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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就看见一匹枣红大马,一辆油漆厢车,雕花窗,垂流苏,微风轻吹,铃铛细响,掀看帘子,里面很是宽敞,还有一张小小的炕桌,铺了桃花色的锦被,绣花的靠枕,手炉、痰盂、点心盒子都有,居然还备了纸砚笔墨。呵呵,夫君真是细心,弄好了马车也不告诉我。
“仲欱,谢谢你。”我回头喊道。
夫君从门里出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我道:“没想到陈子昌还真有一手,托他买个马车给夫人用,这小子捣饬的真不错。”
感情那东西不是夫君准备的,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高兴。
虎妞和仲玥听到动静也跑来看,仲玥爬上去就再也哄不下来,虎妞倒是干脆,直接占据了车夫的位置,后来那个车夫成了替补,虎妞天然的喜欢牛马羊骡,以前没发现,后来才知道虎妞对付这些动物无师自通,我也默许了这个车夫,跟着我出来见识多了,估计脑子也没那么呆了就。新马车拉着我和仲玥去上班了,虎妞在前面幸福的吆喝着马快跑,她终于找到自己能做也喜欢做的事情了。
虎妞看看门上的匾额,那山楂她是认识的,缠着我做了一套山楂红的衣服,说专门给我赶车的时候穿,那车厢我让人雕上了两串冰糖葫芦,算是车体广告,从此,我的马车成了洛阳大街的一道风景,一个胖胖的红衣丫头赶着一匹枣红马,两串冰糖葫芦呼啸而止,人家都知道圣客炒货的老板娘来了。
虎妞和仲玥也乐的跟我出去,除了店里吃不尽的山楂瓜子,还可以不用挨婆婆的骂,至于我骂他们,对他们两个来说,似乎是一种享受,因为他们知道我不是真的讨厌他们,他们依赖,我心疼他们。
晚上回去才知道家里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后院子,因为公公死后,几个老仆也离了家,孤儿寡母的一个傻媳妇用不了那么大的房舍,院子也无人打理,因为有一口水井,夫君担心我和虎妞玩耍出什么事情,便封了那院门,我白天到店里,仲欱便开了那门,收拾了一下,好放我的马车。我看着眼前这个园子,应该是不错的后花园,因为是冬天,花草落叶,只有一株梅树在假山石边零星的几朵小花,小小的池塘也没有水,灌木虽然没有叶子,也看得出少人修剪,长的疯了。如果是三年钱,那也是绿树红花,荷塘碧水,满目旖旎了。
“居然有这么大的院子,我怎么不知道啊。”我问夫君。
“你都忘记了吗,那边还有一口水井,当时你还差点掉进去,因为无人打理,母亲也不去花园,我只好干脆封了院门,其实当时赏下的房舍院落还是很大的,后来隔壁的侯爷扩建,卖给了人家一些,如今就剩这么多了,本来这里也是早晚要给人家的,现在不用了,等过了年春天了,找个花匠好好整整,仲玥也有个去处,等咱们有了孩子,也有玩乐的地方不是。”仲欱在园子里走来走去的规划,这个男人不是不会浪漫的生活,只是有时候浪漫需要的时间金钱和心思,都让别的东西拖累掉了。
“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想以前我就好像在一团迷雾里,那里什么都没有,现在我有了爱我的夫君就够了,到时候我们就坐在这里吹吹风唱唱歌那该有多好,嗯,这个是什么,是菜窖么。”我发现地上有一个锁着的木门。
“不是菜窖,是冰窖,里面可比菜窖要大要深,大半个花园下面都是空的,用来储冰的,不知道原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什么人物,这个院舍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紧致齐全的很,很多大户人家也不见得有冰窖,看来那个人原来也是个会享受的人。”仲欱踢踢地上的锁给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冰窖,要好好利用才是,但是关键是有冰,这个事情要抓紧,我低头盘算。
二十八日那檀木盒子终于做好了,一大两小三个心形的木盒,里外都雕了富贵牡丹吉祥图,盒面上留好了镶嵌宝石的地方,我把宝石拿出来,找好的玉石匠人在店里照着盒子上的大小打磨好了六颗红彤彤的山楂,六片碧绿的叶子,那工匠不知道怎么多的,本来是通透的绿玉,打磨后居然有了深深的脉络纹路,放在盒子上,更像是一片青翠欲滴的叶子,让人爱不释手,这样的盒子不但是个包装,完全成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如果吃了里面的东西,以后无论放什么点心拿出来都够档次,够品味。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这盒子最好让买的人永远使用保存,让他们看见了就想起我的炒货店。
