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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年东南听她这么说心中亦一开,遂笑着说道。
“我还好,倒是你,天天都要上朝、上衙门……”春霞叹了口气,不觉幽幽说道:“如果我能够与楚王妃一同在人前亲亲热热的出现一回,那就好了!铩”
可惜,这不过是她痴人说梦罢了!楚王妃那性子,见了她不狠狠的将她刁难就不错了,还肯配合着她做戏?
“咱们管好自己就好,别人的事就别管了!”年东南反而比她看得开,笑道:“没有人敢当着我面说什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男人们心肠耿直,这却没什么,你往后轻易别去别人府上参加什么宴会了,那些女人冷嘲热讽的歹毒话,才真正叫人受不了!”
春霞心中一暖,“嗤”的一笑,偏头说道:“你可也太小看我了,冷嘲热讽的话旁人会说,难道我就不会说吗?我管教比她们说的还要好!”
反正,这件事根本没有人敢当着面戳穿窗户纸,哪怕这层窗户纸实际上已经差不多透明了!
年府不好惹,楚王府更是惹不得。
“你说的好像也对!”年东南说着,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灯下看美人,本就平添了几分颜色,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媳妇,何况还这么多年没腻歪了,何况,还是刚刚和好……
天时地利人和,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凑得好,气氛也刚刚好。
春霞突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粗噶灼热了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手臂紧紧的箍抱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而她本就有些酥软的身体在他强烈而浓郁的炙热气息席卷而来时,更加无力反抗。
“咱们、咱们回敬一堂,好不好……”她双颊发热,勾着他的脖子,娇软的声音甜腻而有些发颤。
“唔,好是好,可我等不及了……”年东南瞧着她娇媚无力、任君采撷的模样,只觉心火乱窜,俯身低哑着道。猛然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进了一旁的隔断……
两人闹腾完一场,已是月上中天。身上黏黏腻腻的,她嚷嚷着要回敬一堂沐浴——更重要的是,来书房找人,找着找着就直接留在这儿过夜了,明日又要叫人笑话的!
而且,银杏这会儿还侯在廊下呢!
年东南与她讨价还价,到底讨得了她承诺的好处,这才痛快的拿了衣裳给她穿上,却是用宽大的披风将她一裹,直接抱着出了门。
走廊上,银杏已经站不住了,随意的歪着身子靠坐在柱子上,手里的灯笼已经熄灭,她正呼呼的睡得香甜。
年东南皱皱眉,用力的咳了两声,银杏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傻愣愣的瞅了他和他怀中抱着的春霞一眼,脸上变色“啊”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陪笑道:“侯爷、夫人,奴婢、奴婢该死!”
“好了,快把灯笼点上,回去吧!”春霞好笑的打断她。
年东南没再搭理手忙脚乱点灯笼跟上来的银杏,抱着春霞已经先走开了。
“这些丫头,一个个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太纵着她们了!”年东南不由蹙眉说道。
春霞低低的笑了笑,并不争辩,却是在心里寻思,是时候该将娇红和绿袖的事儿跟他说了!还有大夫人的那些动作,如果不是年东南回京之后跟着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夫人早就将什么平妻之类的难题甩手抛出来了!
敬一堂上下奴才们看见两位主子终于同归于好了,各自心头大大的舒了口气,那连日来的低压空气也仿佛一下子一扫而空了!
这一夜,两人自是别有一番恩爱缠绵,其中温柔甜蜜之处,不足为外人所道。
第二天年东南下朝之后便回了府。他回来的时候,春霞正在敬一堂后院的小花园中跟着银杏一板一眼的练习拳脚功夫。
耽搁了好几天的功夫,此时重新拾起来,多少感觉有些吃力,没多大会,便感觉身上满是汗水。
年东南背着手,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见她穿着粉红底银色暗纹的软绸劲装,乌油油的秀发随意挽着,一举一动之间身形风流,说不出的柔婉好看,忍不住心中痒痒,便笑着叫了声“媳妇”走了过去。
“怎么回来这么早!”春霞听见他的声音忙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就是闹着玩儿……”
银杏见男主人回来了,情知多半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施了一礼无声退下,一退退到了廊上。
“今日无事便回来了,”年东南笑着上前,拿起一旁托盘上的雪白毛巾替她擦拭着脸上、额上的汗水,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笑道:“闹着玩?我瞧着倒也有模有样的!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学这个了?”
