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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她知道襄平城在哪么,真是敢说!
但是张成澜从此便真的被周思敏当成了一个移动酒楼。只要她过来,就必要被留饭。
“哎,你真的不帮我去问问她那日在鸡汤里下的是什么药?”撇撇嘴,张成澜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都好几天了,你再不告诉我,我以后可没借口再往你这跑啦!”
悲催的她因为喝了那一锅毒鸡汤,整整拉了十天的肚子,从一只大冬瓜瘦成了一只小土豆,却让长辈们喜的好几日没睡好。
在她们看来,那药控制着用显然对张成澜有奇效,多下几次保不准就能将张成澜瘦成正常人的标准了呢。但是因为张家的长辈最开始怒斥了周家人,又收下了对方的赔礼,这事便算是揭过去了。如今再要提起,还是他们求人,岂不是很丢面子?
张家人想了又想,便让张成澜私下里去问。
但是问来问去,周家人都是统一的说辞,便是自己的亲姑姑都一口咬定那锅鸡汤没毒,只不过是因为加了些要给周思敏治病的药才导致张成澜腹泻不止的。
最有利的证据便是周思敏也喝了那锅鸡汤,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身上不仅没瘦还长了不少肉!
这不就是药物对症了的样子嘛!
“表姐你又说错了!”周思敏似笑非笑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来:“那锅鸡汤加的是治病的药材,跟**可不是一种。”
张成澜哪里会信,哼了一声说道:“你就装吧!既然她什么也没做,那你们那日在屋子里又是为什么吵闹?能将朝夕不归的周二爷都引回来看了你一场,这得出多大的事才行啊!”
周思敏不由失笑。的确,经她这几日观察下来,这周二爷岂止不去看她,便是连自己妻妾的屋子他都很少进!整日里在外面飞鹰走狗、夜不归宿,是最标准的纨绔子弟。
“子不言父过。”她才不接张成澜的话呢,将棋盘收拾干净了便让玉兰给抱了下去,转而毫不客气的数落起张成澜:“你也别费心寻那药了。就似你这样整日的不停嘴,便是再多的灵丹妙药给你吃下去也难瘦下来。”
两人不过才几天就已经很熟络,即便互相取笑也不放在心上。
果然,张成澜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的笑出声来:“要不是家里人逼着,你以为我想吃那药啊?”
她两只眼不由细细眯起来,对着周思敏认真说道:“我就是要长得胖些才好呢。要不然以后下棋遇到个慢性子的对手,那可是一整日都不让人吃饭的!我这体型反而能支持的久些!再说了,你瞧瞧我现在多自由,不用为夫君操心不用生孩子养孩子,想吃就吃想下棋就下棋。只要我一日不嫁人,父兄以及侄儿将来就要养我一辈子!这有什么不好的!”
她说的理所当然,且完全没有会被自己父兄及侄儿嫌弃的担忧。
周思敏不由觉得好笑,为了这样的爱好而不顾自己的体型和婚姻,看起来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旋即她又想到自己前世的时候,也是因为痴迷裱画,听说王家古董满仓,京城大小书局俱是他家的产业后才心甘情愿的嫁了过去。因而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若是王家没有这些条件,自己在不满意这场婚姻的情况下会不会跟张成澜一样吃成个胖子抗争。
“你倒心宽。”瞧着天色将晚,唯恐一会儿蚊子多,周思敏便拉着张成澜往屋里走去:“所以才体胖。”
她有心要让张成澜开窍:“你一个女子,又入不得那书院做先生,会有谁吃饱了撑的不吃不喝的找你比试?再有,你就没想过要是你爹娘给你找个开棋社的,你便可以日日与他一起对弈谈棋?”
张成澜果然露出思虑的神色,然而半天之后她却更加苦恼:“可我们安溪开棋社的人家没有子孙适龄要婚娶啊!”
周思敏沉默了一下,然后无奈说道:“你爹不是在襄平么,让他给你留意有没有哪个棋待诏尚未娶妻就是了。能进皇宫与皇上对弈的必然都是高手,你嫁过去日日都能和高手对弈,不比呆在家里自己跟自己下强!”
棋待诏候命于翰林院,虽然可以面见皇帝,但是没有品秩且地位低微。张家父亲虽然官阶也不高,嫁女给这样的人家却倒是对方高攀了。
一席话说得张成澜茅塞顿开,喜上眉梢!
