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密妃千谋万算,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是,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在母后面前好好尽孝的!”密妃嫣然一笑,优雅福身答应。想到荀贵妃,她心底的那一点子愧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很快,宫里便传出太后凤体违和的消息,同时,头疼的旧疾也发作得越发厉害起来了。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太后便病得卧床不起,容颜憔悴。
太后生病,宫里的嫔妃们理所当然要在太后跟前侍疾。
令众人料想不到的是,对太后最为孝顺的皇后竟然没有在列,反倒是密贵妃每天都会在太后寝宫出现几次。
据说,皇后偶感风寒,正在金凤宫中养病,因此不能侍奉太后。
事实上,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皇后早已被皇上禁足在金凤宫中。其中原因知晓的人就更少,但皇后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不但心知肚明,而且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这些禁足金凤宫的日子,皇后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生病了,这是心病!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就不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如今她连门都出不去,凡金凤宫中的
tang宫人们轻易也不能出门,一旦出去都有人跟着,想要打听什么消息也不能,皇后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这件事情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心中便更加慌乱了!
这一日,皇后的贴身宫女去浣衣局拿衣裳,在路上偶尔听到两名宫人谈话,不由得放慢脚步,暗暗留心。谁知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回到金凤宫中连忙将此事禀报了皇后。
其实,这贴身宫女听到的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是太后凤体违和的、卧床不起的消息。
但这消息听在皇后的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皇后的脸色当时就白得如同一张蜡纸,眼珠子直愣愣的瞅着前方,整个人僵在那里半响也不曾动一下!
皇后长年累月在太后身边侍奉,太后的身体状况如何她最清楚不过。
正常来说,太后的身体绝对不可能突然之间违和到“卧床不起”的地步!而且,太后头疼的旧疾虽然无法根除,但是当年春霞和岁院判等人经过一番研究,为太后重新配置了药,已经很好的抑制住了病情,亦没有可能会突然加重。
所有的这些变化只能归结在一个原因上,那就是:有人在太后的身体上做了手脚!
有这个本事和动机的,只有皇上。
皇上,他一定是怨恨太后害了宁妃娘娘,可偏偏这种事情又不便公开,所以,他便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太后!
皇后的手紧紧的攥着,手心里一片濡湿,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惊恐之下心内一片冰凉!
她不相信太后的为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女人生产如同游走在鬼门关之前,因此而丧命并非罕见之事,宁妃死于此,并非不可能!
可惜,皇上不知为何却相信了!
皇后左思右想,这件事情到底因自己而起,连累太后至此,于心难安!况且,太后是她和太子的靠山,如果宫里头没有了太后,密妃势必更加嚣张而肆无忌惮,她和太子如何会是密妃的对手?
说得难听点,只怕比当初的太后和皇上还不如。
皇后将心一横,穿戴上皇后的正装,冲出了金凤宫执意求见皇上。
当时,德文帝正和密妃在勤政殿,听到皇后求见,德文帝的脸色一沉,冷声道:“皇后?她不是在金凤宫中养病吗?谁让她出来的?”
禀报的小太监垂着头,不敢吱声。
“皇上,”密妃轻轻笑了笑,柔声劝道:“皇后带病前来,相信定有要事禀报皇上,皇上还是请她进来,听她说些什么吧!”
德文帝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密妃便向那小太监瞟了一眼,笑嗔道:“还不快请皇后进来,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小太监偷偷抬头瞧了德文帝一眼,见他没有出声拒绝,忙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皇后急急进来,看见密妃也在,便是一怔。
片刻回过神来,皇后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德文帝冷冰冰叫起,问道:“你不在金凤宫中好好的待着,又出来做什么?”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金凤宫中的奴才已经被更换了大半。德文帝看到皇后,立刻想到皇后之所以注意上青莲宫居然是为了对付密妃,密妃却反而在自己面前帮她说话,他心中焉能不反感?