我把那三个盒子带回家放好,只等到三十下午再装好东西等那公公来取,仲欱看了也赞不决口,说这架势应该是贡品了,宫里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可是洛阳宫现在没有皇家人在,却有猜不到是给什么人用的。
三十下午,我带盒子到了店里,只等公公来了以后,也是要关门过年了,那公公看了也很满意,让我把那个大盒子装好,特地交待要金箔包了两串冰糖葫芦,盖好又封了蜡,才放下心来。我封了一个一百两的红包给那公公做年礼,他却死活不要,说是办好这个差事,主家自有赏赐,万不能收,后来说吃我那火爆栗子很是香甜软糯,养胃健脾,以前吃的都是风干的,这样炒制的还是头一次见,只是剥起皮来很费指甲,我笑笑拿过一个栗子,找那个平的一面,用拇指甲轻轻的掐了印子,手指横着一捏,啪的一声那栗壳就裂成了两半,里面一颗圆乎乎的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像个可爱的光屁股娃娃。那公公笑了,说夫人真是神来之技,他研究半天也没找个好办法,我一掐就解决了。我告诉他这个叫开口笑,我的开口笑糖炒栗子,要趁热吃才好,那公公最后喜滋滋的搂着半袋子热乎乎的栗子走了。
关门盘点,给工人发了工钱赏钱,收拾了店铺,数数银子,九天里除了本钱,净赚了一千二百两银子,留下六百两做为店里的流动资金,我和小顺一人拿了三百两的分红。小顺长这么大第一次赚这么多钱,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我也很是欣慰,但是过了年生意就会清淡,过年礼盒肯定是卖不了的,还要开发新产品才是。
回家自然是晚了,婆婆又开始训斥,原来白天的时候婆婆的娘家哥哥送来一颗猪头做年礼,说了些闲话,问了外甥媳妇还是没有生育,又扯到那远方的侄女还未出阁,闲话多了,便什么都说了,既然外甥媳妇不生育,还做了生意想来银子吧少,如肯相求,那闺女做个二房也是愿意的,总之,婆婆看见我,那些话涌上心来,便百般不如意,这个年看来是过不好了。
初一早上起来,虽然我也有些烦闷,还是封了一百两银子给婆婆,希望她开心点,婆婆倒是开心了,说终于够娶个二房了,原来的是妾现在直接二房了,看来还是不要给她的好,那个娘家的远方侄女是不是真让她动心了,但是想一想仲欱,便把担心扔到一边了。
虎妞和仲玥一人也给了一串铜钱让买零食。都喜欢的冒泡了。
初二婆婆要回娘家,只让仲欱带着马车送去了,把我和虎妞仲玥扔在家里,虎妞说会不会把她那个什么侄女拉回来,我瞪她一眼便自回房了,纠结总是有的。
凡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至晚上只有婆婆一人回来,把我叫到上房,说她又相看了那远方的侄女,相貌还是不错,既然我无所出,本应该休了我的,现在人家肯做二房,她便应予了,已经给了五十两的聘银。那仲欱呢,他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烦闷的很,不知道怎样说才好。仲欱自然是不大情愿,但是父母之命还是要听的,今天仲欱被那堂哥拉住吃酒,便不回来了。我心里有些愤怒,这婆子分明是刷我呢,今天把我扔家里带仲欱回娘家,本来就盘算这个事情呢,不声不响弄个木已成舟,我也没功夫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何况他居然把仲欱留在那里,我这里闹死那婆子也不会有所触动的。
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抢过人家的男朋友,更没有机会当人家的小三,一时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去做生意的时候自己想的一套又一套,可是面对这个难题,我没有了主张,我只想好好的爱我的仲欱,可是如何面对和别女人共同去爱一个女人。
我只好把所用的希望都寄托在仲欱身上。
第16章 似曾相识的新妇
辗转反侧的一夜,望眼欲穿的白天过去了,仲欱还没有回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虎妞和仲玥看我气色不好,早躲出去玩了。
