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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棠原本是想告辞回府了的,听见春霞这么主动的邀请,犹豫了一会儿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春霞便命人去将年穆远、银杏等找了回来,一行人一同回府。
上马车的时候春霞才发现,车厢里满满当当的堆放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用问,肯定都是年穆远的杰作了。
春霞微微皱眉,有些头疼的朝儿子看去。年穆远正等着她呢,见状立刻紧张的伸开双臂将自己买来的那一大堆宝贝护在身后,可怜巴巴道:“娘,我特意带回去给二弟和三妹玩儿的……”
春霞听着又好笑又好气,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得了你,自己想要玩就说自己好了,偏要拉扯上你二弟三妹!你看看这一大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年穆远只听到娘亲说不没收自己的东西,立刻便眉开眼笑,无论她说什么都没口子的答应着,至于其他的,他才不管呢!
春霞无心搭理他,一行人回到府上,春霞交代了奶娘、洪七等几句,便领了秋海棠往后堂去了。
进了后堂,春霞缓缓坐下,便不做声,只若有所思的盯着秋海棠瞧。
秋海棠一开始还不觉得,片刻之后终于察觉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夫人……不是说要品茶吗?”秋海棠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安来,强自陪笑道:“若是夫人累了,不如改天吧,妾身这就先告辞了!”
“没事儿!我不累!”春霞笑笑,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褶子,随手闲闲的抚平,笑吟吟道:“我倒是替你觉得累!”
秋海棠顿时愣住,勉强笑道:“夫人——这话是何意?妾身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吗?”春霞微微冷笑,眸光一凛,紧紧盯着她道:“我是说,你装得不累吗?秋海棠啊秋海棠,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年夫人!”秋海棠眼底闪过惊慌,却是咬着牙根道:“夫人这是何意?妾身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妾身怎么敢骗夫人您呢?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呐!”
“是吗?”春霞冷冷道:“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和秋娘是什么关系?先别急着开口,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若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打杀了你!就算我打杀了你,齐公子也奈何不得我,更不会为你出头伸冤,你信吗?”
刚才在城隍庙茶楼上,春霞看到的那中年妇人正是秋娘,也就是当年那家妓。院的老。鸨子,在一场大火之后便消失了踪影。春霞一直在找她,想要问清楚当
tang年那件事的真相,却一直不能如愿。当日她并不曾见过秋娘的容貌,但那画像却是看得烂熟于心了,今日一见之下立刻便认了出来!
在那茶楼雅间里,她分明看到秋海棠趁人不备偷偷用手中那小小的西洋镜子反射日光为秋娘报信,这会儿当她傻子耍呢!
秋海棠面色霎时变得煞白,却是想也不想仍然一口否认道:“年夫人,说话可得讲证据啊,妾身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秋娘?什么秋娘?妾身并不认识啊……”
“来人,将秋海棠和她那两个丫头给我关起来!”春霞见她嘴硬,也失去了跟她询问对质的兴趣,手一挥直接吩咐。
她冷笑着向秋海棠道:“看来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冷静的思考思考,你就慢慢想吧!总督府安全得紧,也牢固得紧,你最好别痴心妄想,没有人能够救你出去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她下去!”
春霞见柳青禾等一个个还在发怔,蹙眉低喝。
柳青禾如梦初醒,忙命人传了身强力壮的婆子进来,牢牢的钳制住秋海棠主仆三人,不顾三人的呼喊大叫,将人带了下去。
“派妥当的人好好看着她们,别让她们逃了!”春霞吩咐,想了想,又道:“如果齐公子那边不派人来问就罢了,若是派了人来,不妨透露一二,明白了吗?”
柳青禾答应一声,忍不住问道:“夫人,这秋海棠——究竟是什么来头?她的身份难道——也有问题吗?”
“暂时我也不知道,”春霞摇摇头,道:“最好这只是一个巧合,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那齐公子也脱不了干系。如果说当年的事也跟这齐公子有关,那么这齐公子的来头和目的,才真正的令人不安……
春霞心中隐隐有了一种触动,仿佛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情,串联在一起,仿佛揭示了某种真相,只是当她想要去深究细想时,却一下子又不知从何下手!
