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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想到申屠棣。
除了申屠晔,谁会知道那么多榄角的菜式?
那个与自己一道从现实世界穿越到此处的人,正无所不用其极向自己展示皇帝的权势吗?
申屠棣穿越前究竟是谁?
熟人?
不,不可能,如果是熟人,她应该可以从对方的举止投足及眼神中分辨出来熟悉的味道。
就算不是熟人,也可以知道席漫的爱榄角如痴如狂。她曾经在多次访问中提到,榄角,虽然粗粝,却带着家的温暖味道,让人格外依恋,丢也丢不下。
因为看过有关她的访问,才专门应对她的喜好吧。
她跟黄尚隐约提过,为什么老是出现榄角。
可能因为语焉不详,黄尚并没有十分在意,不过笑笑,说:“你不喜欢吃?那往后我吩咐他们不要做?”
“也好。”席漫怅然地答。虽然很喜欢吃榄角,可那是申屠棣送的榄角,吃进肚子里总觉得吃了一堆石头,闷在心头。
从此榄角只剩下一小蝶,没有任何配菜,就是榄角而已。
黄尚带着她们两个,像逛街一般东游西荡,凡是遇上当地风景名胜名人古迹,一定喜滋滋地拖她们去赏玩,还介绍得头头是道。
红衣小姑娘一直没有出现,就算有时候黄尚带着她们招摇过市,她也没有再露面。黄尚的目光,变得有点犹豫,有时候在街头望见远远那端有红衣女子出现,总禁不住将目光锁在她身上,发现不是,又狼狈地将目光收回。
不信你不入瓮!席漫暗自点头。如果到了这个时候黄老大你还装疯弄傻,那就是你活该!
八百里,就在游山玩水间慢慢过了,京城渐渐近了。席漫的心渐渐抽紧。
自己,能否坚强到若无其事地与申屠晔相见?
自己,能否云淡风轻地将所有往事放下?
“奶娘,我回来了!”坠儿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着京城的城门大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席漫没有坠儿那样欢欣,心绪纷扬。
是的,我回来了,决心不再做以前的我,因为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
第3卷 凌迟的爱: 169 蓝语:倾城最是相逢笑
《谁动了妃的肚子》终于要结束了。因为是V文,蓝发文后已经无法修改,可是小宝的心意,蓝一直铭记在心。而蝶影儿,我该如何谢谢你如此认真写下的长评呢?
经历风波,席漫与申屠晔两人终于不再逃避,放下心头的固执,认真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爱,只是爱那一个,为了他,曾经海角天涯,以为可以从此放下。到头来,他依旧是她的肉中刺,无时可得安宁,当她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他的心头宝。
不管他是王爷是战神,还是手忙脚乱蒸鱼的笨夫,他也是她的心头宝。
相逢最是倾城笑。微微一笑,岁月便过了。
曾几何时,她祝愿岁月静好,与君同老。天不从人愿,彼此已经错过。
如今,在她身边同老的是申屠晔,愿另一世界的万祺与他妻子,同样岁月静好,执手同老。
都要幸福哦……
下周二,蓝将会发新文,请各位朋友继续支持。
黄尚:
枝头春到春又深,
故国繁华已十分。
红衫素衣何处去,
地北天南笑语真。
当时草草寻常看,
最是离别几回闻?
从今只许同携手,
不许卿卿见泪痕。
万琪:
青衫傲然江湖行,
一见郎君便心倾。
甁湖水好埋旧梦,
影香楼畔梦娉婷。
第3卷 凌迟的爱: 抉择:二选一
抉择:二选一(2007字)
马车并非直接驶往六王府,因为席漫已经说过,不再以六王妃的身份出现,而申屠晔也已答应了。
待马车停下的时候,才发觉,是一家从未来过的大宅院,院内不远的湖面上荡漾着黄澄澄的灯光,晃荡着湖边一间屋子的倒影。
坠儿指着那间屋子,惊叫起来:“小姐!我们的茶店!小田,小田!”