春霞便笑道:“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嘛,万一将来发生点什么意外,我也好能自己应付一二,你虽护我疼我,银杏、洪七他们也忠心耿耿,可没有谁能替代我自己,没有谁能一天到晚时时刻刻与我寸步不离!我总得,有几手危急时刻能够保护自己的功夫才行!”
年东南情不自禁想起年初的时候她陪老太君进香那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块令牌,他一直怀疑是东宫,可命人暗中追查了这么久,却半点儿蛛丝马迹也找不到,况且,他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相信太子有必要这么做。
相反,楚王的嫌疑反而更大!
楚王原本试探联姻被他婉拒,没准那个时候便对春霞起了杀心,可后来他无意中见了她的面,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相救。这就说得过去了!
“你说的是,学点儿拳脚功夫也好,没准危急时刻真能派上用场!”年东南笑着点了点头,又主动说道:“这种事情还是我来教你更好一些,银杏她懂得什么呀!再说了,看到你动作做得不对,她也不好意思纠正不是……”
年东南一边说着,一边贴了上来,从她身后揽着她,动手动脚趁机占便宜。
“热!”春霞咯咯直笑,拍开他的手向旁边退了退,好笑道:“你教我?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点儿小事哪儿敢劳动侯爷您呀!您有闲空还是回书房研究兵书去吧!”
“兵书哪儿有媳妇重要!”小别胜新婚,昨晚和好才刚腻歪过,正在兴头上,他特特将事情推给旁人赶着回来,就是为了跟她再腻歪,哪儿肯走开?
春霞叫他缠着没法,只好笑道:“你要教我,那便正正经经好好儿的教!若是不如银杏,我可不要!”
“那是自然,”年东南点点头,又笑道:“我怎会不如银杏?保管比她教的要好!”
说着果然像模像样的向她讲解、示范、纠正,教起她来了。
只不过一开始还好,渐渐的,便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意味了。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蹭蹭挨挨的起来。
廊上的银杏不时朝着这边瞅一眼,渐渐的,面上发红起来,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想了想,觉得还是悄然离开的好。
不然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夫人脸皮薄,难免迁怒侯爷,侯爷无处撒气,不怨她怨谁?
银杏拿定了主意,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见哐啷一声脆响,不用看便知定是哪个花架子上的花盆遭了秧了!她低头默默的叹了一声,依旧淡定的走自己的路,连头也没有回。
“来人!”仿佛伴随着春霞低低的惊呼,年东南沉声低喝起来。
第295章 花盆中的玄机
“来人!”仿佛伴随着春霞低低的惊呼,年东南沉声低喝起来。瞙苤璨午
银杏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去看,就见年东南努努嘴道:“过来!”
银杏忙答应着,飞奔过去。
她刚刚张嘴欲问何事,便看见春霞神色凝重的指着地上混在破碎花盆泥土中的香包说道:“把这东西收起来,晚间悄悄交给我,别叫旁人看见!还有,悄悄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盆来,将这花仍旧种上放在这儿,把地上的泥土打扫干净!去吧!”
银杏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低低答应一声去了。
春霞和年东南面面相觑。年东南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握了握她的手:“咱们回屋。铩”
春霞默不作声,只轻轻点了点头。
花盆中莫名其妙的发现一个手掌大小纱布包裹的香囊,还透着阵阵奇怪的味道,不用问肯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目的是什么?虽然还未得知,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春霞本就是医者,要查出香囊中装的是什么玩意儿并不是一件难事。很快,真相便水落石出。
这个结果,跟她料想的差不多,是混杂在一起的各种避孕药物。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自己如何调理身体都怀不上身孕,原来如此!