春霞莫名的感觉有些乱,挥手屏退柳青禾等,细细寻思。
再说齐公子那边,直到天黑还没见秋海棠回来,也无送信知会的人,他这才想起来她今日是去总督府了。
秋海棠从来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齐公子心中略感奇怪,便命人前往总督府去问候一声。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想到秋海棠捅了篓子。
直到派去的人急匆匆的回来,说小夫人惹怒了年夫人,被年夫人关押了起来,齐公子这才吃了一惊。
“你打听真切了?果真是这样?”齐公子惊讶极了,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里,春霞温文尔雅,况且双方交情不浅,如果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春霞绝对不可能连知会一声也没有就将他的侧室给关起来了!关起来也就罢了,还等他派人去了才说。
“奴才打听得清清楚楚,是洪一夫人亲口所言!说是小夫人不老实,呃,似乎,似乎年夫人问她什么话她吱唔着不肯说,这才惹怒了年夫人……”那小厮连忙回道。
齐公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挥手屏退小厮,将目光转向袁先生。
袁先生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年夫人不像是这么骄蛮小气之人,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齐公子只感觉头都大了,苦笑道:“年夫人这倒像是冲着我来的,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得罪了她!罢了,我这就亲自去一趟总督府!无论是为了弄清真相还是为了海棠,我都得走这一趟!”
第461章 齐公子的真实身份
“这种事越快越好,公子快去吧,有什么事叫人回来说一声!”袁先生也赞同点头。
“有劳先生了!”齐公子甚是客气,匆匆更衣,带着两名贴身服侍的小厮便乘车匆匆赶往总督府。
此时,年东南早已回府,听春霞说了白天之事。年东南同样很感意外,听到齐公子拜访,夫妻俩早已等着了,便命请进。
齐公子亦无多客套,上来便向年东南和春霞做了个大大的揖,苦笑道:“小妾无知,不知哪里冲撞了年夫人,还请年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回吧!在下替她在此向年夫人赔不是了!”
齐公子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按照双方的交情来说,春霞是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毕竟,为了个小妾坏了交情,实在不值得韧。
可春霞却只是轻轻一笑,说道:“齐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听着糊涂起来了?谁跟齐公子说海棠冲撞了我了?完全没有的事!”
“……”齐公子见春霞说的一脸诧异与无辜,既不像作假也不像反话,他一下子倒糊涂起来了。动了动唇,半响才勉强陪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在下与年大人、年夫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了,若真因些许小事坏了关系,那可真是——,呵呵,对了,不知海棠她现在——是否还在府中……奋”
春霞点点头,笑道:“她这会儿的确还在我们府上!呵呵,齐公子不必紧张,其实今日,我不过与她打了个赌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打赌?”齐公子更是一头雾水,饶是他向来冷静多智,此时也觉得自己的脑子颇有点不够用的感觉,苦笑着问道:“夫人好兴致……不知夫人跟海棠打了什么赌?”
齐公子并不是好奇心很强的人,可被春霞这么胡言乱语瞎扯一番,也忍不住顺着这么问了起来。
春霞心里暗暗好笑,却是一本正经的望了齐公子一眼,“扑哧”一笑,道:“打的什么赌齐公子还不明白吗?你此刻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啊!”
年东南忍不住微微抬眸,朝春霞瞟了一眼,无语。
齐公子更无语,睁大了眼睛满脸的讶然。半响才想明白过来春霞这话,顿时哭笑不得。
从春霞话中他大概可以猜测出,敢情她二人打赌赌的就是他会不会亲自过来寻海棠啊!
春霞嫣然一笑,说道:“齐公子还真是挺关心海棠的呢,也不枉海棠对你一片痴心!呵呵,海棠这会儿啊,不知怎么乐呢!”