席漫也又惊又喜,下了车,紧随其后。
曾经猜测过是申屠棣将茶店完全搬走了,如今,小茶店静静坐立在湖边,如同从未离开过,只是在距离绛城八百多里以外。
茶店的门开着,里面桌椅俱全,连桌上的茶壶都原样摆放着,只是少了那群喧闹不休的茶客,显得空旷而安静。
“小田!”坠儿喊着。
一阵脚步声,小田从里面奔出来了:“白二哥——”
他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望着坠儿身上的女装,继而傻傻地问:“你是白二、姐?”后面一个姐字说得怯生生的。
席漫笑道:“她不叫白二哥,她叫坠儿。”
小田高兴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手忙脚乱让她们进去。老板,白二哥,居然都是女子!他的目光火辣辣钉在坠儿身上,坠儿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不由红了脸。
席漫悄悄走进了后院,将店堂留给他们两个。
后院和从前一模一样,甚至连那架青藤都完好无损,茂盛依旧。
席漫坐在青藤架下的竹摇椅上,闻着沁脾的香气,微微闭上了眼睛。申屠晔用心良苦,大费周章,将小茶店一点不落地搬到了京城,同样安置在湖边。
一时之间,多少往事在心头流过。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这样执着,为了什么?明明心中放不下他,却拒绝与他进一步接触与交流。或者,同样还是当年的逃避,遇上问题,一走了之——自己,是不是早已经养成了跟万琪一般的习惯,不想面对,就直接逃避?
逃,解决不了问题,该来的始终会来。
她叹了口气,身边几乎同时也响起了另外一声叹息。
“黄老大,寂寞了?小姑娘没有追着你跑,浑身不自在?”席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的黄尚身上。
“哪里,哪里。我京城相好多,始终想不定要去找谁。”黄尚笑嘻嘻的就是不承认。
席漫摇了摇头,道:“你装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人家没有来追你,说不定已经幡然醒悟,去寻找新的情人了!”
黄尚身体一僵。可能吗?她丢下自己,从此不再出现?这个想法如同一条毒蛇,骤然冒了出来,紧紧缠住他的心。
他无所谓地道:“呵呵,像她那种小毛头,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黄尚果真跟申屠晔是同一窝的鸭子,死撑着嘴,就是不松口。画皮何必画出骨?席漫笑而不语。
席漫的话语在黄尚心头刺了一个洞,他到底呆不住了,推说要去看看九仙楼最近重开,看看有没有来新的美女,倏地不见了。
人,总得做出抉择。是要自由自在的散漫生活,还是要一个热情洋溢的小小娘子?希望,他口是心非,去寻找红衣小姑娘了吧。
席漫在青藤架下呆了好一会儿,蚊蚋渐多,她起身离开。
回到店堂,坠儿与小田两个正坐在同一张椅子上,说得热火朝天呢,小田一脸崇拜地望着坠儿,两只眼睛完全变成了璀璨的钻石。
明显,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完全打破了,以这种甜蜜的气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人要出嫁了。
见席漫出来,坠儿赶紧站起来,脸颊上还堆着红晕。
“其他人呢?”席漫问小田。
“他们啊,去做点心了。”
其实,席漫想问的,是这宅院中还有什么人,又不好直接问,用了比较婉转的说法,没想到单纯的小田,根本没有醒悟她的意思。
还是坠儿了解小姐的心意,用手肘戳了戳小田,低声跟他说了几句。
“这宅院,人不多,都是仆人,我们也未见过主人呢。”小田迟疑地望着席漫,暗自猜测她的真实身份。
很快,小茶店原先的师父伙计都笑嘻嘻地跑进来了,捧着各式热气腾腾的饭菜与点心,丝毫不为席漫、坠儿的女儿身而惊诧,大大咧咧呼喝着,庆祝在京城的重逢。
那一夜,席漫喝醉了,由坠儿搀扶回床,又是哭又是笑,颓然倒下。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见一声轻烟般的长叹,一只暖暖的手,无限温柔地拂过脸庞。是梦,他在自己身边,仿佛从未离开,她可以不管不顾,自私地独自霸住他的温柔与宠爱。
醒来时,房间寂静无声,连坠儿也不在,只有半帘阳光,斜斜投射在地上,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果然是梦呢。唯有梦中可以一见。然而,梦中的感觉太清晰,仿佛一刀一刀刻在心头,脸上似乎还留有他掌心处的温暖。
席漫握了握自己的双手,竭力驱走心头的不舍、纠缠。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何必再痛苦不休?