两个未嫁的闺秀相互间讨论起这婚嫁之事不仅没有羞愧之情,反而评论的头头是道。这让身后的玉兰以及张成澜的丫鬟听了都有些尴尬。
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下,而后又匆匆转开了目光。各自在心中嘀咕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家小姐与对方小姐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第十九章 绝食
更新时间2014624 20:33:10 字数:2493
张成澜这日与周思敏谈过话后,一连几日都没再去找过对方。
倒不是她跟周思敏闹了矛盾,而是因为她被窦氏给软禁了。
“澜儿,你还真跟娘杠上了是不是?”屋子里头,张家太太窦氏气愤的捶了捶床铺:“那草包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她交朋友,迟早有一天会被带到沟里去的!”
床上的人身上什么也没盖,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朝里侧卧着,对坐在床边的窦氏看都不看一眼:“那不正好,她是草包,我是肥婆,我们天生一对!”
窦氏被这话给气了个倒仰:“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啊!”
张成澜冷哼一声,不肯理会对方。
“你这丫头!你这是要气死娘啊!我不让你和她来往也是为了你好,你竟跟我闹起脾气来了!”窦氏看女儿不理睬自己,伸手将对方往外侧拽了一把:“这都几天了?你绝食想死吗?”
张成澜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张脸拉的老长。她肥硕的身子比以前瘦了好些,但是依旧比常人丰满许多。
“我就是要绝食!”她气鼓鼓的说道:“饿死了也比像只老鼠似的关在这笼子里的强!”
这要是换了是一般人家对自己的母亲这般顶撞,早不知被罚了多少次了。然而窦氏却是极其疼爱自己的幼女的,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起来:“你要出去玩也行,但是不能再去找周家那小畜牲!”
她一提起周思敏便满是鄙夷的语气:“一个名声尽毁的草包,也就他那个哥哥当成宝一样的护着!连累你的姑姑也要将其高高捧起……”
“阿娘!”张成澜听窦氏这般侮辱周思敏,当下便更不高兴:“思敏才不是草包呢!你跟外面的那些长舌妇一样,只知道人云亦云!”
她一激动就要坐起身和自己的母亲理论,然而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猛地一起身竟觉得好似天黑了一下,当下便晕乎乎倒了下去。
“阿娘,我都被你给气昏了……”她紧闭着眼,等待着这不适感尽快过去:“你还是去给我准备一口棺材算了。”
窦氏被吓了一跳,心里不由对那勾的张成澜这般维护的周思敏更加恼恨。
“澜儿啊……你别吓唬娘了行吗?”她看着女儿有气无力的模样,只觉得心都被揪到一处去了,眼泪更是止不住不停往下掉:“好了好了,你有什么要求阿娘全答应你了还不行吗?你这个杀千刀的讨债鬼,阿娘真是要被你给折磨死了!”
张成澜见到抗争终于胜利,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先把那个嘴碎的丫头撵走!”她恶狠狠的说道:“阿娘既然把她送给了我,那我才是她的主子!做什么我在外面见个人说了什么话还要一字一句的全都学给阿娘听?太坏了!我要换了这个丫头!”
张成澜这要求实在是任性,窦氏自然是为难的。她虽然是农妇出生,却也知道这样一来以后便再没个丫鬟真的向着自己了。然而女儿一连几日都不肯进食,在这样下去只怕就要吃不消了。
“好!阿娘答应你就是了。”窦氏对着女儿时心肠自然是硬不起来的,当下便道:“就把那丫头调去伺候老夫人好了!”
房间里的其他奴婢眼观鼻鼻观心,心里自然又是一番计较。
张成澜终于放下心来:“还有,在这张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母亲不得阻拦我!”
