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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怀疑,她苦笑。
席漫望着万琪,确实失去了昔日的友爱。
她曾经视万琪如妹妹,而万琪呢?竟然伤害自己的孩子!许诺一起抚养的宝宝!她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却不能原谅伤害宝宝的人。他那么幼小无助,万琪怎么下得了手!
“姐姐,你要怎么处罚,我都答应,哪怕是撵我出府,也不敢有半点违抗。”万琪跪倒在地。
“你回去吧,我不会再见你!你往后好好侍候王爷就好,不要再来莲华苑。”席漫转过脸去,不再望她。
“是,谢谢姐姐宽宏大量。”万琪凄婉地说,站起来,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这时候,宝宝的哭声在旁边房间响起来,席漫急急赶去。
小王子依旧溢奶,不过一日,整个脸都塌了,皱着蜡黄的小脸,哭个不停,任凭宽嫂怎么柔声安慰,也于事无补。
席漫心如刀割。
“宝宝,宝宝,没事,娘在这里,你乖,乖。”她忍着泪,温柔地哄着。
小王子依旧放声大哭。
奶娘端着刚刚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道:“喂药了,小姐你出去。”
“不,我来喂!”席漫说。
“出去!”一向慈爱的奶娘变了脸,小姐怎么受得了看宝宝喂药?
席漫坚持不走。
宽嫂抱着小王子,在他脖子四周围好干净柔软的布巾,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啊!”席漫大叫一声,就要阻止。
“喂药!”奶娘头也不抬地说,拿陶瓷的汤匙舀了黑乎乎的药汁,灌进小王子的嘴里,动作十分粗鲁。
“噗——”小王子一声猛咳,将嘴里的药水吐了出来,喷了宽嫂一脸。
“宝宝!”席漫心疼不已,伸手就要抢过孩子,“不喂了,不喂了,你们这样,宝宝太辛苦!”
“不吃药什么时候才好?你要他哭到什么时候?长痛不如短痛!”慈爱有加的后娘,此刻宛如后妈,一把推开怔怔的席漫,毫不留情地继续往孩子口中灌药。
孩子哭声震天,渐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伴随着不断的咳嗽。
席漫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宝宝房间。
等她坐下,才发觉,自己已经将掌心掐红了。
过了一会儿,坠儿进来禀告,万琪跪倒在在莲华苑门前请罪。
“不理她!”席漫烦躁地说。
儿子又哭了,席漫心头越发烦躁,恨不能去毁坏什么的。
不,不能,宝宝还在生病,自己应该冷静,如果身为母亲的自己都不冷静,如何保护安慰宝宝?
她去洗了一把面,感觉神智比较清醒了,才踏进宝宝房间。
宽嫂抱着宝宝,轻轻摇晃,哼着小调。
宝宝眯着眼睛,偶尔抽搭一两声。
“嘘,小姐,出去。”奶娘拉着席漫的手臂。
“不,只有宽嫂一个在,万一——呸!”席漫一口吞掉了自己不祥的话语。
“小王子有四个保姆啊,往后就算他在房中睡觉,也让她们寸步不离盯着。你放心吧。”奶娘将她拖了出来。
莲华苑外似乎有小小的骚动。
“去,看看。”席漫让坠儿去。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万琪。
坠儿去了一会,偷偷溜回来禀告,说王爷让万侧妃起来,万侧妃就是坚持不起,说非要求得王妃娘娘原谅,才会起来。
以退为进?席漫禁不住这样想万琪的用意。
以申屠晔的火爆脾气,说不定立时就杀进来了。
然而,悄无声息。
坠儿又溜了出去,回来说王爷已经离开了,万侧妃依旧跪倒在地。
“她要跪,由她跪!”席漫气冲冲地道。
过了一会儿,她问:“还在外面。”
坠儿点点头:“还在。”
“去扶她起来吧。”席漫长叹一声。
坠儿回来说,万侧妃道如果王妃不原谅她,就不起来,一直跪下去。
“让她走吧,原谅她了!”本来不该受她的自虐要挟,席漫却不禁心软。
她受了教训,就好。如果有下次,休怪王妃不跟她客气。
第3卷 凌迟的爱: 99 万琪消失了
万琪消失了(3169字)
小王子在宽嫂与席漫的悉心照料下,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席漫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爱上
薛大夫在宫中日夜守在皇上身边,离不得。申屠晔使人将京城中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医抬了过来诊脉,那老大夫颤巍巍开了药方。“人老了,没有问题吧?”席漫见他老态龙钟的样子,不由担心,转过身子问旁边的申屠晔。
“胡说什么!大夫越老越好。”申屠晔不耐烦地道,亲自送了那老大夫出莲华苑。
谁知道小王子喂了那药,竟哭也哭不得了,闭着双眼,手脚微颤,口中出气多入气少,眼看不能活了。
席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想出声也出不得,想伸手过去拍拍孩子,脚一软,扑通一声,直直摔倒在地。
申屠晔急急抱起她,用力掐她的人中与虎口。
席漫悠悠醒转,见申屠晔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吓一跳,继而想起小王子奄奄一息的模样,跳起来,扑向床那边。
一刹那间,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整个房间都死了似的。
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床花花绿绿的百子被还铺开着。
孩子呢?孩子呢?无数的声音在席漫耳边团团回响着,她的孩子,竟然不见了!谁抱走了他?谁又抱走了他?
