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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独占满园春,可怜并蒂难相随,花开花落空相许,不见落花抱子归。”那签却是抽的古怪,虽然诌的可笑,有心的人还是看得懂的,我不知道算卦的有什么把戏,反正我们总是能抽到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卦签。
“老太太,今天是来求孙子的,这一花独放我就不说了,那另一朵花估计就算有心,也是空相待,可是如果就这样花开花落几春秋,那花籽还是没有的。”那卦师摇头晃脑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心里暗暗鄙视,这里是送子观音庙,不是来求这个难不成来旅游的,再说我和秦罗怀里都抱个泥娃娃,明摆着就是来求子的,那秦罗穿戴不比我差,一样抱个娃娃,自然也不是丫鬟侍女。那卦说了等于白说,不过是伤了我一道,谁家的大媳妇不厉害些。
“那可有解法,我明年能抱孙子么。”婆婆很急切的问道。老年人容易上当这是真的。
“我不说,你再抽,看看天意,观音的意思。”那卦师道。
“花开花落空几许,不见落花抱子归,一花香散春风里,一花一子又一春。”那卦签好像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居然处处中伤与我,真怀疑是不是那秦罗安排好的圈套。
“这又什么意思。”婆婆问道。
“这是天意,老夫人家里花虽然多,但是花朵树就不盛,也就是说女人多了阴气盛,不利男子,阴阳不平,自然不宜添子进丁,所以空有花开,没有结子,一花香散不好说,可是那一花一子一春却是好兆头,老夫人肯定有一个儿媳得子,快了话明年春天就会出生,这是肯定的。”那卦师解到。
第18章 一花香散三十里
“这样说来,却是有些道理,我家老太爷自从大媳妇过门就走了,现在家里四个女人,只有儿子一个成年男子,那里顶的上这么多阴气,可是一花香散,总不能休了一个。”婆婆说道。
“那就是了,阴气太过,自然有些人是承受不了的,但也不一定就要休了,有很多方法,只要是阴气不那么集中就好,上天也只是说散散就好。”那卦师就坡上驴,把公公的死也算在我的头上了。
这散肯定是散我,都花开花落好几许了,没有结果,那秦罗是春天来的,一花一子又一春,如果生个孩子,应了又一春是应该的,谁让我来的时候不好,是秋天,也是个空空的秋天。
一路无话,我想那秦罗肯定是高兴的要死,要不了多久,我这朵花就要被跑路的。
正月十五,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长相厮守估计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注定是要分离的日子。我知道婆婆对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半年前的时候不能让我自生自灭的离开,是她还要焦家的一些颜面,如今我好了,又半年过去了,肚子还是没动静,婆婆最后的希望也幻灭了,没有休了我主要是我还带来了经济效益,可是这经济效益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们有钱娶了妾,我唯一的优点是我自作自受不是么。
其实人性是很奇怪的东西,你是最可怜的,往往会得到很大的同情帮助,可是一旦你不再拥有那些让你不如人的地方,你招来的就是厌恶和抛弃,我现在就是这样,我似乎再也的不到仲欱怜惜的目光,他总是用惊讶的看着我做这个做那个,好像他的夫人很陌生一样。而婆婆也不再因为骂我,赶走我而感到愧疚,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婆婆和仲玥坐在上首的桌子两边,我只有立着的份,而那秦罗就站在婆婆后面,怎么看怎么像审判我不是。
“今天那卦神仙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婆婆说道,说是你们看,其实眼睛看着仲欱,就是要他说话。
“母亲,那算卦问卜求的是心安,总是不大准的,再说卦师不是说了,明年春天才见分晓呢,母亲何必太急。”仲欱说道。
