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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近都表现得很好,来,亲一个,鼓励鼓励。”席漫毫不客气,拖了另外一个孩子过来,亲了几口。
育婴堂因为拥抱与亲吻,霎时欢腾起来。
只有男孩子们远远站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不时大笑。拥抱与亲吻,他们觉得太孩子气了。
阿容慢慢走过来,张开手臂驱赶着孩子们离开:“让席小姐歇息歇息。”
席漫却阻住了她的动作,说自己有东西要发给孩子们。桃子几个眼睛都亮了,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席漫。
席漫简单问了阿容几句,转身从坠儿手里接过小包裹,道:“桃子,你最近都会主动帮助别的小孩,学吹树叶又最快,有奖励哦。”
她从包裹里拿出来的,是一只小小的银镯子,银镯上刻着萦绕的细花藤蔓,十分精致。
因为红裙事故,她挑礼物时,特意考虑了很久,避开了红色,以免桃子回想起当初的惨剧。那是一个教训,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而言,都是,她不需要再送桃子一件红裙子,仿佛枷锁般套住终身。那个血的教训,刻在她们心底,就好。
桃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收到礼物。她迟疑着不敢伸出手去。席漫将她的左手拖了过来,戴上银镯子,左右端详一下,道:“好,不错!”
其他的孩子都欢呼起来,又盯着席漫手中的小包裹,仿佛盯着神仙的百宝囊。
席漫不断从里面拿出小礼物,奖励给表现突出的孩子。一对银耳环,奖给励常常悉心照顾小白兔的桃花;一条天青色碎花裙子,奖给了绣花进步特别大的丹娘;一双绣花鞋,奖给了卫生状况特别好的如珠……
表现比较突出的孩子都奖励了,席漫笑笑说:“下一回姐姐来看你们的时候,我想换一批人奖励哦。希望其他小妹妹们都加把劲,只要你们表现出色,我个个奖励。”
得到奖品的孩子兴高采烈,没有拿到的则有的羡慕有的伤心,听了席漫这么说,人群中有了小小的骚动。
“席小姐,她们还小,这样好吗?”阿容在旁边问,她怕红裙子事件又一次上演。
“放心啦,她们会改好的。我说了,只要大家都表现好,进步大,人人有奖。”席漫笑笑说。她希望能够用奖励的手段,刺激孩子们奋发向上。
“等女孩子们大一点,她们的绣品可以拿出去卖,慢慢就可以自食其力了。”阿容对孩子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嗯,男孩子的礼物,就麻烦你来发了,无论是练武或者读书,或是照顾他人,表现比较突出的,都可以奖励。”席漫交代着,跟孩子们又谈了一会儿,与她们约定,等她们练好了,就来接她们去她家里表演给王爷看。
“阿容姐,为什么王爷在她家啊?”有孩子傻傻地问。
“因为,她就是王爷的妻子,王妃娘娘啊。”桃子大声道,这个,可是她暗中打听来的秘密。
王妃!孩子们望着席漫,不由呆了。
第3卷 凌迟的爱: 138 野蛮
野蛮(2136字)
跟孩子们相聚半天,席漫浑身又充满了勇气,因为申屠晔的喜怒无常而积压的郁闷不翼而飞。
只是,一进王府,侍卫们急急奔过来说王爷找她半天了,皇上也来过,悻悻走了。
席漫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重要,不可或缺了?
她慢慢踱进莲华苑,奶娘远远望见,飞似的扑过来,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王爷与皇上差点将屋顶都掀翻了!”