“宝宝,我的宝宝,你还我宝宝!”席漫慢慢回过头来,突然扑向申屠晔,疯狂地撕咬着他的肩膀、手臂。
这一刻,申屠晔才明白,孩子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要。幸亏上次自己没有直接将孩子抱给万琪,否则她可能早找万琪拼命了。
申屠晔用力钳住她的双手,轻声告诉她:“没事,孩子睡着了。”
方才,王妃晕倒,宽嫂怕惊吓到小王子,赶紧抱到一边。后来见她始终不醒,小王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宽嫂便将孩子抱去王妃的睡房了。
席漫不信,申屠晔将她抱到房间里,让她亲眼看见孩子在舒适的被窝中,规律地呼吸,腹部明显起伏。
孩子没事!席漫只觉得两脚不住打颤,及时扶住了床边。申屠晔望着她,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恰好疲倦不堪的老薛回来了,先给小王子诊脉,点点头,说老太医开的药方稍微霸道了一些,过了今夜,小王子便可无恙。
席漫才真正放下心来。
申屠晔问起皇上。
老薛道,皇上已经清醒,一醒过来,开口就问女刺客身在何处。
申屠晔不禁佩服皇兄的痴情。不爱江山爱美人,他为了美人,连命都不要了。
太后勃然大怒,说那个女刺客,九仙楼的花魁嫣碧来,已经被打入死牢,不日即将千刀万剐。
皇上却为她开解,说不过一时玩笑,嫣碧来误伤了自己,实属无心的意外。
太后拂袖而去。
申屠晔一进宫,便接到了一个烫手芋头。
“皇弟,拜托,帮朕照顾照顾嫣碧来吧。先在你府里住一段时间,过一阵,朕会迎她进宫!”皇上道,完全不将胸口的重伤当一回事。
“你厉害!”申屠晔不得不佩服。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南南大度,琪琪安分,你大可以美美过日子。”皇上想起六王妃,可惜,那样一个好女子,落在了六弟这样的粗鲁汉子手中,不懂得温柔体贴,唉,浪费,浪费。
“不怕母后生气?”申屠晔问。南南大度,琪琪安分?不过两日,六王府都快翻天了。看来往后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还不知那姐妹二人还要闹出多少事端!
“嘻嘻,她既是母后,自然有母后的气度,只要朕不沉迷酒色,勤理政事,她又怎会为一个女子与朕生气?就看朕怎样开口了。”皇上笑道。
“怎样开口都没用,反正看在你面上不杀她已经算是大度,还想迎她进宫?只要你母后活着一天,就休想!”没想到太后去而复返,将他的计划一字不落停在耳中。
“母后?母后可以活千岁万岁的,到时候孩儿去哪里找嫣碧来?还嫣碧来呢,早花凋人老不堪入目了。”皇上继续打着哈哈,却对申屠晔打了个眼色。
申屠晔赶紧凑到太后跟前,提起自己的孩子病了,太后果然大吃一惊,慌忙问病得怎样吃的什么药康复了没有。皇上在她背后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兄弟二人的配合,无话可说。
申屠晔不紧不慢地回答吃了老薛的药,已经康复了,吃睡都安稳。
太后松了一口气,连道阿弥陀佛,继而问起仪方公主。
申屠晔又恭恭敬敬将仪方公主的饮食起居汇报了一遭。
“听说席家老三恢复得差不多,婚事也该进行了。让他们席家,准备准备,挑个好日子吧。”太后道,“席家老三,我看过那孩子,着实不错。”
皇上禁不住一声轻笑。太后见过席家老三,这话不假,想想,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席老三大概三四岁吧,还毫不客气地直接伸手要他这个皇上抱抱,太后知道他“着实不错”。
申屠晔走出皇宫时,天气晴朗,格外清爽。他骑着骏马,心情十分轻松。皇兄醒了,申屠王朝的危机解除了,接下来应该是六王府的危机了。
想想将自己当仇人的王妃,想想完全变了性子的琪琪,他就头痛。
当他进入天牢的时候,头痛又增加了三分。
嫣碧来,皇兄的女人,自己将她迎进府中,自当好生供养,又不能跟南南琪琪明说,还不知闹出多少风波呢。说她来自己府中做客,南南会信吗?琪琪会信吗?皇兄简直是故意整自己呢。
当他跟嫣碧来说了皇上的安排时,原先一片冷漠毫无所谓的嫣碧来不禁也动容,道:“他、他,不怨我?”