“明日把府上管栽植花木的花匠们都拿下,我就不信问不出是谁!叫方嬷嬷她们将敬一堂所有的花盆、花木根都清理一遍,肯定不止这一个!”年东南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暴风雨前压顶的乌云。
这一二年来,他心里也实实盼着有个儿子,这样不但他心里欣慰安稳,也不会有人再拿子嗣做借口来为难春霞。可没想到,没有孩子不是他们的错,而是遭了小人的暗算,他怎么能不气!
“东南,这件事我来办。”春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心中亦是气极。
用不着查,她敢肯定这件事情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
以子嗣为借口想方设法想要逼迫她屈服、为年东南娶平妻的是她!
她有意命方嬷嬷为自己寻找助孕药,原本以为大夫人探知之后肯定会有所动作的——大夫人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怀孕,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到时候,只要她拿到她半点儿错处,此事就能重新掌握主动权,逼得大夫人不能再拿此事说嘴。
不想,大夫人对此根本视而不见,半点儿明里暗里的破坏都没有。春霞曾一度暗暗纳闷:大夫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着急?难道她就那么笃定她找不到助孕药吗?
直到此刻春霞才明白,大夫人不是不着急,而是根本胸有成竹用不着急!她都下了药了,还用得着急什么助孕药?
春霞暗暗磨牙。她不是没有疑心过有人会在敬一堂中弄些什么东西捣鬼,也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查过,可是再也料不到,那些药物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的花盆中!
每一季鲜花开过之后,花棚那边便会有匠人过来将花连着盆一块儿收走,之后再送新鲜的过来,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平日里又喜欢在廊下院中小花园里散步,如今想来,竟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整颗心都是抖的。
年东南见她脸色极其难看,忍不住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温言道:“别那么担心,既然已经发现了,总会有法子的!那些人揪出来,一个也别轻饶了!咱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
春霞鼻子一酸,低低“嗯”了一声伸手圈抱住他,伏在他怀中咬唇不语,半响方怔怔说道:“万一,万一这药太厉害了,我从今往后都不能再有孕呢?怎么办?”
“不会的!”年东南的心猛的揪了起来,揽着她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气,他无比坚定的说道:“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
“我是担心万一——”
“我说不会就不会,”年东南不容她说完便打断,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看向自己,显然自己这句话根本不能叫她释怀,他心一软,便柔声说道:“就算万一真不能了,不拘从二房、三房过继一个孩子也就是了,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春霞想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可他真正说了出来,她心里却感到更加难过与愧疚,忍不住红了眼眶,忙别过头去,低声说道:“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自信,以至于疏忽大意了!如果我早一点想到,事情就不会弄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想到有可能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儿做母亲、没法儿为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春霞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无力的钝痛,那种痛既沉且重,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年东南冷声道:“说到底,咱们还是吃了外来人的亏,她们在这府中经营了大半辈子,咱们如何是她们的对手!要说起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又宽慰道:“你先别乱想,事情还没有这么糟糕,上天不会如此亏待咱们的!”
春霞却没有他这么乐观,闻言苦笑了笑,索性和盘托出道:“香囊中的药物我仔细看了看,其中至少有两味是我从没有见过、也分辨不出来的!我实在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不是神,就算来自现代,阅读过的资料典籍不计其数,但也不能就说识遍世间所有的草药。所以这一次,她的心里是真的没底了!也不知这天杀的大夫人,究竟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年东南听毕心头亦微微一沉,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据说岁院判的小公子乃医界奇才,这些年更是走遍大江南北,没准他会知道也不一定——”
“对啊!我竟忘了他了!”春霞眼睛一亮,不禁展颜欢笑。
“这两日咱们一块去拜访拜访他,无论如何,总要问他个清楚。”年东南心中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