席漫不为所动,慢慢走进房间,坠儿与奶娘提心吊胆地跟在身后。
出乎意料的是,申屠晔居然不怒吼,反而没有看到她进来似的。
“姑爷,我们小姐才一回府,听说姑爷找,马上赶回来了,你看看,这一头的汗。”奶娘赶紧打圆场。
“奶娘,你先出去。”席漫使了个眼色。
奶娘本不想出去,怕王爷伤害小姐,抬眼见申屠晔冻成冰的脸,又望望小姐安然的脸,想着姑爷在床上一截木头似的,要打也打不来,而万一小姐要跟他陪软话,别人在会不好意思,便伸手一拉,将坠儿也急急拖了出去。
“你去了哪里?去见了谁?去干什么了?昨天不见人影,今天又跑得不见人影,王妃都是这样没影子的吗?也不怕别人笑话……”
申屠晔的怒吼,简直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席漫的确好整以暇,静静立在一旁,听他喷火。她渐渐摸到申屠晔的脉搏了,他热她就冷,他冷她更冷,反正不能如他所愿,他反而像点人样,对他柔情脉脉热情似火都是没用的。
他一天到晚躺着,宫中又不许他料理政事,忙惯了的人如何适应无所事事望蚊帐的日子?让他喷喷火出出气也好,要不真的闷出病来了。
申屠晔见她不仅不生气,也毫不畏惧,心头怒火越发摧枯拉朽地烧起来,为了她,自己跟皇兄都吵起来了,她却一脸轻松,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怒火。
他想去揪她过来,刚要转身,双腿一阵疼痛,不由暗骂一句,乖乖躺好,额角的青筋已经暴起。
“你吃了午饭没有?”席漫问。
申屠晔不出声。自己骂了一堆,她居然问自己吃饭没有?这样的轻软,仿佛一拳头砸过去落到了空处,无处着力。
“看样子吃饱了。你歇着,我吃饭去。”席漫转身就要走。
申屠晔忍不住出声了:“你就问这一句?”本以为她会道歉,就算不道歉也会说几句好话解释自己神出鬼没的,没想到,她不解释不道歉,对自己还十分冷淡。难道,她跟尤琛旧情复炽了?
席漫暗暗好笑,再问道:“你究竟吃了午饭没有?”
“还是这一句!”申屠晔方才骂过一顿,此刻已经泄了气。
“你一直没有给答案,我当然是问这一句。”席漫盯着他。
申屠晔觉得自己在她目光之下,骤然低了三分。若是他还是好端端的,早站起来——问题是,她站着,他躺着。
“没吃。”他闷闷地说。
席漫吩咐端上饭菜来,自己舀过一碗饭,夹了菜,递到申屠晔面前,道:“饿了,吃吧。”
“我痛。”申屠晔的确饿了,饭菜的香气伸出无数利爪,勾拉着他的胃。
“饿了就吃。”席漫明知道他想自己喂,偏偏不喂,只将碗往他手里塞。
“我手痛。”他耍赖。反正她是王妃,不好好照顾自己到处乱跑,回来了还不好好侍候侍候?
“你是腿痛,不是手!”席漫毫不客气戳穿了他的装模作样。
“我砸伤腿,吃药吃得手痛——躺久了,不能翻身,当然痛!”他继续耍赖。
席漫见他精神状态好多了,想了想,顺顺他的意吧,便道:“好,王爷,小的侍候您老人家进膳吧,张开嘴巴,啊——大一点,再大一点,啊,乖,再来一口!”
“不吃青菜!”申屠晔闭了嘴。
“青菜有营养,你又不是虎狼,专吃肉行吗?”席漫毫不客气夹起满筷子青菜送到他面前。
“不吃。”申屠晔逮到机会闹别扭,心里正得意着呢,哪里肯轻易放过。
“不吃就不吃,我先自己吃了。”席漫放下碗筷,拿起另外一副,自己吃饭。旁边侍立的仆妇们,见王妃如此胆大,无不捏了一把冷汗。
申屠晔望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闻到饭菜香味,腹中咕咕叫得响亮,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服软,便冷冷哼了一声。
席漫只当没有听到,直到吃完了,才盛了另外一碗,送到申屠晔面前,道:“王爷,我方才试过了,这些青菜味道都很好,王爷请吃吧。”话语格外轻柔,仿佛方才将到口的饭菜骤然端走的不是她。
申屠晔恨得牙痒痒的,只是腹中的确肚饿,慢慢张开了口。
一个喂,一个吃,房内的气氛忽然缓和,仆妇们个个松了一口气。在外偷看的奶娘与坠儿,总算也放下心来。
“奶娘,小姐这两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变得这样——野蛮?”坠儿低声问。
“这个、这个——”奶娘也不知道,小姐从未试过在姑爷面前这样无礼的,难道是不忿姑爷斥骂?
