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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僵硬。
他让小仪服侍苏铮左右。
苏铮知道,和化妆手艺相比,小仪的武功更为出挑。
苏铮随着女官的安排坐下,好笑的是,她两旁居然无人愿意坐,到场的适龄贵女本就少,多是一些年轻的媳妇,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贵妇,可大家都似忌讳着她,那样的眼神就好像苏铮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一样,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苏铮耳聪目明,岂有感觉不到的?貌似天师
无非是看不起她的出身,另外则是因为颜独步的缘故。与朝廷作对,身缠丑闻,前者令人敬而远之,后者令人恶而远之。
苏铮冷笑,刚才还奉承的什么一样呢?
她低头看着席面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试图驱散心头的阴霾,除了愤怒,还有隐约的心疼,世人到底是怎么看待颜独步的?
魑魅魍魉令人惧,无法生育却是惹尽嘲讽。朝廷皇室拿他没有办法,便使尽了力气诋毁他,什么恶言恶语都有,三分的惨淡骇异,足足能传成十二分的鬼怪恐怖。加上这些年来他一直单身,恐怕还有另一层难听的话出来。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只是捕风捉影不能确定的事。
不知有多少人在眼巴巴等着颜氏断子绝孙,等着墙倒众人推的那天。
两边一暗,却是宫中艳坐到了左手边,一个女孩子坐到了苏铮的右手边。
那女孩子生得霎时明艳,十六七岁模样,全身穿戴无一处不精美无一处不夺巧。
她坐下来就问:“苏姑娘,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我姓谢,闺名少玫,你叫我少玫便是,你几岁了?听说你是江南来的?那儿好不好玩?”
苏铮有些诧异这人的亲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大致作了回答,谢少玫接着就问了其它问题,两人一问一答聊起来,看得其他人一怔一怔的,这谢家是怎么了,怎么能这种时候和颜君焕一派套近乎?他们不是专门是克制颜君焕的吗?
苏铮心里也疑惑,她跟着小仪恶补过一些知识,细的不知道,却知道这荒都除了颜独步之外,第一权贵便是恒国公谢家,谢家是当今太后及皇后的娘家,不单有个公国的爵位,门中子弟多是走科举的路子,文武皆沾,朝堂上下谢家的人占了很客观的一个比重,而且许多都是任重要职务,几乎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本来一个外戚做到如此之大,是皇帝非常忌讳绝对不允许的事,但没有办法,颜氏太过强势强大,必须为他培养一个对手,以此来制衡。这种培养从颜独步父亲颜归时代便开始了,当初不知为何选择谢家,但年复一年到了如今,除了谢家在无人能与颜独步抗衡,所以这谢家对皇帝格外重要。集结之园
苏铮困惑了一会便释然了,只怕这景朝不希望颜独步倒台的也有谢家一份吧?俗语云兔死狗烹,要是颜独步倒了,谢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皇帝定会向谢家下手,届时必定是不死不休,而只有颜氏永远屹立,谢家也才能永远保持这泼天的权势富贵。
这样一想,她看谢少玫也就顺眼多了。
宫中艳在一旁看得却没滋没味。
她如今所倚仗的,不过是宫家的权势,她的信心也全部来自于此,可若苏铮和谢家走近……
她登时紧张起来。
嫉妒中的女人总是没有太多理智可言,哪怕只是些浪花,无关紧要的还没影的事,就能让她紧张不已。况且宫中艳本来就没有太多脑子,她的冷艳和智慧都是装出来的,家人吹出来,若真是有着了不得的人才,宫家又如何舍得将她送去笼络颜独步?谁不知道,一旦被颜独步收用,离死亡也不远了,而可能有的利益全都是家族的。
她绞着手帕内心焦急,忽见大殿入口有个人影,顿时眼前一亮,趁大家都不注意,偷偷地离座溜过去。
苏铮正和谢少玫说着话,越说越有些不得劲,因为谢少玫开始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比如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从小长在哪里,而且她总盯着自己的脸看,苏铮便警惕起来,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耳边也听到紧快而怒气腾腾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抬头, 一道呼啸的风声兜头劈下,风声中小仪低叫一声:“姑娘小心!”