“臣妾有要紧事同皇上说,请皇上——屏退左右。”皇后小心翼翼说道,下意识瞧了密妃一眼。
德文帝并不想让奴才们知晓自己同皇后如今关系冷淡,皇后只要还是皇后一天,威仪便不可堕,这后宫还要她来打理。至于皇后有心对付密妃,德文帝虽然觉得生气,却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476章 软禁皇后
德文帝并不想让奴才们知晓自己同皇后如今关系冷淡,皇后只要还是皇后一天,威仪便不可堕,这后宫还要她来打理。至于皇后有心对付密妃,德文帝虽然觉得生气,却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嘛,争宠什么的不正常什么才正常亲?
因此,皇后进来之前,他便屏退了左右,如今这殿中除了他和皇后,就只有密妃一人。
听到皇后这么说,显然这是针对密妃。德文帝忍不住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这里没有外人,要说什么你就说!若是不说,就回去!”
皇后顿时语塞,斟酌片刻,咬咬牙说道:“皇上,听说太后凤体违和,臣妾——”
“哼!”德文帝一听皇后如此恭敬的提到太后,一股怒意滔天般袭来,眸色一沉,冷冷道:“你想怎么样?嗯?”
皇后浑身冰凉,知道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触怒了德文帝的底线,仍是坚持着道:“臣妾想去太后宫中侍疾,请皇上恩准!”
德文帝不说话,双眸直直的盯着皇后,半响方冷冷道:“皇后真是孝心可嘉啊!”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后立刻说道:“太后待皇上和臣妾不薄,臣妾侍奉太后,也是为皇上分忧——啊!”
皇后话音未落,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在身边响起,却是德文帝抓了身边一只青花瓷碗狠狠的砸落在她的身旁。
“皇后!”德文帝瞪着她,杀气腾腾的问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竟敢在朕面前说出这种话,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皇后不甘示弱,抬头道:“臣妾不明白哪儿说错了!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太后为皇上——幅”
“住口!”德文帝气急败坏厉声呵斥,冷冷道:“皇后,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你不明白自己哪儿说错了?好,那么朕就告诉你!皇后,青莲宫的事情得以水落石出,说起来朕还得好好谢谢你呢!你这会儿跑来朕面前装糊涂,是觉得朕是傻子,好骗是吗!”
皇后的脸色猛的变得煞白,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德文帝把话挑明了,她也没有办法继续装下去,颤声道:“皇上,皇上与太后相处三十多年,皇上难道还不了解太后的为人吗?太后她一定不会做这种事的,皇上,您要三思啊!”
“三十多年又如何?”德文帝冷笑道:“三十多年就足以看清楚一个人了吗?有的人善于伪装,只怕一辈子也看不清也是有的!就比如皇后你,一直以来,朕都以为你是真贤良,哼,没想到你也会在背后搞小动作!你这个皇后,不如让贤吧!”
皇后心神大震,只觉心尖上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到了极致。
她面色灰败,苦笑道:“皇上,臣妾这个皇后的位置可以让贤,但是,臣妾还是恳请皇上,请皇上不要妄下结论,还是将此事查清楚的好,以免冤枉了好人!皇上您想想,如果宁妃娘娘真的是为太后所害,青莲宫中的宫人还能留到现在吗?臣妾当时也不知,事后才觉得,那两名嬷嬷分明有问题!”
皇后一脸期盼的看向德文帝,满心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之后会引起他的注意。不想,德文帝的目光仍旧冷冰冰的,片刻方缓缓说道:“皇后也许不知道吧?朕已经派人彻查过了,除了那两名嬷嬷,青莲宫中所有被遣散出去的宫人们在离开青莲宫之后一二年间全都死了!至于那两名嬷嬷,谁知道是不是障眼法呢?说起来朕还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谢皇后,若非皇后如此这般歪打正着,也不会刺激了那两名嬷嬷说了实话!说不定,朕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皇上,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皇后震惊了,颤声道:“就算,就算那些人在离开青莲宫之后都死了,也不能说就是太后——,皇上,您要三思啊,千万别让奸佞小人给蒙骗了!”
