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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城感觉到凤绾绾的紧张,以为她因为昨晚他趁她喝醉偷香窃玉而生气,便放软了声音:“昨晚我只是情不自禁……”
贵妃出事
“皇兄,我很累,可不可以麻烦你出去,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凤绾绾回眸看向凤倾城,回复常态,眸色冰冷。
凤倾城不以为意,掩饰不住的笑意泛滥:“那再睡一会儿,我就在这里处理国事--”
“你在这里我无法安然入眠。皇兄,如果你真为我好,就该给我独处的空间。”凤绾绾依然不假辞色。凤倾城若不走,极有可能发现这种古书,她不能冒险。
“也罢,我在大殿批阅奏章。”凤倾城在她粉唇快速印下一吻,笑得像是偷腥的猫,在她的瞪视下离开了寝殿。
郎凤绾绾第一时间想藏好古书,凤倾城却又突然折回,扬声道:“绾绾,你今日美极了。”
凤绾绾吓得手心在冒汗,脸上强牵出一朵笑容。
凤倾城受到她的鼓励,折回她身旁,扶着她的小脸,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记,这才退开,快速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韵她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在坐过山车,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她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确定凤倾城不会再突然折回,她跳下床榻,将书藏在床底下,确定够隐秘这才放下心头大石。
苍誉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即便她知道凶手是谁,也不能将那人惩之于法,她对不起苍誉。这凤祈后宫,再无她的立足之地,除了几个可爱的小宫女,再无她值得留恋的人和事,包括,凤倾城。
只待时机一到,她就会以自己的方式离开。
似乎是因为时机到了,一切看开了,就连被凤倾城占了便宜一事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绾绾,多吃点儿。”用膳时,凤倾城不停往凤绾绾碗里挟菜。
凤绾绾对他露齿一笑,投桃报李,也给他挟了一些菜,他呆怔地看着她挟的菜,挟了一块松脆的炸排骨轻咬:“味道很好。”
“好吃就多吃一点儿。如果皇兄有空,晚上在这里用膳也无妨,我亲自下厨。”凤绾绾吃了一大口饭,再对凤倾城露出灿烂的笑厣。
“绾绾……”凤倾城心里发热,声音沙哑,一种陌生的情感在周身漫延,像是要将他灭顶。
他知道这种陌生的情绪代表了什么,以前隐隐知道,却强将这种情感压在心底最深处。只希望,现在再来正面它,不会太迟。
“皇兄像是呆子,和苍誉好像。”凤绾绾又给凤倾城挟了两道青菜,放在他碗里。
“在我跟前别提另一个男人,即便对方现在是死人!”凤倾城瞪一眼凤绾绾,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
凤绾绾莞尔,眉眼沾染了笑意:“好,不提另一个人。皇兄难得在锁梦轩用膳,多吃点儿。”
她一边说,一边往凤倾城碗里倒菜,看得凤倾城目瞪口呆。
“我,吃不了这么多。”看着红彤彤的辣椒,凤倾城吞口水。
他不喜辣,凤绾绾却嗜辣,真不明白辣椒有什么好吃,几乎每次在这里用膳都有辣椒。
“这是我最喜欢的菜,皇兄是不喜欢吗?如果是这样,还是别勉强了,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尤其是皇兄。”凤绾绾神情黯然,一脸遗憾惋惜。
“不,不是。”见凤绾绾欲把他碗中的辣椒颊走,凤倾城硬着头皮制止:“你喜欢,我也会喜欢,而且这是你的心意,就算不喜欢,我也会变成喜欢。”
“可是看你的样子,好为难你呢。”凤绾绾一脸无辜,笑意却悄然绽放在眉梢,凤倾城一脸苦结的样子,让她感觉很好笑。
“怎么会,一点也不为难。”凤倾城边说边吃,辣得脸色通红,胃也不舒服,不多久颊畔便冒出了细汗。原来要喜欢凤绾绾的喜欢,不是一件易事。即便如此,他还是乐在其中。
凤倾城逞强的结果,是上了两趟茅厕,胃病发作。再加上伤口未愈,一时间新伤旧患一起来,让他遭了那么一点罪。
“你的胃不好,怎么不告诉我?”凤绾绾轻拭他额畔渗出的细汗。已经半个时辰了,凤倾城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不是大不了的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凤倾城抓着她的小手,放在他冰冷的颊畔。
难得看她担心他的样子,这种感觉很好,进而掩盖胃部的不舒适。
“你这话说了五次了,没见你好。”凤绾绾索性上了床榻,抱住他冰冷的身子:“你真是一个怪物,身子冰冷成德行。”
凤倾城安静地倚在她温暖的怀抱,倾听她有条不紊的心跳,抱紧了她的纤腰:“绾绾,你说我们如此这样抱一辈子,会不会很幸福?”
