背,他才一声怒吼,将火热的种子喷进了她的柔软湿润的身体里。
“琪琪,我要给你一个儿子,我们两人的儿子!”申屠晔在万琪耳边说道。
万琪一愣,不顾脸上湿滑的泪痕,轻轻伸出手,抱住了他粗壮有力的手臂。这个男人,的确在乎她的,他的急躁与粗暴,正是对自己伤口最温柔的抚慰。
儿子。我们两人的儿子。万琪怀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在申屠晔怀中睡去。多日以来,她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安宁。
第3卷 凌迟的爱: 又有人来偷宝宝
夜深了,灯火已暗,席漫和太妃依旧守在小王子的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沉睡的小王子。
在得知孙子失踪那一刻,太妃直接昏倒在地。身边的人怕增添王爷王妃的烦心,也不敢禀告,只偷偷将仪方公主请过去照顾,又偷偷唤了薛大夫过去诊治。幸亏小王子平安归来,太妃立刻康复,急急跑来看孙子,一直守到夜深,也不肯离去。
“南南,真是难为你了。”太妃叹口气道,“都是上天保佑,逢凶化吉。明日,我要去庙里好好酬谢神恩。”
“既然明日要早起,就恭送娘先回去歇息吧,都守了大半夜了。”席漫站起来行礼道。
太妃深深望了她一眼,站起来,慢吞吞走出小王子的房间,临出门口那一瞬间,又转过头来,道:“傻孩子,你以为我守大半夜,只是放不下我的乖孙?其实,我是担心你哪。晔儿太不成器,巴巴的又将那尊菩萨请了回来,火燎火燎的走了,好像上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唉,我老糊涂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夜深了,你早些睡,今天,也受够了。”
席漫心头热乎乎的,重重点了点头,恭送婆婆离开。
奶娘慢吞吞地走过来,因为困意浓重,脚步有些轻飘飘的,怕吵醒小王子,她尽量压低声音道:“小姐,睡吧,姑爷不成器,难不成不睡他就成器了?早睡早起,明日早早起来看他。”
席漫蹙紧了眉尖。怎么跟婆婆、奶娘说得清楚?她真的不在乎申屠晔与万琪两人亲亲密密。看来,自己迟早得离开王府,免得老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她是心里留下了阴影,只怕自己一离开,又有人来偷走小王子。
奶娘才不管她,一把拉过手臂,就往外面拽。怕吵着孩子安睡,席漫只得随着走。那天夜里,席漫做了无数噩梦,不知见了多少黑衣人来掳走儿子。
当她又一次在睡梦中尖叫的时候,奶娘不住地拍着她的肩头:“好小姐,我的好小姐,没事,没事,睡吧。”
席漫忽然睁开眼睛,指着黑乎乎的窗口,尖叫道:“有人!有人进来了!我看见的,他要来抱我宝宝!”她跳起来,赤着脚扑向窗边,抓起桌上的花瓶朝窗子砸过去。
砰!
花瓶砸得粉碎,一块碎片反弹在她手上,割伤了手背。她浑然未觉,赤着脚跑去孩子房间,发现孩子好端端睡在宽嫂的怀里,便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找那个藏起来的贼,找不到,又跑回自己房间翻抄。
外面的警卫早惊动了,听奶娘说没事,才重返岗位,继续监视。
任奶娘再三劝导,席漫老是坚持会有人来偷孩子。奶娘不得已,从自己指上摘下一枚金戒指,扔进一只碗中,又从小炉子上拿起黄铜水罐,将水倒进碗中。
席漫一直看着她,不明所以,直到她伸手指在碗中搅了搅,再将那碗水端到自己面前,才吓一跳。“小姐,喝吧,喝了就定神了,老一辈子,都是这么做的。”
席漫没喝,跑去小王子房间里,将矮榻拖到床边,蜷在矮榻上睡着了。只有守在他身边,她才能真正安心。
第3卷 凌迟的爱: 溺水
书房内,黄铜小兽炉中,淡淡的白烟萦绕着袅袅上升,空气中弥漫着不浓不淡的沉香味道。万琪抱着膝盖,坐在矮榻上,皱着眉头。
申屠晔也同样皱着眉头。
奶娘带着哭腔说:“姑爷,真的,再不想个法子,小姐就傻掉了。成天就守在宝宝跟前,宝宝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也不肯回自己床睡觉,自己搬一张小榻睡在床边,劝她不听,拦她没用。我,真有些怕……”
申屠晔拧紧了眉头。南南,在黄尚、尤琛及自己面前都镇定自如,如今为了孩子竟慌张成这样?“叫老薛过去看看,开几服药,要是吃了不好,就跟她说,再这样干扰到孩子,我会让她和孩子隔离,不许她近孩子一步!或者,干脆将孩子抱过来,让万琪抚养!”