午后,终于听见车马到了门前,进来的却不是仲欱一个,一个粗壮的男子,还有一位气愤的老妇人,仲欱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走,给你母亲说清楚,你不是不要娶我家罗儿么,为什么装醉闯到罗儿房里,毁我姑娘清白,以后我姑娘真的没脸做人了。”那妇人气咻咻的说道,但怎么看都有些装腔作势。
“夫君,是怎么回事,婆婆说要给你娶二房,是不是真的,已经给人家下聘了是不是真的。”我拉着仲欱的衣袖,仲欱一脸憔悴之色,通红的眼睛里面满是悔恨,难过和无奈。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委,婆婆提出娶的那个远方侄女名叫秦罗,前年婆婆的娘家哥哥来,那家的妇人也跟随进城置办货物,闲话听说我无所出,婆婆一直不满,而那姑娘因为早年有心嫁入焦家,后来虽然不成,但仍不死心,这几年总想找个好人家出口气,却难遂愿,一来二去就耽搁了,现在又动了心思,又听说现在也开了店,发了财,更加动心,想我没有生育,她来之后得个一男半女,还不是顶了我的位子,我这个夫人即使坐的了也是个空的,何况他们还以为我脑子总是不大明白的,婆婆自然也不好言明那店几乎是我的功劳,其实年三十双方都有了底数。
初二回娘家,婆婆故意只让仲欱去,那家看见簇新车马,加上婆婆出手就五十两银子,自然是欢天喜地,不计较是大是小,再加上那姑娘本就想着仲欱,想着生个孩儿,有婆婆支持,做个正方夫人还不是迟早的事情,故都答应下来。只是仲欱却抵死不从,那堂哥看事情僵持,便拉仲欱饮酒,夫君心里烦闷,多饮几杯,谁知道被喊醒的时候,竟然误入秦罗房中,那秦罗只是痛哭,几次寻死觅活,闹的仲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一说不娶,那秦罗更是要死,那堂哥就是要打,那妇人就要告官。
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个圈套,说不定里面还有婆婆的份,只是为了仲欱心甘情愿娶那秦罗,逼他就范,便套着他做了戏给我看。
“夫人,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喝那么多酒,做了错事,夫人,我错了。”仲欱就差跪在我面前了。
“唉,夫君,其实也怪不得你,首先我三年无所出这是事实,即使你娶妾收房我本无话可说,只是今天这个事情摆明了就是设计你的圈套,夫君本不善饮,就是夫君醉酒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等事情来。”我心里也是难受,可是如今于情于理我都没法反对了。
“那我去求娘,他们是陷害我的,我不要娶那个什么秦罗,我只要和夫人在一起就好,我们会有孩子的,我不要什么秦罗。”仲欱一听就急了。
“夫君,不要,即使你说是陷害,可是你明明在人家房里,你说不清楚,再说婆婆本来就打算给你再娶,求也是白求,只是涂添烦恼,只是希望这个新人不要太有心计才好。”如今说也是白说,我总不能告诉夫君,设计这个全套,肯定有你娘一份功劳,只是新人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就凭牺牲自己清白这个勇气就不是一般女孩子做的出来的。
虽然不情愿,我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娶可以,但是是纳妾,不是二房,等生了孩子再收为二房,否则于理不合,我不知道自己再挣这些有什么意义,对我还有什么好处可言,婆婆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我的看法,那家人本来不同意,但是听说那姑娘却一口应承下来,特事特办,纳妾就不用很大的排场,初六就要过门。
我不知道如何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去爱去拥有同一个男人,我从来也没有去想过,但是我唯一的还有的就是仲欱爱的只有我一个。
本来我想我应该很大度的接受,和新人搞好关系,这样对谁都好,何必装成醋婆子,可是我做不到,接新人的马车还是我的,用我的桃红被子,桃红靠垫,婆婆居然说娶妾就用桃红的好,直到后来我看见那被子心里就难过,换了一套和虎妞衣服一样的山里红色才算罢了。
我躲在房里没出来,那新人在我门口奉茶,我也没接,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想一想,想一想。
夜里仲欱没有去新人房里。
初七日我没有出房门,我还在和自己怄气,我想不明白。
仲欱依然和我在一起。
初八店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