她将苏铮推开些许,转身护在她面前,用身体为她挡着什么,苏铮都来不及阻止,一声鞭子甩上人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仪一声闷哼,贵女们在同一时刻惊慌大叫起来。
苏铮扶住了小仪向她靠过来的身体,怒目圆睁,从她肩上探头,看到了一身火红衣服,手持精钢节鞭,神态傲慢跋扈不可一世的少女。
少女因为疾走而衣发皆张,容貌极其张扬美丽,胜过谢少玫无数倍,如一颗火球迎面飞驰,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可惜她鼻孔朝天,怒笑连连:“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勾引我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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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得见正主病发作
苏铮顾不得理会红衣少女的话,眼看她又一鞭甩来,苏铮怒极,却因为抱着小仪不好躲避,将小仪往后一拉,自己站了起来,扬手就要接下这一鞭。
然而就在她咬着牙要承受预计中的疼痛时,眼前一花,黑色的身影闪至她身前,啪地一声徒手抓住少女的钢鞭,顺势一振,噼里啪啦一阵电火花闪现,整条精致锃亮的钢鞭裂成碎片,飞溅了一地,而少女惨叫一声被震飞出去。
颜独步看也没看对方,转身问苏铮:“没事吧?”
苏铮摇摇头:“小仪受伤了。”
颜独步正想说话,大殿里的人都涌过来,苏游鸿低呼一声:“归鸿!”
赶紧去扶红衣少女。
原来红衣少女便是那位被掳走后来又被找回来封了郡主的苏归鸿,利慧长公主女儿,也是疑似取代了苏铮前身身份的人。
苏铮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认真一看,这少女十四五岁,生得确实美艳非常,有国色天香之姿,身上所穿所用皆为贵重。颜独步没有因为她是女子就留情,她执鞭的右手被震得血肉模糊,她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被苏游鸿扶起来后就抓着他的衣襟痛苦喊叫:“哥,他敢伤我!把他抓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苏游鸿皱眉,望了眼颜独步,却是道:“颜君,舍妹性子骄纵,如今也吃了苦,可否容她先看过太医?”
苏归鸿不敢置信,脸色更为惨白。面目都有些扭曲:“哥,你在说什么啊?”
“你闭嘴!”
之前在苏游鸿身边的那个长得特别耀眼阳光的华服男子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什么,便对宫人道:“快传太医来!”
“慢着!”颜独步忽然开口,盯着苏归鸿道。“归鸿郡主方才冲进来的那句话,颜某有些不大明白,还是先解释清楚免得闹出误会为好。”
苏归鸿身为长公主之女,按景朝祖制是不能封为郡主的,可皇帝为了弥补她被人掳走的那段时日受到的惊吓,也为了安抚长公主,特旨授予郡主之位,但没有封号封地,所以称呼的时候只以名字作为前缀。
这么一说,苏铮也意识到苏归鸿冲进来时喊她“贱人”。还说她要勾引谁来着。重生之魔鬼巨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苏归鸿脸上。苏游鸿只希望她赶紧服软。治伤要紧,可苏归鸿却是个不识时务的,尖锐喊叫起来:“她才来这片刻。谢哥哥就让谢少玫和她搭话,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不是她摆首弄姿引起谢哥哥注意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
这话说出来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苏游鸿脸色一僵,是他被谢少偃催问,一时口快说出了自己对苏铮的奇异感觉,没想到谢少偃动作如此之快。
谢少玫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哥哥只是让她跟苏铮说说话,看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哪里就有什么企图,这苏归鸿真真是个白痴的。
苏铮一脸古怪和不可思议。看看苏归鸿,又看看谢少玫,遂又顺着谢少玫的视线看向那位华服男子,顿时明白,那位华服少年男子便是那位谢哥哥了吧?可是苏归鸿是什么逻辑,真是笑死人了。
谢少偃也很是难堪,这位小郡主平时以为只是刁蛮任性些,没想到,这么、这么愚蠢,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其他人也有惊奇有低笑的。都笑苏归鸿连说话都不会,既然是说人家勾引,自然要将污水往人家姑娘身上泼,可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谢少偃花心,品性不端,连话都讲不来,这位郡主的草包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一时间大殿里与苏归鸿年岁相仿的、那些持重自傲的,都在心底鄙夷苏归鸿,只是都没有表现出来。
“哦?”颜独步倒是恍然大悟的神态,睃了谢少偃一眼,笑着对苏铮说,“原来我的铮铮这样出色,甫露面便引得谢少神迷,早知如此便该时时刻刻将你藏在府里。”
他眉眼斜飞话语暧昧,苏铮不合时宜地心跳略快,便用瞪他来掩饰异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少偃只得出来苦笑着作揖赔礼:“颜君明鉴,谢某实在没有冒犯苏姑娘的意思。”
谢少玫赶紧说:“是啊是啊,是我自己见苏姑娘面容可亲,生了结识之意,可与哥哥没有半点关系。”
维今只有拼命把谢少偃摘干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想来颜独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穷根究底。
可苏归鸿那个白痴还在叫:“谢少玫你替她遮掩什么?我可是有人证的,宫中艳,你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大声说一遍!”重生之轮回
被点名的宫中艳吓得往后缩一步,对上颜独步冰冷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慌得连连摆手:“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心里暗恨,本来只是想在苏归鸿心里留个疙瘩,日后她能暗中给苏铮下绊子,谁知道她这么蠢,居然当场动手,还用鞭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最可恶的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苏归鸿讨不到便宜了,她居然还紧咬不放,还把她兜出来。完了完了,颜君一定认为她是那种挑拨离间的恶毒女人,该怎样才能挽回他?都怪那个女人!