奶娘唯唯诺诺,急急告退了。爱上
“王爷,你不该跟奶娘说这些,要是姐姐知道了,心里多难过!”万琪极力装着平静的样子说。她的确想孩子,但是,她会很快就拥有自己和申屠晔的孩子,何必将小王子抱过来,得罪王妃?于情于理都不合,太妃岂能饶她?
申屠晔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怜惜万琪失去孩子,又觉得王妃因为孩子曾经被偷反应过度了些,如果孩子抱到影香楼,则万琪欢喜,席漫可以静养,岂不是两全其美?规矩?规矩在他眼里连根草都算不上。
莲华苑那边,正热热闹闹的。
之前席家因为仪方公主的亲事,避嫌不好意思前来参加满月酒,等小王子忽然失踪又为尤琛解救回府,席夫人顾不得瓜田李下了,先遣人过来王府禀告,要来看外孙,言下之意要仪方公主先行回避。
太妃闻讯,怕仪方公主害羞,也怕席漫难做,便下令,着王妃带着宝贝孙子归宁,也好让外公外婆多亲近亲近。
于是,未到晌午,席家派来的大马车已经到了莲华苑边上。
席漫吩咐坠儿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要抱着宝宝等车。却见一个细眉细眼的小丫头急急跑来,也要随她回府。
“你是哪一位?”席漫觉得有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
“小姐,我是环儿。”她话一出口,席漫马上想起了那棵常绿植物碧环,因为她脱掉了一身绿衣,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绸裙套一件月白背心,打扮得像普通丫鬟,竟一时没有认出。
“你已经是王府侧妃,回去要王爷批准。等下回吧。”席漫道,抱着宝宝,踩着宽宽的矮凳,登上马车。她对这个见风使舵着意招摇的丫头并不喜欢。
碧环怔怔站在车旁,望着坠儿钻进小轿中,脸上阴晴不定,目光茫然。
席漫见碧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说几句,怀中的宝宝一阵舞动,完全霸占了她的心思,不由笑笑,伸手指去逗弄宝宝的鼻子。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碧环。
这个麻雀变凤凰的侧妃,当天晚上忽然坠水而死,据说湖边路滑,不小心溺死了。
第3卷 凌迟的爱: 杀头
席漫抱着宝宝,与宽嫂、奶娘坐在马车中,慢慢往席府驶去。{}
街市上喧闹的声响,不住传入车内。她只顾逗弄着宝宝,并不在意。奶娘有点疑惑,小姐难得出府,一向都特别珍惜这种机会,偷偷撩起车帘子一条隙缝,偷看外面的街景,这回,竟一眼都不曾瞄过,果然做了娘亲截然不同了。
宝宝玩了一会儿,伸着小手不断舞动,嘴里啊啊做声。宽嫂最有经验,陪着笑脸道:“王妃娘娘,小王子要吃奶了。”
席漫将宝宝递过去,见宝宝躺在宽嫂的臂弯中,大口大口吸着奶,咂咂有声,不由心中一阵酸楚,忙微转过身,撩起厢壁的青布帘子一角,张望街景。
举目所望,与电视电影中所见所闻并无太大不同。十多年的唱歌生涯,她是个异类,别人个个恨不得三头六臂影视歌主持界都钻个脑袋进去,她只是一心一意唱歌,连客串一把露个脸都不肯。经纪人曾经说,她玩神秘玩自闭,跟钱财过不去,可她喜欢的只有舞台,那种空旷而独霸的感觉,会让身体深处每一滴血都为之沸腾。
忽然,街道远处传来震耳的锣声,不少路人推搡着往前面涌去。“看杀头咯,看杀头咯!”
马车给路人一挤,进退不得,只能停下。
“杀头?什么杀头?”纵然席漫知道自己身处古代,杀头这样野蛮血腥的酷刑还是让她心中一震。
“小姐,你别听!睡一会儿吧。”奶娘俯身一拉某个按钮,打开木板,从马车底层拿出被褥枕头,又拿出两个莲花织锦香囊,悬在车壁。甜甜的香气氤氲着,让人全身放松,情不自禁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小王子吃够了奶,已经在宽嫂臂弯中甜甜入睡。席漫叹了口气,和衣卧倒,奶娘帮她小心地盖上被子。
车窗外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虚幻,席漫渐渐陷入半睡半醒之间。
忽然,窗外爆发出一片叫喊。
“来了,就来了!”
“有没有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