德文帝看着皇后,心内失望之极,挑眉冷冷道:“无论朕说什么,皇后都是打定主意一根筋的相信太后是吗?也是,朕差点给忘了,太后可是最喜欢皇后的,有太后在,皇后也就如同吃了定心丸!是吗,皇后?”
“皇上,正因为臣妾跟太后走得近,所以臣妾更了解太后,太后绝非蛇蝎心肠之人!皇上,您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呢!”皇后心中何尝不失望,忍不住流下了泪。
“你回去吧!”德文帝黑了脸色,冷冷道:“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再踏出金凤宫半步!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朕决不轻饶,退下吧!”
“皇上——”
“退下!”
皇后心口一滞,轻轻应道:“臣妾,告退!臣妾仍然相信此事必定另有内情,臣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皇后说完,猛的转身离去。
“真是中了邪了!”德文帝气得不轻,一掌拍在桌案上。
密妃心中连连冷笑,充满不屑,心道皇后啊皇后,你真是太不了解皇上了!本宫能让你上一次当,就能让你上第二次当!太后今日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你想要帮她翻案,呵呵!也要看本宫答应不答应
tang。
“皇上息怒,”密妃斟了茶奉上,柔声道:“皇后性情耿直,只是不敢相信事实而已,毕竟,她与太后是有感情的。等过一阵子,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哼!”德文帝听了这话心中越发觉得不舒服,冷冷道:“她跟太后有感情?那么朕呢?她别忘了,她是朕的皇后!竟然站在太后一边,对朕的母妃,竟只称呼‘宁妃娘娘’,她好大的胆子!朕看她眼里分明没有朕这个皇帝!”
“这——”密妃顿时尴尬起来,自嘲苦笑道:“都是臣妾多嘴,臣妾原不该这么说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德文帝疲惫叹气,半响无不感慨说道:“爱妃,如今朕才觉得,在这宫里头,也就只有你才是一心向着朕!其他的人,统统都不可靠!”
密妃没有想到德文帝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由怔了一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她下意识避开德文帝含情脉脉的目光,故作轻松娇羞的轻笑道:“皇上这么说……臣妾怎么当得起呢……”
皇后自这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德文帝。金凤宫犹如一座牢笼,将她牢牢的锁住。她原本想不顾一切去见太后、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但德文帝只派太子来看望了她一趟,就将她原先的想法全部都打消了。
她可以不顾她自己,但是,却不能不为太子着想!
为了儿子,她痛苦的纠结了半响,终于不得不放弃了。
就在太后病重的时候,出使西北的长公主终于回到了京城。
德文帝迫不及待便召见她与余副使。当看到只有长公主一人前来时,德文帝大感意外,拉长了脸不悦道:“怎么只有大皇姐你一个人?余副使呢?朕看他是个明白人,才派了他这趟差事,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尚未进宫向朕缴旨复命,人就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长公主动了动唇,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她心里苦笑,心道皇上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他看着明白,其实糊涂!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不对!”德文帝忽然自己醒过了神来,挑眉盯着长公主道:“大皇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余副使他人呢?他绝不是这种肆意妄为、没有交代之人!大皇姐,你快告诉朕!”
“皇上,”长公主忙道:“皇上英明,我们在西北那边的确发生了一点儿事!臣妾慢慢跟皇上说,皇上先别着急!”
长公主说着,便将余副使在西北的所作所为慢慢说了来,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暗暗打量德文帝的神情,见他显出两分故作镇定的不自在,长公主心中更叹息不已!
她就知道,她这位皇弟还是那种做事遮遮掩掩的性子,明明不想得罪人,最后却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最后,长公主又道:“臣妾也不知余副使究竟想干什么!那日原本说好去边城看看,谁想出发那天早晨他突然称病去不了,让臣妾与永安侯等一行自去。谁知,这竟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只等着我们离开长安城了,好对年夫人和年大公子下手。皇上您不知他有多大的胆子,诓年夫人前往驿馆给他治病,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