“不急,不急,和你家媳妇一起进门的张家的媳妇,小子都满街跑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你没听见么,阴气胜,我就没指望她给我生孙子,前几年我压根就不想,我还怕生个孙子也是个憨子呢,现在更不用指望了,至少有了秦罗,那卦师都说了,一花独占,年年空许,还不是说你的媳妇,至于那一花香散,就是要休了你媳妇,现在上天都是这个意思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婆婆是铁了心的。
“母亲,休妻万万不可,兰芝她虽然三年多没有孩子,但是其他无状,母亲不能这样。”仲欱说道。
“我给过你们机会,这也怨不了我,秦罗来了以后,处处矜持,温良娴淑,针黹女红,样样精通,自有宜男之相,不是我逼你,你看你那媳妇,天天在家么,在外面和那些男人谈笑欢颜,有损颜面,做为妻子,不守妇道,做为儿媳,无有子息,我也没见她拿过一样针线来做,娶个妾都天天给我甩脸子,三从四德,那样做的好,为娘不是不讲道理,这些年焦家没有薄待与她,我也不是容不下她,只是天意如此,我也不想断子绝孙的。”婆婆道。
“母亲,休了兰芝,孩儿不从。”仲欱就这么一句。
“那你不到秦罗房里又怎么说,你的媳妇生不出孩子,我给你又找一个,你却不去,难不成要我老太婆死了也闭不上眼才是。”婆婆怒道。那秦罗只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站在婆婆后面,却不添油加醋,貌似真的贤良淑德一个好女子。
仲欱不语,只是低着头。
“那卦师说了,一花香散,一花才能有子,家里这么多女人,阴阳不合,什么时候能生出个孩儿,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能得上天眷顾。”婆婆开始流泪,老人家想孙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秦罗要是能生出孩儿还真奇怪了,我真不知道秦罗这步棋是精还是傻,那些从良的女子有几个好好的养育了孩子得,难道秦罗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有把握。
仲欱也无了主张,从小时候父亲大多在外游历,都是母亲做主,没有了父亲的仲欱,三年来更是习惯听从母亲的安排,对于纳妾,虽然感觉在情感上对不起我,但是在他的价值观里也不是背叛,至少没什么不可以。他在我房里多一夜,心里对秦罗的愧疚多一分,至少他认为一个清白的女儿家跟了他,也没得到任何好处不是。他在等我原谅,等他心安理得,轻松的走进秦罗的房间里,当然那是迟早的事情。
“仲欱,你休了我吧。”我说道,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泪水已经在我眼睛里打转,我恨自己不争气,我应该恨仲欱,但是我心里就是恨不起来,这个男人不能保护我,我应该决然的离开这个家,可是我还是留在他身边,我嘴上说要他休了我,可是我的眼泪却在欺骗我。
“兰芝,你不能这么说,我不会休你下堂,什么时候都不会。”仲欱听了我的话很是吃惊,但是态度却是坚决,男人总是要两全其美的。
“既然她自己就要走了,你还留她做什么,我焦家休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婆婆虽然惊讶我的爽快,但并因此就感到内疚。
“母亲,不能休,那兰芝有武惠王妃赐下的缠枝牡丹杏黄腰带,她就是我永远的妻子,兰芝不能休。”仲欱说道。
我倒忘了这一层,可是当初被别的夫人羡慕的腰带,如今是我的护身符和挡箭牌,我感到可笑,我刘兰芝居然需要一个腰带来维护自己的身份。
“婆婆,秦罗说句话可以么。”那秦罗一直默不作声,仿佛和自己无关,这会忽然道。
“你说吧,罗儿,以后说话不用这么客气。”婆婆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真是越看越顺眼,我总是做不到事前请示,事后汇报,在这方面,那秦罗做的的确比我好。
“相公不肯休了夫人,其实是相公重情重义,不到秦罗房里,是相公感觉亏欠夫人,秦罗也没有怨言,只是今天那卦师既然说了,秦罗也想早点生个孩儿,这样婆婆开心,相公以后那里安歇,也都放心了不是,其他的秦罗不敢多想,其实那卦师只是说阴气盛,也不一定就要休了夫人,秦罗自知理家置业不如夫人,何不让夫人暂时离开一阵子,在外面避一避,等秦罗怀上孩儿,夫人还是夫人,秦罗依旧是秦罗,这样好不好。”那秦罗解围道。