她狠狠瞪苏铮。
苏铮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嫉妒和怨恨,心里也有些无语,这些女人的大脑回路都是怎么回事?
苏白衣见闹成这样,又见大家的注意都被宫中艳吸引过去,看看疼得直哭的苏归鸿,叹了口气,毕竟是他的女儿,虽然不成器,但也不能这么丢开不管,只好拉下老脸恳切地与颜独步说:“独步,老夫教女无方,我代小女向苏姑娘谢罪。”
说着朝苏铮弯下腰。苏铮下意识不愿意受这一礼, 侧身避开了。
苏白衣又道:“小女老夫定会带回去亲自严惩管教,只是此时她伤了手,是不是先叫来太医看一看?”
他和梅甲鹤早年是至交,年龄也摆在那里,便托大喊了颜独步的字。
但他的身段比其子和谢少偃都要低,他活了这么多年,看得清楚,颜君焕是得罪不起的,也不是能用气势言语身份去压的,唯一的方法只有诚恳再诚恳,否则他不松口,这里这么多人,哪怕皇帝发话讨情,又有哪个太医敢给女儿治手?
颜独步还想说话,但想到苏白衣很可能是苏铮的亲生父亲,再作为难也不合适。
这时皇帝也出来笑呵呵地说情:“不过是几个孩子开玩笑,独步你也不要太当真了。”
几个孩子开玩笑?
苏归鸿带鞭上殿已是失仪,在皇帝面前悍然行凶更是大罪,皇帝素来重规矩,此时轻飘飘几句毫无治罪的意思,还不是要落他的脸面?神奇宝贝叫做阿龙的训练家
颜独步面色冷漠,扬起淡淡的笑:“驸马言重了,虽说子不教父之过,但郡主与苏公子一母同胞,想必也是同样受着驸马的教诲,品性却天差地别,足见个人造化旁人是插不得手的。驸马也无需多费心思,能拘着郡主不再惹是生非便是皆大欢喜了。
这既是说苏归鸿没救了,又是变相地要求将其禁足了。
苏家父子却不敢反驳,都松了口气准备带苏归鸿下去。
苏归鸿见事情竟然就这么了了,登时哭闹不休起来,苏白衣呵斥她“混账”,她便赖在苏游鸿怀里撒泼:“呜呜,爹爹都不疼我,我要娘亲,我要娘亲为我做主!”
众人乐得看好戏,苏家父子的脸简直要一次性丢干净了。
像是响应苏归鸿的要求,外头响起太监高声唱礼:“太后驾到,长公主驾到——”
大殿口有人一左一右扶着一位老妇进来,满堂跪倒口呼千岁,皇帝赶忙迎上去,颜独步站着微动,侧首对苏铮道:“扶着太后左手的就是长公主。”
其实不用他说,苏铮也知道谁是利慧长公主。
自打那人进来,她的目光她的思维她的心神,就通通被吸引过去了。
望着老妇人身边的宫装美妇,曾经做梦梦到的贵妇人与她的身影重叠起来,一股股剧烈汹涌的冲击撞击着她的心口。身体好像有个声音在大喊大叫:“娘亲,我在这儿啊!娘亲归鸿等了你好久啊!”
极致的眷恋和思念,委屈和痛苦,跟决了堤的潮水,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身体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