“那时我们都成了化石,幸福才有鬼。”凤绾绾垂眸看向怀中的男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带一个大孩子,情形有点诡异:“别说了,睡一会儿。”
“舍不得睡。”凤倾城轻抬眉眼,透明白皙的脸微微向上移,勾出美好的脸型。
凤绾绾作势要下榻,“你不睡我懒得陪你了--”
“别,我睡就是了。”凤倾城紧抱着她,头埋在她胸前的丰腴,蹭了又蹭,真够色/情的。身子都不舒服了,还对她有绮念。
凤绾绾忍不住一掌用力打在他的脸上,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缩了手,窝在她怀中睡去。
他睡着的样子有点孩子气,不再是阴晴不定的帝王。
突然发现,还没离开他,就开始不舍了。
她与他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她对他还有感情吗?若有,是亲情,恩情,还是,男女之情?
她凑近他苍白的薄唇,在他唇角印下一吻:“皇兄,你睡着的样子像天使。”
这个吻落下的瞬间,发现凤倾城不是其他任何人,他就是凤倾城,在她心间刻下重重一笔的男子。
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很快安睡过去。
凤倾城入了她梦中,追在她身后跑,对她说,绾绾,别离开……
当她睁眼的一瞬,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凄冷的寒风自四面八方袭向她,她好冷。
床榻没有凤倾城的身影,方才他们分明抱在一起的。
有些慌乱。她急急忙忙下了榻,在锁梦轩搜寻凤倾城的影子。待去至厨房时,看到正在生火的男子一脸狼狈,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回眸……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凤倾城起了身,有些不自在:“听说民间的夫妻都是相互扶持,我想要是能为你做顿饭就好了,可我连生火都不会……”
下一刻,凤绾绾扑进了他的怀中,笑道:“皇帝不需要会生火,学会了也没用。”
“学会自然有用。那天在苍山,我见苍誉会生火,会下厨,你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男人。”凤倾城不经意便把自己在意的事给说了出来。
“居家好男人,谁不喜欢?”想起当日苍誉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情景,凤绾绾失笑。
多记着一些美好的事情,忘记一些痛苦的回忆,人活得会更自在吧?
凤倾城自然看到凤绾绾眼角眉梢的笑意,心里不舒服。现在的他,要跟一个死了男人争风吃醋,而且还斗不过此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一气之下,凤倾城出了厨房,自己生闷气。
凤绾绾却没有追上来,他回头看去,只见她在厨房忙碌,昏黄的灯火打在她身上,看起来真美。
他傻看了好一会儿,回到厨房,站在一旁看她忙前忙后。他帮不上什么忙,便索性添柴火。
待凤绾绾准备好晚饭,他则自动自觉地洗碗拿筷子添饭,忙得不亦乐乎,觉得自己现在跟凤绾绾就是一对小夫妻。
“绾绾,很好吃。”凤倾城吃得不亦乐乎。
“你应该加多一个字,是菜很好吃。”凤绾绾淡笑,吃了一口。味道一般,还是她原来的厨艺,吃惯了大餐的凤倾城喜上眉梢,她还以为自己的厨艺有长进。
“绾绾也好吃。”凤倾城直直地盯着她的红唇,意有所指。
凤绾绾没好气地瞪一眼凤倾城,正欲回话,此时有人冲进锁梦轩,大声道:“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出事了……”
凤倾城与凤绾绾同时放下碗筷,看向声音的出处,正是月漱玉身边的宫人风儿。
漱玉滑胎
凤倾城与凤绾绾同时放下碗筷,看向声音的出处,正是月漱玉身边的宫人风儿。
她很快冲到他们跟前,“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声道:“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出事了,娘娘腹中的龙嗣只恐……”
她没敢说出下半句,抽噎不止。
闻言,凤倾城眸色一闪,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郎“是德妃娘娘对娘娘下的毒手!”风儿言之凿凿地道。
凤绾绾几乎弹跳而起,“你撒谎,不可能是婉儿!!”