她这么好心,替我说话,还是这女子心思缜密,看上我做生意的本事,自然知道离不了我,才这样说的,不过,这算盘打的就是好,我在外面挣着钱,你们在家里花着,人家都是小三藏在外面的宅子,这下可好,正牌夫人让路,你们在家里宣淫作乐。但愿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罗儿真是良善,还替别人说话,我都替你感到委屈,这个法子也好,只要能有孙子,我也不是非逼媳妇走,你要是愿意,以后和秦罗做个姐妹,一般大小的平妻我也高兴的很。”婆婆一下子把秦罗的高度拔到了平妻的位置,看来如果不是那缠枝牡丹的腰带我的地位是岌岌可危。
“仲欱,你紧着去办这个事情,明天就让你媳妇避出去,你也专心在家里,等秦罗有了身孕才好。”不等我反对,婆婆已经开始安排起来。婆婆也不傻,虽然我无所出,但是半年来我做的事情她还是看在眼里,没有我,聘秦罗那一百两还没着落呢,说起那一百两我就牙痒痒,我真是贱。
“母亲,咱们家没有外宅,你让兰芝到那里去,传出去还不笑话咱们焦家不是。”仲欱说。
“也是,花钱置办,说不定几个月就用不上了,让别人知道又是话柄,可恶那刘家娘子。住那呢,我看就住咱们庄子上吧,那里甚好,离的远点,那里的天地空旷,媳妇到那里逛逛,说不定阴气散发,也能生个孩儿出来,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层呢。虽然不会生孩子,媳妇却是个能人,一个山楂能卖的那么好,说不定那庄子也能打理的很好呢。”婆婆说道,这老太太想起钱也是咪咪的笑,看来人都是爱财,可是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回头整治我,还真不如休了我。
我抬头迎上的是仲欱无奈的目光,为什么我总是心软呢,虽然不如意,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拱手把自己的相公让给别的女人,我还要瘟神一样远走,刘兰芝,你真的憋屈死算了。
第19章 乡间
我记得刚来唐朝不久,说起庄园的时候,仲欱还说带我来看看,但是半年过去了,也没走到这里,没想到我是这样来了,并且来了可能就不走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以后不管那秦罗生不生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了,离开了那个家,我心里还是轻快的,至少我不用再面对那个女人,我可以轻松的呼吸,我也不想生活在一个无法欢笑的地方,我承认,我很压抑在那里。
虎妞一身山里红赶着马车,我对她的服饰偏好很是奇怪,对那匹马更是好奇,一般的牲畜看见红色就很暴躁,可是虎妞这个山里红怎么转悠那马都听话驯服的很。
仲欱坐在车辕上沉默着一语不发,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我没带仲玥,那庄子听仲欱说还是很破败的,现在还没出正月,乡下冷的厉害,虽然仲玥扁着嘴不停的流眼泪,还是把他放在家里,许诺过几天安顿好就来接他的,这个家里,也只有仲玥和我一样不留恋什么。
我不是来度假的,也不是来避难的,我想常住这里,把这里建成我兰芝自己的家,真正的家,而不能容许我不喜欢,我不愿意进来的人来,我不能等三十年我熬成婆婆去做一家之主,所以我想有一个我做主的地方,也许这个庄子就是我启航的地方。
马车停在一个土丘上,我下了车,俯看这一片土地,洛阳也是平原,只是已经有了很多的丘陵,一个个小土山在远处连绵不断,我知道再往西就是远了就是石头山了,土丘已经是好地方了,正月的乡下,都是灰色,偶尔还有未化掉的白雪,从脚下的土丘下去,就是一些庄户人家,远远的看去,有五十户之多,只是看起来房舍并不很好,离那村子不远有一处较大的院子,就是焦家在此居住的地方了,再往东一片绿绿的麦田,一条河从麦田边流过,因为是冬天,没有奔流的气势,那河在庄子前,蓄了一个池塘,说是池塘,就是河在那里转弯,宽阔了些,我想起小时候村头那条河,那转身而去的河水在村头留下半个圆弧,每到春天,一弯清水浸漫,于是柳绿了,草青了,小村也滋润了。
阳光下,感觉身子也和煦起来,从城里出来到这里已经是正午,正是家家炊烟起的时候,太阳清亮的刺眼,一览无余的小村格外宁静,我感觉回到了童年的时候,我喜欢这里,真的。
我觉得我应该属于这里,我来到唐朝,虽然是带着别人殷切的希望,可是阴差阳错我到了仲欱的身边,我想要让我周围的人过的好,让喜欢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过的好,后世的我虽然是一个都市白领,可我却是在农村长大的,一直有对泥土的眷恋和热爱,在水泥林立