席漫喂饱了申屠晔,让仆妇们收拾饭菜出去,才跟他商量育婴堂的孩子进王府来表演的事情:“到时候很热闹的,男孩子打拳,女孩子吹树叶,你肯定会喜欢。”
“不行!”申屠晔拒绝。
“为什么不行?”席漫以为他又是尊卑贵贱那一套。
“他们不过普通人家的孩子,进过王府,会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期待,对他们日后反而不好。”申屠晔想得比席漫更遥远。
“他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不能怀有梦想吗?只要努力,他们也可以——”
“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可以跨过的。育婴堂教会他们的,不是不切实际的奢华,而是脚踏实地的生活。我不想他们抱有幻想。”
“那不是幻想,是希望!希望将来过得更好!”席漫并不赞同他的看法,给孩子们一点希望,希望会萌芽,会引领他们昂首走向明天。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决不答应!”申屠晔绝不松口。
两人不欢而散。
第3卷 凌迟的爱: 139 进宫
进宫(2148字)
天刚蒙蒙亮,宫车与太监已经到了六王府,说太后娘娘召唤六王妃进宫。{}
申屠晔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召人一问,立刻吩咐将太监引来。
罗太监笑微微地向六王爷请安问好,说太后十分挂念六王爷伤势,特意请六王妃进宫了解了解。
“只怕不是母后,而是另有其人吧。”申屠晔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
罗太监面不改色,照样笑容灿烂:“呵呵,奴才怎敢在王爷面前撒谎?这番唤六王妃进宫,真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催得急,奴才先告辞了,王爷多保重。”
“你少在皇上面前装神弄鬼,要不,本王饶不了你!”申屠晔撂下狠话。昨日,皇兄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南南的好感,一直夸赞个不停,十句话倒有八句围绕着她。皇兄向来不过将南南当妹妹,要不当年也不会将她赐婚给自己,怎么现在突然变性子了?
罗太监连声道不敢不敢,弓着身子后退出去。
席漫也同样以为是申屠棣搞的鬼,暗自提高了警惕,谁知宫车一直去到太后宫中,见到的居然真是太后。
太后比太妃稍微年老,不怒自威,待席漫行礼赐她平身之后,开门见山问她,可曾见过席北。
席北之前带着羽翠眉私奔,已久许久没有露面,席漫摇了摇头,恭恭敬敬回答不曾见过。太后这次明显不是请她进来喝茶的,看来还有多笔账要算。
太后话锋一转,继而说起仪方的终身大事,又问席漫觉得公主应该匹配一个怎样的郎君。
席漫定定神,道:“我们家席北不识大体,辜负了太后及皇上隆恩。席南识人不多,自然不敢妄议公主未来夫君,一切自有太后娘娘做主。”
“哼,哀家做主?问题是,一切都不由哀家做主了,有人早将不端事情做下了!”
太后发怒,席漫心惊胆战,极力平静。
按太后意思,似乎已经发觉仪方公主与覃庸之事,当初并无旁人在旁,宫中如何得知?她微低着头,细细回想当日的情形,一时找不到头绪。
席漫并不知道,仪方公主自第一次回宫之后,身边的嬷嬷宫人已经觉得情形不对——仪方公主一时呆坐,一时傻笑,目光流转,似笑非笑,有时又饮食不定,长吁短叹,卧床偷泪,分明就是害了相思病。宫中只有太监,自然是在六王府结识了别的男子,动了春心。太后仔细盘问过她身边的红袅,红袅虽然极力维护,挨了打也一口咬定不知,哪里遮掩得住?太后着人暗中打听,虽然申屠晔命令众侍卫在先,不准说出半句知道公主与侍卫覃庸私奔之事,还是被打听到两人走得比较近的事实。太后又听说覃庸已经被赶出府去,不知下落,心中才稍安。
申屠晔受伤回府,仪方公主坐立不安,自动请旨要去看王兄,太后明知覃庸已经不在,告诫一番,才放她出宫。谁知道回宫后,嬷嬷禀告公主行止十分不同,目光内流转的娇羞与忸怩,竟似……太后一听,大惊失色,立刻将仪方公主召来,一审再审。
仪方公主虽然胆怯,在此事上却咬紧牙关,死也不说,气得太后吩咐众嬷嬷将她擒住按紧,要脱衣检查她的身子。
仪方公主却厉声道,公主被脱衣检查,自古也无,如果真的要脱衣检查,她从今往后也没脸见人了,只好咬舌自尽,向先皇表明自己的清白。
宫中大闹一场,以太后的让步告终。
太后岂能善罢甘休?天未亮,便召六王妃进宫,问个明白。
“南儿,你也是她嫂嫂,她平素胆子小,有什么心事自然会跟你这个嫂嫂说吧。听说前番她去六王府,与南儿你两个人说了好一阵子的悄悄话。”太后的目光直逼席漫,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帮凶。
席漫不能回避。自己一时好心,在太后看来,自然是罪不可饶。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