她叹了口气。自己的出走,难道到头来只是要挟申屠晔做出抉择的手段?一定要逼他在万琪与自己之间做出抉择吗?这样的自己,与申屠棣有何区别?她会无限鄙视自己的。
她走出房间,慢慢走到前院,小茶店中居然坐了不少仆从打扮的人,只是,再没有绛城那群熟悉的顾客,。白衣怪客也不在,不知道追着小情人到处跑的顾昉可曾找到了?
“老板娘好!”店中的伙计与顾客异口同声地说。
席漫点了点头。店原样搬到京城,最初的感动过后,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申屠晔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想重归于好?想给她和绛城一样的自由生活?
她伸手拍了下额头,将所有与申屠晔有关的想法都拍飞了。
第3卷 凌迟的爱: 171 抓周
抓周(2038字)
日子长着翅膀一下子飞过去了。申屠晔安排好席漫的生活,从未出现。有时候席漫会觉得他曾经出现过,有时候她又觉得那不过是一场梦。
她很想回育婴堂看一看,但是申屠晔早有交待,别再去打扰孩子们的平静生活了。席漫想想,的确,去年自己不辞而别,何必再去打破他们的平静生活呢?
终于,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白天躲在房间中看看书,傍晚与坠儿划着小舟到湖中放茶叶绑莲花,收集前一日放好的茶叶。小田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
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两个小情人相处得十分和睦。坠儿人前人后提起小田,总是一脸放光,充满骄傲与希望。她兴致勃勃向席漫说过与小田的计划,挣钱,成亲,连生两个男孩两个女孩都计划好了。
“太早了吧。”席漫犹豫地说。两个几乎还是小孩子呢。
“我们两个都是孤儿,都想早些拥有自己的家。”坠儿道。
席漫望了望她,年纪小小,却懂得抓住自己的幸福不放。相比之下,自己越发怯弱。
一日清早,席漫尚未睁开眼睛,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她真的在这里吗?”
坠儿模糊不清地说了什么,席漫立刻坐起来,不及穿鞋,便往门口扑去:“奶娘,奶娘!”
正与坠儿说话的奶娘抬起头,泪水立刻涌出,拨开坠儿,紧紧抱住席漫,道:“好小姐,好小姐,我的好小姐!”
奶娘自从席漫离开王府,向申屠晔请罪,执意要离开王府,申屠晔却说不关她的事情,给了两百两银子,让她与老六离府开了一家小客栈。昨日还是申屠晔亲自到小客栈,说她的好小姐回来了,让她过来看看。
“姑爷,为人没话说的!”奶娘不绝口地夸他,“小姐你何必为难姑爷呢?两个人,都是倔得很,低一低头,这日子可就容易多了。”
这日子,并非只是两个人的问题。席漫黯然垂下眼睫,再抬头时,已经一脸灿烂:“奶娘说得是,有空去看看你的小客栈声音好不好。”
“好,好,小姐一定要去哦!”奶娘笑成一朵菊花,“答应过,就一定要去。”
奶娘与她们聚了一日,几次欲言又止。席漫知道她想说什么,每次都用眼神及时阻止。
在奶娘离去后,坠儿才笑道:“奶娘哪像五十多岁的人,分明三四十!一成亲,年轻了不少!”
“如今,不该叫奶娘了,应该叫老板娘了。”席漫笑笑,压在心头许久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悦儿抓周的日子来了。
天未亮,坠儿已经开始抓席漫起来梳妆打扮:“小姐,你可是要回去见姑爷的,不打扮得漂漂亮亮怎么行?”硬是给她梳了一个特别复杂的盘龙髻,插上前一日申屠晔遣人送来三根富贵米珠流苏紫金钗,又捧来大红百蝶绣金裙,喜滋滋地催她换上。
席漫手一拉,拔出珠钗,一头长发如瀑布垂下:“悦儿才是主角,穿素淡些吧。”
于是,出现在申屠晔面前的席漫,一身淡青色衣裙,头上不过两支银钗,连脂粉也是淡淡的。
“你——”申屠晔望着她,道:“你何必如此?”
他的语气中,含有几分无奈与忍让,无端的让席漫心头一软。数月不见,他不仅瘦了,眼角眉梢竟冒出了许多细纹,眼神中也失去了那种霸道的锐气。想起老吴评论六王爷的话语,她不由觉得心痛。这个男子,为了申屠王朝,血沃沙场,几度出生入死,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用白骨换取功名的莽夫。太平时代,不需要战神,他避在府中,除了看看梅花看看莲花,也无聊得很吧。
她暗自啐了自己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