上官婉儿早已不问世事,怎可能在这种时刻对月漱玉母子下毒手?
韵而且她也不会出她的寝宫,又如何对月漱玉下毒手?!
慌了神的风儿如此这般将原委一一道来:“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话。今日德妃娘娘差她的贴身宫婢来景月宫,说是德妃娘娘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又有要事与娘娘商讨,请娘娘过景仁宫一叙。娘娘答应了,便随景仁宫的宫婢一同前往。奴婢与雨儿也伴随在贵妃娘娘身后,一起进入宫殿。德妃娘娘在内殿,只请贵妃娘娘一人前往,奴婢和雨儿本想跟进去,被德妃娘娘制止。德妃娘娘坚持只见贵妃娘娘一人,说是有要紧事相商,其他不相干人等必须回避。无奈之下,奴婢和雨儿守在外殿。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寝殿便传来娘娘惨叫声,奴婢们进去时,娘娘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当时婉儿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就是婉儿对贵妃下的毒手?!”凤绾绾听出风儿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到上官婉儿的状况,焦虑地问道。
“奴婢进寝殿时,德妃娘娘也倒在地上。可是只有贵妃娘娘一人流血,德妃娘娘却安然无恙。如此可知,是德妃娘娘设计了陷阱,想要陷害贵妃娘娘!”风儿斩钉截铁地道。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婉儿身不在后宫,平时大门不迈,缘何要害贵妃?”风绾绾起了身,沉声道:“贵妃现在的胎儿怎么样了?”
风儿没有回答,看向凤倾城。
她不明白月漱玉出了那么大的事,胎儿即将不保,为何紧张此事的人不是凤倾城,而是凤绾绾?
“说呀,到底怎么样了?”凤绾绾加大音量,大声问道。
“回公主的话,情形不容乐观。太医说,还要看娘娘自己的意志力,保住龙嗣的机会不大。”风儿不甘不愿地回道。
“走,我们去景月宫。”凤绾绾出了膳间,风儿跟在她身后,彩音和清音也跟在她身后,唯独只有凤倾城,仍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她折回凤倾城跟前,不解地道:“你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沉得住气。自己的孩子都要保不住了,还在吃饭!”她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出锁梦轩。
由始至终,凤倾城显得很沉默,似乎方才风儿说的话,他都没听进去。
“皇兄,你怎么了,还好吧?”凤绾绾看向凤倾城,紧盯着他木然的表情,问道。
凤倾城轻抚她的玉颊,朝她淡然一笑,束手走在前面,兀自想心事。
“皇兄是不是也以为是婉儿下的毒手?不是这样,婉儿她不会轻易招惹事端的,更何况是对贵妃的龙嗣下毒手,而且她也不可能笨得选在自己的地盘下手啊。皇兄,你说是不是?”凤绾绾极力为上官婉儿开脱,就是无法相信上官婉儿会做这种笨事情。
“一切待查明真像便知晓了。谁知道呢,或许我命中无子嗣,老天才会让我的孩子一个个在中途夭折。”凤倾城轻声道,语气温凉,眉宇间笼罩着一抹愁云惨雾。
凤绾绾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也是在她腹中夭折,现在轮到月漱玉,如凤倾城所言,难道是老天爷注定了吗?
“现在还没说救不了,皇兄,先别灰心,我们抓紧时间前往景月宫。”凤绾绾冲在前头,颇为急切。
“绾绾……”凤倾城的声音响在她身后,她回头看去,只见他站在原地,满目苍凉地看着她的背影。
远远看去,他像是没安全感的孩子,需要大人的支持和鼓励。
她折回凤倾城身旁,握着他的手,放柔了声音:“贵妃现在需要皇兄,你一定要振作,也许还能保住孩子。你是天子,天子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说是不是?”
凤倾城只是傻傻地看着她,任由她拉着去往景月宫。
景月宫人山人海,御医,内侍,宫女,还有嬷嬷来回穿梭,不时端出大盆血水。
凤倾城一直不在状态,就算进了景月宫,也是魂游天外的样子。无奈之下,凤绾绾随意找来其中一个御医,询问月漱玉的病情。
御医摇头叹息,回道:“贵妃娘娘情形不容乐观,大人和孩子许只能留一个。”
此时有人急切地冲进景月宫,是月醉秋。他用力抓着御医的手道:“大人,无论情况如何,一定要先保住大人,漱玉不能有事。”
御医点头,表示知道,又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