申屠晔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并没有传说中的碧绿眼珠,皮肤的确白到不像人样。
“怨你,又怎会想着你的往后?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叫嫣碧来,不是九仙楼的花魁,你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父亲死了,特意来京城投亲,为贼人抢劫,因此受了重伤。”他交代道。
血迹斑斑满面浮肿的嫣碧来,淡淡一笑:“请问,往后我应该叫什么?”
申屠晔一时语顿,沉吟片刻,说:“你想叫什么?”
“陆绣云,怎么样?像良家妇女的名字吧?”嫣碧来道,浮肿的唇竟然还露出笑意。
“行。你为什么要刺杀皇兄?”申屠晔望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刺出那差点要命的一刀?
“只是玩笑。”她淡淡地道。
“只是玩笑?”他逼视着她,多少犯人都承受不了他充满震慑力的逼视。
“只是玩笑。”她又一次点头回答,目光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凌厉逼视而有所游移。
申屠晔明白,她阅人无数,不是万琪,自己的这一套对她完全没用。
于是,当天傍晚,一辆小马车将申屠晔故人之女陆绣云送进了六王府。府中纷纷传言,陆小姐遭受了强盗抢劫,身受重伤,连太妃去亲自去探望,揩了不少泪。
坠儿将这一桩大新闻告诉了席漫,还比划着说,陆小姐头肿得这么大,跟一个大西瓜似的。
“美不美?”奶娘问。她最关心的是这个忽然出现的姑爷故人之女,会不会影响到小姐与姑爷的感情。当然,如果陆小姐的出现,将那个可恶的万琪压倒了,她心里倒是觉得报复性的快乐。枉小姐对姓万的那么好,姓万的狼心狗肺要害小王子!
“美?肿了,看不清。”坠儿有点愕然。
“美不美?”万琪一听说陆绣云进府,问芳痕的第一个问题也是这样。
“看不清,她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要治好起码也得个半年三个月的,那时候,侧妃早怀上小王子了。”芳痕讨好地说。
“但愿吧。”万琪听见这样的好话,心里头开了小小的花,继而又悲哀满怀。如果王爷不来,她一个人怎么怀孩子?如今的他,还会再来影香楼吗?夹在高贵的王妃与新来的女子之间,自己往后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主仆二人正说着,申屠晔进来了,满脸倦容。
“累了?芳痕,快沏茶来。”万琪亲自为他脱下外袍,披上宽松的家居常服,又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捏肩头,力度刚好,不轻不重,不快不慢。较之往日,显得十分殷勤。
“琪琪,你用不着这样。”申屠晔见了她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的样子,心里渐渐生气。
“王爷,你还生琪琪的气?琪琪往后再也不会,琪琪往后一定听王爷和王妃的话,绝对不会再做错事。”万琪越发柔顺,“如果琪琪有什么不对的,王爷直接惩罚便是,骂也行,打也行。”
“你在抗议我吗?”申屠晔问。
“琪琪不敢。琪琪只觉得,身为侧妃,自应当守小妾的本分,少说话,多做事,认真服侍王爷。”万琪的回答,要命的恭谨认真。
申屠晔长叹一声,只觉得天地悠悠,满心苍凉。
他从此多了一个细心服侍温柔体贴的侧妃,而那个可以视作兄弟、知己的万琪,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天夜里,万琪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