窦氏自然又是满口答应,但是心里却想着要尽快将周家人赶出去。
母女俩一番商讨,张成澜终于松口要吃饭。厨房里被人飞速传了话,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大群人就将各色美食全都摆上了桌子。
张成澜身子有些虚,由着一个奴婢扶着坐到了桌边。窦氏亲自在一旁给她夹菜喂食。
连吃了好几道平日里就很爱吃的菜,张成澜突然注意到一个干巴瘦弱的小丫头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她想起自己缺了一个丫头,母亲说不定又要派一个过来,心里有些抵触的她便有心要自己选择。看到这丫头这么瘦小,必定没有入过母亲的眼睛,当场便起了要将其调到身边来的意图。
“你叫什么名字?”张成澜问道。
“奴婢,奴婢叫赵二丫。”小姑娘正是那日被半夏戏称为“湘妃”的烧火丫鬟。第一次被主子亲自问话,紧张极了。
“一直在厨房里做事?”张成澜见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暗自好笑:“别紧张,你没做错事。我就是看你觉得合眼缘。”
赵二丫听到张成澜柔声安慰自己,心里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一直在厨房里烧火。四个灶眼都是奴婢管的。”
张成澜便微笑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不错。然后便转头朝着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干嘛的窦氏说:“阿娘,我这里少了个丫头,便由她来顶吧?”
窦氏看不上这丫头一副蠢笨又怯懦的样子,但是母女俩刚刚和解,她才不愿为了个丫鬟再和张成澜生隙。
“澜儿都开口了,”窦氏无奈说道:“那便照澜儿说的办吧。”
张成澜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回到床上休养。
窦氏一直守到女儿睡着了,才黑着脸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丈夫远在京城为官,三个儿子也每日要到府学静心读书,她一时也找不到人商量,只好闷闷的生了会儿气,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请自己的婆婆出面。
窦氏一个奴仆也没带,依旧是独自一人去了上房。
张老夫人钱氏前几年和这个儿媳颇不对付,但至从唯一的儿子张泽做了官之后,她便听了自己老头的劝,不再去故意为难窦氏。为的就是怕传出个不好听的,影响张泽的名声。
“娘!”窦氏进了门就看到钱氏正在逗一只花斑小猫:“儿媳有事要和您商议。”
钱氏抬头,见窦氏一脸严肃,不由有些纳闷。将手里的逗猫棒递给一旁的侍女,她坐到上首沉声问道:“有什么事?”
窦氏便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张成澜和周思敏的对话口述了一遍,然后激愤的说道:“真不知她挑唆着澜儿嫁到京城去有什么意图!那棋待诏我问过大郎了,听着好似能进宫陪皇上下棋呢,但其实就是个连品秩都没有的听闲差的!”
张成澜这么些年都嫁不出去,不仅仅是她的体型偏胖,更因为有这么个挑剔的母亲。她认为自己夫君在京城做官,选女婿便也要选那些个做官的才好。然而她却不想,和张成澜年龄匹配的少年郎如果能去做官,家世必然是显赫的。若张成澜是个绝色还有可能,但偏偏张成澜又是那样的姿容,媒婆一看就觉得张家人异想天开……
老夫人却不觉得没有品秩却能得见天颜的棋待诏有什么不好的。虽然没有品秩,可是能得见天颜却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呢。然而这事还要自家老头及张泽拿主意,跟窦氏这个粗鄙妇人扯来扯去的难保又会吵起架来。
所以她便也不接话,只是老神在在的说道:“你就为这事来找我商量?”
窦氏在心里骂了一句装腔作势,然后脸上扯了一抹笑回道:“若只是两个小姐妹互相打趣说些玩笑话也就算了。坏就坏在那周家丫头竟然挑唆着澜儿绝食!媳妇怕你忧心,便一直没敢跟你说……”。
第二十章 撵人
更新时间2014625 20:05:01 字数:2660
“你说什么!澜丫头绝食了!”钱氏听了这话当场就竖起了眼睛,瞪着窦氏气愤的说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她还奇怪呢。孙女往日里即便不能每日都来请安陪伴,却也不会超过三天时间就要来一趟的。那么照这窦氏的意思,莫非澜丫头竟已绝食三天了?!
窦氏见婆婆发火,便连忙解释道:“娘你不要急,澜儿如今已经好了。媳妇这不是刚刚看着她吃完了饭才过来告知您的嘛。”
钱氏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她唯一的儿子在外做官,三个孙子也是在外读书不常归来,如此能承欢膝下的便只有张成澜一人。虽然只是个孙女,但是这感情就是长久相处出来的,尤其是这几年更是越发的离不得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钱氏还是气不过,讥讽的说道:“也是呢,如今这家里上上下下都被你把持住了,哪里还有我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婆子说话的份儿!”
窦氏听了不但不觉得婆婆这是在讥讽自己,反而还心想正是呢!若不是夫君和儿子不在身边,她才不会来受这老妖婆的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