“夫人说笑了……”齐公子心里在默默的擦汗。
他正想趁机告辞顺便带秋海棠走,谁知春霞又笑道:“今儿一时兴起,跟齐公子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天也不早了,齐公子不如就留下来用顿便饭吧!就当是我向齐公子赔罪。”
话到了这地步,齐公子就算不情愿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好笑着答应了。
年东南便起身,领着齐公子往后走去,一边向春霞瞪了一眼:“往后别这么胡闹了……”
春霞朝他眨眨眼做了个鬼脸,笑着称去陪秋海棠,与他二人别过。
齐公子不知道的是,当他被年东南和春霞困在总督府的时候,外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于当年春霞被掳,而且是掳到那种地方差一点出事之事其耿耿于怀的程度比春霞本人更甚,一听说那个秋娘的行踪在长安城中出现,哪有不动怒的?早已下令将整个长安城暗暗控制了起来,一副掘地三尺也要将秋娘找出来的架势。
得知秋娘极有可能跟齐公子有关,齐公子名下的所有产业自然也统统遭到了监控,包括齐公子的住宅。只要那个秋娘一露面去找齐公子,就绝对跑不掉!
齐公子饮酒素来有度,不想这几杯酒下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两天的时间,足够做下许多布置,也足够发生许多事。
袁先生很快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份不对,但他才来长安城不久,况且长安城这边所有的产业与活动一直由齐公子主持,他也并不知情。就算明知事情有异,他亦无法下达什么命令。再说了,他自己的身份还得瞒着人呢!
袁先生焦急异常,忙命人前往总督府将齐公子寻回来,派去的人却如同泥牛入海有去无回,更别说齐公子本人了。
袁先生心中更急,到了此刻,终于明白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年东南和春霞已经对齐公子起疑了。
只是,一切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明知道有问题,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不出年东南和春霞所料,秋娘躲藏了一天一夜之后,发现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便大着胆子去找齐公子。这一找,就暴露了行踪,被年东南派出的人抓了个正着。
年东南和春霞不喜滥用刑罚,但并不表示不会启用。总督府衙门有的是整人的法子。
亲眼看见秋娘被抓,秋海棠顿时慌了神,那慌张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重刑之下,秋娘先撑不住招了,甚至连齐公子的身份也招
tang了出来。秋海棠面色灰白,兜脸啐了秋娘一口破口大骂了几句,却对秋娘所言无可辩驳。
当秋海棠和秋娘被带到宿醉清醒之后的齐公子面前时,齐公子脸色大变,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松,料知已经隐瞒不过,耸耸肩,索性向年东南与春霞轻笑道:“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
年东南使个眼色,命人将秋海棠和秋娘带下去,淡淡道:“晋王世子隐藏得够深的,没想到在这长安城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我们竟一无所知。”
齐公子“呵呵”一笑,说道:“侯爷,在这长安城里,我只是一介商人,侯爷知道这个就足够了。”言下之意并没有做什么图谋不轨之事,侯爷大可放心。
年东南脸色一变,冷笑道:“是吗?那么在京城里呢?你的人掳走我的女人,还在那种地方差一点就出事,这笔账又怎么算?”
春霞眸光一挑,亦盯向晋王世子姜由季,那晚的事,光是想起来就够令她心里头憋屈的。所幸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就算将那破院子里的人都杀个精光又有何用?就算年东南不在乎,她又如何甘心?
姜由季顿时大叫冤枉,忙道:“此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侯爷,在下对侯爷夫人向来佩服有加,早就有心交这个朋友,又怎么可能会起这种心眼陷害夫人呢?那件事情是当时的楚王妃干的,秋娘禁不住楚王妃所出高价的诱惑一时糊涂接了这笔生意,事后也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若我事先得知,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事的!”
“世子摘的倒是干净,”春霞冷哼道:“第二日那儿便失火,秋娘和一众奴才仆从们通通失去了踪迹,这总不会跟世子没有关系吧?世子既然坦坦荡荡无不可对人言,又何必作此安排?”
姜由季苦笑道:“夫人慧眼,实不相瞒,那里是在下在京城中经营多年、极重要的一个据点,可惜秋娘那贱人办了糊涂事,为了避免被侯爷追查到背后的主人,在下不得不将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